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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忍不住了,直起身开口问道:“顾将军,这探子怎么还没来回报?是不是得再派些探子去?”
顾定国将茶杯搁下,笑呵呵地说道:“大殿下莫着急,少辛向来允文允武,定能凯旋。”
徒蘅定被他这话一堵,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只好耐着性子又坐下,心里头却嘀咕道,不着急!他能不着急吗!刚刚那探子可是说了,蛮子设了陷阱,用绊马索坑了他们。
这叫他怎么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等消息!
不行,他实在是等不住了!
徒蘅定朝徒蘅鹭看去,想给他使个眼色,让他也帮着说话。
不想,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徒蘅鹭此时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他低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微垂,眉眼间带着一股肃杀气息,如玉般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分明是一副魂游太虚的模样。
徒蘅定觉得有些古怪,这时候,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等着消息,老十六,怎么却这副模样?
而且,他怎么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头?!
没等徒蘅定琢磨出不对头的地方来,就听得外头传来一声疾呼声:“报!”
“进来!”徒蘅定迫不及待地喊道。
探子入帐来,屈膝跪下,“禀大殿下、十六殿下,顾将军,我军大胜蛮子,辛将军重伤蛮子三王子!”
“好!!”顾定国一拍桌子,大喜道。
众人也都面露喜色。
第一百零一章()
“顾将军;末将幸不辱命!”辛少辛一入军营;就屈膝跪下行礼。
顾定国忙一个抢身;上前扶起他;“好;你这回立下大功了!老夫果然没看错你!”
“辛将军快跟我们讲讲是如何重伤蛮子那三王子的吧!”有人急切地问道。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没少听说蛮子那三王子图巴鲁是何等的英勇;不少人更是和他亲自交过手,都知道图巴鲁的身手着实厉害,那些传言一点儿也不作假。
没想到;辛少辛竟然能重伤了他!
众人是既惊又喜啊。
所有人都期盼地看着辛少辛。
也没有人嫌弃辛少辛此时浑身上下一身的血污。
“少辛,你就跟大家讲讲,也让我们高兴高兴!”陈太辉笑呵呵地说道;一边用食指摸着唇上的髭须;一边打量着辛少辛,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已经成器的子孙后代一般。
辛少辛看了顾定国老将军一眼;得了他的默许后;道了声是。
众人都竖起耳朵;听辛少辛讲述自己是如何将计就计;如何重伤图巴鲁。
贾环就是在所有人都把心神放在辛少辛身手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一路奔驰;又在蛮子的军营中绷着神经筹划,在路上的时候还好,这会儿顺利回来了;神态中不免带上了几分疲惫。
“你受伤了?”徒蘅鹭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了贾环身上的血腥味。
贾环低声嗯了一声,刀剑无眼,图巴鲁身旁又是最危险的地方,他免不了也受了点儿伤。
“上药了没?”徒蘅鹭皱着眉头问道。
“没。”贾环抿紧了唇,“我怕被人发现,回来后换了身衣裳就直奔这儿来了。”
“糊涂!”徒蘅鹭低声道。
他随手将茶盏放在左手侧,又好像不经意一般将茶盏打翻,啪地一声打断了辛少辛的话,也打湿了他的和贾环的衣裳。
众人朝他看去。
徒蘅鹭面上露出几分羞赧的神色,起身道:“本宫听得入神不慎打翻了茶盏,辛将军继续讲。”
徒蘅定收回了视线,又看向辛少辛,老十六这么毛毛躁躁的,哪里有大家风范!
徒蘅鹭用更衣的借口把贾环带到自己的营帐。
才回到营帐里,徒蘅鹭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他看向小太监,挥了挥手,“出去,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小太监愣了下,迟疑地看了徒蘅鹭拉着贾环的手一眼,又看了眼无奈的贾环,像是明白了什么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迈出去,后脚还没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十六殿下的声音:“把衣服脱了!”
小太监顿时脸红耳赤,连忙快步走了出去,低着头把守着门,心里嘀咕道,没想到啊,原来十六殿下和贾大人竟然是这等关系!怪不得十六殿下对着贾大人的态度那么不一样呢!
小太监自觉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边羞眉搭眼地把守着,一边心里激动万分,自己这莫不是成了十六殿下的心腹了!
