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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天佑早就料到李大户不会轻易认栽,只是没想到他会拿自己的傻儿子当挡箭牌,更加鄙夷,“李大户,你真要找儿子,喊一声我就听到了,没必要不声不响的闯到屋里来吧?”
“大家都知道,我儿子傻,我也是情急,怕他对你做出不好的事儿。”李大户显然早就料到吉天佑会这样反问,对答如流。
人们在窃窃私语,吉天佑觉得自己占了下风,不得已出口反击:“那你昨晚为什么求着我给你做小呢?”
“啊?”人群又沸腾了,齐刷刷看向李大户,李大户也没有想到吉天佑会这么不避讳的坦言,一时愣在那里。
“好啊,好你个李大户。”伴着一声洪亮的叫骂,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李大户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一夜不归,原来是在这个骚蹄子这里,明明说好找儿子的,却被这骚蹄子迷惑的想娶来做小,你这个贱人!”
胖妇人反手就是一巴掌,却是送给天吉佑的。
被打懵了,吉天佑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妇人,她想这人一定知道是自己的汉子偷吃,可是她选择这样的方式原谅。
还是李大户最先反应过来,他一下跪到了地上,脸贴着胖妇人的腿哭起来:“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受这狐狸精迷惑,都是她勾引我的,我让她做小,她非要做大,不同意就把我捆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人们似乎恍然大悟。
李家本来是个大户,良田百亩不说,房屋都数十座,除去大儿子傻了点儿,李家不知道要眼红死村里多少人呢。这姑娘仗着自己的姿色不肯给傻子做媳妇儿,原来是有更大的野心,今日唱这一出儿,原来是逼宫啊。
看着院里人复杂的眼光,吉天佑忽然觉得好累,她想,也许自己真的该找个人嫁了,于是她偷偷看向苏小蛮。
苏小蛮的眼里却也有质疑。
吉天佑觉得自己的眼睛受了伤,可越是难过她越是冷静。
“既然今日事情挑明了,那我也没必要遮掩,待我三年孝满,便给李大户做妾。”吉天佑说出这番话并不是一时冲动,这是她一晚上想的最坏的万全之策,一来,离孝满还有一年,一年中定有变故;二来,借着李家的幌子可以在村里安稳一阵子。可是现在,她知道又多了一个理由,她想借此机会激苏小蛮一下,也许他真的会带她走。
吉天佑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咋舌,最高兴的莫过于李大户,李大户的夫人却黑了脸,朝着男人的嘴就是一巴掌。
“天佑,你……”苏小蛮简直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看不透眼前这个姑娘。
吉天佑并没有理会苏小蛮,她笑眯眯朝着一旁的苏母说道:“伯母,我做这样的决定,您一定为我高兴吧?”
苏母满脸的轻蔑却还是讪讪的说:“高兴,高兴。”只要不缠着我们小蛮,你死了我都高兴。
“我爹娘胡说!我昨晚就跟我娘睡的,哪儿也没去。”人群中不知何时挤出来一个胖子,呆乎乎一脸傻气,长相简直跟他娘长得一模一样,他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尚未被松绑的亲爹李大户。
“混账东西,别胡说!”还是李大户最先反应过来。
“啪!”又是一巴掌,是李大户的媳妇儿再次赏给李大户的,“我就问你,敢不敢娶这个狐狸精!”
第三章 同类相惜()
本来这件事是不在李大户的人生规划里的,他也只是心血来潮想揩点油,十八岁的黄花闺女,不占白不占的意思。那么怕媳妇的人,是不敢随便沾花惹草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吉天佑自己松了口,这个诱惑太大了。
李大户完全没了理智,他痴痴望着面无表情的吉天佑,难掩窃喜的问:“天佑,你说的是真的吗?”
吉天佑没有理会,李大户的媳妇恼羞成怒,一把扯过李大户的脑袋,拽着衣服拖走了。
随着李大户的嚎叫声慢慢走远,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有些意犹未尽的还在嘟囔,“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吉天佑是嫁还是不嫁?”
“她想嫁,也得李家人同意啊。”
“我看啊,李大户是动了真格的了,二人合演这出戏,不就是这目的吗?”
“唉,这么水嫩的姑娘便宜了李大户了,可惜啊。”
人们议论纷纷,吉天佑却不管,径自回了屋,苏小蛮跟进来,一把把苏母关在门外,闷声哼道:“娘,我还有事儿,你先回吧。”
苏母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撇撇嘴走了,反正吉天佑说了要给别人做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再想进他们苏家门是绝对不行的。
模棱两可,这就是吉天佑想要的最好结果,最起码这一年是安稳了。她对自己的决策有些沾沾自喜,神情自若的倒了杯水,犒劳一下自己。
苏小蛮却不干了,一把夺过茶碗,摔在地上,“做妾?给李大户做妾?这就是你吉天佑梦寐以求的归宿?”
