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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言一边应着顾一梦,一边转过脸望向病床上正熟睡的顾烟。
顾一梦是在顾烟输过液后离开的,而顾烟在顾一梦离开不久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输液的药水里面有安眠药的惩罚,她的睡梦中再也没有那些可怕的噩梦,也没有那些令人发指的种种舆论,道德谴责。
这一觉顾烟睡得很香,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是迷迷糊糊中,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串手机铃声,就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眸的瞬间,最先映入顾烟眼帘的,是满室的昏黄。紧随其后,是站在窗边的一个高大的背影。
那个背影那么挺拔,他讲电话的声音那么熟悉,顾烟即便闭着眼睛都能知道那个人是井言。
只是顾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井言会在这里?
井言讲完电话便转身走向病床,想要叫醒顾烟然后回去。
然,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他的目光与顾烟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看到顾烟已经醒过来,井言喉头一紧,愣了几秒钟。怔愣之后,他动了动喉结,薄唇轻启,对着顾烟开口:“阿姨让我来接你回家”
顾烟正在想着为什么井言会在病房,井言便看着她开了口。
第14章 颤栗的贵公子(4)()
怔愣之后,锦湳动了动喉结,薄唇轻启,对着顾烟开口:“阿姨让我来接你回家”
顾烟正在想着为什么井言会在病房,井言便看着她开了口。
闻声,顾烟牵强的动了动唇瓣,看着井言,一字一顿的质问出声:
“如果我妈不让你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见我了?”
*****
和莫语道别之后,孟舞直接乘坐了计程车回家。因为每个月的收入不景气,所以她居住的地方是山河市城边上的一个老小区。
老小区楼道的灯坏了不少,好的也不太亮,孟舞有轻微的夜盲症,所以即便是在日落西山的傍晚时分,她依旧费了很大的劲才从一楼走到自己租住的五楼。
站在屋门口,孟舞在口袋里翻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钥匙开门进屋。
随手开了灯,孟舞握着钥匙走到沙发上,重重的坐下身,端起茶几上的水杯用力的喝了两口。
喝水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与钥匙放在一起的,那张锦湳给她的名片。
看到名片,孟舞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下来。随即,她放下水杯,拿起那张名片斜靠在沙发上,面色平静地看着。
六年多了,整整六年多,她没有看到过锦湳,也没有任何,关于锦湳的消息。
孟舞不记得自己最初的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曾经最期待的生日已经毫无意义。
她只知道,如果不是这一天见到锦湳,看到那个与年少时长相并未变化太大的人,孟舞大概都快忘记,自己到底多少岁了。
想到和锦湳见面时他眼里对她的陌生,孟舞的眼角,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
她不能接受,不愿意接受,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期盼到了如今变得毫无意义。她没有拿着名片的手用力的攥紧,松开,攥紧,再松开。
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之后,孟舞才下定决心一般的掏出手机滑动解锁键,在拨号处摁下了名片上的那一串电话号码。
“嘟”
“嘟”
随着一声又一声正在通话的嘟声在听筒里响起,孟舞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死死地咬住下唇,脸上的紧张显而易见。
…
锦湳离开山河酒店,就直接去了位于my公司对面的锦氏珠宝大厦。乘坐着总裁专用电梯上楼到达总经理办公室后,锦湳将车钥匙和外套随手扔到了沙发上,然后走到办公椅上坐下身。
坐稳之后,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秘书陈阳,询问道:“处理的怎么样了?”
