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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马摆了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撅着嘴巴道,“我都两个多月没出城了,你们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要去,非去不可。”
“好我的小松鼠,”苏小蛮搂住她纤细的腰,来回晃着哄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大不了一起死,死生都陪你,行了吧,笑一个。”
“这还差不多。”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偷偷看一眼对面坐着的江义含,眼里有些过意不去,“来,咱们继续喝酒,不醉不归。”
她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本来的清醒又打回原形,天旋地转眼前成了鬼魅幻影。
苏小蛮在吉天佑的怂恿下,交给江义含一沓的通行证,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目的达到,起身要走,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可是,苏小蛮说什么都要江义含留宿一晚,吉天佑去给他安排房间,就在她原来住的第一间房。
忽然有人“咚咚”的敲门,被苏小蛮骂了一顿。
“喊什么,又是谁死啦?”他已经瘫软在地上起不来了,“这次又是谁?”
那跑进来的人喘着粗气说道,“是赵姑娘。”
在铺床的吉天佑听到赵烟素的名字赶紧跑过来,她的酒一下子醒了,“怎么了她?”
“赵姑娘在舞厅喝多了酒,摔倒了,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那来人尽力保持稳定,可语气怎么也轻揉不下来。
吉天佑便知道事态严重了,“她在哪儿?”转身就要往外走。
苏小蛮还坐在地上,“孩子?哪儿来的孩子,哦,不会是松井太君的吧,我为什么要管,我不去。”
“你想去,你能去的了吗?”吉天佑狠狠剜他一眼,“我去看看,你好自为之。”
苏小蛮努力挣扎一下放弃了,回头看看一旁的江义含,赶紧说道,“义含兄,你跟上,这大半夜的她自己出去我不放心。”
江义含便替她拿了外套,跟着上了车。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吉天佑歪歪扭扭往病房走,江义含在背后搀住她,“你很担心她。”他随口一说。
吉天佑没有说话,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赵烟素时,克制着心痛走过去。
她睡着了,身下还在淌血,湿了一片。
江义含将吉天佑送进屋内,只一眼便出去了,等在门外。
“你来了。”赵烟素虚弱地说,她失望的看看门外,并没有她期待的人。
“他,喝的不省人事,我没叫醒他,就自己来了。”她安慰道。
赵烟素泛白的嘴角扬了扬,“你又何必安慰我,他不会来的,我知道。”
吉天佑低着头,沉默着,她想自己没有理由应该同情赵烟素,她完全是自作自受,可是这一刻,她狠不起来,只觉得心疼,她虚弱的样子像极了她第一次见她时的光景。
“别以为你来,我会感激你,你不过是在嘲笑我而已,即使你没开口。”赵烟素有气无力的笑一声,“讽刺我,挖苦我,这不就是你放下**的大好时光跑来的原因吗,为什么不说话?”
吉天佑无奈的笑一声,走过来,掖掖她的被角,“玩儿鹰的人,被鹰捉了眼睛,这不像你的作风,我好奇,才来看看。”
赵烟素舒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你好奇是谁的孩子是吗?哈哈你一定不想知道的。”
即使是现在的光景,赵烟素依然不忘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无比炫耀的说,“苏小蛮一定跟你说过,他想要一个孩子吧,你不给,我有。”
这个结局是吉天佑早就想到的,她想自己应该表现出来惊慌失措或者震惊或者失态,可是都没有,她只是撇着嘴点点头,“也只有是他的孩子,你才会在肚子里留三个月之久吧。”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赵烟素一脸玩味的笑,“如果你爱他,不应该表现出点儿什么吗,痛哭流涕或者疯狂回去质问,你的平静出卖了你,苏小蛮这个傻瓜。”
吉天佑咯咯笑起来,“重要的是,我只要在他身边,爱不爱,你都没有机会。”
“你,”赵烟素怒火中烧,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啊”的一声娇喘又躺了回去,“你果然是为了报复我才跟他在一起的。”
“好好养着吧,”吉天佑转过身,“养好了身子,才能跟我斗,你要是死了,我得多寂寞。”
推门走出去,站在门口很久都没动。
“走吧,走回去。”吉天佑对着空气说,身旁的江义含,拿了外套跟着她往外走。
这一路,吉天佑都沉默,“有烟吗?”她忽然问。
江义含递一根给她,“你会吸?”
