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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意味着,嬴子期必然在。
我若有所思,突然一句:“我去。”
妙津大惊失色,“公主!”
“就一次……”我身上消失已久的魂气缓缓归位,堂堂公主,却像在求她一个婢女,“有些事,我还没完成。”
看着我坚定的眼神,妙津失声。
当夜,我要陪那苏乌莹去围场的消息,宋卿好等人就知道了,因为应文大嘴巴。
最近三哥忙得不着边,宋卿好已许久没和他好好坐下来吃顿饭。这晚左等右等算是回来了,脸色却不好看。
少女将厅门一关,转身往男子身上跳,被他轻轻松松捧着抱在身前,眉头总算舒缓点。
“因为扶苏要去围场么?”
她问。
三哥一听,又是焦头烂额,责我,“越大越管不住。”
宋卿好略一默,“你放心,大不了我也跟去——”
去围场就得一日路程,加上游玩,怎么也得五六日。宋卿好知他最近必然走不开,不然无论如何都会亲自上阵,遂主动开口:“,还有应文,我两一起去看着她。”
再说,还有嬴子期,你怕什么?
这一句,她莫名其妙吞下肚去。
尔尔()
宋卿好被那人箍在怀中;微走神;忽听一句——
“你还是别去了;我来搞定。”
抬头;对上应逍定硬的神色。
宋卿好不知他这句阻拦;究竟因为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她。毕竟她表面为个虚名县主;实际是父皇的眼中钉,难免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博父皇开心。
“不用!”少女从对方身上跳下,微微撤开点距离;“让你来不知道会搅成什么样。”
应逍最近的行事作风有点激进,手起刀落地,应江的人接二连三被拔起。
皇帝并非傻子;如今时局敏感;他奋起一搏无可厚非,但做得太过难免引厌恶。
“我保证完完整整地将扶苏带回你面前。你如今当为大局着想;别为小事乱分寸。”宋卿好认真讲。
更别辜负我的一片用心。
少女默默攥紧拳头;在心中说。
与此同时;应江在府上还没睡意。
自打和夏娉婷发了第一次火;他对她越来越不耐;甚至招了台舞姬到府上大展艳…色,好似这样就能通过夏娉婷的嘴传到夏焕耳中;能起个示威作用。
这个糟老头,应江算看明白;根本不讲究什么门第姻亲关系;有一说一。
如果真让他逮到自己什么严重的罪名,应江毫不怀疑,证据立马就会出现在父皇的条案上,偏他又是父皇最信任的朝臣。
真真棘手。
台上舞蹈霎时不再好看,应江捏着酒杯的指节渐紧,被近卫看去,微微低头道:“殿下可是还在忧心三殿下的作为?”近日对方明里暗里连消带打拔了他们好几处势力,防不胜防……
“既然他不再给我们面子,我们又不好发作,何不给他也找点其他事情做?”
应江斜眼睨他,“不然你以为,本王怎会挑唆那苏乌莹去围猎场。”
三哥之所以气急败坏统共就一个原因:我。
尽管从大牢出来,得知那苏乌莹和嬴子期的婚事,我连一滴眼泪都没在他面前流。但恰恰因此,他比谁都明白,我伤到心了。
而应江和那苏图私底下的勾当,三哥也一清二楚。
应江允诺那苏图,登大位之日,就是关东一带无条件对蒙古大门洞开的日子。届时部落每到冬天就食物紧缺的困难,便可得到良好缓解,饱腹下才有强兵。那苏图需要做的,便是要那苏乌莹一口咬定,推自己下山崖的罪魁祸首是当朝六公主,我。
对三哥来讲,父皇早已形同摆设。
他不杀对方只因基本孝德,他还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在乎史官的笔。可他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就一个母妃,和一个我。
我和母妃的存在,曾让年幼的他觉得,寄生于世上,还会有好事发生的。才让生的希望,盖过地狱使者对他的诱惑。
而作为三哥的命门所在,我自然成为应江首要的下手对象。
他在三哥立下护驾奇功之际将我推入大牢,要三哥分心救我,以至于没时间和他争夺太子位。岂料那苏乌莹为个王府侍卫就翻供,还说服那苏图应允这么婚事……
“但没关系,这样一来,省得我们再惹身腥,也能达到同样效果。”
近卫听了,直呼应江英明:“要真出事,我们也可将过错全推到那苏乌莹身上,把自己摘干净。”
应江捏着酒杯,面上总算浮起点笑意。
“嫉妒中的女人,强过整支军队。”
并非没道理的。
★★★
我答应和那苏乌莹同游,不可否认,隐隐还存着再见嬴子期的心情……
然而更多是因为,想要个完全的了结。
临去宫门前,我捏紧手中那柄银色利器,被它冷莹莹的光闪得眼睛发慌。
它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机会出鞘,想来和它真没什么缘分。既然此面将是永别,何苦将此物留在身边,见一眼伤一次神。
“公主,御马队已在宫门等候,就差您。”
妙津从殿门进来,发现我旁边陈着把周身透莹的长剑,还对着镜子仔细描眉画唇,微俯头通报着。
等我从镜前回头,看见少女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
我一直对自己的容貌没多加描绘,只因前面横亘着个宋卿好。和她一比,我觉得天下女子都失去颜色,更不敢自卖自夸。
不过要是没了宋卿好这个参照物……依然那句话,我也不差!!
