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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揽月,委实是对东方曜离情根深种啊!揽月问完,东方曜离未答话,四下里静悄悄的,气氛十分微妙,祝东风默默的吃着碗里的米饭,尽量不去打扰二人,心里却觉十分尴尬。
“唉……造孽啊……归根究底,都是墨钰,竟让我投身在一个孕妇身上,如今又阻了别人的姻缘……”
东方曜离看了皱着眉头猛扒饭的祝东风一眼,又往她碗里夹了些菜,才抬起头来,仍淡淡道:“她腹中的孩子确实是我的。”
“噗……”祝东风一口饭菜又喷回了碗中,虽然是做戏,但听他如此爽快地承认,还是觉得很奇怪啊。
东方曜离回答的十分利落,未有一丝停顿,揽月看看他,又看看祝东风,“你们”了半天,终是没再说出什么来,一张小脸白得纸做的一般,啪的放下筷子,转身便跑了出去。
祝东风转眼,忽见东方曜离一张脸也十分苍白,手中的筷子也有些抖,像是在压抑着些什么,又想起之前他在灶台旁说的话——他是有一个心仪的女子的,如此种种,这么一联系,祝东风瞬间福至心灵。叹了口气道:“唉!何苦呢!我去与她解释清楚。”说完,便放下筷子追了出去,背后隐约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
甫一出院门,祝东风便瞧见不远处的荷塘边,女子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似在抽泣。踌躇了许久,终于迈开步子,慢慢地一步一步蹭到揽月身边。
不远处,荷叶上聚集的水珠慢慢地顺着叶子的纹路滚动下来,激起淡淡的涟漪,淡到一眨眼的功夫,那涟漪就消失不见了,宿命的脚印一般,轻手轻脚,不意间就被抹去了痕迹。
“咳……那个,你莫哭了。”沉默半晌,祝东风终于说话。
“你这个残废,休要理我。”揽月一扭头,出言有些恶毒。
凡间有句话,伤人不伤面,骂人莫揭短。这个小丫头片子这么说话,可是有损阴德。
祝东风觉得自己委实已是这世上最深明大义、最和顺可亲的神仙了,而那东方曜离的眼光,也不见得有多好。磨了磨牙,压下心头不爽,继续道:“若我说我腹中的孩子不是东方曜离的呢?”
揽月一时呆住,眸中泪光明明灭灭,如溺水之人捉住了根救命稻草般,十分恳切地看着祝东风,“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师兄为什么又要承认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态度转变的太快,祝东风一时不太适应,挠了挠鼻头,胡诌道,“唔……这个嘛,咳,我……我夫君生前与他有些交情,临死之前托他照顾于我,想不到这愁人的东方如此死心眼,怕我的孩子出生时没有爹爹,不利于身心健康,便硬说我的孩子是他的。”
“真的吗?!”揽月一时眼中大放异彩,一把抓住祝东风仅剩的一只手摇晃道。
“真的真的!你先将我的手放开,快要被你捏断了。”祝东风赶忙回答道。
揽月讪讪收回了手,却又仍旧回复到郁郁的神情,“可是,不管如何,他都当众承认孩子是他的了……”
祝东风心中默叹,到底还是个丫头片子,“唔……这个么,你自不必忧心,我现下只不过怀着身孕无处可去罢了,待我将这孩子生下来,就立刻下山去。”
“真的?”揽月又激动了起来。
祝东风拍了拍自己丝毫没有二两肉的胸脯,信誓旦旦道: “我自是说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揽月扭扭捏捏半晌,手中绞着个帕子支支吾吾,“我……师兄那么英俊潇洒,我怕你会赖上他。”
祝东风心下翻了个白眼,英俊?能有重羽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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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妒火()
看着揽月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祝东风一时玩心大起,也学着她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作出一脸害羞状道:“咳,其实……其实……我虽身为女人,还是个孕妇,但我内心里实际上是拒绝男人的,我……我喜欢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鲜嫩的小姑娘。”
祝东风凑了过去,作出一副痴迷状来,却见揽月一脸震惊,一副消化不良的模样,半晌,神色复杂道:“你……你竟是个女断袖?”
祝东风点了点头,又给她普及知识道:“女的断袖叫百合。”
只见揽月转头过来为难道:“这件事实在不能勉强,唉……不想造化弄人,如今却叫我晓得了你真正的心意。我喜欢我,我喜欢师兄,师兄又认了你的孩子。”顿了顿,又无限忧愁地唏嘘道:“这样的事,我只在很久以前从清言带给我的戏文里看过,却没想到戏文中的故事倒让我们应了。”感叹一番,再道:“你既不喜欢男人,我也就放心了……”
祝东风看着揽月认真的神情,十分艰难的忍住笑,差点憋出内伤。
……
接下来的日子里,揽月便再很少来找祝东风的麻烦了,偶尔看见祝东风,也会红着脸有些躲闪。祝东风不禁得意,日子过得安逸极了,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便成为了十足的孕妇,身子不便,寻剑的任务也被抛在脑后,只安安心心的养起胎来,除了吃就是睡,腹中的孩儿还算懂事,并不十分闹腾,只几天里伸一伸懒腰、微微踢一踢肚子。东方曜离厨艺不错,令祝东风小日子过的十分滋润,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一日,祝东风实在闲得无聊,便提了个小篮子,想去后山采些菌菇来,山上多雨,连带着路也有些滑,不小心一个趔趄正要倒下,却见眼前一花,东方曜离一把手就将她带入怀中,半晌,才放下她来颤声道,“怎得这么不小心……”
气氛有些微妙,祝东风正不知说什么好,却又听得揽月的一声尖叫:“师兄!你们在干什么!”
