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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出口,众姨太松一口气,尤其是大姨太,笑的合不拢嘴,她是这府上最担心江子离的一个,得到的最多,才怕失去的更多。现在江子离开口,明显是把昌植放在首位,欣慰之际又难免得意起来,众姐妹中只有她有后,将来巴不得仰仗她过活,遂不觉抬起身板,有了许多底气。
其他姨太各有各的算盘,只要江子离不争,便少了一个最大的敌人。虽然口口声声将家产都交给昌植,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就凭大姨太柳如烟的心机是罩不住那么大家业的。
脱离了江子离,大家各凭本事竞争,谁胜谁负,且看后边。
陆影儿是不在意这些的,她呀只盼着江义含回来。
吉天佑也是不在乎的,她从没有想过将来,大不了被赶出去江府,回到她一盆如洗的老家去,孤独终老也还有几分良田。但是她随即想起以前被欺负的光景,顿觉攒钱要紧。
这里面,最边缘的应该是江义若。她既不是姨太,又有母亲悄悄留给她的一大笔嫁妆,因为不担心家产。
她本是看热闹的人,可是,现在她比谁都难受。
江子离说这些,无非是把家产摆明,打消各姨太的疑虑,可是他最终目的是自立门户,他要成家,跟谁呢,他一直没有提。
大家好像都忘了最初质问的是吉天佑与二爷的私情,现在被家产抢了风头,便轻而易举瞒了过去。
这是江子离的伎俩,他不肯正面回答,就是有所图。
这也是她江义若绝不容忍的。
“这么久第一次听到二哥有成家的意思,不只是谁家良人,哪家闺秀?”江义若起身看着江子离这样问道。
江子离皱一下眉,并不着急的回答,转身将字据递给小厮收了,一边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一口道:“小妹倒是问住我了,我虽有意成家,但并未遇见合适的人,以后吧,自然会告诉你。”
江义若的眼睛眯成一道缝,她怎会不知道他所谓合适的人是谁?只是这个人不合适,身份不合适。
江义若笑了,“二哥要是还没有中意的人,不如让诸位嫂嫂帮着介绍介绍,如何?”
这一提议得到了各姨太的积极赞赏,大家都希望借此与江子离攀个近乎,日后也有个照应。
没等江子离开口,大姨太便接过话道:“正巧我有个表妹,待嫁未出阁,人也出落得标致,不如哪天请到府上,让二爷瞧瞧?”
众人纷纷说好,连吉天佑也高兴的点头,江子离板着脸看她,生一肚子闷气。
江义若刚想笑,总算出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她便笑不出来了。
二姨太忽然提议说:“众人都记挂二爷,唯独忘了咱们小姐,既然要说媒,不如双喜临门,我正好要给小妹介绍一枚婚事,今儿定个日子,一起约来见见如何?”
这一次,呼声格外高,其中吉天佑激动的叫喊占了一半多,她实在是太兴奋了,总算有人来给声誉不太好的江义若说媒了。
吉天佑忘记了什么“死牛”,也忘记了江义若女匪的身份,这一刻她只知道自己朋友的后半生幸福,全在此一举了。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帮倒忙。
江义若翻着白眼瞪着吉天佑,陆影儿悄悄拽一下得意忘形的吉天佑,笑容还挂在嘴边,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江子离清清嗓子,幸灾乐祸的看着本想陷害自己的妹妹说道:“这样,也好。”
然后一家人兴高采烈的商量计策,订好了日子,二月十六。
吉天佑回到自己房里时,已是傍晚,一天没吃东西,也没有胃口。
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受了惊,又在雪地里走那么久,受了寒,回到房里便开始发起烧来。
高烧呓语,一直在喊这什么,小莲听不清,着急着去喊大夫,谁知正不巧,府里的大夫请假回家了。
小翠只得匆忙回禀了大姨太,去镇上找个大夫来,大姨太派人去了,可雪天路滑,半天也不见人影来。
小莲急得团团转,大雪的天站在府门口,眼巴巴的张望。
江子离身边的小厮李喆正巧路过,顺便问一句,便匆匆走了。
见人一直不来,小莲心里又记挂吉天佑那边,只得一跺脚往回走,到这时才意识到房里伺候的人少,是件多么不方便的事儿,之前却听吉天佑瞎白活,愣是将两个促使丫头都遣走了。
现在她分身乏力,只盼着吉天佑的病赶紧好了才是。(。)
第六十三章 空口无凭,请立字据()
小莲一进屋便看到,裹紧被子瑟瑟发抖的吉天佑,牙齿打颤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摸摸她的头,吓得一跳,怎么会这么烫,赶紧找了热水来擦拭,却不见好转。
