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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反倒是薛蟠这个当事人,仍是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嘴脸,连尉北璀也不由得感叹:“这方面的意志,他倒是坚定得很那。”
柳湘莲也委实看不上薛蟠这种人,却道:“此人虽蠢笨了些,但比起薛家三房几个,倒是蠢得没有那么有破坏力。”
尉北璀便问道:“薛老三家的薛虬跟你接触了?”
“是的,”柳湘莲回答道,“若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薛老三就是金陵城里复辟党的最高层,不过他上面应该还有人,不过我级别不够,连薛老三都不曾亲见,他只派长子薛虬与下联系,次子跟薛蟠相似,为人荒唐纨绔,无甚能为,只知挥霍享乐,并不管事。”
尉北璀又问:“薛家上面的人,我已有数,只说薛家,如今有什么动静?”
“薛老三从薛老大手里接了海上的生意,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他原本在船队里就安插了人,如今行事更方便了,不过一时间也不敢过分放肆,只两船心腹可供差遣而无后顾之忧。om所以,这次的行动,就是由其中一艘船暗中行事。但如今还不知确切的时间地点,只大概是在半月之后行动,在海上与倭国人交易,取回多年来寄存在倭国人手里的陆续在国外高价回购的枪支弹药,至于他们打算将其运回后藏于何处,属下暂时还无法探知。”
“无所谓了,他们敢出海做这等通敌卖国之事,就别打算回来了。对了,你到时候要上船吗?”尉北璀又问。
“是,属下也接到命令上船压阵,而薛老三为人多疑,此等重要的事情断不放心让外人负责,所以当日他也会亲自上船压阵。”
“好,这段时间你自己机灵点,上船之前自己惹点事叫人把你排挤下来,到时候薛老三死了,薛虬年轻压不住阵脚,他上面的人必定会派人下来接薛家的盘,薛虬必然不会乐意自家的产业被别人吞并,另外还有薛家宗族里,只怕也会想要分一杯羹,你到时候想办法取得薛虬的信任,跟在他身边帮他的忙,让他们窝里斗去。”
“是,属下明白。”柳湘莲想了想,又道,“薛虬那儿,我有信心获得他的信任,只是我怕到时候薛老三一死,万一薛家老大复出此人心机深沉见多识广,属下恐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你不必担心,薛家老爷身子骨已经很差了,如今不过吊着命罢了,即便他能再多撑几年,也绝无心力再管海商之事,你没看见他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了吗?更何况,他已经借着要女儿招婿继承家业的理由,分了宗出去,自成一支,又哪里会再接族里的烂摊子?”
柳湘莲不明白,问道:“属下不明白,女儿继承家业,不更应该仰赖族里帮扶吗?怎的要分宗出去?”
“所以这才是这薛老爷精明的地方,当真是一只老狐狸,只怕他早已察觉薛家三房暗地里的小动作,只是他已无力清理门户,便只能把他们大房摘出去。想必他连自己的死亡都算进去了,分宗后,只要他一死,他们一支便以薛宝钗一个年轻女孩为主,最多加个不成器的薛蟠,两个小辈对薛家三房所谋之事一无所知,被牵连的可能性就不大。只是分宗非小事,他必须找个合理的借口,否则太过突兀就招人怀疑。所以,干脆就以女儿招婿继承家业为借口,以交出海商生意为代价,获得族人同意他们分宗出来。如此一来,表面上就只是他担心女儿掌家到时候被族人刁难谋算家产,是在为女儿铺路,族人要么恼恨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么羞愤于被他断了谋财的念想,但对比海商生意的暴利,他们必定会同意。如此一来,薛家大房就顺理成章地从那一潭子泥水里抽身上岸了。试想他又怎么会愿意再次下水惹得一身腥?”
柳湘莲听得尉北璀一番话,又想起自己父母双亡时,家中的大部分田地产业,因着父亲在世时不擅管理,交由族人打理,却不知何时竟被人蒙骗改了契书,均充做了族产,柳湘莲愣是继承不了,甚至无处说理。可见这律法虽能保证人的正常权益,但抵不住有心人坑骗――尤其是看似亲近的人,也算是“宰熟”的一种了。所以薛老爷做出这种选择,也是做了两手准备。
“如此说来,薛老爷并非真的厌恶薛蟠?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分宗才说要把家业传给女儿?”若真是这样,这薛蟠倒真有点儿可怜了。
“那倒未必,薛家若仍由薛蟠当家做主,这家迟早是要败的,说不得还要连累家中老母和妹妹。可若是薛宝钗当家,薛蟠虽不能活得顺心遂意、纸醉金迷,但至少能顺顺当当地活一辈子去。”
要尉北璀说啊,薛蟠就这样混吃等死也不错,有人养着不愁吃不愁穿的,不出去闯祸,至少能得个善终不是?也能少祸害几个人,挺好。
跟柳湘莲别过,尉北璀回到房里,尉正修正等着他。
一见尉北璀回来,尉正修眼巴巴地问道:“怎么样?”
尉北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行了,二叔都许你上船了,你还怕我拦着你不放啊?”
