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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的上决思灰赶紧跳开,“你疯了,谁要收你做徒弟。”刚刚还像是夫妻,现在就成了师徒,搁谁谁受得了。
吉天佑却不在乎,她一把楼主上决思灰的腿,说什么都要喊师傅,但凡涉及到她能否做一名出色的土匪,都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
“我去看,石清南醒了没有。”上绝思灰实在是摆脱不了她,干脆拿出石清南当幌子。
吉天佑一下子跳起来,抱住他的胳膊道:“师傅,我陪你去。”
二人来到石清南的房间,只见石清南的腿全都绑了绷带,还在睡着。
上决思灰问一下守在身旁的姑娘,“他一直没醒过来吗?”
姑娘摇摇头,“不久前睁了睁眼,说了一句什么话,又睡着了。”
上决思灰点点头,“麻药劲儿退了,一会儿又要喊疼了,让他忍着,过几天就好了,换药的时候叫我。”
那姑娘很是恭敬地点点头,抬眼看一下一句不吭的吉天佑,不清楚这姑娘跟进来是做什么的。
上决思灰顺着她的目光也注意到吉天佑,一个主意便涌上心头,对吉天佑说道,“明早的时候你也来吧,换药。”
吉天佑茫然的点着头,只要他不说拒绝的话,对她就是一种恩遇。
第二天,跟着上决思灰的姑娘砸开了吉天佑的门,三人来到石清南的病床前,吉天佑被要求跟着那姑娘扯绷带,就是这么一个活儿,差点儿把吉天佑弄崩溃。
只要一动,石清南必定会大喊一声,那声音凄惨绝伦,闻者落泪。
吉天佑颤抖着双手躲在那姑娘的背后,不忍心的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你歇一会儿吧,让她来。”上决思灰对着忙活的姑娘说,指了指她背后的吉天佑。
吉天佑如临大敌,赶紧摇摇头,可是她还是被上决思灰无情的按在座位上。
吉天佑动一下绷带,石清南一声惨叫,然后她便会手忙脚乱,然后石清南的叫声更加凄厉。
“吉天佑,你干脆杀了我吧。”石清南实在是受不了,哭喊着求上决思灰换人。
可是上决思灰无动于衷,盯着吉天佑的手,“继续。”
一连几天,吉天佑都是在杀猪声的嚎叫中度过的,知道有一天,她忍无可忍,踢开上决思灰的门,怒吼一声:“上决思灰你是故意的吧,我要学的是杀人,你教的是什么,学医治病?”
上决思灰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瞥一眼气愤的吉天佑,呵呵笑着:“我本来就是医生啊。”
“我要学的是拳脚功夫,谁要拿你的手术刀?”吉天佑闯进门,站在床边睥睨着他。
“一个姑娘家家的干什么要打打杀杀,有辱斯文。”上决思灰瞥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看他的书。
吉天佑夺过书,随手一看,吆,是诗集。
正好翻在这一页,李白的长干行,莫名发着呆,再次想起苏小蛮,竟像是遥远的一场梦,青梅竹马,细想想也不过是不到两年的光景。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上决思灰低吟一段,看着发呆的吉天佑问道,“你在想什么?”
她回过神,“没什么,想家了。”
上决思灰冷笑一声,“是想江义含了吧。”
“少废话,你到底教不教?”吉天佑想扔书,看了看又舍不得,只得轻轻放下,凑到他的面前问道:“究竟怎样才肯教我?”
上决思灰坐起身,“你真想好了要做土匪?”
吉天佑笃定的点头。
“那好,咱们就从现在开始,我可是很严厉的啊,好时候哭鼻子可是不行的。”上决思灰还想说什么,被心急的吉天佑拖着下了床。
“来吧来吧,就怕你对我心慈手软呢。”
当然,几天后,吉天佑就对自己说过的话,悔的肠子都青了。上决思灰的严厉可以说达到了某种极致,一个动作上百遍,达不到他的标准可以连着做几天,光是扎马步就练了断断续续一个月,从深秋练到第一场雪。
下雪了,山林中格外肃静,上决思灰带着吉天佑拉练,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的爱哭鼻子的姑娘,她懂得了忍耐,即使做不到的,也不再耍赖逃避,这是他要教给她的第一个道理,面对,无论以后遇到什么,敢于面对,都是一种勇气。
吉天佑穿梭在他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中,磨练着身手,也磨砺着意志,她的耳中只有自己深重的呼吸声,哈吃哈赤不服输的忍耐。上决思灰的身影还在远方,跨过这个障碍也许能离他更近一些,可是,一次,两次,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她颓丧的躺在雪地上,这便是她的极限了,她苦笑着叹一口气,雪花还在飘着,落到她湿润的睫毛上,化进她的眼里,如果是江义若,她会怎么样?
