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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感叹,褚黎果然比他那个爹有良心多了!
“你不必担心,我有万全的对策,不会受伤的。”
不过虽然感动,但此刻他只求褚黎别再问了,因为要是褚黎问他具体的对策是什么,他真的无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编出一个万全的对策!
而褚黎仿佛专门与他做对,专挑他不想听的问,“什么对策?”
喻衍扶额,在心中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在他进一步逼问前制止他,“你可以放心,我肯定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的,而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保证事情会顺利进行的。”他眼神万分真挚,恨不得剖|腹以证真实。
第七十一章()
本文独家发表于jinjiang;在其他地方看到皆为盗版他带着几分慵懒,一手抵在床上撑起身体,一手揉着额头;如云的长发从肩上垂下来;肤白如玉,眼睛微眯;“什么时候了?”
褚黎刚练完剑;薄薄的汗溢了出来;额头上的汗最明显,古铜色微黑的皮肤中好似还透出点红;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喘,“快午时了。”
喻衍的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看到褚黎又问他,“衣服拿回来了吗?”
褚黎拿起桌子上的衣服送到他面前;禁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做嫁衣?”
“当然是穿啊!”他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褚黎,“衣服做不出来不穿还能干什么?”
褚黎想问他,你一个男人怎么会穿到嫁衣,但还没说话就被喻衍嫌弃了。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喻衍捏着鼻子,对他挥着手;“去去去;离我远点;别把衣服沾上了味道。”看到他额头上的汗更嫌弃了,“你不会又是练完剑还没洗澡吧?”
每次都被他这么嫌弃,褚黎也会害羞的,脸微红,幸亏他肤色黑看不出来,“我去洗澡。”
“去吧去吧。”喻衍心道,说是洗澡,肯定又免不了在井边打几桶冷水直接冲,他一开始还担心褚黎这么冲会糟蹋坏了身体,但自从知道了他火体质后连这点担心都没了。
火体质顾名思义体质属火,武功练到某个阶段,可以不畏严寒,看褚黎的武功,早就达到这个阶段了,他之前的担心完全就是瞎担心。
衣服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一层接着一层,十分细致地叠着,喻衍将衣服拿起来在床上铺开。
为了不出破绽,他特意跟刘乐真要了嫁衣的样图,请衣铺不惜一切代价在三日内赶制出来,那个奸商竟然跟他要十两金子,不过现在看来这十两金子应该没有白花,不管是做工还是样式都与他的样图没有差异。
嫁衣艳红如火,丝质的织锦之上绣着金色的凤凰,自尾至背,仰首啼鸣,欲要挣脱织锦直冲云霄。
垂在地上的后摆缀着大朵怒放的、艳丽富贵的牡丹,花心吐蕊,花瓣绝艳,一阵吹来似要吹落成熟的花瓣。
宽大的袖口自胸口垂直腰际,金纹与银纹相间,凤首仰天,凤尾延至袖口,又接以怒放的牡丹,绝艳绝丽,生机似火。
身着嫁衣的喻衍犹如在重重烈焰之中浴火重生、展翅欲飞的凤凰。
褚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了房间,身着嫁衣的喻衍背对着他,身若仙人,只一个背影就让他定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喻衍回头,黛色的长发舞动,如泉水流动,如瀑布倾泻,阳光之下波光粼粼,见者目眩神迷。
他眼眉轻抬,墨黑的眼眸似含有说不尽的情意,只轻轻一扫,天下堪为之折腰。
褚黎仿佛失了呼吸,在他眼前,天地间只剩下了身着嫁衣的喻衍。
他看到的都是白,漫无天际的白,在这漫无天际的白中只有一处色彩,一袭血红嫁衣的喻衍夺去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光彩。
“好看吗?”他薄唇轻启,声音似自天际而来。
“好看。”褚黎喉咙微干,眼睛落在喻衍的唇上,他舔了舔嘴唇,心中升起一个想法——他想要给喻衍的唇染上血色。
“那你说我做山神的新娘他会满意吗?”他抬起胳膊,如凤凰展翅,下一刻仿佛就要飞走了。
褚黎还在看着他的唇,喻衍的唇太白了,白的像是毫无血色。
喻衍没有得到回答,眉头轻蹙,“难道有哪里不对?”