尉正修嘿嘿笑,道:“那不是机会难得嘛,既能灭黑心商人,又能叫倭国人好看,还没有母妃在一边絮叨,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说好了啊,回京后你可不许在我母妃面前说漏嘴,万一叫她知道我上船打仗去了,我起码得有两个月耳根子不得清净。”
“知道了,你都说了无数遍了。”尉北璀无奈地道,“不过我们说好了啊,这次的事情可不是没有危险性的,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别头脑一热就往上冲,先积累经验,等你长大了,有的是机会领兵作战,这次可不指望你去杀敌知道吗?万一蹭破点皮回来,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去跟二婶告状。”
“知道了,我不为我的小命着想,也得为我的耳朵着想不是?”尉正修笑嘻嘻的,“对了,正淳哥他们应该能赶在水溶之前进京吧?”
“水溶坐的虽然是官船,可跟正淳他们做的巡查用的内河战船比起来,那速度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沿途过闸都不用停的,肯定能赶在水溶之前进京。水溶此人行事阴险,这次我围剿复辟党据点,故意放过他,他只怕还吃不准自己有没有暴露,回京后必然有所动作,正好可以牵出北静伯水谦,来个一网打尽。只是水溶此人擅长算计舆论人心,若金陵城的流言还未传回京城,他却狗急跳墙先一步炮制了别的流言绯闻,从而娶得权门贵女,到时候恐怕会节外生枝。正淳回京后,正可以利用异闻录曝光水溶之事,乱他阵脚,坏他算计。”
尉正修点头,心有戚戚焉,道:“那倒是,水溶这人,别的不说,对女孩儿的吸引力倒真不是盖的,看芳儿妹妹就知道了,以前看着,除了娇气一点儿,还是十分乖巧可人的,如今为了个水溶,竟是这般不依不饶,怎么说都劝不听,闹得人实在是头疼。”
说到尉馨芳,尉正修也有些同情尉正航了,这个堂妹自小娇气,跟他们这些男孩子玩不到一块儿去,这也正常得很,倒是她外祖家姐妹好几个,她多是去外祖家住,与她玩得也好。只如今看来,他们还真是不了解这个小女孩儿的性子。
尉北璀道:“芳儿妹妹不过是小女儿心思,只情窦初开难免固执些罢了,大些就好了。”
尉正修却摇头道:“我看是难,若她亲生母亲还在,怕还能劝说着些,可妹妹与如今的四婶可并不亲近,若四婶劝说于她,只怕被她当成了不安好心,根本不可能听得进去。四叔又是个男人,怕是也不好处理这些小女儿心事。”
听了尉正修的话,尉北璀也有些无奈,以前真没看出尉馨芳有这样固执的特点,竟是不撞南墙不后悔的,若非她实在闹得太过,也不需要让尉正航带着她先一步跟着尉正淳回京。
64。第六十二章()
尉北璀到底并未把水溶原本是要算计黛玉的事情告诉几个兄弟,一来,对比水家涉嫌与复辟党勾结一事,这件事情反而没那么重要,二来也是怕尉正航关心则乱,到时候顶不住尉馨芳的哭闹,把这件事情告诉尉馨芳以此来让她死心,如此一来,不管尉馨芳死不死心,只怕都要恨上林黛玉的。om
而水家与复辟党勾结一事,却是事关重大,尉正航是绝对不会告诉尉馨芳的,至少在将水家连根拔起之前不会。
尉北璀和尉正修提到尉馨芳都觉得为难,但最头疼的人,却是跟尉馨芳一同坐船回京的尉正航――尉正淳都不讲义气地躲了。
尉馨芳趴在床上哭,尉正航则坐在桌子前,拿着个茶壶,把茶水从这个茶杯倒到另一个,再倒回来,端得是无聊至极,却也不好扔下妹妹不管自己去躲清静。偏生又不能跟尉馨芳说水溶是复辟党,她跟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实在憋屈。
之前在金陵时,先是不知道哪里搞错以为水溶恋慕林黛玉,她就找黛玉的麻烦,闹得实在难看。等到传出来水溶跟个交际花有情,她非不肯信,别说对水溶死心了,反倒认定了是那个不要脸的沈姑娘对水溶死缠烂打借他上位,非要吵着去见一见沈姑娘。
尉正航哪里还敢让她出门这般瞎搅和?堂堂亲王嫡女,跟个交际花较劲,掉不掉份儿?
可尉馨芳心里委屈啊,出来游学还能在异地他乡遇见水溶,她真的觉得这是两个人之间命定的缘分,而且水溶还那么关心她,一听说她病了就赶忙给她送药,怎么可能一转身,爱上一个水性杨花的名花儿呢?说得好听,可那不就是个妓、女吗?
所以她压根听不进尉正航的劝说,反倒认定世人都误会了水溶,只有她相信他,非哭着闹着要尉正航去调查清楚所谓的真相,还水溶一个清白。
这一来二去的,毕竟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难免传出一言半语,尽够其他人揣测的了。
只是一行众人都是明理知趣的人,各自约束身边丫鬟侍从,暂时并没有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