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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到一些声响,才顺着声音找过来,便看到瑟瑟发抖的她。
她喊他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只是这个笨蛋不知道在想什么,闭着眼睛一直没发现。。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交换()
可是江义含得承认,吉天佑喊他名字的声音,是这世上最悦耳的声响,她每喊一次,他的心便沦陷一分,直到化作所有的柔情拥她入怀。
“丫头,别哭了,有我在呢。”江义含揉揉她的秀发,轻声安慰着。
吉天佑还在哭,还越说越委屈,“你去哪儿了,你怎么能走呢,不是应该在原地等我吗?”
江义含很想反驳她,我是在原地啊,明明是你走错了路,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宠溺的搂紧了她。
吉天佑终于止住哭声,还有哽咽,昂着下巴看他,泪眼婆娑,“江义含,你爱我吗?”
江义含凝视她很久,郑重地点点头。
“那你也爱蓝灵是吗?”吉天佑继续追问。
还是点头。
吉天佑便沉默了。
“丫头,你听我说。”江义含想要解释。
可是吉天佑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呢,她的爱情里不允许有任何瑕疵,如果不是爱她一个人,那便不是她想要的。他对蓝灵的爱,她比任何人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死亡比爱情更霸道,他铭记于心,说爱,也不过是想找个替代品。
她伸出手,冷冷的说:“拿来。”
“什么?”
“金子。”
江义含拉住她的手,“如果我给了你,你是不是转身就走?”
吉天佑在心里想:废话,我不走,还等你伤我遍体鳞伤啊,这种大彻大悟,人生有一次就够了,要这么说,她现在还得感谢苏小蛮呢。
见她不说话,江义含愤懑的想看来自己是猜对了,他拽着吉天佑的手便往前走。
“你要去哪儿?”吉天佑破天荒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随便到哪里去,她之所以问,也不过是随口。
“去拿金子啊。”江义含也随口说道。
“哦。”吉天佑有些失落,这就是江义含啊,被看穿后不带任何留恋的决绝,真是羡慕他的洒脱,盯着他的身影,她悄悄叹一口气。
江义含将金子拿在手里,要递给她。
吉天佑伸手去拿,被晃了一下,“给我。”
江义含挑挑眉道:“这么多金子说给你就给你啊,没有回报吗?”
吉天佑紧紧盯住那个袋子,警惕地说:“你想要多少?”
江义含哈哈大笑,“谁要这破金子,我要的是你。”
吉天佑忽然放心下来,轻舒一口气,伸手去拿袋子,又停在半空中,“你说什么?”
江义含一把将袋子藏于身后,邪魅一笑,“陪睡,一晚,怎么样?”
吉天佑想到上次在他房里发生的事,从脸红到脚后跟去,只觉身上火辣辣的烫,幸好是夜晚,他都看不到,为掩饰窘迫,她从喉咙里骂了一句,“滚,我又不是妓女。”
江义含忽然凑到她的面前,仔细探究着,“怎么,你脸红什么?”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旁,比落下来的吻还要酥麻。
吉天佑往后退一步,下意识用手蹭蹭耳朵,歪头去看他,撅着一张小嘴似是在防备,又像是在嗔责。
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紧紧盯着他,江义含终于明白什么叫摄人心魄。
“我警告你啊,不要再这么看着我了。”江义含忍不住吞咽口水,他想要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
“什么?”吉天佑抬起头,将手放下来,一脸无辜,她走上前来,摇着他的胳膊,苏酥软软的说,“大叔,你别闹了,快给我金子,我去救人。”
江义含艰难的推开她,有一臂之远,命令道:“不要再靠近我,站在这儿别动。”
他背对她,艰难的喘着气,调整着呼吸,吉天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敢动,她想,没听说过江府的人说他有病啊。
不久后,江义含转过身,看不清表情,问道:“救人,救谁?”
她差点儿就说出石清南的名字,话到嘴边却结巴起来,“一一一个朋友。”
“男的?”
“恩。”
江义含刚刚平复的心情,噌的一下火冒三丈,他努力克制着情绪,咬着牙齿挤出几个字,“对你很重要吗?”
