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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璟装作没看见,亲昵地和竹秀话家常,跟早就是一家人似的。
“我还在想荀府女婢太少了,婚事也不知道准备的如何,过些日子婚期定下,我跟阿绍也不能常见面了,若有哪些地方需要人手,嫂子你可千万要开口,不要客气。”
竹秀笑颜如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荀绍已经无力冷哼,只能垂头叹息了。
晚上吃饭时,荀绍是硬被竹秀塞着坐到了应璟身边,本也不想给他面子,起身的刹那却听他喜滋滋地道:“这么多年孤家寡人,总算今年能吃个团圆饭了,这感觉可真像极了当初在西北我在荀将军府上时的光景啊。”说完他便自然而然扯住了荀绍的手:“阿绍,以后你我得相互扶持了。”
她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大约是被那句“相互扶持”给说动了。
竹秀见她总算有点好脸『色』了,趁机对应璟道:“待会儿我领你们去看看我准备的东西,我对中原礼节不熟悉,万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可得告诉我。”
应璟笑眯眯地说了声“好”。
南康王府里此时也在设宴,永安公主坐在席间,捏着酒盏一言不发。
南康王看了看她灯火下的脸『色』,无奈道:“永安,不是五哥说你,那个应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惦念?”
“五哥又何必说我,你自己也下过深情,最懂这是何等滋味。”
南康王愣了愣,继而失笑:“说的也是。”
永安公主抬眼看他:“五哥有何打算?”
“我有何打算你不知道?你若不知道,也不会千里迢迢来见我了。”
永安公主笑了一声,满含嘲讽的意味,手中酒盏撰得更紧:“也罢,我若不得,宁可毁之!”
竹秀带着荀绍和应璟走在回廊上,刻意拉开一大段距离。
廊上没悬灯火,荀绍平常也不在意,今日应璟在旁却不断提醒她看路,她反倒有些不耐烦:“放心好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娇弱,就算跌一跤又如何?”
应璟低笑着跟她咬耳朵:“不如何,但我会心疼啊。”
荀绍耳根烧的火烫,干咳几声,悄悄去看竹秀,好在她离得够远。
应璟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我自然知道你不娇弱,但你我以后是要相互扶持走一辈子的,若是这些小事都不知照顾你,遇到大事还得了么?”
这话说得极其熨帖,荀绍心中暖暖的,之前那些不快总算是烟消云散了。
竹秀打开厢房的门,一进去就是满眼大红『色』。竹秀头一回笑得赧然:“真是的,居然叫我这个做嫂子的来问未来姑爷嫁妆准备的对不对,实在有些丢荀家的人啊,哈哈……”
荀绍抽了抽嘴角:“知道丢人你还说出来啊。”
应璟笑道:“无妨,其实我也不是太了解,回头我叫一统派几个嬷嬷过来照应着就是了。东西不重要,都是些充脸面的,只要当日你们家将军上花轿就行了。”
竹秀哈哈大笑:“你放心,她不上我会押着她上的。”
三人接着又去书房坐了一会儿,竹秀便识趣地找了个借口走了。
应璟翻了翻荀绍的书案,发现她实在懒得很,只怕平常只知道练武,这里就没来过几次。他忽然抬头问:“我听说嫁衣得新娘自己绣,你会么?”
荀绍翻白眼:“你说呢?”
“总得意思意思绣点东西,绣娘绣花,你总该绣片叶子吧?”
“呵呵,我只会把绣花针当暗器用,你又不是不知道。”
应璟朗然笑了几声,忽然走到身后一把搂住了她,“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见到你穿嫁衣的模样了。”
荀绍有时对他这些甜言蜜语真的是无法招架,皱着眉,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觉得自从太后松口赐了婚,你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呢?”
“是啊,反正都要成亲了嘛。”
应璟的脸贴在她颈边,原本温存的气氛渐渐暧昧起来,他的手也有些不安分,顺着她的腰轻轻摩挲,唇印在她颈边。荀绍觉得麻痒,扭头想要回避,却被他正面抱了个正着。他的唇贴了上来,分外热切,手牢牢扣着她的腰贴向自己。
荀绍有些昏昏沉沉地找不着北,忽然感觉人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回神时是被冷风吹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出了书房。没等她细想这是要去哪儿,他已经找到她的房间,径自抱着她进了门。
荀绍挣扎着跳下来,没好气道:“你对我们荀府还真是了如指掌。”
应璟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门边,声音低沉的醉人:“阿绍,我有些等不及了。”
荀绍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推到床上的。
唇被堵着,连手也被轻轻扣着。应璟的动作很温柔,但又含着强势,荀绍对这种事一知半解,不知不觉便陷入了被动。灯火下他的脸和甜言蜜语都是蛊毒,叫她不知不觉就沉沦其间。
应璟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一点一点探进去,带着微微的酥麻,她想要避开,却被他压得死紧。
第36章 将军被赐婚X3(3)()
“怎么,你一个做将军的人还会怕?”应璟笑着展臂,放下了帷帐。
烛火隔着帷帐看来尤为朦胧,荀绍的脸微微泛红,转头瞪他,却见他已经除了外衫,身上只披着薄薄的一件单衣,胸襟敞着,近在眼前,『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胸膛来,又连忙转眼避开。
应璟有意逗她,指尖沿着她的脸颊轻轻划下去,抚过她的脖颈,掠过她的锁骨,微微低头,轻声叫她的名字。
世间的事竟这般奇妙,曾经的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和应璟这般亲近。
他们像是身在只有彼此的战场,敌攻我守,敌守我攻,甚至互相扑杀,谁也不甘示弱。
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只剩下月光微弱,想必是后半夜了。
应璟的进攻终于停了下来,微微喘息,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肩头。荀绍忽然翻身压在他身上,便听到他一连串的低笑:“将军好体力,几回了?这是要榨干本侯么?”