贾环咳了一声,“没必要吧,殿下把药给我,我回去自己上药也行。”
“你那伤口不是在后背,你怎么给自己上?”徒蘅鹭斜了他一眼,“再说了,本宫给人上药那是多大的福分,想要的人能从京都排到山城,也就你不识好歹,快把衣服脱了。”
贾环心里嘀咕,他倒宁可把这机会卖给那些巴不得的人,好让别人也享受下这福分,但他见徒蘅鹭一脸不容拒绝的神色,哪里敢开口,识趣地把衣裳一脱,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少年的身姿挺拔,瘦削的腰身白皙如玉,上头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条理分明。
徒蘅鹭瞥了一眼,不自觉地红了耳根,错开了眼,哑着声音道:“往榻上趴着。”
贾环乖巧地在榻上趴了下来。
徒蘅鹭清了清嗓子,顺势在他身旁坐下,将手中的药瓶打开,又拿了帕子浸润了些酒给贾环擦拭伤口。
他手刚挨上贾环的伤口。
贾环就忍不住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
“你痛啊?”徒蘅鹭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拧着眉头问道。
贾环翻了个白眼,“多新鲜啊,往谁伤口上倒酒能不痛!”
“那我—轻点。”徒蘅鹭有些心疼,贾环这后背上被砍了一寸深、两寸长的伤口,血肉模糊,想也知道会有多痛。
“别,这点儿痛我还是能忍的,爷动作快些就是了。”贾环道,徒蘅定那班人可不好糊弄,这要是他们出来更衣用的时间太久了,保不齐有人要怀疑了。
“好。”徒蘅鹭道。
小太监留神把守着,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听着动静,听到什么痛,轻点,快些的话儿,顿时一张白脸都红透了。
没想到,十六殿下白日宣淫啊,不对,小太监瞧了下天色,这叫夜里宣淫!
“你能自己走吗?”给贾环包扎完伤口后,徒蘅鹭用玫瑰露给他身上撒了撒,遮掩了下药味和酒味。
贾环直起身,才刚起身,就拉到了伤口,疼得额头上都冒了汗,他穿上衣裳,“不能也得能啊,走吧,我们都出来有一阵子了,辛将军也该说完话了。”
徒蘅鹭点头,把东西收拾完毕后,看了贾环一眼,见他确实能撑得住,才出去。
贾环跟在他后头,刚一出营帐,就险些被块石头子给绊倒,踉跄了一下,手一动,伤口就开始发痛。
“呀,贾大人,您慢点儿走动。”小太监忙上前来扶住贾环,这殿下怎么也不心疼点儿这小贾大人啊!这才刚从床上下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贾环:“多谢公公。”
“举手之劳罢了,贾大人,您走路不方便就慢些走。”小太监关切地说道。
贾环愣了愣。
那小太监朝他眨了眨眼,一副咱们心明神了的模样,“您放心,您和殿下的事,咱家只当不知道。”
和十六爷的事?
贾环瞬间明白了,他点了点头,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这件事攸关我们大安,殿下既然让你知道了,你可得把紧嘴巴。”
“是,咱家明白。”小太监下意识地回答道。
贾环说了这话,就上前跟上徒蘅鹭。
小太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糊里糊涂,殿下和贾大人在一起,关大安什么事呢?
这殿下和贾大人不过也就是断袖分桃罢了呀。
第一百零二章()
“哈哈哈;辛将军果真年少有为。”还没走到营帐里头;远远地就听得里头陈太辉传来的笑声。
贾环和徒蘅鹭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后;徒蘅鹭打起帘子走了进去;他满脸带着笑容;“辛将军这是说到哪里了;看来本宫错过了不少啊。”
“十六殿下,您的确错过了不少。”陈太辉一脸笑容地说道,“您没听到;方才辛将军讲的话,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老夫听了都觉得解气极了,那蛮子终日吹嘘自己多牛;现在看来还真是在吹牛啊;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徒蘅鹭落座,惋惜地说道:“是吗?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以后见识辛将军本事的机会不少呢;迟早也有机会。”
辛少辛朝他拱了拱手;“十六殿下过誉了;末将这次不过是侥幸罢了。”
“哈哈;辛将军这话本宫可就不爱听了,”徒蘅定亲自起身给辛少辛斟了杯酒,举起酒杯;“辛将军的本事;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怎能是侥幸呢?来,本宫敬你一杯。”
辛少辛道了声是,接过酒杯,顿了顿后,一饮而尽。
“好,今晚咱们好好喝一回,庆祝咱们打了胜战!”顾定国豪气万千地说道,“也叫儿郎们高兴高兴,蛮子那些人都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
“是!”众人中气十足地道了声是。
“二位殿下和诸大人今晚也请赏脸来喝几杯薄酒。”顾定国含笑着对徒蘅定、徒蘅鹭等人说道。
徒蘅定等人自然满口应下。
酒很快就被抬入了营帐当中。
羊羔、乳猪都已经架上了火堆上。
营帐外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隐隐还能听得那些士兵们赞誉辛少辛的声音。
酒香、肉香弥漫在营帐中,众人的心情在极度的紧张后又是极度的喜悦,此时人人满脸带笑,互相敬酒。
辛少辛领军大胜蛮子,无疑是众人道贺称赞的对象,从酒被抬入到现在,基本上就没有一刻周围没人围着。
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