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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才发现温施特正掐着自己的脖子。
“告诉我,你究竟爱过多少人,说啊!”刚刚还一动不能动的温施特忽然撑起了半个身子,他凑到夙玉面前,嘴里一直重复着刚才的质问。
夙玉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面颊上是他冰凉的吐气。
“我只爱过你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啊!”他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夙玉慌乱有些语无伦次,“温施特,我”
可是当夙玉再抬头去看病床上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却已经倒在床上没了气息。
怎么会这样
病房里传来悲痛的呼号,而那个人却永远不会在醒过来了。
一阵刺目的光映入眼帘,夙玉将自己从那种恐怖的坠落感中解脱出来,他恍惚地坐在床上,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原来,那只是一个梦。
“简明,你他妈一大早发什么神经病!”
夙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压在胸口的书包扔在了坐在了不远处课桌旁默默看书的男孩。
被人打扰了看书,简明也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毛,合上书,迈着闲适的步伐走到夙玉面前。
夙玉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这人竟欺身压了过来。
几丝松软的头发蹭到夙玉的面颊,额头传来一阵疼痛,他哀怨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美得过分的男孩,只是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简明便将手表举到了他面前。
什么,都七点四十五分了?!
“都已经这个点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夙玉连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换掉了睡衣,赶紧到洗漱间洗漱去了。
每天清晨从温暖被窝里爬出来,这大概是苦逼的高中生涯中最苦逼的一部分了,没有之一。
而这大部分苦逼的高中生中并不包括简明,他的生物钟是每天五点起床,洗漱吃早饭,看书,然后来叫夙玉起床,三年来,每天如此并且乐此不疲。
三月的和风吹佛过少年清瘦欣长而充满活力的身体,他们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早晨忙碌的行人之间,夙玉深深吸进了一口气:“啊,春天,真好”。
又抬头看了看,不顾行人一样的眼光,嚎了一句:“阳光,真好”。
简明鄙夷地看了一眼他,丢下一句有病便率先骑车离开了。
夙玉咧嘴笑着跟上:“埃,简明,你等等我啊,骑那么快干什么!”
这一世他穿越的是一个耽美的世界,在这里同性的爱情也是受法律保护的,没有歧视,没有偏见,相爱是平等存在的
。
他这次穿越的算是个落魄小少爷的身体里,全家人因飞机事故全部坠亡,而他因为要参加一场重要的考试幸运地活了下来,当然了,这是因为夙玉重生过来,原本的世界发生扭曲而造成的。
他的爷爷留下的百万财产都被那些亲戚搜刮了个干净,他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便宜小少爷最后只分到了一栋位置不太好的二层小洋房。
不过庆幸的是,竟然误打误撞让他和夜泱相遇了,现在他不仅和自己同一个学校,而且还和自己是邻居,也就是他每天都可以看见他,嘿嘿,想想心里就要冒小泡泡了。
“唔,虽然脾气臭了点,但还是可以原谅的,谁让他长得那么好看呢
”
“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夙玉被他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要迟到了,你今天不是要值日吗?怎么还在这?”
简明像是才想起来一般,掉转了车头,不过倒是没有独自走的意思:“愣着干嘛,走啊”。
“哦,哦,来了,来了”夙玉笑着露出一个小虎牙,连忙跟上。
不过很明显今天迟到是免不了的了。
夙玉刚放下书包便被老师喊出去罚站了,眼睛撇了撇隔壁班的门口,果不其然,简明也被揪了出来,他这样的好学生应该是第一次被罚站吧。
本以为会看到简明的窘态,可再看他那边时,夙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少年低头认真地看着书,微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带出一双清冷的眸子,他靠着墙,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不说话时便会给人一种沉静忧郁的感觉,让人徒生保护欲。
早读课下了,a班门口也簇拥了许多母性光辉极强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简明的身上。
“唉,春天呐”夙玉好像每次跟简明在一起都感受不到青春荷尔蒙的感觉,心里暗暗叹息,一定是这家伙干扰了自己的磁场,不然以他这么帅,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
“嘿,老师都走了,你还不进去,在这看什么呢?”这个跟他勾肩搭背的男生是他的同桌,许青,许青不像简明那种气质型男生,他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阳光型男孩儿,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倒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许青顺着夙玉的目光看过去,立马捶胸顿足地哀嚎道:“别啊,我的小玉玉,你不会也看上a班那个书呆子了吧!”
