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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瑞有些不敢相信,毕竟是那么多人一起看着的,怎么可能会有假。
“舞姬是真的,鼓是真的,跳的舞也是真的”夙玉边说边环顾着四周,忽的见一人影透过月光倒映在窗户纸上。
褚瑞这下犯了难:“都是真的,总不能是池塘是假的吧”。
“对,就是池塘”。
“你在开什么玩笑?瑶华池可是先帝在的时候就建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再诓本王,本王可就真的生气了!”褚瑞听他语气随便,翻了个身去看那榻上,惊奇的发现上面竟空无一人。
褚瑞掀了被子还是没看见他,背脊有些发凉,一转身,见夙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摸到了窗柩下面,而他跟褚瑞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指了指那刚被捅破的窗户纸。
褚瑞瞧了瞧,见一根竹管似的东西伸了进来,示意让那小太监捂住嘴巴。
谁知他竟还在那跟自己解释:“舞姬其实一直没有到池塘上面”。
“没有到池塘上面?”点到即止。
褚瑞思忖片刻,忽的茅塞顿开,抬头间,眸子里闪过一片亮光。
“!!!”刚刚那冷光是刀面反射进来的!
夙玉示意他稍安勿躁,本想尝试着接上刚才的话题,外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吹烟,夙玉用手指堵住了竹管前端的小孔,不一会,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褚瑞伸长了脖子还没看清就被夙玉拽着一起翻身上了房梁,他们找了个较暗的角落蹲下,只见大门被两个拿着弯刀的蒙面的人一脚踹开,而他们身后还跟了大概四五个,夙玉初步估算了一下,如果是他一个人还有些胜算,不过他们如果是冲着这小鬼来的就麻烦了。
床被、柜子、塌下都被他们用弯刀一一刺过,四处翻箱倒柜地腾起一片灰尘。
“大哥,他们人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们盯着这么久,也没收到外面兄弟的信号,肯定还在这房间里啊,不然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翅膀、飞了?”
几个黑衣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房梁。
老大捅了捅旁边一个个儿小的,示意他上去,那人踌躇了两下,最后顶不住压力,往前摸索了两下。
“别磨蹭,快上啊!”猛然被老大踹了屁股,小个儿回了神,脚下运力,提刀而上。
夙玉将褚瑞护在身后,眼睛紧紧盯着前面摸索的人。
忽然间,夙玉从怀里不知掏出了什么塞到褚瑞手里,用气声说道:“保管好,这可是你皇兄的命根子”。
“!!!”褚瑞脸色刷地一下惨白如纸,哆哆嗦嗦手也不敢伸出去,这个畜生,竟然,竟然将皇兄。。。。。。
时间紧迫,夙玉见他不接,干脆直接塞到他手里:“拿着这东西,一会去找暗卫”。
虽然夙玉也不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不过褚昭临行前告诉自己这是褚国的命脉所在,切不可丢失。
“什么暗卫?”褚瑞还没问完,就见那小太监迅速翻滚,灵巧地扑倒了面前的黑衣人,不过黑衣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缠斗不开,夙玉见状一蹬木梁,两人一齐落下。
“嘿,小爷我在这呢!”
夙玉抢过小个儿的弯刀,对着面前的几个大汉一阵嘲讽。
褚瑞看着下面惊心动魄的恶斗,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忽然,那小太监一个不留神被大汉从身后刺了一刀,素青色的衣衫上鲜血直流,褚瑞紧握双手,刚想下去,却被他无意中瞪了一眼,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随后就见小太监引着几个黑衣人迅速破窗而出。
出了客栈,夙玉便想往有人的地方跑,可白天没在意,这家客栈竟开在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屋漏偏逢连夜雨,没办法只得躲进不远处的一个林子里。
不知跑了多久,绕了多少弯子,才甩掉身后那些人。
“靠,每次跟这小鬼出来准没好事”身后那刀口倒是不深,只是好像啐了毒,夙玉后背有些发麻,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下。
要不是他是皇上的弟弟,他才懒得救他呢。
夙玉刚刚闭上眼睛,就忽的听到旁边好像有什么动静,翻身动了动,竟发现四肢全都麻/痹了。
他看着窜出来的几个人,有些欲哭无泪:“不是吧。。。。。。”
第27章 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漆黑的夜幕下,几人正无声地角逐着——
呼啸的疾风从耳边擦过,夙玉轻身一跃,攀上竹枝,身后劈来的银光猛然照亮半边清秀的脸庞,只见他脚尖奋力向后翻蹬,竹枝被压得低得不能再低,火电石光间,弹飞错开了身后扑上来的黑影,夙玉与那人对视时咧嘴轻笑一声,随后灵敏矫健的身姿如同猎豹一般在月光下投下暗色的剪影。
不过,这无意中挑衅的反应似乎激怒了身后那些黑衣人。
夙玉逃跑间偏身向后看了一眼那些穷追不舍的狗崽子们,突然哀嚎一声:“真是丧尽天良!”为什么非要逼他一只小乌龟来跟这些人赛跑?!