褚黎还是没有回答。
竟然连着两次忽略他,喻衍眯起眼睛,“你是哑巴了吗?”两人相差略远,他抬脚要靠近褚黎,可是嫁衣的下摆太长了,脚一落地便踩在了下摆上,他的身体不稳,身旁又没有可扶的东西,眼看着就要脸朝地,摔一个大跟头。
转瞬之间,褚黎上前,一伸手圈住他的腰把他搂进了怀里。
时间犹如停滞,空气静止,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半寸,褚黎紧紧盯着他,眼神变化,带上了让人难以理解的色彩。
就在这时,喻衍感觉到了不对劲,褚黎的呼吸、褚黎的体温都如火一般,将他没有缝隙的包围,就连他的呼吸都染上了褚黎的味道。
“放开我。”这种被他人掌控的感觉太不自在了,他感觉自己犹如剥|光了一样被褚黎审视。
可褚黎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不但没有放开而且变本加厉了,手竟然摸上喻衍的胸口,只在外面摸还不够,还想伸进里面去。
“住手!”这次摸可和第一次摸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喻衍抬起胳膊肘一个用力就怼在了褚黎脸上。
“嘶好疼。”
褚黎就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眼神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着对他下如此重手的喻衍一脸你好凶的表情。
喻衍拉着凳子坐下,毫无同情地看着褚黎,好似在说你活该,“你脑子出问题了?下次再敢碰我直接把你打成傻子,这次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才饶你一次。”
褚黎还有些呆愣,看看自己的手,“我只是想看看你那里大不大?”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喻衍一脸狰狞,抬脚就踢在了他膝盖上,丝毫没有收力,只踢得他腿一弯直接跪下了。
“女人才会那里大,老|子是男人!”行军七年,跟军|营里那群大老粗好的没学到,坏的学了一箩筐,气得狠了,粗话都出来了。
“我只是”他有些胆怯地去瞥喻衍,生怕再说错话被喻衍打,“只是感觉你穿这个太好看了。”因为好看所以怀疑卫展是女扮男装,鬼使神差地就去摸他的胸确认。
“哦?”喻衍笑了,因为他这句话气一瞬间就消了大半。他喜欢别人夸他好看,褚黎这句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了,以褚黎的这种性格是不会撒谎,他既然说好看那就是真好看了。
“你不会因为太好看把我当做女人了吧?”
褚黎点头。
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既然真心夸他好看就算了,他笑吟吟地看着褚黎,“其实啊,这个世上好看的不只有女人,好看的男人也多了去了。”
褚黎认真地点点头,“知道了。”他以前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了,因为真正见到了好看的男人。
卫展的衣服大都是素色,穿在身上让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气质不凡,风骨傲人,如冬日雪地里还未绽放的白梅,不可亵玩。
现在身着血红嫁衣的他给了别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犹如吸尽了世间的颜色,白梅变成了怒放的血梅,美得摄人心魄。
“还不放开,难道抱着上瘾了?”
这下子褚黎的全身都红透了,如果不是在黑夜里看不到脸红,喻衍又该笑他了。
褚黎干脆手一松,喻衍毫无准备,一屁股墩到了地上。
“嘶。”喻衍被摔懵了,蹲在地上半天才捂着屁股站了起来,“你倒是和我说一声啊。”
“你一个大男人摔一下有什么关系。”褚黎背过身去,脸总算没有那么红了。
“男人摔了也会疼啊。”喻衍真的被他摔疼了,想他行军打仗全身上下伤了那么多地方,唯独屁。股没有受过伤,今天竟然被这个小子伤到了,他也没想到墩个屁。股墩竟然这么疼。
“我不和你计较了。”喻衍十分的大度,“这种情况下你逃跑竟然还能带上我,在下十分感动。”
褚黎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脸涨的更红了,“我我不是逃跑。”小时候他娘总爱说一些鬼怪故事吓唬他,导致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对于鬼怪怕的厉害,刚刚看到那张脸他惊的满脑子只剩下快跑。
“咳咳。”喻衍凑到他耳边,“不用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怕,腿都吓软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腿,做出打颤的样子,其实他没有多怕,但小孩子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然后马上,话锋一转,“所以,咱们回去吧。”
“回去?”褚黎眉头皱起,“妖怪在那里怎么回去?”
“唉,”喻衍拍拍褚黎的肩,“她们不是妖怪,是人,是被退回来的新娘。”
。
两个人很快就又回来了。
喻衍从地上捡起火折子,再次从门缝里往里看,刚刚那个人已经背过身去,里面传来吃东西的声音,而放在门口的食物没有了,看来是去吃饭了,饭应该就是刚刚那两个人送来的了。
“去看看其他土屋有没有人?”喻衍让褚黎去一个个查看其他土屋,而他在门口与这个人说话。
“哎!”喻衍敲门去引起她的注意,但是他连敲几下里面人都没有反应,只专心去吃饭。
喻衍无奈,“你是不是被山神退回来的新娘子?”虽然是问话,但是他已经基本确定就是了。
里面那人身体一滞,好久不动,手中的木碗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碗里的饭食扣在了地上。
好一会那人转过身来,喻衍再一次看清她的脸,脖子以下除了脏点没有什么异常,唯有头部和脸部让人骇然。
因为这不是人该有的面目,褚黎把她误认为妖怪亦是情有可原。
土屋内的人一双赤红的眼睛,像是充满了鲜血,耳朵大如扇,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