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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天佑揉揉被倒控很久的脑袋,又气又急,她走上前使劲拍打着江子离的胳膊,着急的喝道:“你知道那些布匹要花费小英她们多少心血吗?就这么轻易给丢了,还不如我。。。。。。”
“多少心血都不如你重要。”江子离打断吉天佑的话,忽然认真地说。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让吉天佑觉得温暖备至,关怀有加,可是,她努力晃了晃头,告诫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始终都不要有,二爷关心或者同情弱者,她早就听说过的,小英是,小莲也是,现在轮到自己,也不例外。
吉天佑忽然想起他救小莲时说的话,开口打趣道:“呵呵,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以身相许。”
“啊?”这次是江子离愕然。不应该是感动或者羞涩吗,为什么忽然冒出这样一句?可是定了定神,假装不在意地小声说:“其实以身相许也可以。”
“哎呀,不行!”吉天佑忽然提高了嗓门,她当然没有听到江子离像蚊子一样哼出来的声音,她心里还惦记着布匹的事儿,怎样想都觉得不甘心,“我说什么都要去虎门山一趟,我认识雪花蔓,就不信不给这个面子。”
说着就要往后跑,江子离一把拉住她,气急败坏的喊道:“真是无药可救,你去了只能是白给人糟蹋!”
话说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
江子离在内疚,为自己的冒犯,也有说不出的别扭。
吉天佑却豁然开朗,她怎么忘了这茬儿了呢,完全可以借题发挥,反正在他心里都已经发生了,那就不怕第二次。
于是,她尴尬的笑道:“你也知道我前些日子那个啥,苏小蛮也不爱我了,反正没人要,倒不如去做个压寨夫人呢,还能帮你换回那些布匹,一举两得,多好。”
江子离的脸在抽搐,心狠狠的揪在一起,他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说出来:“谁说你没人要的,没人要,你来找我。”
那么温情的场面,吉天佑却咯咯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以前总听她们说二爷心善,我不信,现在我信了。谢谢你,二爷。”
越是这样,她吉天佑越是不能坐视不管。一个急着走,一个非要留,就这么僵持不下,直到后面的刘三儿追上来。
刘三儿来了,带着五车布匹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再三赔礼道歉,说是听错了信儿,劫错了人,回去被老大狠狠揍一顿,这是来亲自赔礼了。
好话说了一箩筐,江子离始终臭板着脸,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在意那些货物和刘三儿,他郁闷的是,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为什么吉天佑还不懂?她怎么会把所有的情意都归结到好心上面呢?是她不想懂吧,因为有个人还放不下。
刘三儿说的唇干舌燥,却看到江子离的脸越来越臭,不得已改变策略,向吉天佑示软道:“姑娘你也帮我说说话嘛,我真错了,下次绝不敢了。”
吉天佑白他一眼,心想早干嘛去了,明知道雪花蔓是谁,还劫她的哥哥,不知找死是什么,可是这些话都不能明说出来,只得逗刘三儿道:“你不是不认识我吗,不认识的人我可说不上话。”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凡是以后再提您的大名,我都退避三尺行了吧?”刘三儿嘴上低三下四的求饶,心里却在狠狠咒骂着江义若,二当家这次可是欠了他一个超级大人情,土匪哪有劫了还得还回去的道理,还有没有做土匪的骨气和尊严了?
吉天佑开开心心的赶着马车往回走,江子离坐在里面一声不吭。
快进镇子时,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你见过雪花蔓,看样子还很熟,能说一下,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吉天佑顿时口若悬河的描述起来:雪花蔓,二十出头的水灵姑娘,会使枪,能武刀剑,喝起酒来,整个山寨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威名在整个土匪圈或者整个阳县都振聋发聩,她洒脱不受羁绊,世间那么大,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总是有一大推歪道理,就那么理直气壮的呈现在你面前,你却不觉得她有恶意,或者说,即使她有私虑,你也不会反感。她总是让人恨不起来,因为她是自己以命相搏的好朋友。
“废话一大堆,只为了衬托她是你的好朋友而已啊。”江子离忍不住笑起来,这样喜怒无常的自己也让他觉得很不适应,立马拉了脸道:“以后别在人面前提起她,无端惹麻烦,别人问也不能说。”
吉天佑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里想着,这人真是难伺候,又想知道吧,还怕别人说多,我看啊,心里指不定对雪花蔓充满多少幻想呢,却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妹妹,一想到将来他们二人偶然相逢的场面,吉天佑忍不住笑出了声,该是多么惊喜啊。
江子离将车窗帘放下,退回到车内,从这一刻起,又要做回大家长的身份,冷酷,不近人情,可是看着前面赶车的姑娘,他有些犹豫。
第四十一章 耳不听为静()
此次被劫的事儿让四姨太压下来,她比谁都知道是江义若搞的鬼。所以当一群人慌慌张张找到她的时候,她先去找了江义若,果然不在。
吉天佑下了车,小英小莲迎上来关切的问候,吉天佑摆摆手跺跺脚力证自己安然无恙,她在人群中里瞥一眼,没有看到江义若。
可能她着急赶回去教训刘三儿去了,吉天佑这么想。
陆影儿始终盯着江子离,她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还推断这次试探成没成功。
可是江子离只跟大姨太打了声招呼,就立马闪人了。
“竟像是在躲避什么。”陆影儿再去看吉天佑,这家伙倒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难道什么都没发生,江义若又白忙一顿?