那毒啐入了皮肉之间,夙玉恍惚间觉得四肢越来越沉重,抬起来都有些费劲,而身后那些人好像是看出了他已经毒发,个个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猛冲过来。
夙玉来不及骂天,只得将手里掰断的竹枝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重重的口子,暗红色的血珠顺着他的手臂滴滴答答挥洒了一路,撕裂的疼痛瞬间让他清醒了三分,可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隐约间,他好像看见前面有几点星火,不禁疑惑:这大半夜的,谁没事会跑到小竹林里?
“不管了!”
总比被后面这些狗崽子撕巴了好。
“英雄——”
竹林深处传来一声狼嚎,惊起了林间的飞鸟和栖息的小兽,夙玉穿过林子,往火光那疾奔两步,突然抱住为首人的大腿:“英雄啊,救救我吧——”
林子中间两队人拿着火把,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静默着没有出声,而更诡异的是后面那些狗崽子竟然跑到这里就不追了。
“你准备抱着本将军的大腿抱到什么时候?”
一声气息稳重而粗犷的声音在夙玉头顶响起。
夙玉心里陡然一沉:他刚刚说什么,本将军?!
下巴被强硬地挑起,夙玉果然看到了孟怀远那张讨嫌的脸,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呵呵,他这是不是羊入虎口?
而奇怪的是孟怀远只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语气也冷冰冰的:“押上,带走!”
而且说完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地翻身上了马。
“所有人听令,子时在城西集合,不得有误!”
“是!”
夙玉被这整齐划一的士气给震慑住了,不得不说孟怀远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行军方面还是很有领导力的。
他摩挲了一下下巴,忽然摸到一处突起,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来自己还带着人/皮面具,暗地里舒出一口气,怪不得他没发现自己,啧,真是惊险。
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孟怀远既然已经派人跟踪到了这里,那他不去抓小王爷,反倒来堵他一个小太监究竟要干什么?
“埃埃埃,两位大哥,我们打个商量,换个姿势行不行?”夙玉被旁边的两个身材魁梧的士兵一左一右架在中间,脚尖都点不到地面,这真是一件非常令人伤脑筋的事情。
谁知两个高大的士兵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看都没看他一看,直接架着就押进了马车里,果然是孟怀远教出来的兵,都是一个德行,目中无人,眼高于顶。
不过没把他扔马背上已经是够万幸的了。
“等等,将他给本将军押过来”孟怀远手里拉着缰绳,将马身调转过来。
这是要干嘛
“那个。。。。。。”夙玉看着他眼神打量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本能地后退了半步,不过还是架不住两个大汉力量上的压制,不得已又被‘拎’到了孟怀远面前。
“。。。。。。”
被人揪着脖子放上马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反正趴在马背上的夙玉此刻是绝望的。
“我说这位将军,咱能不能打个商浪(量)啊啊啊啊——”话没说完,一骑绝尘,灌了他满嘴的冷风。
也不知道颠了多久,只听一声嘶鸣,孟怀远终于将马停了下来。
“唔,唔呕——”
孟怀远拉着缰绳,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黑得简直可以跟夜色融为一体了。
趴在马背上的夙玉,见他停下来,胸口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哎,终于呕——停,呕——”
孟怀远看着自己原本的黑衣上沾的花花绿绿的东西,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小奴才今儿晚上倒是吃得很丰富啊”。
夙玉这一路被颠得脑壳子直嗡嗡响,加之又吐得天昏地暗,现在只能虚弱地摆摆手:“还好,还好”。
听到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自己,孟怀远是真的忍不住了,怒吼道:“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
“哎呦——”猝不及防地被丢下马,夙玉在地上翻了两圈,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只能默默滚到草丛里吐去了。
“禀报将军,前方还有五里就到城西了”。
孟怀远眼睛盯着侧边草丛里那个身形削瘦的小太监,脸色沉沉的,不一会收回视线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原地休息一刻钟”。
“可是将军!”
“去找个身量相似的,给本将军弄套衣服来”。
副将没太明白,将军现在要衣服干嘛,眼睛往将军的衣服上撇了撇,当看到那惨不忍睹的衣服的时候,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忍住了胸中的呕意,陡然拔高了声音:“那小阉人竟然敢这么对将军?待属下去将他拖过来打一顿为将军消气!”
“不用”孟怀远剑眉一皱,现出些许不耐烦:“时间紧迫,还不赶紧去找!”
“哦,是是是,将军等等,属下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