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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是天后。”
众仙哗然。这凤女于飞,可是墨钰的嫡妻,今日登极之宴上,他竟然否认了于飞的天后之位,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
离舸和蔼一笑,不置可否,端起酒杯遥遥向祝东风示意,祝东风亦陪他饮了一杯。
底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祝东风有些厌厌,正无趣间,隐隐的听到了几声议论,一说:“今日竟同时见着紫薇帝君和重羽上神的妹妹,实在是三生有幸!实不曾想到这二位竟然如此相熟。帝君仪势迫人,上仙风姿绰约,真真是一对璧人啊……”
一说:“唔……说起美人,你们倒是没有见过那青华帝君呢。”各路神仙中仙龄最长的一仙翁捋着垂地的白胡须沉吟道:“那时老头儿我还是原始天尊座下的奉茶童子,随天尊去母神处讨些丹药,那青华帝君本是母神之女,当时正养在善岚宫中。我们在后园品茗等丹药时,远远看到那青华帝君就在半空中舞剑,因隔得远,只能看到翩跹的衣袂在的天空中摇曳,衣带飘飘,剑气柔然,如鹤舞当空,那情景,确是曼妙如斯啊……唉……可惜美人已逝。不过,今日见着这重羽上神的妹妹,倒也稍可聊以遣怀。”
一说:“仙友说的是,斯人已逝,赏赏今朝之美人,也是无妨的。但依本君看,这紫薇帝君与重羽上神的妹妹,二人年龄上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各位须知,这紫薇帝君却是当今天帝都要称作爷爷辈的神仙啊。而这重羽上神的妹妹,前几年才刚刚修得上仙,想来年龄也不大,二人若在一起,倒有几分祖孙配的意思了。”
一说:“仙友此言差矣,仙界的姻缘,大多相貌品阶登对就行了,年龄嘛……大都不重要。那东海水君家的小儿子,不还娶了个比他大两万岁的小烛阴嘛。”
又一说:“有理有理。不过今日未见着天后,天帝竟还说他未曾有过天后,这倒是件蹊跷事呢。”
再一说:“仙友方才是没瞧见,那天帝看着紫薇帝君与那重羽上神的妹妹一路行来,神色都有些不大对劲了。如此看来,天帝说他未有天后,倒有几分可能,是要因这重羽上神的妹妹而始乱终弃了。”
祝东风听着始乱终弃这个词,心下有些好笑:“墨钰是始乱终弃过,然而被弃者却并不是于飞,而是堪堪不才本上仙我——祝东风。”
祝东风想,若是此刻墨钰宣布宴罢,这些个神神仙仙们,都要乐得作鸟兽散,然后找个隐蔽之处,上两个小菜一瓶清酒,七嘴八舌酣畅淋漓地讨论一番了。而今却要苦苦在这台面上熬着,只憋不住了再偶尔交头接耳上那么一两句,忍得多么心酸,多么难以自持,唉……。
祝东风叹了两叹,又自饮一杯。
宴到一半,祝东风已毫无兴致,只想快快吃完这顿饭,早些回青羽峰蒙头睡觉。当此时,却听见那在上首唱喝的仙官啪啪啪拍了三个巴掌。
祝东风勉强打起精神,便见一众舞姬袅袅娜娜入得殿来,穿得一个比一个凉快,手中还持着些五色丝带。祝东风心下好奇,“墨钰不是一向不喜歌舞吗,果然登了高位,喜好竟也变了么?”
丝竹声声入耳。祝东风只管探身去取那最近处的果子。拿起个桃子吃到一半,却听得身后的云泽讶然叹道:“怎么是她!”
祝东风顺着云泽的目光往那殿中看去,一众黄衣的舞姬们正作众星捧月状,正中间托了个白衣的美人儿。那女子乍看倒有些眼熟。再细细看来,确是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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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棒打鸳鸯()
“唔……这不是那头九尾狐,心月么?她不是被你给收了么?一介妖身,怎得还上了天宫来。”
祝东风转过头去看几眼离舸。
他咳嗽一声,道:“唔……中间发生了些事,我又将她放了。既上了天宫,便应该问上座的那位了。”
说完,眼风里又扫了扫云泽道:“几万年了,你这个大惊小怪的毛病竟是改不了。”
云泽听到,看离舸一眼,又吭吭吃吃道:“帝君说的是,我……我委实有些,有些不沉稳。以后一定注意!”说完,又偷偷觑了一眼离舸。
此刻,那九尾狐,如今正眼巴巴地望着坐在祝东风侧旁的离舸,祝东风竟从她目光中看出几分又热切又凄然,又哀怨又欣喜的劲儿来。
离舸把着酒盏微垂着眼纹丝不动,一瞬间倒又变做了冷漠的紫薇帝君。
这是唱的哪一出?难不成离舸还这九尾狐还有过一腿?唔……想来也是,离舸都活了这么些年月了,怎得会没有机会经历些风月呢。
祝东风自以为是的点点头,心道,却是一出好戏。自取了近前的果子,就着仙酿,边吃边看,赏得正快活。正到兴味处,那丝竹却嘎然而止,众舞姬朝着墨钰的方向拜过一拜,便飘然离去。却剩下那九尾狐心月一人,施施然向离舸的方向走来,苦情道:“姬考……你真不记得我了么?”说完,竟落寞的离去了。
那厢狐妖心月话音刚落,这厢听得噗嗤一声,竟是惊讶的祝东风没噙住嘴里的一口酒,不小心给喷了出来。
离舸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祝东风一眼:“小风似是呛着了。深呼吸一口,顺顺气罢。”
祝东风拍拍胸口,打了个干哈哈:“呵呵……呵呵……你什么时候又改名叫姬考了?”