宋卿好是璀璨烟火的长相,一升夜空就光耀四方。
相比之下,我更像安静的夜半深雪,小桥流水人家般,清澈不自知。
我仗着天生一张素净模子不爱打理,见惯之人总觉得没什么惊喜,可偶尔擦脂抹粉……效果已经从妙津的反应中见到。
很好。
我对着镜中稍显陌生的少女笑。
嬴子期,我没能用最好的姿态遇见你。
那么,就让我用最好的姿态,送别你。
我的轿辇抵达宫门时,应文正骑在高头大马上磕葵花籽儿。
春末的太阳已有毒辣迹象,他全程不耐烦地又是拍手又是抖袖,哪有半分亲王的样儿。无怪乎他年龄合适,父皇却从没考虑过他。
“小六……”
我一落地,他磕瓜子儿的下巴来不及收拢,囫囵吞枣进喉咙管一半,差点噎着。
片刻,我高贵大气地冲他伸出手,周身萦绕着股难以言喻的气场。
应文被气场震慑,也缓缓冲我伸出手,眼皮眨了又眨,“你也想要吗……”说着,将一把白生生的葵花籽儿放我手心。
!!!
我假装的矜持与高贵立马破功,恨不得拉他下马揍一顿。
“帮我,我要骑马!”
不知是谁故意,现场统共马车就一辆,我要想坐马车,意味着得和那苏乌莹挤在一起。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我怕我第一次拉开渊虹剑,沾上的就是那苏乌莹的血……那样三哥再有能耐,恐怕也将我救不回来。
谁知那苏乌莹根本不在轿内。
她早早就跑去王府缠着嬴子期,说要和他同乘一匹马。
王府前院,宋卿好正吩咐黄鹂收拾包袱。
她身份特殊,被谁安插进御队都不妥当,除了那苏,于是她三言两语堵得那苏乌莹拒绝不了,“上次你送礼物说要当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就该一起出行,对吗,那苏?”
当着嬴子期面,她不再疏离地叫对方小主,而是直呼其名,仿佛真的是朋友,那苏乌莹心头那个悔——
她送礼物的原意是想在嬴子期面前卖个乖,表示她愿意和宋卿好等人交好。若宋卿好他们不买账,就凸显了我们的小人之心,没成想把自己绕进去。
“当然要一起去啊,”
少女咬唇,努力遏制心头翻滚的巨浪,“我回去就向皇帝禀报。”
宋卿好点点头,表情意味深长,“果然是好朋友呢……”
王府码头。
“子期,我腿好像又疼了,你骑马带我呗!”
河堤边,那苏乌莹缠着嬴子期不放。
宋卿好盯着撒娇的少女,突然对青年道:“不然你还是从我下手吧?”从她下手,告发她,让一切真相大白,赶紧阻止那苏乌莹令她作呕的举动。
嬴子期侧头看她,表情淡淡,“这么说你承认了?”
宋卿好立刻意识到给自己挖了个什么坑,不再搭话,侧身飞快去往御道。
同行的还有无忌,三哥估摸着我和应文的功夫兴许连自保都有问题,遂将无忌也安排到御队当中。抵达京师城门,纵眼看着部分熟悉面孔,我莫名有底气,连带沉重的心也稍稍放轻。
但我没想……夏之时也在!
当我的目光巡视到姗姗来迟的青年身上,他冲我抖抖肩膀,一脸没办法的样子,“被逼的。”
被宋卿好逼的。
三哥最近动作频频,夏焕主动请宋卿好去府上问情况。
离开时,宋卿好遇见正从洋务堂回来的夏之时,那个搅了她完美计划的罪魁祸首,当即朝对方勾勾手。
“她威胁我要不来,就向我爹告发私自带公主出宫的事。”夏之时走近了,对我说。
夏焕老归老,收拾起人来还是很有一套。夏之时思忖反正没事,全当散心。
见到他,应文也狐疑,跳下马将宋卿好扯得远些,“你叫他来做什么?存心气我不是!”他和夏之时从来不对付。
应该说他和夏家的没一个八字合。
“谁有功夫气你啊?”
宋卿好一扭胳膊,挣脱他的束缚,无所谓的口气:“你家妹妹要嫁还是不嫁啦?”她问,“反正都嫁不了最喜欢的,与其远行千里没着没落,不如叫她好好考虑面前这个。夏之时吧,人品和文采都出众,长得也不赖,现在不进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