“唔……又来捉奸了……每次都是这一句,好歹换个新鲜点的词啊。”祝东风淡定地微蹲起身子,拾起篮子踱步往回走,东方曜离也亦步亦趋跟着后面。只剩揽月在后面被东方曜离的漠视气得直跺脚。
晚饭后,祝东风见月亮圆的正好,风也吹得徐徐,便泡了杯茶,端了一碟子花生米,坐在院中赏月,东方曜离见状,拿出件外袍,两步过去披在了她身上。接着又坐在一旁,也陪她着看月亮,二人一时无话,气氛却十分融洽。
不知道是不是孕妇的瞌睡普遍都多得很,祝东风只盯着月亮看了一会,还未来的及伤春悲秋,吟两句“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星沉月起,今宵未央烟迷迭 ”之类的诗句,就两只眼皮只打架,一不留神栽倒在东方曜离的肩上,顷刻间便睡着了。
均匀的鼻息吹过东方曜离的耳根,他轻轻调转头,看着祝东风沉睡的脸,未去叫醒她,只定定地坐着,半晌,有些更深露重,东方曜离缓缓将祝东风揽入怀中抱起,轻轻推开房门,向榻边走去。
慢慢地放下祝东风,掖好被角,露出她的一只手来,东方曜离从袖中摸出一条红线来,系在了她的小拇指上,捏了个诀,那红线立即隐入指中不见了。
看到红线隐入祝东风小指中,东方曜离微微一笑,“这是灵犀一线,小风,若你有了危险,有生之年,我定会出现在你身边,保护你。”顿了顿,东方曜离拂去祝东风额前的碎发,抚上她滚圆的肚子,又小声道:“或许,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既盼着你记起我,又怕你记起我,小风,我很舍不得你,舍不得我们的孩子,如今这样,每天照顾你,看到孩儿出生,我便满足了……小风……”
坐在榻边,看着祝东风熟睡的脸庞,东方曜离不禁将脸凑近,落下轻轻的一吻。
“唔……”直觉脸上有些痒,将脸在枕头上蹭了蹭,一个翻身,祝东风一只胳膊便牢牢地抱住了东方曜离,东方曜离怕弄醒她,便顺势躺在了榻上,半晌,抚着祝东风的眼睛道:“还能与你同卧一榻,我也知足了。”
二人如同老夫老妻般同榻相拥而眠,房内气氛十分温馨,然而东方曜离却未察觉,窗外面,正有一双被妒火烧的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榻上的二人。
近来,祝东风觉得自己很有些嗜睡,肚子滚圆滚圆的,大概是因为快要生了,身体会本能的通过休眠来积聚力量,所以分外渴睡些。偶尔在夜里面,祝东风似乎都能听到一两声低低的叹息,好像有人在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喃喃低语,但醒来之后,祝东风却从不曾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那声音温柔的很,又低低的有些哀愁。
一大早,祝东风从被子里爬起来,靠着床栏子,脑子有些不清不楚,半闭着眼下床,趿着鞋推开窗,一阵风吹来,立刻清醒了九分。摸着浑圆的肚子,只觉双腿有些软,便粗粗摸了把脸,准备出去散散步,见见阳光,解解乏气。
一路步行至后山,忽遇到揽月。这小丫头片子最近连着捉了好几次“奸”,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恨恨的。祝东风摸着自己滚滚的肚子,唔……实力相差悬殊。为以防万一,即刻转身欲遁。
“风浅师妹~”
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祝东风从脚麻到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应了半天,才转过脑筋来,这声风浅师妹叫的正是自己。抖了一抖,转过身来笑眯眯地问道:“师姐唤我何事?”
“师傅他老人家出关,叫我带你去见他,因你和师兄的一些事,要问你些问题。”揽月严肃道。
“师傅?哦,师傅出关了?怎得没听旁人说过。”祝东风心下有些疑惑。
“师傅闭关,悟道即算完成,向来没有固定时日。你且速速与我同去。”揽月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道。
“哦,知道了,劳烦师姐带路。”见揽月不愉,祝东风也不再多话,只跟在她身后,一路行去。
一路芳草萋萋,行至一处断崖,祝东风顿觉蹊跷,“敢问师姐,师傅为何要在此地见我?”
“其实不是师傅要见你,是我,是我想让你去死。”揽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