“恩。”吉天佑点点头,怕他看不到,又郑重其事的“恩”一下。
“陪睡,否则一个字儿都拿不到。”江义含抖抖手里的金子,仗着身高优势,将金子高高举起。
“你怎么不去死啊?”吉天佑狠狠剜他一眼,跳着脚去够金子。
她一定不知道她扑向他的姿势有多暧昧,她踮着脚,昂着头,贴在他的腹前,伸着讨要的手,累了还会就势搭在他的肩上,一会儿撒娇求饶,一会儿又佯装生气,她的眼睛却一直在笑,像极了一只魅惑的狐狸。
江义含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浴火,再次焚身,这一次他不想再忍耐,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议,一把丢下金子,狠狠搂住了怀里的人。
吉天佑的笑还蔓延在嘴角,一个热烈急切的吻便覆盖上来。
“唔”她轻哼一声。
这个吻像一阵狂风暴雨,将她淹没了,她紧紧抓住的稻草,是她脚边触碰到的那个袋子。
她不断用脚去够那个袋子,她想一有机会便提上袋子就逃。
她的不专心全看在睁着眼睛的江义含眼里,他不满的咬她一口,准确无误的将她脚边的袋子一脚踢开。
“唔”吉天佑想喊,嘴巴却一直被堵着,她睁大眼睛狠狠瞪着江义含,反咬一口,重要的是她咬着,一直没松口,知道血腥味弥漫开来,她惊慌的松开牙齿。
没有停止,江义含的吻还在继续,带着汩汩血腥,让吉天佑想到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江义含的话还在耳边,他说,“下次,我一样不会躲。”
吉天佑的手覆上他的肩,慢慢解开他衣领的扣子,将手伸到里面去,她记得应该是左肩有她的咬痕,可是找了找,没有,又像小鱼一样,游走到右边去。
江义含停顿一下,他不清楚吉天佑要干嘛,可是在她手贴近皮肤的一刻,他便知道这一晚她别想逃走了。
他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地上,一手垫着她的头,一手去解她的衣服。
“还疼吗?”吉天佑抚摸着肩膀上那个疤痕,满是愧疚。
江义含舔舔嘴角的伤,笑着摇头,宠溺的看她,“旧伤好了,新伤又来了,下次嘴角好的时候,是不是就能见到你?”
江义含宠溺的笑里带着魅惑和无奈,吉天佑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上去。
她的爱里带着酸楚和疼惜,所有的缠绵都不敢奢望以后,只是这一刻,她爱他,不计较自己是不是别人的替代。
深秋的夜晚,气寒霜重,草地上的二人如漆似胶缠绵悱恻,如火如荼的开展一场追逐,仿佛将日月融于一体,再没有寒气逼人,只剩大汗淋漓。
终于伴着几声欢畅淋漓的呐喊,整个山林顿时寂静下来。
江义含将吉天佑轻轻搂住,肌肤之触即使在得到满足后仍然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轻轻呢喃,“好冷。”
于是他抱着她更紧了。是不是抱着这个人,无论一年十年还是五十年,都不会觉得厌烦?想想她老了也一定是个可爱的老太太吧,江义含将下巴抵在她的脖子后面,在她耳边问道:“吉天佑,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要推开?”
“谁说我喜欢你了,也许我只是喜欢你的身体。”吉天佑咯咯笑着,爬起来穿衣服。
江义含坐起来,挑挑眉笑了,“这应该,也算是种肯定吧?”他歪着头看她,故意加一句,“在你众多的男人中。”
无论别人怎么说她,或者连她自己怎么说,他都是不信的,他只需要记住,她的第一次,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谁都骗不了他。
吉天佑点点头,坏坏的反问他,“你说呢?”
拿了金子,翻身上马,带着得意的笑挥挥手道别,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儿留恋,就这么走远了。
直到听到哒哒的马蹄消失在寂静的夜里,江义含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来的迹象,最终却化作无比郁闷的咆哮,“就这么走了?”
好像她跟自己的缠绵,真的是为了那袋金子。
“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啊。”他躺在地上仰望树林,唉声叹气。
吉天佑拿了金子飞驰电掣的赶往与上决思灰约定的地点,她想那家伙一定不在了,等这么久肯定气的自己走回去了。
于是,她路过那个地方,看也没看就飞奔过去。
然后就听到了身后格外刺耳的叫骂声。
“吉天佑,你他娘的往哪儿走?”
要说这上决思灰也够可怜的,等了那么久,受苦挨冻也就罢了,好不容易等来了,却是如此决绝的背影,压根儿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他怎么能不气愤不愤怒!
吉天佑赶紧拽住缰绳,细听一会儿,果然是上决思灰的声音,好在,没多久,那家伙就自己追上来了。
“你你你”上决思灰跑的下气不接下气,瞪着吉天佑气的说不出话来。
吉天佑薇薇一笑,“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走了。”
“你他娘的走一个回去给我看看,这么远的路,老子得走到明天天黑!”上决思灰一边咆哮一边翻上马,坐在她的身后,恨不能离她有十丈远。
她回头看他,嘿嘿笑着,“你不牵缰绳,会掉下去的。”
上决思灰不理会,凑近她的脖子闻一下,立马捂了鼻子道:“什么味儿?”
“啊?”吉天佑惊慌失措的绑起凌乱的头发,又下意识闻闻自己的衣服。
“一直跟他在一起?”上决思灰就像在在审犯人的县令。
吉天佑当然明白他指的是江义含,乖乖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