这一世的宿主也叫夙玉。
夙玉环抱着胸,扬眉轻挑:“你够了啊,再嚎下午的篮球赛你自己打去,劳资可不去了”。
许青立马站直讨好地笑道:“玉大哥,你是我大哥,下午的篮球赛我可是早就跟f班说好了的,而且欣怡也会去,这可不能开玩笑”。
许青是个大直男,欣怡是他最近正在追的一个女孩,听说是f班的班花,他还得靠这场球赛博博眼球呢!
第84章 腹黑竹马和他的龟邻居()
“小玉玉;有人找!”
夙玉昨天做了一晚上噩梦;这会好不容易挨到课间眯一会;可惜了就连这一会都不得安宁;瞪了一眼许青;讪讪地起身出去了。
他在c城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唯一跟他关系不错的简明;在学校里却从来不跟自己说话,这时候还会有谁来找自己?
所以看到来人的时候他还小小惊讶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冷漠的声音一响起便是疏离的质疑:“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夙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一身西装革履;黑发被他整齐地梳与脑后,油的发亮,凌厉的眸子、成熟刚毅的侧脸将他职场精英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长辈?有把自己外甥的财产全部独吞掉;还把他赶出家门的长辈?
“我记得我现在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值得你图的东西了吧?”夙玉倚在门边;那双坏笑的眼睛完全没有把眼前这个男人的威严放在眼里。
下课期间;来来往往很多人经过,周围的议论声也层叠复出。
陈深浓密的眉毛微蹙;似是在隐忍什么;不过他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克制住了自己:“我已经跟你的班主任请好假了,先跟我出去;我们谈谈”。
夙玉玩味地笑了一下,没有立马拒绝;也没有答应:“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帮我请假?我又为什么要跟你走?”
陈深没有说话;夙玉在心里默数着他究竟还能忍多久;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他转身准备离开了,呵,他的好舅舅还是老样子,阶层洁癖,向来混迹于上流社会的他能屈尊让来这个三流城市找自己还真是难得。
“我记得你现在跟一个叫简明的男生感情不错?”
夙玉的笑容僵住了片刻,不过片刻便又恢复如初:“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一个邻居而已,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欠一屁股风流债”
陈深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抬脚离开。
当然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夙玉也不可能不跟着他走,而且就算他陈深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不会要了他亲外甥的命不是?
陈深带他来了就近的一个咖啡馆,谈个破事竟然包下了整整一层楼,毛病。
“说吧,找我究竟什么事?”夙玉对自己落魄的境地还是清楚的,他不喜欢跟陈深周旋,那很费脑子,又得不到什么好处,所以还是开门见山的比较好。
“你应该知道老头子留下的资产根本不止那点东西”陈深根本没有把夙玉这样的落魄少爷放在眼里,他知道他翻不出什么大浪,说话也不大顾及,从秘书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给夙玉,“你看看”。
夙玉闻言挑了挑眉,接过文件随意翻了起来,不过目光却没有真正落到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上,陈深就算再轻敌,也不会真正放心地对一个人毫无防备,这些文件肯定是被他重新‘组织编制’过了,他看得再仔细也是个假货,没什么用。
吊儿郎当地将文件仍在了桌子上:“你当初选择遗产而放弃我监护人的权益的时候,不是早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吗?现在是怎么,钱花光了,又想起你贫民窟里的好外甥了?”
陈深推了推眼镜,对他的嘲讽面色不改:“你还没有成年,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对你来说也只是一堆废纸,而且就算你成年了,到时候公司也是姓陈,不可能姓夙,我开出的条件对于你来说应该很丰厚,且百利而无一害,好好想想,别急着拒绝”。
夙玉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眯着眼看着对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心里忍不住冷笑,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找自己转让股权,肯定是公司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纰漏,而现在自己手上的这份股权显然对他来说很关键,他现在是没有能力去争什么,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任他摆布。
“听说我爸妈飞米国的时候,原本你也应该是要去的?”夙玉脸上挂着乖戾的笑,说这话时看不到丝毫的悲伤,这倒是让陈深有些意外。
“那天生意出了点问题,我临时被派去处理了,只是没想到会就此躲过一场飞来横祸,可惜了姐姐、姐夫”陈深难得会跟他提起那天的事,说话时方框的镜片之下是难掩的落寞,不过语气里倒是听不出一丝愧疚,也对,这是意外,他陈深有什么可愧疚的,更何况,这场意外还气死了老爷子,让他一夜之间变成了家里的唯一的顶梁柱。
夙玉看着陈深,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