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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天佑打掉上决思灰的手,哽咽的抬起头,再抹一把眼泪,泪眼汪汪的看着众人,楚楚可怜的咬着嘴唇,摇摇头。
上决思灰低低咒骂一句,“是你逼我的。”
眼看着王世彪走上前来要大刑伺候,上决思灰立马跳上床去,躲到吉天佑的背后,“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王世彪眯着眼睛,“少爷,不是我不讲情面,是少夫人实在不肯原谅你啊。”
“夫人。”上决思灰秒变撒娇萌男,不停地摇晃着吉天佑的肩膀,“你就原谅我吧,我从今天起就搬过来住,从此不离你半步,要不,咱们不一场婚礼吧,你说,你是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
上决思灰狡黠的笑着,这下总算出了一场恶气,看你接下来该怎么接,让你作。他暧昧的趴在吉天佑的肩头,其实是在挑衅,但在别人眼里却是求饶。
吉天佑忍不住将白眼一翻,一拳定在他的脸上,冷冷回他一句,“滚!”
不愿就里的看热闹群众不依了,有时他们的代表王世彪先生率先开了口,“唉,少夫人这就不对了,我家少爷很少低声下气的求别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您就大人大量,原谅一次吧,这个婚礼嘛,我替你们张罗,只管入洞房就行了,对了,娘家人的话,就请虎门山的大当家如何?”
看热闹的人一片叫好声,就连上决思灰也忍不住跟着兴奋起来,趁别人不注意,抿着嘴凑到吉天佑面前,一连胜利的微笑,“跟我斗,吃亏了吧?”
吉天佑冷哼一声,莞尔一笑,“大家静一静,大当家的说法我也是认同的,多谢大家如此厚爱,那么婚期就定在正月十五吧,怎么样?”
又是一片叫好声。
“你。”上决思灰狠狠盯着吉天佑,气的说不出一句话,他这才发现原来这姑娘一声不响的的确不好对对。
“好,那就正月”王世彪还没说完,便被上决思灰捂住了嘴巴。
“彪彪,彪爷。”上决思灰一口一口的喊着,硬是将王世彪拖出了门外,二人在门外嘀咕着什么,里面的人还在探讨着婚礼如何进行。
吉天佑在心里咒骂着,这个上决思灰胆子也太大了,搬过来住?就不怕我半夜起来杀了他。又想到婚礼,如果真的要成亲,一场真真正正的婚礼,可不可以也让江义含参加,就像他给自己送来的喜帖,他如此云淡风轻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正月十五?哼。”吉天佑想到去年的正月十五,是她嫁给他的日子,如今他又要娶别人了。
能娶到最爱的人,他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就像她现在有多惆怅。
上决思灰在门外嘀咕了很久,再进来的时候,王世彪明显的改变了态度。
他清清嗓子道“那个婚礼就先算了,我家少爷不想逼迫少夫人,反正都是小两口的私事儿,我就不插手了,俗话说得好,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我就不管了,你们慢慢聊,兄弟们,撤!”
看热闹的群众很是不满,小声议论着,却也不敢违背老大的命令,慢悠悠走出门外,渐渐散了,直至房中就剩下那两人。
吉天佑轻轻地说了一声“滚”,兀自坐到床边看起书来。
上决思灰不理会,仰面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哭诉,“想让我走,没那么简单,你知道王彪子趁机打劫了我多少珍宝,啊,我的宝贝。”他作心痛状,蜷缩着身子,捶胸顿足。
吉天佑撇他一眼,偷偷笑了,讽刺道“你要那么多钱财做什么,娶亲都用不上了,反正打算硬抢,没了就没了。”
上决思灰很想反击,可是想了想,竞觉得无言以对。
于是机智的转移了话题,“如果我把蓝灵姐姐抢了回来,那么你就能和江义含在一起了,咱们这也算是终成眷属。”
吉天佑轻蔑的笑了,“倒时只怕蓝灵会一枪崩了你的脑袋,还眷属,苦命鸳鸯都做不成。”
上决思灰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他竟然又觉得吉天佑说的很有道理,却依然倔强地说“死在她手里,我心甘情愿。那么你呢,依我看,江义含不会杀你。”
“为什么?”吉天佑终于放下捧在手心里的书,来了兴致。
他鄙视她一眼,“那老男人看你的眼神有问题。”
吉天佑的脸黑成一道线,“滚,他才不老。”又迫不及待的问“他的眼神儿怎么啦?”