荀绍啐了他一口:“我是叫你别『乱』动,这次再不许『乱』来了。”
应璟又笑:“是是是,都听你的。”
荀绍想想不放心,干脆就这么伏在他胸口压着他睡了。应璟一手揽着她,替她盖好被子,的确安分了下来。
第二日睁眼时荀绍吓了一跳,早已日上三竿,她翻身坐起,忽然想起中秋佳节有三日休沐假期,今日用不着上朝,这才又放心地躺回去。
应璟已经不在房中,她穿戴整齐,悄悄拉开门看了看,婢女们来来去去都很正常,也不知应璟是怎么走的。昨晚定力不够足,被应璟一蛊『惑』就被吃干抹净了,若是他走的时候惊动了府里的人,她的脸可就丢尽了。
没一会儿婢女来请她洗漱用早饭。到了前厅,竹秀早坐着了,乐滋滋地对她道:“国舅真够意思,一早就派了几个嬷嬷过来了,嫁妆的事我不用烦了。”
荀绍干笑两声算是应答,心想还好,这样子应该是没被发现。
应璟回到府中时,恰好有西域的信函快马送到。寄信的人是曹敦,他前些日子收到荀绍自南康郡中的来信,看到她说南康郡中买卖马匹的事,便去信曹国询问了一些事宜,此时刚好得到回复,果不其然这些马都是从西域贩卖过来的。
难怪他总觉得曹敦好像知道许多事情的模样,这感觉在之前魏国使臣被杀,曹敦出面作证时便有了。
看完信,应璟喝了口浓茶,伏案写了好几封信,封好后交给范一统,让他分别寄出去。
范一统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又有什么安排了,也不多话,麻利地出门去办了。
应璟忙完这些也没闲着,又叫来管家询问婚事筹备的进程,想起荀绍那人,笑道:“那几个嬷嬷只怕不够用,你再挑几个有耐心脾气好的绣娘去荀府,务必叫她们教会荀将军绣嫁衣。”
管家憋着笑连连点头,出门之前忽然问了句:“公子脖子受伤了吗?可要传大夫来?”
应璟顺着他的视线伸手『摸』了一下喉结,立即会意,拉了拉领口:“没事。”
三日休沐很快便过去了,荀绍早朝时借口天凉在官服里穿了件胡服,领口竖起,遮挡了不少心虚。
到了宫中一看,一贯做足了文人派头的应璟今日也是一身胡衣,束身矫健,犹若当初为将时一般。荀绍正看着他,他忽然也转头朝她看了一眼,还笑了一下,她顿时就有些耳热。
大将军周丰容出列将在西北秦城的情形都一一上呈给幼帝知晓,荀绍见状便提议将大将军之位奉还。
本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交接,大臣们此时看他们二人却是津津有味,有的还要连带宁都侯的反应也关注一下。
不得不说,荀将军是个奇人啊,这一个朝堂上,三个最有权势的男人都与她有过关系,啧啧,当世豪杰啊当世豪杰。
幼帝见大家窃窃私语,以为在讨论大将军的职务该不该归还呢,哪里知道他们是在八卦,还特地点了几个人问了意见。
结果自然是没有意见。
幼帝点点头:“那定远将军就将大将军事务移交回去吧。”
荀绍跪下接了旨意。
退朝时,周丰容朝荀绍走了过去,却见她双颊微红,只顾埋头走路。他转头一看,应璟含笑的脸刚刚转过去。
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他见过战场上的荀绍,打翻了起初的印象,以为那就是真的她了。今日方知原来她也会娇羞,她有不输男儿志气,却也有寻常女儿态。
他忽然想起周丰意的话来,得知她和应璟被赐婚的消息时他正在回都途中,不知起了什么心思,竟然快马加鞭连夜赶了回来。却没有回府,就在荀家大门外枯站了一晚上。
就算见了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更无任何立场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