陈阳闻得锦湳的话,将手里的一个文件夹递到锦湳的办公桌上,恭声道:“锦总,这是我按照你的意思和客户沟通的结果,他们表示不愿意就这么和解,坚持要走法律程序。”
锦湳斜睨了一眼陈阳递过来的文件夹,然后伸出手接过来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锦湳将文件夹放置在一旁,对着陈阳吩咐道:“你去安排视频会谈,尽快和客户约到时间。”
第15章 颤栗的贵公子(5)()
“好的锦总。”陈阳说着,转过身朝着她的工作岗位走去,投入了锦湳交代的任务中。
约莫十分钟后,陈阳再次走到锦湳的身前,毕恭毕敬的开口:“锦总,客户已经同意视频会谈,他们把时间定在半个小时后。”
锦湳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办公室墙壁上的大挂钟,时针指向三,分针指向十二。默了几秒钟,他对着陈阳说:“你尽快准备资料,二十分钟后到会议室等我。”
“是。”陈阳应了声,转身走出锦湳的办公室。
待到办公室内只剩锦湳一个人后,锦湳才拿了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出去:“麻烦帮我查个人。姓名,孟舞。”
“是,我要她的详细资料。”
挂断电话,锦湳放下手机,左手抚摸着下颚,目光落在墙壁上的挂钟上。
然而,锦湳虽然是在看着挂钟,心思,却是放在了今天和他见面的孟舞身上。
想起那一颗让他倍感熟悉的红痣,锦湳微微眯起眼眸,陷入了沉思。
直到墙壁上的挂钟分钟指向四后,锦湳才收起了思绪,从办公椅上起身,朝着会议室走去。
锦湳开完视频会议后,已经快下午六点,看着窗外已是黄昏的天空,锦湳对着身边正在整理资料的陈阳道:“不早了,整理完就下班吧。”
陈阳闻声,对着锦湳恭敬的点点头,留下一句‘锦总,那我先走了’后,抱着一沓资料朝着会议室外面走去。
“嗡嗡”
“嗡嗡”
陈阳前脚刚刚走出会议室,锦湳放在会议室桌上的手机就叫嚣了起来。
闻得手机响,锦湳微微侧目,盯着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地方瞟了瞟。
在看到是一个完全陌生,却又是山河市本地的号码来电后,锦湳的第一直觉,是今天与他见面的孟舞。
随即,鬼使神差的,锦湳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拿起手机,滑动接听键:“你好,我是锦湳。”
锦湳只说了六个字,但听筒那端握着手机的孟舞明明只是听着那六个字,却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秘闻一般,久久的出不了声。
锦湳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人应答,心中浮现了一抹失落,他蹙了蹙眉头,试探性的继续出声:“有人在听吗?没人的话我挂”
“有有人。”
听见锦湳说要挂电话,孟舞不等锦湳把话说完,便小心翼翼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锦先生,我是孟舞,在山河酒店和你见面的孟舞,你还记得吗?”
还记得吗?锦湳当然记得。
他不仅仅记得,还在接电话之前,就已经有预感,一定是她。
明知道孟舞看不到,锦湳还是轻轻地点点头,说:“记得,当然记得。”
锦湳的记得,让孟舞的眼眶一阵潮湿,她抿了抿唇瓣,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锦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
“孟小姐你问吧。”
锦湳说着,随手拿起会议室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从椅子上起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第16章 颤栗的贵公子(6)()
“孟小姐你问吧。”
锦湳说着,随手拿起会议室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从椅子上起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孟舞握着手机的手因为锦湳的话,下意识的收紧。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了一圈,才对着听筒那边的锦湳询问出了声:“锦先生,你是山河市的本地人吗?”
锦湳刚刚走回办公室,孟舞的问题就随之而来。拉开办公椅坐下身,锦湳轻声细语的回应着孟舞的问题:“嗯,是本地人。”
得到锦湳的答案,孟舞继续开口:“那锦先生一直居住在山河市吗?”
“呵呵”锦湳摇了摇头:轻笑出声:“孟小姐,你是在调查户口吗?”
“”孟舞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我只是随便问问,锦先生如果觉得不方便告诉我,那就算了吧!非常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了。”
孟舞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挂断电话。
然而,就在孟舞按下挂断键的前一秒,锦湳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
“十九岁之前一直生活在山河市,后来跟着移居美国五年,去年刚刚回国”
*****
如果我妈不让你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见我了?
顾烟的话落尽井言的耳膜,使得他的心底泛起了一阵微弱的疼痛感。
天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想每一天一睁开眼就见到顾烟。
可早在多年前,顾一梦带着顾烟嫁给井宸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就注定有缘无分。
所以,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井言不愿再想,也不敢再想。
迈着步伐走到病床边,井言看着顾烟姣好的面容,说:“就算阿姨不让我来接你,我们迟早也会见面的。因为我是你的哥哥”
井言说话间,刻意的将‘哥哥’两个字咬得极重,似乎生怕顾烟会忘记了他们的关系一般。
顾烟听着井言嘴里说出来的‘哥哥’两个字,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了下去。
她盯着井言的脸庞出神了几秒钟后,裂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笑到最后,她唇瓣轻抿,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再对着井言说:“嗯,是哥哥,永远的哥哥”
语毕,顾烟用力的吸了吸鼻翼,然后扬起脸望着病房的天花板:“不是说回家吃晚餐吗?走吧。”
井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