“记得上次我们见面吧?他看到你时,眼睛发了光,即使后来很好的掩藏了,可这种不由自主的目光是很难控制的,他盯着你,好几次张县长的问话都有些敷衍,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对你感兴趣,怎么会在重要的场合失礼,还有,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不怕他毫不避讳的看你,也不怕他假装不认识你,就怕这目光中有了克制和隐忍,再加上后面的种种,所以我断定,他八成是爱上你了。”
上决思灰说完这席话,吉天佑惊天动地的笑起来,笑的她在床上打滚,这是她长这么大听的最好笑的笑话,笑的花枝乱颤,眼泪直流。
“他会爱上我?”吉天佑终于停住笑,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你知道在他的世界里女人是怎么分的吗,一种是蓝灵,另一种就是蓝灵以外的女人,你觉得这样的人会爱上别人?陆影儿听到估计会高兴疯了的,哈哈哈。”
她又笑起来,安难以自持的那种。
上决思灰一脸嫌弃的看她,好好的一个人,说疯就疯了,这都不算爱,还能叫什么?
吉天佑忽然又停下来,一本正经的问上决思灰道“你真的觉得他爱上我的可能性有八成那么多吗?”
她等的望眼欲穿,忽闪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住上决思灰的嘴巴,就等着他说一个“是”字。
可是上决思灰偏偏不说了,他耻笑她,“看你笑的那么夸张,一定很了解他,所以我这八成,你就当做开玩笑吧。”
“什么?”吉天佑一声咆哮,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好不温柔的质问,“所以你是在耍我吗?”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当然,上决思灰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这几天受的委屈,正好没地方发泄,没几下便将吉天佑压在身下,用最快的速度扯了窗帷将她的手脚绑起来,扔在床上,用手痒她。
“夫人,这样舒服吗?”他伸手在她的腰间来回游动。
“舒服你个头,哈哈哈,舒服,啊,哈哈哈。”
“瞧你舒服的,来,再换个姿势,这样呢?”他将魔抓又伸向她的脖子。
“啊,哈哈,饶命,哈哈哈,不,不敢了,哈哈哈。”
就在吉天佑觉得自己很可能会笑死的时候,上决思灰终于停了下来。她以为他已经决定放过自己了,可是谁知道,他一把将她的鞋子脱了。
“上决思灰,你,男女授受不亲,你敢!”吉天佑急了,她觉得脚是很私密的部位,除了最亲的人,绝对不让别人碰。
上决思灰却不以为意,一个臭脚丫子,在意什么,要不是他看中了这个部位最敏感,才懒得下手呢。于是伸手去痒她。
“啊,不要!”吉天佑用力挣扎起来,她越是反抗的厉害,上决思灰越是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就在他得意洋洋笑着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又一阵风刮过,紧接着,吉天佑的双腿夹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向一旁栽倒下去。
她用身体重量钳制住他,以最快的速度,咬开了捆绑她手腕的窗帷,以同样的方式绑住他,得以脱身。
“不算,你这是使诈。”上决思灰趴在床上,被捆的像个粽子,极其愤怒的嚎叫着。
“哼哼,不算也由不得你,现在换我折磨你,可不是痒一下这么低级喽。”她得意的晃晃手中的皮鞭,这是上决思灰还未来得及教她的本领。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一声嚎叫,响彻天空。
没错儿,吉天佑在他的手脚上各放一张纸,长长的皮鞭甩着,练准头儿。
“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杀了我。”
吉天佑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脸,色眯眯的说“杀了你,可惜了这幅好皮囊,夫君,你忍一忍啊。”
上决思灰叫的惊天动地,王世彪远远的听着,不禁跟着那叫声皱着眉头,“太惨了。”他摸一把额头的汗珠,同情的看着那屋子里的人。早就领略了吉天佑的彪悍,可是她真的发起飙来,没想到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能幸免,果然是只母老虎啊,他忽然不那么迫切的想娶媳妇儿了。
吉天佑累的坐在地上喘息,上决思灰可怜兮兮的提议,“要不咱们点上灯再继续吧。”
“好。”吉天佑去找油灯。
当她拿着点好的灯回来的时候,上决思灰已经不在床上了,危机感立马升起,她知道他一定就在周围,某个黑暗处,静待时机,报复自己。
灵机一动,坐在地上耍赖道“出来吧,不玩了,不玩了,天色已晚,赶紧回去睡觉。”
上决思灰果然从角落里走出来,拍拍手道“打完了人就想耍赖,没有这个道理。”他一把扭住她的胳膊放在背后,凑到她的耳边邪魅一笑,“夫人,你忘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同床共枕。”
吉天佑嘿嘿笑着,“说给被人听的,别闹,快回去吧。”她在心里早就骂死他了,要不是打不过,恨不得将他打的六亲不认。
上决思灰将她扔到床上,得寸进尺的搂住她的腰,“回去也行,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为了眼前不吃亏,只得点头。
“正月十五,你跟我去抢亲,怎么样?”他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尖,挑着媚眼问她。
就知道是这个事儿,吉天佑哀叹一声,找出借口,“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柳镇到处都是我的画像,我去了,等于自投罗网。”
“没关系,我会易容,保证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我真的不想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