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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乌拉!”蛮子们的喊声越来越大。
城墙上已经有人吓得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辛少辛被锤成了肉酱。
就是现在!
辛少辛不避反进,他欺身上前,仿佛送死一般,迎上了双锤。
“咦?”徒蘅鹭惊讶地叫了一声。
“呵,果然是小娃娃,居然来送死。”图巴心里冷笑着想道,他更加握紧了双锤,既然如此,那他就送这家伙去死。
当!
一声闷响,震耳欲聋。
众人一阵心悸,惊诧不已地看着底下。
大雪飘扬,地上的雪花上不知几时铺就了一层红血。
到底怎么样了?
众人
第二更()
到底怎么样了?
众人张大了眼睛朝那地方望去。
扑簌簌而下的雪花缓缓落下。
一骑白马缓缓走了出来。
白马少年手中持着一头颅;清秀的脸上溅满了鲜血;他的神态自若;好似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东西。
头颅上的鲜血沿着一路滴落。
所有人瞬间都安静下来了。
就连蛮子也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畏惧、胆战、恐怖;所有的情感交糅在一起。
就连赫利青都吓得咽了咽口水。
轰——
尸体从马匹上落下;倒在地上。
徒蘅鹭和贾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勾起了唇角。
第一局;他们胜了!
“荒唐,荒唐,怎么会?”赫利青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他身旁的男人神色莫测;“这人看似清秀,可是身手却出奇得快,方才图巴的双锤刚锤下;他已经从马匹上翻身一跃;躲过双锤,又借此破绽;收割了图巴的头颅。”
这些话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可就不容易。
时机的把握、敏捷的身手;都缺一不可。
怪不得那顾定国和陈太辉会这么放心了。
赫利青握紧了拳头;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城墙。
徒蘅鹭似笑非笑地和他对上了眼神。
随着辛少辛归来;众人才收回了心神。
辛少辛手提着图巴的头颅;在顾老将面前屈膝跪下,“将军,末将幸不辱命。”
片刻的寂静后。
城墙上爆发出海浪一般的欢呼声。
“辛将军威武!”营帐内士兵们得知消息后;也齐声欢呼。
“没想到;小辛将军居然有这本事。”有人低声感慨道。
陈太辉不以为意,“辛少辛的父亲可是辛鹤山,虎父无犬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是辛鹤山的儿子!
这就难怪了。
即便是贾环也知道辛鹤山是何人,辛鹤山是大安朝最出名的名将,此人出身草莽,习得一身好武艺,能拉开百石之弓,他还活着的时候,曾让蛮子闻风丧胆,连听到他的名字都打哆嗦,只可惜,英雄命短,此人不到耳顺之年就因伤病去世了。
一下子,所有人看辛少辛的眼神都充满了敬意。
赫利青低声咒骂了一句,这大安人也够狡猾,居然派辛鹤山的儿子来!
“赫利青,这局是我们胜了!”徒蘅定朗声说道,“第二局,可是由我们来挑对手。”
赫利青铁青着脸,“是又如何?我们族中好儿郎无数,你尽管挑便是了。”
徒蘅定眼神闪了闪,赫利青说得并不错,因着天寒地冻,蛮子的男人们大多有一身过硬的身子板和身手。
“既然如此,本宫与你一战!”徒蘅定手指着赫利青,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神色。
赫利青愣了下,仿佛是惊呆了一般。
徒蘅定嘲笑道:“赫利青,难道你不敢吗?你不是说,你们族人都是好儿郎吗?怎么?难道你不是?”