忽听得门外有人说话,还未及出门,人就进来了,是大姨太身边的小厮领着大夫,后面却跟着二爷。
大夫看了症状把把脉说道:“惊吓过度,又受风寒,惊厥了,得先把烧退下去。”一边让小莲烧一盆热水,给五姨太擦拭身子,一边开了降温的药,又写一个方子,差人抓药去。
江子离让人把大夫打发走,自己却站在一边,一动不动。他皱着眉头,焦急的看着吉天佑,满脸都写着担心。
可是他不走,小莲怎么给吉天佑擦身子?只得好言想劝。
江子离摇摇头,叹口气走了,终究不放心,为避嫌又从自己房里调两个丫头过来帮忙。
吉天佑被困在一个梦里,她明明知道那是一个梦,可是不愿醒来。
那个梦里有爹娘,爷爷奶奶,还有苏小蛮。时而小时候在娘的怀里撒娇,时而长大了跟苏小蛮依偎着。奶奶做好饭,有那么一大桌子全是吉天佑爱吃的,她挨个的数着盘子,仔细闻着每一道菜的味道,打算做下来一一品尝。
她听到有人喊五姨太,还听到有人喊姐姐,可是她不打算理会,她要挑一盘最好吃的菜肴,给心爱的苏小蛮送去。
“怎么样,醒了没有?”外边有个丫头来问,是江子离派来的。
小莲急得满头大汗,顾不上回答,只是含着泪一个劲儿的摇头。
江子离在书房里看书,可是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他记挂的人还没有醒,他却不能靠近,只能干等着。
将书扔到一边,唉声叹气的生闷气。忽然,他想到一个人,四姨太陆影儿。
披了衣服就往外走,此时风雪已停。李喆跟在后面,来到院门前,轻轻敲几下门。
门开了,江子离在屋外等一会儿,便被请进内室。
陆影儿原是没这么早睡的,可大雪的天无事可做,只好躺下看书。听说二爷来了,一边疑惑着一边穿好衣服请他进来。
江子离问声好,便在椅子上坐下。他很少来四姨太的院子,有也是大哥在的时候了,可现在他顾不上这些,心里还有惦记的事儿呢。
“二爷所来何事?”陆影儿隐隐觉得会与吉天佑或者江义若有关。
江子离为掩饰自己的担忧,忍不住低低头说道:“打前门经过,听说五嫂病了,府上大夫不在,请了镇上的,不知对不对症……四嫂听说了吗?”
哦,原来是为吉天佑,陆影儿这下心里有了底,她知道江子离的心思,也不认为他能与吉天佑划清界限,可是她担心的是江义若,何不趁此机会,问个明白。
于是陆影儿假装惊讶的说:“哦,是吗?还真没听说,怎么样,好些了吗?”她看着江子离担忧的神色,把脸色一转道:“五姨太生病,二爷跑我这来,是为何?”
江子离是知道四姨太的聪慧的,也不想瞒她,遂诚恳说道:“四嫂上过女校,懂些西医,也常备着西药,我想求四嫂救救她……”
一个男人的高傲不经意间放下,此时站在陆影儿面前的是个无助的孩子,就仿佛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心爱的玫瑰花,他的花快要渴死了,可是天不下雨,他只有无奈的捧着一个碗,到处求人给他一捧水。
陆影儿当然是要救吉天佑的,可是她有条件。她轻易绕开这个话题,转向江义若。
“我知晓二爷的心意,可是还得提醒你,错的人就是错的人,江义若的身份不对,吉天佑的身份更不对。小娣纠缠你这许多年,绝不会轻易放手,你若真的喜欢天佑,最好的保护便是离她远一点儿。这么说,二爷可明白?”
陆影儿将事情摊开来说,江子离便了解她知道所有的内幕,也不在拐弯抹角,坦白说道:“以前我只知道四嫂与小娣是至交,今日才明白原来也是在乎吉天佑的,无论怎样,我真心替她谢你。至于小娣,我真的是无能为力,还请你劝她,收手吧,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陆影儿看着江子离,冷冷的笑了:“二爷在我面前就不用耍什么伎俩了吧,我的问题你避重就轻,等于没回答。我让你离吉天佑远一点儿,你做不到是吗?”
陆影儿毫不留情面的置江子离于难堪的境地,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要知道这么多年,他被人踩在脚下的机会可不太多。
江子离尴尬的摸摸鼻尖,知道瞒不住这个女人,可依然不想说实话。难道要他告诉她,自己一定会跟吉天佑在一起吗,还是说正在等一个成熟的时机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陆影儿看他一下,垂了眼道:“二爷心不诚,也没有救她的必要,反正早晚是会被你害死的。”
江子离忙摆手下了及时的决心道:“请四嫂救她,我答应你不去招惹她便是了。”
“空口无凭。”陆影儿一眼便看出这是敷衍。
“你想怎样?”
“立字据,你每去招惹吉天佑一次,便陪江义若一天,否则,织坊归我陆影儿所有。”陆影儿一箭三雕,全是受益者,又个个直中江子离的要害,不去惹吉天佑很难,陪江义若就如坐针毡,把织坊管理权交出来还不直接翻了天?这是陆影儿一时想出来的,她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