吉天佑缓缓起身蹲在地上捡着摔碎的茶碗,这是她家仅有的两个之一,可是她一点儿都没觉得心疼,反而有些高兴,是不是苏小蛮越生气就代表他在乎自己越多?
“缓兵之计啊,你急什么?”她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苏小蛮却更恼火了:“哪有拿自己的名声做缓兵之计的?一年的时间,你能想出什么办法?”
“你觉得我会在乎所谓的名声?”吉天佑将碎片打扫干净,她抬起头看了苏小蛮一会儿,假装漫不经心却依然小心翼翼的说,“有一个好办法……你会带我走吗?”
吉天佑认真地看着苏小蛮。
苏小蛮却犹豫了,“天佑,我……”
恩,苏小蛮是个孝子,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家的,又一次证实了。
吉天佑咯咯笑起来:“瞧把你吓得,我会有其他办法的。”
苏小蛮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天佑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为这份喜欢而背井离乡。
自从李大户这么一闹,吉天佑终于过上了相对安稳的日子,她的生活只剩下两件事儿,去墓地磕头和找吃的。
天越来越暖和,墓地的花开了,能吃的野菜也越来越多,吉天佑捧一本诗集在野外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仿佛要融化在这灿烂春光里。
自从上次见面,苏小蛮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可是每当吉天佑回家,屋门口总会有些地瓜,谷子之类做成的饼子。
吃人家的嘴短,吉天佑傻呵呵的吃着饼子的时候,心里还美滋滋的想,要不明天去找他,说声谢谢?
然后,当饼子吃完,吉天佑会立马打翻刚刚的设想,那个人明明在躲着自己,还是不见为好。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他们保持着默契,谁也没找过谁。
槐花开了,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香气,吉天佑用力嗅着,把香甜吸进肺腑,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这一天,她依然捧着书,躺在墓地的草丛里,睡着了。
朦胧里,有人踢了她一下,柔声细语的说着“哎”。
吉天佑把盖在脸上的书揭了,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姑娘冲着她笑,那姑娘逆光而立,风吹起她长长的裙摆,像极了仙女。
仙女咯咯笑着:“我就说嘛,大白天不可能遇到鬼。”
吉天佑没怎么见过漂亮衣服,可她觉得自己穷尽了想象,也不会有现在看到的眼前人身上穿的华丽飘逸。
所以这个人,一定不是这个村子的,甚至不会是周围村子的。
“你有亲戚在这里吗?”天吉佑起身来问。
那姑娘点点头,却朝着奶奶的坟头走去,“一路走来,唯有这棵树的花开的最为繁茂。”姑娘说着,轻身一跃,扯下一串槐花。
吉天佑本想去拦,又觉得小气,只好在背后喊一声:“你悠着点儿,别把我奶奶吵醒了,她老人家脾气大着呢。”
姑娘把几粒槐花放进嘴里,并不急着回答,等到慢悠悠吃完,才悻悻的说:“不好意思,我饿了。”
还能说什么呢,吉天佑猛地跳起,又为其折了一大束槐花。
这姑娘姓赵,名烟素,也是十八岁,来这里住表姐家,因看不惯总是色眯眯盯着自己的姐夫,赌气出来走走,正巧遇到吉天佑。
“荒郊野外,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是不要乱逛的好。”天吉佑好言想劝。
赵烟素却笑了,“你就不危险了吗?你明明比我还美。”
“我哪有你美?”
“你的确比我美啊。”
“你才美呢。”
“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能不能做朋友,往往是一眼就决定的,是不是同类,能不能惺惺相惜,都在这一眼里。
吉天佑觉得是。
一连几天,她们都在墓地见面,然后各自回家。赵烟素再没提过饿肚子的事儿,倒是吉天佑在纳闷,好似几天都没有收到苏小蛮的饼子了,从烟素来了不久之后。
烟素拿来了两根很粗的长绳子,吉天佑爬到树上拴好,做成两个并排的秋千,她们说好了同步,却总是一个快一个慢,一个高一个底。
烟素停下来,坐在秋千上,望着荡的很高的天佑,笑吟吟的问:“天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吉天佑忽高忽低,大声喊着:“有啊,他叫苏小蛮。”
烟素咯咯笑起来:“苏小蛮是谁?是那边那个偷窥的人吗?”
吉天佑伸长脖子去看,差点儿从秋千上摔下来,正是苏小蛮。
苏小蛮悄悄看了很久,他没办法把眼睛从这里移开,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一个姑娘,她有一双鹿一样无辜的眼,笑起来却又同盛开的桃花般摄人心魄,他只是远远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便沦陷了。
苏小蛮爱上了赵烟素。
第四章 守不住的人()
吉天佑从秋千上跳下来,尴尬的搓搓手,不着痕迹的靠近赵烟素,压低声音说:“我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