陆影儿揉揉自己的额头,不知道自己是期待什么,她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够解脱,可是她又无比清楚,她解脱不了。
吉天佑忙着招呼自己的朋友,将陆影儿晾在一旁。
江义若傍晚时才回来,悄悄潜入到一群人的热闹里,看到独自发呆的陆影儿,不算三七二十一扑到她的怀里去。
陆影儿觉得她像是在哭,却又倔强的不让自己看。只好拍着她的肩安慰道:“这世间所有的感情都需要发泄,哭出来,就放弃吧,放了自己。”
江义若擦擦红肿的眼睛,看着面对面的人,破涕为笑,“别拿说教来安慰我,你哭了那么多次,放弃我大哥了吗,你怎么不放过你自己?”
原本的怜惜瞬间化为恼怒,陆影儿闷声哼道:“滚!”
吉天佑运筹帷幄的款待着自己的朋友,这是江子离给的特许,说是奖励。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竟像是这府上的主人了,她不知道一个丫鬟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大胆的想法。晃晃脑袋,忽然发现少了四姨太,却在角落里发现了斗嘴的两个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吉天佑起悄悄走过去,一把搂住江义若的脖子。
江义若呆在原地,此时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吉天佑。
吉天佑当然不知道,她还亲昵的凑到人家耳边低语道:“是不是回去教训人去了?你这手下也忒大胆子,连你家财产都敢抢,还居然说不认识我呢。”
吉天佑滔滔不绝的讲着她与江子离遇险的经过,江义若的脸越来越黑,就在她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陆影儿一把拽住拉走了。
吉天佑愣在那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要不是看在江义若是自己生死之交的份上,她才懒得去救江子离。
“喂!就这么走了吗?连个谢谢都不说?”吉天佑朝着离去的二人大声喊着,却见二人的脚步更快了。
“这个家伙是吃错了什么药?”吉天佑摸不着头脑,被小英她们拉回去继续胡乱的折腾。
江义若躺在床上,假装自己死了。每隔一段时间,便哀叹一声,“吉天佑,啊,怎么会是吉天佑呢?”
陆影儿坐在椅子上惬意的躺着,嘴中嗑着瓜子悠闲地说:“很正常啊,如果我是男人,也会喜欢她。没心机,重情义,当然,最重要的脸蛋儿漂亮。”
江义若只有抓狂的怒喊,她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却都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如果她没有认识吉天佑,或者没有拿她当朋友该多好,再或者,如果她不让吉天佑刻意接近江子离,让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该多好?
翻来覆去的想,想来想去却只有懊恼,江义若沮丧着脸问陆影儿,该怎么办。
陆影儿白她一眼道:“你已经想好了对策,再问我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不过我可警告你,别伤害天佑,这姑娘真的对你不错。”
江义若一听这话又抓狂起来,她坐立不安的折腾半天,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怎么办,非伤她不行了……”
陆影儿起身就走,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下去,是不是听不到就代表不晓得,以后吉天佑受伤的时候就会心安理得呢?
吉天佑被喝酒了,她发现自己真的是不能沾酒,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苏小蛮的脸,他笑着说,天佑,该吃饭了;天佑,等等我;天佑,你抓住我的手,小心被水冲走了;天佑……
苏小蛮是这世界上喊她名字最多,也最动听的人。这个声音让吉天佑魂牵梦绕,许多年来都是靠它支撑着艰难走下去。
“苏小蛮,怎么到处都是苏小蛮啊?”吉天佑挥挥手想将这些虚幻打碎,可是她举起的胳膊终究轻轻放下来,“会不会疼啊,伤还没有痊愈呢。”
江子离在她身后定定的看着,说不出酸楚,只是格外心疼。是不是所有爱里都带着伤痕,所有的甜蜜都伴着痛苦。感情的追逐,你永远都不知道会在谁身上轮回。
可是这一刻,江子离想到小娣,她该是多么绝望的在挣扎。
陆影儿路过这里,喊了声“二爷”将吉天佑从他怀里接过去,嘴中念叨:“这个丫头,喝了酒说的胡话让二爷见笑了,估计这会儿还在做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