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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位?
届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完分析,应文也怂了,谁叫他不是父皇心中的好好儿子呢?现下本是一番好心,可时机不当,那就有不臣的嫌疑……
终木已成舟。
栈城。
父皇领军十万,不到半月时间,便彻底踏平了这所给突厥提供粮草的中间小国。
城中百姓叫苦连天,他充耳不闻,一心想着此等蛮夷竟联手突厥间接害死他的好儿郎,誓亦要它国破家亡。
为避免遭到极刑,栈城君主选择弃城逃跑,途中被我军将士逮到。
他利落下跪,并称愿将城中资源双手奉上:“陛下若杀了鄙人,不过一条性命罢。若利用鄙国地势和资源,必能成就霸业之战啊!”
父皇想着他有点用处,暂且留命一条。
京师。
二哥被任命监国,暂握禁军统领一职,更被赐京师步兵水兵队的调遣令牌,一时间呼风唤雨,引好一部分墙头草大臣追随,狼子野心渐渐曝露。
乐阈性直看不过眼,干脆避免和他接触。孰料他竟主动找麻烦,派他这个禁卫军副统领去游街,和初来京城时一样。
夏大人首先不赞同,却还是给二哥留了面子,私底下以臣子和岳丈的身份劝说:“此际战事不定延多长,京师为国之根本,需有乐阈这样的人震场。”
不料二哥冷哼,“京畿之地固然重要。正因为重要,本王才做出如此决定。毕竟将权利交到别人手上,始终不如握在自己手里放心。或者,岳父大人莫不是认为本王连区区乐阈都不如?”
“不是不如,是底下将士跟随乐阈多年,修罗场结下的情谊,殿下不可同日而语。”
“本王自有主张。”
应江袖子一拂,懒得再同老顽固说话。
夏焕看着这个小女婿,老脸紧绷,眉头紧蹙。
栈城。
父皇下令全军在此驻扎、暂做休养,为之后迎击突厥做准备。
栈城君主被抓当日,便将城区图双手奉上。方便了父皇在各个容易遭突袭的位置都布下重兵,严防偷袭。可有的隐患,在他冷脸将马蹄踏在无辜百姓的尸首上那日,便已经埋下。怎么防,都是徒劳。
驻扎第七日,夜。
一支人数不足两万的突厥精锐悄然抵达,走的全是城区图上没有的通道与死角,将十万将士悄无声息围在栈城中。
栈城君主像早就在等这日,当厮杀的号角响起,他在临时搭建的牢笼里,摸出早就藏好的毒…药,像喝酒一般干脆笑尽。
敬天,敬地,敬一生荒唐。
“我为王之日不曾做出壮举。好在为囚之日,能为冤死的子民雪恨!”
尔后在血肉过刀锋的阵阵声响里,自绝当场。
城中还有在屠刀下险生的普通百姓。他们曾亲眼见着至亲惨死在屠刀下,自是义愤填膺,主动听从安排为突厥精锐引路,才使得敌军顺利抵达我军要害处。
那夜,战壕声冲天,大应十万将士被困在栈城,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三哥多年来养的江湖异士不算少,父皇被困栈城的消息他与二哥同时收到。
翌日,二哥举军前去救援,孰料行至半道,开春的雨虽细细绵绵,竟不知不觉封了一座山弯。为此,救援大军不得不改道而行。
阳歌。
占着距离栈城不远的位置优势,三哥带着应文等人,以及大部分行宫守卫,打算趁夜赶去栈城解围,独留下嬴子期看着我和宋卿好。
宋卿好不允,挡在马身前。
“阵前本就多变化,这些守卫更是毫无战场经验,此番和突厥精锐硬碰硬,只能一起玩完!”
三哥微微控着马肚子,极力耐着性子:“你信不过他们,难道还信不过我?”
阑珊灯火中,宋卿好雪颜和睫毛都在颤抖,“这种问题拿去哄哄别的小姑娘还行,糊弄我还是算了吧。到底胜算有多少,你心中有数。你,不要去……你答应过的啊,从今以后不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你答应过的!”
讲到后边她激动起来。
“你不是恨他吗?他冤死你母妃、不听你解释、因为劳什子个千金就将你流放。看看你额头和胳膊上的伤,哪样不是他造成的?!哪怕他今日……也轮不到你去!”
良久,
“我恨他——”
三哥骑在专属的温血烈马上,瞳光越见滚烫:“但从没想过取他性命。如果我这样做了,那和他又有什么区别?从始至终,我和你的念头都一样,比起性命,我更想要他的道歉。”
“我要他终有一日亲口承认,很多事情,是他做错了。我要他认清现实,要他心甘情愿将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亲自交到我手上。可如果今日,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倒下,我……恨难平。”
恨难平。
之前宋卿好自诩了解三哥,比我更了解。原来,并不是。
长长台阶下,知他去意已决,少女牙关紧咬就是不让。三哥却不能再等,扯缰绳绕她而行。
他一路骑马走,宋卿好下意识一路小跑跟。
将出行宫大门,她忽然出声叫:“应逍——!”
