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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自打进了这条路,眉头是越拧越紧,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条路是通往哪儿的,这个所谓的岔路口只是个障眼法,因为另一条连接大河,是死路。而剩下的一条通往的便是大盗匪震山虎的虎门山,传言他们无恶不作,凶残无比,就连军阀也不敢轻易踏足。
吉天佑见大家踟蹰不前,急急催促道:“快走吧,再晚了你们家小姐就更危险了。”
阿福疑惑的看着吉天佑,“你是真不怕死还是这本来就是你们虎门山的圈套?”
吉天佑被问得措手不及,“我可不是土匪,哪有女的当土匪的?”
“虎门山啊,还偏偏出了个女土匪雪花蔓,还是个二当家的。”说到这儿,一群人纷纷警惕起来,阿福甚至用杆枪对准了吉天佑,他颤巍巍的说,“人人都知道二当家的名号,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
这是吉天佑第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枪,这么近距离的对着她,她的心紧紧地缩成一团,还得小心翼翼的跟对面的人解释,“我真的不是,有话好好说,别拿这个指着我,胆小。”
“别动,再动我就打死你!”阿福见吉天佑来推枪,顿时危机四伏。
吉天佑也慌了,她下意识地将双手抬起想去抱头,可是这在阿福眼中却成了要攻击他的前兆。
“噹”一声,枪响了,吉天佑吓瘫在地上,她叹息着:果然,好人是不能随便做的。慢慢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可是这一枪不是阿福打的。
“土匪来了!”人们叫喊着四散逃离。
不知过了多久,吉天佑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个迫不及待早早召唤走爹娘并接纳了爷爷奶奶的极乐世界是什么样子。
可是映入眼前的却是一身黑衣,露着一排大白牙朝着她笑的姑娘。
“你……你是三小姐?”吉天佑猛地跳起来,她围着黑衣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破口大骂,“这帮畜生!还没等我们来救就已经把你给杀啦,简直没天理,本姑娘……本姑娘……你死得这么惨,怎么不变厉鬼啊?”
“哈哈哈,厉鬼?想什么呢。”黑衣姑娘笑弯了腰,又一本正经的止住笑,在吉天佑的头顶轻轻拍了一下,“早就发现你跟踪我,要不是看在你好心救我的份儿上,才懒得出手救你。”
这下吉天佑更懵了,这到底是谁救谁啊,不过,大家都没死,真是万幸。
“喂,你去哪儿啊?等等我,你赶紧回家啊,你家人都担心你呢,派了那么多人……”吉天佑紧跟在三小姐的身后,不停地念叨着。
三小姐却不理她,自顾自往山上走。吉天佑心里打着鼓,可是又觉得丢下一个姑娘在这深山里心里不安,只得硬着头皮紧随。
“你是叫小娣吗……那个大姨太就是你嫂子吧,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你……那个四姨太真是太聪明了,她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你不是还有个丫鬟吗,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去救她吗?”
一路都是吉天佑在问话,傲娇的三小姐全程白眼伺候,吭都没吭一声。
眼看就要到土匪的寨子了,吉天佑飞快的跑上前将三小姐拦下来,她大义凛然的说:“如果非要一个人去救,那就让我去吧,反正我是孤儿,也没人担忧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人影,是苏小蛮,可也只是一瞬间,因为她知道苏小蛮也不会再担心她了,还真是孤家寡人啊,她有些想哭。
三小姐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轻笑一声:“还真是有股傻劲儿。”
纵然一副不屑的神情,轻佻的语气,可外表再怎么冰冷,心里还是被暖洋洋的包围了,三小姐抱着胳膊洒脱的向前走,在寨门口附近忽然停住了脚,被紧跟身后的吉天佑撞了个满怀。
三小姐不管这些,她径自伸出手,一本正经的说:“我江义若懒得交朋友,今天呢,正好有兴趣,你要不要试试?”
“啊?”吉天佑揉着被撞疼的额头,盯着那只伸出来的手,一脸错愕。
江义若却没有给吉天佑再考虑的机会,她一把抓过对方扶在额头上的手,轻轻一笑道:“握过手就是答应了,你我以后就是朋友,生死相依。”
“啊?”吉天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多了个朋友,许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这个朋友,以这样简单仪式结交的朋友,她脱口而出的生死相依是件多么郑重的承诺。
第九章 女匪雪花蔓()
当江义若一踏进匪寨,便听到哨楼上的人高喊:“二当家回来了!”
吉天佑惊愕的看着身边的姑娘,她难以置信的张着嘴巴。
江义若瞟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再瞪眼睛就掉下来了。”
传说中威名赫赫的二当家竟然是江府的三小姐,难怪没人见过她,可是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要绑架她呢,吉天佑想不通。
江义若也不想解释,她只是在全寨兄弟集齐喝酒庆祝的时候,指着吉天佑说:“这个姑娘是我的朋友,谁敢碰她,连坐。”
寨中乌泱泱的嘈杂声顿时安静下来,身为老大的震山虎忽然哈哈大笑,他拍拍身旁江义若的肩膀,欣慰的叹口气:“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你又在乎的人了,来,咱们祝贺二当家的,干了!”
