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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撩起眼皮;视线落在季良身上;又从季良身上滑到宋直身上;看到宋直隐隐不悦的神色后;啧了一声;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季良这手引火烧山,用得格外得狠啊。
季良和宋直二人本就因为父辈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互相瞧对方不顺眼。
而这次,贾环连着得了两次魁首,却又间接地得罪了宋盛文;宋直无论如何;都是不喜贾环的。
本来,相安无事倒还好;现在季良说了这么句话;分明是要引他们两个斗起来。
宋直看破了季良的主意;冷哼了一声;“在下愚钝;不敢自称高明;季兄倒是当着这称赞。”
一群人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宋直这是直接嘲讽季良使这些小手段。
季良也不恼,他轻轻笑了几声;“不敢;不敢,不过,在下有个主意。”
贾环微微眯起眼睛来,有点儿不对头。
他朝徒蘅鹭递了个眼神,徒蘅鹭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
他们二人虽然交谈不多,但是不知为何,却格外默契。
贾环立即拿定主意,先不开口,瞧瞧季良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或者应该说徒蘅轩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你的主意是什么?”宋直在接到徒蘅汶的眼神示意后,冷冷地问道,他的眼神掠过一丝警惕,显然也知道季良是有备而来。
季良摊开手,一副很坦诚的模样,“别那么紧张,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拿这件事打个赌,如何?”
与其说是打赌,倒不如说是要借此机会,让自己的名声大振。
无论是七皇子、十皇子还是十六皇子,一直都想做出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件事明面上看着像是那些伴读们互相在别劲,但实际上归根到底还是几位皇子在互相别着劲头。
而这件事,就是个大好机会。
贾环心里感叹,果真不能小瞧了这些十几岁的人,他当初十几岁的时候,顶多也就只能够看出别人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可这里的十几岁的人玩起心计来,真是比人精还人精。
这等明显的手段,众人都不会傻到看不出,但是,为了借此机会证明自己,却都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对人心的算计,可谓毒辣到不行。
“好。”宋直果然答应了。
季良看向了贾环,贾环耸了耸肩膀,“算我一份吧。”
“当然,还有其他人愿意参加的吗?”季良朝其他人扫去。
这就是他会做人的地方了,虽然早已打算只有三人参与此次的打赌,但是明面上却是做的滴水不漏,叫人说不出错来。
其他人虽然也都眼热陛下的那句话,但却都闪烁着眼神,避免和季良对视,他们没那胆子去被架在火上烤着。
贾宝玉犹豫了下,迟疑地张了张嘴,又闭上。
“那就我们三人吧,还请三位殿下做个见证。”季良朝徒蘅汶三人一一拱了拱手。
徒蘅汶笑着朝徒蘅轩看了一眼,“十弟,觉得呢?”
徒蘅轩爽朗地笑道:“自然是好,不过做个见证罢了。”
“可以。”徒蘅鹭挑起眉头,“不过,这样还不够有趣,不如这样,除了他们三人要拿出赌注,我们也拿出赌注,无论是谁胜了,就答应那人一个条件如何?”
十六殿下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的傲慢啊,众人心里不禁想道,不过,这样的豪赌,才更叫人心动!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后悔自己方才没有鼓起勇气加入,虽然胜算不多,但是连贾环那样的人都加入了,自己加入又算什么!
搏一搏,就能够收获巨大!
只是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徒蘅汶和徒蘅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但,到了这个时候,老十六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没得选择。
徒蘅鹭瞧出了两人脸色的变化,慢悠悠地又接着说道,“我好像忘了补充一句话,这个条件必须不能触及我们的利益。”
徒蘅轩这才勉强笑着答应。
徒蘅汶也同意了。
一下子,找到那个贼人的利益就巨大得足以让所有人都眼红不已。
非但能得到陛下的要求,还能向三位殿下提出各提出一个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季良等人拿出来的赌注也不得不有所提高。
每人拿出了一千两,也算是大手笔了。
三千两银子,三人身上也都没有随身带着,便约定了明日拿了银票过来。
下了学,众人很快就离开了上书房了,毕竟,即便没有参加这次打赌,圣上的那个要求还是值得众人花尽心思去想办法。
上书房很快就只留下贾环和徒蘅鹭二人。
顾楚之还舍不得离开,他对贾环好奇得紧,徐图岫直接就把他拉走,连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说起来,这也是他们二人第一次单独呆在一起。
贾环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羞赧地说道:“之前还没谢过十六爷的恩情呢。”
猎场的时候,徒蘅鹭几次三番对他出口相助,又对他颇为信任,贾环也都记在心里。
“不值当什么。”徒蘅鹭收起了傲慢的神色,想了想,又道,“我听季良方才那么说,料想他必定是已经有了主意,八成是十拿九稳了,你心里可有计谋了?”