“很久以前会过。”她颤抖着手接过来,勉强一笑,那个时候她看上决思灰吸,觉得很好玩,偷偷学过,被抓住惩罚了好几天。
江义含帮她点着,只吸了一口,便呛的蹲在地上咳嗽起来。
“想哭就哭吧,何必忍着呢?”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可还是吉天佑没有哭,即使眼泪溢满了眼眶,她仰起头硬生生将它们憋了回去,她怎么会为哭呢,为一个两个自己不爱的人?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命运究竟要将他们摆弄成什么样子,她以为这就是最坏的结果了,可是想不到更坏的还在后面,她想到赵烟素那张虚弱惨白的脸,还是有些想哭,从一开始的唾手可得到现在的费尽心机,这是命运还是自作自受,她都想不明白。
“那么累和绝望,她为什么还不放手?”她忍着泪水问他。
“你放弃过吗?”江义含反问,他知道她说的是赵烟素,她们的谈话他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默默盯着她的脸,用低沉的嗓音说,“放手哪有那么容易啊。”
吉天佑闪着莹莹泪光望着他,忽然笑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们有将来吗()
苏小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吉天佑不在身边,他疯的跑出去,总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小松鼠?”他站在院子里,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深秋的凉意更甚,穿着单薄的睡衣有些瑟瑟抖,地上落了厚厚一层的树叶子,踏在上面,全是支离破碎的响声,“天佑,吉天佑!”
黑狗应声跑出来,远远站在后面回他,“太太煲了粥去医院了。”
“医院?”苏小蛮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生的事儿,“去那里做什么?”
黑狗将赵烟素的事情讲一遍,他不作声了,独自站在院子中,很久都没动。
赵烟素怀孕了,孩子没保住,性命垂危,这一切信息像电影般在他脑海里来回播放,他终于失声哭出来,蹲坐在树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他曾不止一次的在赵烟素面前憧憬过他与吉天佑的未来,他们会生一群孩子,哪怕是一个也可以,赵烟素一定是记在心上了,所以才会灌醉了他。。。。。。
“这个傻瓜。。。。。。”他喃喃自语的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吉天佑一大早就来到医院,守在赵烟素身边,直到她睡醒,才起身拿粥端到她面前,什么话也没说。
赵烟素的眼圈莫名红了,别过脸去,偷偷摸一下泪珠,依然倔强的说,“别指着这点贿赂就想感动我,我最讨厌。。。。。。”
“废话别说了,”吉天佑抢过话尾,舀一勺粥塞到她的嘴里去,“是苏小蛮让我来的,要感激就感激他吧。”
赵烟素含着一嘴的食物,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急忙咽下去问道,“真的是他?”
吉天佑又一勺送过去,“难道会是我吗?”
她才放心的舒一口气,又忍不住激动起来,“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他。。。。。。”
“我来晚了。”苏小蛮推门而入,笑着走进来,早起的颓丧已消失不见,带着官方慰问病人的礼貌的笑容看着赵烟素,“你怎么样,好些了吗?”只字不提关于孩子的事儿,好像他压根儿不知道一般。
赵烟素刚刚的激动还揣在怀里,她下意识看看吉天佑手中捧着的碗粥,再看看那绝情又疏离的笑,忽然明白了,“呵呵,好些了,好多了。”她隐忍不,也跟着装傻。
“粥要凉了,”吉天佑打破僵局,将手中的碗递给苏小蛮,说道,“我还有事要做,剩下的你喂给她,要趁热,我可是熬了好久的,别浪费。”
说着拿起桌上的挎包,转身离开了,没给任何人反应推脱的机会。
病房的门被关上了,房间的空气骤然稀缺起来。
“我。。。。。。”苏小蛮扯扯自己的衣领,“你不能自己吃吗?”
赵烟素定定的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可以,我本要就是要自己吃的。”她努力挣扎几下,忍着疼痛坐起来。
刚要伸手去接碗,便听到苏小蛮叹一口气,“算了,还是我来吧。”
他舀一勺给到她的嘴边去,看到她流光变幻的眼眸,赶紧说道,“你别这样看我,我还是那句话,这一辈子爱的都是天佑,她让我做什么,我便照做,你千万别为此生出感动来,就像这次的傻事以后都不要再做了,我不会感动,一点儿都不,我说想要孩子,是想要我和天佑的孩子,别人,谁都不行。”
赵烟素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她的笑容还坚持挂在嘴角,吸了吸鼻子,有些酸涩,“我懂了,记住了。”
二人沉默的吃完了饭,苏小蛮毫不留恋的走出房门,终于解脱了,他叹口气。无论赵烟素为她做过什么,他都不在意,他记住的是,是她害自己离开了吉天佑,变成恶魔的自己都是拜她所赐。
“天佑,”一回到家,他就到处寻找她的踪影,连喊几次后没有答应,便有些焦躁,“太太去哪儿了?”他踢倒面前的花瓶,大声质问下人。
“在房里呢。”那下人着抖说,指指吉天佑原来的房间。
苏小蛮推门而入,窗帘都拉着,格外安静肃穆,直到看到椅坐在床上的人,他才放心下来,“你在呢,喊你也不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