“此行,若真的一去,久不回……”
那人在浓重夜色里回头,鬓如刀裁,眼波成霜。
“那你便也一去不回。”
别等。
演技()
“别等。”
单薄字眼在宋卿好耳边荡漾;经久不息。等锦衣夜行的一行人消失;她还在怔忡。
方才应逍的话实实震惊了她。
他终于说了;说从没想过要那人的性命;如一记无形的耳光打在宋卿好脸上。
原来并非他不了解她;而是他们都不曾互相了解。
从头至尾宋卿好都在演。演到经常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演到相信她只是想要一句道歉;而并非性命。就这样日积月累,三哥信了,我亦信了;应文信了,全世界都相信,对她防备尽失。
应逍又何尝不是?
他戴上天涯沦落人的面具对她;博取她的信任;剥开她的心房,触到她心底的阴影。
兵家常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说白;他看似无时无刻都站在她身边为她说话;实际同样也制衡着她。一旦她搞什么小动作;他一定比她先出招,真真地见招拆招。
可即便这样;即便是这样……
互相较量的演技,在生死攸关面前变得不值一提。
他知此行约莫有他乡葬骨的危险;才不惜摘下面具;刺激她别久等,懂离开。
宋卿好当然知他何意……
“可是应逍,你骗得我好惨——”
“叫我如何允许你死在别人手上!”
闪着微弱宫火的台阶下,宋卿好在风中直颤。片刻,她反应过什么来地,胡乱抹把脸,返身慌张寻找信使。
“信鸽、信鸽呢?”
上京。
乐阈连夜收到一封信。
他与宋卿好的联系通常建立于白日。他将京师的一举一动尽述,以供她能先步筹划。但这次她的信来得这样急,乐阈以为发生什么变故。
身长貌正的男子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展开信笺,上方只有秀气卓绝的两个字——
嫁衣。
乐阈捧着那二字,如捧千金,双目一震。
犹记得一年前营救应文的场景,两人在湖边长堤说笑。
他讲,“原想送你的及笄礼物是嫁衣。”
她毫不客气:“我倒敢收,就怕连累你。”
他哈哈苦笑,瞧着她神情间的闪避,心口处撕裂彻底。
如今,更深雾重的夜,她主动开口要那件衣。只为和他谈条件,去救一个人。
儿时她就这样聪慧。他想耍什么小手段,统统逃不过她的眼睛。
父皇刚出征不久,二哥应江曾私下找过乐阈,在将乐阈调离禁宫那日,在与夏焕发生口角之后。他并非不懂用人,帝王之术没用多也见多,乐阈确是个人才,奈何他与三哥走太近。
“三皇子这人,手段非常人可及,远在阳歌都能将乐阈推到关键位置去,更擅于收人心。要策反乐阈,恐怕需要花费点心力。不过,值得。这样一来,上京城之于殿下,犹如探囊取物。”
贴身侍卫笑笑道。
这番话应江很受听,若有所思点点头,脚步一转,去到乐阈军营。
他的到来不出意外引唇枪舌战一番。
乐阈好几次作势要赶人,直到——
“乐将军若看不清形势,执意站边三弟,可想过你那位发小宋卿好的结局?此番出征,要是天子顺利归来,本王监国有功,大位顺理成章落到我手里。若父皇……本王也是他临去前亲口御封的监国人选,手握禁军令牌,又有朝臣支持,你当说说,远在天边的三弟有何胜算?”
“殿下究竟想表达什么,开门见山吧。”
“呵,”应江依旧摇着扇子,装风流名仕,“本王素来心胸狭窄,眼中揉不得沙子。将来大局定下,你猜,我会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反贼,会不会留下你们乐家?不过,此时摆在乐将军眼前还有个机会。有个能一展宏图……佳人在怀的机会。”
乐阈闻言,紧握双拳。
按计划,乐阈此时应在前去栈城策应的途中,却被二哥代替。应江这颗棋下得像妙,救成功了,是念父心切,连国都不要跑来护驾。没成功,那倒也如了他的意,还能在天下人面前充当个孝子形象。
至于他究竟想成功还是不成功,山弯处的阻碍便是答案。
“不过一场春雨,还能将路给堵了?”
究竟那路是怎么堵的,恐怕只有二哥心中才清楚。
三哥得到消息,禁不住直笑。应江这人,有脑子,却一生错在激进,不懂好饭要一口一口吃。
可如今时局的确对应逍很不利。但他没得选,惟有放手一拼。
宋卿好将信鸽抛出去,人就不见了。
临行前三哥要我看着她,我知道他有自己的使命,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