“我当然也是!”赫利青脸涨得通红,腰间的佩刀拔出,一抹寒光一闪而过,折射出他此时狡诈的眼神来。
徒蘅定心中暗道,这赫利青也不过如此,不过是一激将法,便轻而易举地把他引入局中。
徒蘅鹭不着痕迹地蹙起了眉头,有些不对劲。
赫利青的反应,有些不妥
他朝徒蘅定看去,徒蘅定已经换上了盔甲,手中的长剑拔出,骏马也已经备好。
看来,这一次是拦不住了。
“大哥,”徒蘅鹭朝徒蘅定走过去。
“嗯。”徒蘅定不解地看向他,他的心思都不在这里,只想着等会儿该如何好好教训那个赫利青,借此机会,传出佳名。
徒蘅鹭想了想,还是说道:“大哥小心些,那赫利青恐怕不容易对付。”
徒蘅定敷衍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徒蘅定的这个反应,才叫徒蘅鹭不放心。
他既无奈,又觉得理所当然,要是徒蘅定真听了他的话,那就不是徒蘅定了。
只是,该说的,他还是得说。
擂鼓声再次响起。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徒蘅定和赫利青身上。
贾环站住辛少辛身旁,清楚地听到辛少辛说出一句话,“这一局,我们必输无疑。”
“什么?”贾环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辛少辛怎么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辛少辛瞥了他一眼,面色不改地说道:“我们输定了。”
贾环朝四周看了一圈,见没人关注这边,心里才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你可以不用这么大声的。”
辛少辛看了他一眼,“就算不大声,我们也是输定了。”
这娃子
贾环要不是知道这贾环是他们这边的,此时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你怎么知道?”贾环好奇地问道。
辛少辛的视线落在底下二人身上,有条不紊地说道:“我刚才近了他们那边的时候,发现赫利青手上有不少老茧。”
贾环心中有些哑然,方才他和图巴比斗的时候,生死攸关,他竟然还有闲心思去关注赫利青。
这人的身手真是深不可测。
“而且,赫利青这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辛少辛低着声音说道。
那这样说来,岂不是徒蘅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贾环眼神晦暗难测,他没有问辛少辛方才为什么没有去阻止徒蘅定,想也知道,以徒蘅定的性格,方才如果说出来的话,也是无济于事。
“天啊!”就在贾环出神的时候,一声尖叫唤回了他的心神。
场上,胜负已见分晓。
徒蘅定捂着手臂,满脸的不可置信,只不过三个回合,他就落败了?!
赫利青放声大笑,“大殿下,你该不会以为吾熟读兵书,却会不擅武艺吧?”
徒蘅定恨恨地看着他,“那些传言,是你放出来的?”
“什么传言?”赫利青讥笑着说道:“传言都不可信,大殿下怎么连这点儿事都不知道呢?哎呀,真是可惜了。”
“安乌拉!”蛮子们欢呼着大喊道。
徒蘅定浑身都疼出冷汗了,他瞧着赫利青,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记着!”
赫利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手指一扬,手中弯刀指着城上一人,“下一局,吾选的对手是贾大人。”
城墙上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愣住了的贾环。
贾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第八十九章()
徒蘅定愣了愣神;瞬间明白过来赫利青的打算。
现在他们双方都各赢了一局;而赫利青既然要赢;自然得挑一个比较弱的对手。
但是;如果对手太弱;则显得赫利青他们太没有胆量了。
所以;他们就挑中了贾环。
“怎么?不敢吗?”赫利青傲慢地抬起下巴;满脸讥讽地看着贾环,“听说贾大人曾经亲手猎杀过数头大虫,想来身手也不差才是;怎么胆量这么小?”
他们果然对贾环有所了解,徒蘅定阴沉着脸。
赫利青既然知道贾环曾经猎杀过大虫,那就应该知道贾环猎杀大虫凭借的不是他的身手;而是运气和计策。
但他却偏偏只字不提这个。
分明是故意的。
众人不禁担忧地看向贾环;这一局至关重要,贾环答应了的话;他们的胜算可就悬了;可不答应;岂不是就应了赫利青说的话;真怕了他们蛮子。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贾环身上;他们都在等;等他做出决定来。
贾环挺身出列,冷笑道:“有什么不敢?我虽是我们这些人中身手较差的,但也有几分本事能教训你们这些蛮子。”
赫利青脸色一青;狞笑着说道:“等会儿贾大人输了的时候;还能这么硬气就好了,可别到时候哭爹喊娘的,白先生,去见识见识贾大人的身手,点到即止便可,别把贾大人弄死了。”
赫利青话里头的意味听着都叫人浑身发冷。
他身旁的男人应了声是,骑着马从列中出来,神态潇洒自在。
徒蘅鹭对徐图岫吩咐了几句,拿过士兵呈上来的盔甲给贾环穿上,边穿边在他耳旁低声道:“那白先生,就是之前逃跑的白鹤,这人能逃过贺总兵的追捕,身手可见着实不同小可,你小心些。”
贾环不着痕迹地点了下头,“我知道的。”
“这把剑给你。”徒蘅鹭取下腰间的佩剑,递到贾环手上,同时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万一,性命要紧。”
贾环顿了下,似惊讶又似了然地看了徒蘅鹭一眼,唇角抿了抿,“你放心。”
他在荣国府的时候,日日勤练骑射武艺,当初也没想到会有今日,现在看来,之前吃的苦,都是值得的。
两腿在马腹上一夹,贾环稳稳当当地骑着马出了城门。
随着距离那白鹤越近,他越发看清楚了那白鹤的容貌。
其实,大安人和蛮子的容貌仔细一看,还是很容易区别开来。
蛮子的脸盘较大,双目距离较宽,而大安人则不然,因此,即便不知道这白先生是谁,光是瞧容貌,也能看得出他是大安人。
正是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