说着,一仰而尽,整个大堂中伴着“干”的叫喊声,碗碎了,酒坛也碎了。
吉天佑躲在角落望着一碗又一碗大口喝酒的江义若,忽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做土匪,有些洒脱注定不会是一个大小姐该拥有的。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喝多的人纷纷倒地,吉天佑蹲坐在地上睡了一觉又一觉,当她睁开眼睛,江义若还在跟人划拳喝酒。
江义若把最后一个人喝倒了,她晃悠悠举着酒坛,大声叫嚣着:“还有谁!”
吉天佑走过去扶她,她迷着眼睛凑到天吉佑脸前,含糊不清地说:“当我真的喝过他的时候,却不敢跟他喝了。哈哈哈,不敢了……”
江义若的眼睛里满含泪水,她却还在笑。
“原来,你也有一个忘不了、放不下的人。”吉天佑想哭却也笑了,她第一次这么欣慰,觉得老天原来是公允的,就像眼前这个人,出身家境好,有那么多人爱,生性洒脱不受世俗,可是她依然有得不到的人,无法挽回的心。
“死牛,死牛……”江义若吐了,睡一会儿,再吐,再睡,可是她的梦都跟“死牛”有关。
吉天佑打着哈欠守在身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富家小姐怎么会那么在乎一只死去的牛。
“明天一早一定要问问。”吉天佑朦胧间还这样在心里念叨,可是第二天她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儿。
因为一大早,匆匆赶回家的江子离只身闯进土匪寨子来了。
昨天还义薄云天的江义若此时正像猫咪一样苦苦哀求着吉天佑。
“求你了,你就假装成我把我二哥打发走吧。”
“我不去,他昨天还帮过我呢。”
“难道你忍心让他看到我是土匪的样子吗?我可是他从小宠爱的妹妹呀。不要这么残忍,我们不是朋友吗?”
吉天佑坚决拒绝的心顿了一下,因为她没有朋友,也缺少亲情,所以格外珍惜。为了朋友二字,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江子离被安排在一间小黑屋里,当他看到吉天佑的时候,冷哼道:“叫你主人来吧,你顶替不了她的。”
吉天佑没想到自己一下被拆穿,脸上有些挂不住,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雪花蔓,人……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是指人在经历了大是大非后的相,而你却把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雪花蔓呢,让她来见我,从未露面还真是好奇呢。”江子离悠闲地坐在木凳上,竟然还有心情调侃别人。
“雪花蔓就是你亲妹妹!”吉天佑真想这样告诉他,可是她得忍住,“你妹妹我们已经放回去了,你赶紧下山吧。”吉天佑说完这句话就想跑,太煎熬了,可是她的胳膊被一把拽住了。
江子离狠狠捏住她的胳膊,冰凉的口气低沉说道:“是不是你们伙同赵烟素搞的鬼,老实交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啊,好痛。”吉天佑感觉自己的胳膊要被捏碎了。
江子离却不管这些,他更加用力的威胁:“还不承认?把小娣劫来又安然无恙放回去,不就是为了毁坏她的名声,好让男方退婚吗,这样一来,小娣被毁婚,最高兴的非赵烟素莫属。”或许还有一个人,江子离的眼里有道凌厉的光闪过。
吉天佑疼的满含泪水,怎奈面前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即使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能想到的办法却也只是违心承认。
见她点头,江子离一把放开了她,还不忘冷嘲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江子离匆匆走了,吉天佑知道他是赶着回去找烟素算账的,她拖着还未醒酒的江义若和丫鬟也匆匆往江府赶。
坐在马车里,江义若不满的嚷嚷:“你竟然跟赵烟素是朋友?”
“曾经是朋友。”吉天佑赶紧补充道。
“那也不行,你知道她跟我是什么关系吗,呸呸呸,先别说什么关系了,你知道她这个贱人的人品有多差吗?”江义若手舞足蹈的咒骂,为吉天佑与其曾经是朋友而感到愤怒。
“就是,那个贱人不光抢了我们小姐的姑爷,还到处跟别人鬼混,不要脸。”江义若的丫鬟小翠不满的喷道。
“原来她也抢了你的心上人啊,哈哈,真巧,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共同点。”吉天佑也很希望赵烟素遭到报应,可是这件事她确实是被冤枉的,她不能不管。
江义若却忽然安静下来,她轻轻地叹道:“能抢走的都不是真的爱你,别做傻事。”
吉天佑沉默着看向窗外,柳镇的街没有先前看到的热闹,却有种寂静的美,有两个孩童稚嫩的打闹声,伴着清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