贾环知道徒蘅鹭这是在提醒他,但他此时心里暂时也没主意,虽说有几分把握,但也不好说得太肯定,便道:“十六爷放心,我必定尽心尽力。”
………………………
“宝玉,你说什么?”王夫人手中捧着的茶盏险些摔在了地上,她既惊又喜地看向贾宝玉,“这可是大好的机会。”
猎场那次纯粹就是贾环那厮运气好,才得了魁首。
现在可不同,贾环在外面压根就不认识几个人,想找人,根本就没什么门路。
而王夫人却不同了,薛家是皇商,做商人的最重要的就是人脉广,薛家的人脉四通八达,要找个人,不过张张口的事罢了。
“宝玉,你去换身衣裳,跟我去见你薛姨妈。”王夫人当下做了决定。
而此时,京城各家子弟也都纷纷躁动了起来。
宋相爷府内,宋盛文掠着胡须,沉吟着说道:“京都府尹是我的门生,他调查了这件事这么长时间了,想必也有些线索,你拿了帖子去见他一回。”
宋直恭敬地道了声是。
季尚书府内,季良的视线从厅下数人的脸上扫过,这数人有的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看便知道是硬茬子,有的八字眉、三角眼,瘦骨伶仃的。
“几位都是十爷认识的江湖朋友,在下也不多客套了,无论是谁能找到那通缉画上的贼子,每人赏银千金,另外五城兵马司里头现在还有不少位置缺着人呢,几位若是有能耐,这五城兵马司里头的位置,在下就替诸位留一个。”季良大方地说道。
数人眼里顿时冒出了贪婪的精光,连声道:“季公子放心,我等必定将那人给刮出来。”
财帛动人心。
京城里很快掀起了一场新的风暴,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酒楼茶馆,到处都仿佛能瞧见人在四处搜寻着,但凡见到个形迹可疑的,没一下子,都立即被围起来询问了。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穷追猛打下,京城的地皮都几乎要被刮掉一层了,那贼子就好似压根不存在一般,找不到人影。
第五十九章()
“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着急?”有道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赵姨娘现在就是这个状态;贾环这几日依旧是悠哉悠哉的;上午去上书房念书;下午回来后或看书或练骑射;几乎就是在皇宫和荣国府两点一线来回。
贾环把手上的书合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娘,着急有什么用。”
“着急是没用。”赵姨娘双手叉在腰上;“可你这样在家里呆着,也没用,你娘吃得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听你娘的准没错。”
贾环捂着脸;只好由着赵姨娘推着出了门。
他待要回头,却见到赵姨娘已经指使着丫鬟把门给关上了。
贾环眼角抽搐了下;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离家出走”。
小吉祥为难地说道:“三爷;您就依着姨娘的主意;出去走走吧。”
她边说着边拿了锁把门给锁上了。
贾环无法;抬头瞧了眼正灼热得炙烤着大地的太阳;这日头正晒着;赵姨娘就舍得把他推出来,可见这些日子,赵姨娘瞧见他一副浑然不把抓贼人的事放在心上;心里积了多少火。
“环哥儿。”赵国基小跑着朝贾环而来;“马车已经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我”贾环正想问自己什么时候叫赵国基去备马车,转念一想,立即就明白了,赵姨娘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把他赶出来,也都是事先把一切都备好了。
“行,走吧。”贾环改了主意,既然赵姨娘都已经备好一切,不去走一趟,怎么对得起她的良苦用心,索性让她放心一回。
上了马车,赵国基在外头驾着马车,马车里虽然舒坦,但毕竟有些闷热,贾环就在赵国基的一旁坐下。
时下尚未到大暑呢,就已经热的不行了。
街道两侧都是有卖冰碗的,贾环买了两碗,那冰碗下面是剁碎了的冰碎,上头是那些浆果,酸酸甜甜的,倒也格外可口。
贾环吃着冰碗,却是想起一事来,前几日,王夫人给他那客云楼的地契,到现在,都还没去客云楼瞧瞧呢。
“舅舅,咱们换个道,到那客云楼去。”贾环道。
赵国基脸上流露出迟疑的神色来,“咱们不是来找那贼人的吗?
贾环瞥了赵国基一眼,心里起了疑惑,赵国基和他虽说是舅甥,但是赵国基一向都对他的话从来都是只听不反驳,也不过问,怎么说起这话来了?
他既然有了疑惑,也不多纠结,直接就问,“舅舅,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国基被问得哑口无言,看着贾环的眼神简直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