吉天佑忍不住又想到这个问题,她一定要超越她,一鼓作气,爬起身再次朝着那个障碍飞奔而去,她像一只燕子,轻巧的飞了过去。
“她做到了。”上决思灰站在高处看着向前奔驰的吉天佑,由衷的欣慰着,这一刻,他才真正觉得一个人的潜力有多大。。
第一百三十一章 磨练()
上决思灰扔给吉天佑一把弯刀,吉天佑拿在手里差点儿没笑死,就这么一把铁锈斑驳,厚的能做城墙的破刀,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捡回来的。
上决思灰找了一棵稍粗的树,指着说:“就用它把它砍倒吧。”
吉天佑的下巴几乎是脱掉了,她看看那把刀,觉得还没有地上随便捡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得顺手。可是看到上决思灰坚定的眼神儿,吉天佑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她发现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是真的怕他的,他一个眼神儿飘来都觉得寒风入骨,不知道功夫学好了,还能不能和他做回朋友,反正现在看他,左右都是恐惧。
吉天佑摆好了架势,双手用力砍着,从树干传来的力度将她的手震得发麻,雪花还在飘着,不大不小却足以打湿她的发梢,混着细密的汗珠,化为水又结了冰。
上决思灰撑一把纸伞,找一处暖和的地方,喝着酒。他拿眼斜一下大汗淋漓的吉天佑,厉声喝道:“步子扎稳了,腰的力度也跟上去。”
吉天佑无奈的换个姿势,她的胳膊实在酸痛的厉害,可是再看那棵大树,也就是掉了一点儿树皮而已,这块掉了的树皮像极了一个裂着笑的嘴巴,在嘲笑她的破刀。
她偷偷扭身瞥一眼惬意的上决思灰,再举起那把弯刀时,嘴里念念有词,“让你嘲笑我”“让你为难我”,不知是心里有了愤怒还是磨练的时候到了,这一刀下去,竟然将这棵大树撼动了一下,吉天佑相信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力气,可是也只是让这颗树动一下,掉几块树皮而已,细嫩的小手已经磨起血泡,混合着汗水,沙得生疼。
“力度,力度不对,光有猛劲儿管个屁用!”上决思灰完全不顾及吉天佑正处在崩溃的边缘,还在背后说着风凉话,“刺溜”一口喝一口酒,发出十分惬意的声响,就怕吉天佑不知道。
吉天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已经注意腰部的力度了,可是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上决思灰翻身而起,举着伞来到树前,伸手摸了摸她砍的痕迹,一脸嘲笑的说:“费了半天劲儿,就得了这个?”
吉天佑火冒三丈,一把将手上的钝刀扔给他,“你这破刀还不如块转头,有本事你砍给我看!”
上决思灰若无其事的看看吉天佑,将伞递给她,“让一让,别一会儿把你打飞了。”
吉天佑不服气的往后退几步,她还就不信了,这把破烂就不能称之为刀的东西还能砍树?
她不断地悱恻外加很多白眼,撅着嘴巴不停地往受伤的手心上吹着气。就等着上决思灰败下阵来看他的笑话。
可是她兀自思量的笑还没有蔓延开,眼前的景像便将那笑容掩盖了下去,只见上决思灰一鼓作气,三五下砍下去,整棵树便摇摇欲坠,当她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棵树直挺挺得栽倒在地上。
吉天佑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她惊讶地盯着上决思灰,像在看一个怪物。
上决思灰拍拍手,一把夺过纸伞,扔下一句话便优哉游哉的走回去,“其实给你这把刀只是个幌子,本大侠徒手就可以把它拍断。”
以前可能不信,可是现在吉天佑服了,于是不再抱怨,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更加勤奋的练习。
一连练了七天,还是达不到上决思灰的要求。
她满手的血泡,也只是咬着牙,不说一个疼字。
上决思灰下终于承认也许是自己太强人所难了,毕竟她是个女人,拿男人的标准来衡量,不太切实际。
“要不,咱们换下一个项目吧。”上决思灰试探性的问。
吉天佑眼巴巴的盯着他,用力的点点头,不是她懦弱,是真的尽力了也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之所以不开口是不想让上决思灰失望,毕竟在强者眼中做不到的都是不懦夫。
吉天佑将手上的绷带紧紧缠绕一圈,迫不及待的问,“下一个是什么?”
上决思灰歪歪头想了想,微微一笑,“如果体力达不到,也许可以速度上取胜,你觉得呢?”
她并不明白这个速度是什么,只是兴奋地点着头说好。
“那还等什么,走,回家收拾东西,出发。”
上决思灰拽着吉天佑的手匆匆往林子外跑去,他的兴奋感染着她,二人咯咯的笑声回荡在雪地上,荡开层层雪浪。
吉天佑从来没有见过上决思灰这么高兴过,他笑的格外灿烂好像冬日里高高挂起的太阳,光芒万丈。
她想他一定是很擅长这个所谓的速度或者超级感兴趣?
吉天佑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却看到上决思灰已经等在门外了,他不是骑马,也不是马车,却是一辆汽车。
“你怎么会有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