“唔……不过是我下界历劫时的名字罢了。”
原来,这离舸当年在天界呆的无聊,听了梵境释迦牟尼讲经,便想去尝一下这人界的苦集灭道,经一经凡间的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取蕴、求不得之苦。故而知会了司命季年,离了元神,投生在了商纣时的西伯侯姬昌家中,为长子,姓姬名考,排行为伯,因立其为西歧储王,又加邑字,故人称为伯邑考。
凡界有本叫做《封神榜》的专门说神仙的话本子里确有些记载。
彼时那伯邑考,正与狐妖心月附身的妲己有过些因缘。心月附身的妲己当日迷惑纣王,扰乱朝纲,扣了伯邑考的父亲西伯侯,伯邑考为救父亲,奋身进见朝歌,不料那心月竟一眼就看上了当时俊美无俦的伯邑考,于是便不禁调戏勾引他,彼时离舸投身的伯邑考十分正气,愤然反抗,结果心月附身的妲己未能将她推倒,一怒之下竟将他做成了块人肉饼,并把饼送给了伯邑考之父姬昌吃。如此虽解了气,但那心月心中竟有些难过。
话说这求不得苦,本是万苦之源,离舸当日投生凡间成为伯邑考,本就是为了体验这苦,得以参悟天机,不想这求不得苦没苦着自己,倒是给那狐妖心月埋下了颗情种子。心月本不知当时的伯邑考已经变成了如今的紫薇帝君离舸,那日离舸与祝东风去救云泽时相遇,用缚妖索绑了她时,她才认了出来。离舸因有着这么一层因缘,又见她诚心悔过,便放了她,令她潜心修炼去了。不想在这天宫之上又遇见了。
那心月离去后,祝东风又没了好戏看,百无聊赖中,寻了个借口准备尿遁。
出得殿闷,祝东风准备唤了凤驾正要上辇,岂料生活处处有惊喜,不过走了三两步路,方才还在大殿里跟在离舸身后的云泽,便堪堪从天而降,两边脸颊憋的通红,瘦弱的小身板似一棵细竹,直楞楞插到祝东风跟前来,三呼上仙留步。
祝东风觉得他这三声留步实在浪费,面前挡着个人,自己总不能横冲直撞过去。祝东风后退两步,由衷赞叹:“啧啧啧……如今天界都流行减肥么,方才在殿里没发现,云泽你近处看来,倒是越发细弱了。”
云泽憋红了脸道:“上仙莫要再开玩笑了!若您再不去棒打鸳鸯,帝君便要被那狐妖给勾走了!”
“唔……棒打鸳鸯?”祝东风心下好笑又好奇道:“你这词用的,敢情人家是对鸳鸯,我便是那打鸳鸯的大棒喽?”
云泽傻了片刻,哑然道:“这这这,这都怪云泽用词不当,可是上仙您要是再不去看看,帝君可真要被拐走了啊!”
云泽急的直跺脚,差点干脆伸了手来来拉祝东风的的袖子。
想来云泽与那狐妖心月是有些过节的,他自是不愿让那心月成为自己的当家主母。
看着云泽额角的清汗,祝东风有些不忍,只得出言相劝:“你家帝君本是修为高深的上神,那狐妖心月,不过屈屈一只狐妖罢了,就算二人有过段因缘,也只不过是离舸为参悟天机而历过的个小劫罢了,总不至于天雷勾动地火,相见便深爱的难以自拔了。况且,若他两个真做了鸳鸯,你我这两个局外人再去当那打鸳鸯的大棒,无端坏人姻缘,也委实有些造孽。你与那狐妖虽有些过节,但毕竟又不是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就莫要多管闲事了吧。”
云泽却后退两步,扶额痛心疾首道:“往日间帝君除了上仙外,并不曾正眼瞧过别的女仙,今次却单独与那狐妖去幽会了,怎得不让人担心!”
祝东风被云泽逗的噗嗤一笑,“呵呵,云泽你怎变得婆婆妈妈的,你家帝君又不是个善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还能被那狐妖给骗了吃了不成。”说完,祝东风便向右移开两步,准备上凤辇去。却觉袖子被人拉住,转头看去,云泽凄然的两只星星眼还泛着泪光,一副可怜样。
祝东风大感头痛,无法,只能随云泽带着去寻离舸。二人走了半天,见一花园,绕过拱门,不远处一架颇精致的小桥上,紫色长袍,负手而立的男子正是离舸。旁边站着的那白衣美人儿,也正是心月。
二人猫着腰躲在棵垂柳树后,祝东风不禁叹道: “唔……果然是来会佳人来了,这花前月下的,啧啧啧……自古以来,无论是话本子里,还是现实中,这后花园便是个是非之地,多少个才子佳人的,就是在这里被迷了魂道失了前程,累得受苦一生哇!”
云泽急得如憋尿似的,大概他也确然有些尿急,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