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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夫人展颜而笑,“明玉十六,明岚十三,虽是庶女,也是和贵妃娘娘和明芳一同教导的。”
陶六小姐朝老夫人笑了笑,甚是乖巧地唤了声:“老夫人。”
她唤了之后,陶七小姐方回过神般也唤了一声。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都是俏丽的姑娘。”她没有多说,但显然话里话外是对亲事松了口了。
陶夫人也知进退,没有再说,得到这个口风她觉得算是有收获了,又扫眼到怜雁身上,抬手指了指,问道:“那个,就是怜雁吧?我先前在明芳那见过一回,当时就觉得真是个可人儿,也难怪侯爷这么喜欢。”
她一个外府的主母,偏要提一提赵彦清的通房,即便是亲家,也让老夫人有些反感,话里话外都像在谴责赵彦清太过宠爱一个通房,但老夫人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只能道:“是啊,就是她,倒是个乖巧的,一直安安分分。”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还有个挺有出息的弟弟。”
“是吗?”陶夫人淡淡道,眼睛并未离开怜雁的身影。
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见陶夫人依旧看着怜雁,想着气氛不能太僵,便向一边的万妈妈道:“去把怜雁叫过来吧。”
第15章()
怜雁很快过来了,看到陶夫人,心下便了然几分。
她亦未多言,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便静等着老夫人和陶夫人发话。只是即便低眉垂首,她依旧能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令人不太舒畅。
怜雁抬眸一扫,就看到陶夫人身边一女子正眯眼看着她,对上目光后,也不曾错开,只几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似乎带着挑衅的意味。
怜雁猜到约莫这就是陶家的那位庶女了。她听说今儿跟着陶夫人来的有两个庶女,陶六小姐和陶七小姐,她瞧站在陶夫人身侧的另一位姑娘更小些,故而看她那人,想来便是陶六小姐了。
怜雁又垂下眸子,不动声色,只当未察觉那道极不友善的目光。
只是陶六小姐那道毫不掩饰的目光,旁人稍加留意便会察觉到,自然也逃不过老夫人的眼睛。
老夫人心底轻叹,又是一个好强的,想来和陶氏的性子差不多了,这么一想,对这门亲事更加不乐意了几分。
陶夫人开口对怜雁道:“是怜雁啊,一年多未见,长得愈发水灵了。”
怜雁屈膝一礼,“劳陶夫人记挂。”
陶夫人道:“如今夫人虽不在了,但你也是夫人怜你,方开了脸的,可要记得夫人的恩情,好生伺候侯爷。”
“是,奴婢省得。”怜雁低眉应道,仍旧是恭恭敬敬的样子。陶六小姐已经极为不友善了,她可不想再惹了这位陶夫人。
陶夫人点点头,“那就好。”并未多言。
只是陶夫人一个岳母当着老夫人这个亲娘的面训诫起赵彦清的房里人来,老夫人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道:“这孩子一直挺乖巧,尽心尽力地服侍着老四,就不劳陶夫人担心了。”
陶夫人喝了口茶,没再说什么。
见气氛有些僵,万妈妈笑着上前添了茶,道:“老夫人,陶夫人,这日头有些大呢,要不要进屋去?”
老夫人道:“算了,也不是很热,还是看着他们做法事吧。”
陶夫人也知道方才的气氛不太好,这还在说亲呢,总不能惹了人厌的,也顺了杆子道:“唉,这才四月都还差几天,怎的就开始热起来了?”
老夫人道:“今儿日头大,又不大有风,才觉得有些热,入了四月少不得要下几场雨,就会凉下来了。”
“也是,也就这么些天放晴了,倒像是明芳会挑日子似的。三月三的时候,那雨下得,原本府里还想办个春宴的。”陶夫人道,“对了,侯府好些年没办三月三了吧?”
老夫人寻思一阵,道:“也就近两年没办,这还在老爷的孝期里,明芳又刚走,办什么宴呐!”
“唉,你们侯府也是多事之秋。”
怜雁见老夫人和陶夫人闲聊起来,也没自己什么事,便退到一边,只是老夫人不曾开口让她退下,也不好径自离开,只能干站着。
这期间陶六小姐没少瞥她,倒是那位陶七小姐,站在那里发呆,看上去木木讷讷的。
法事结束后,老夫人请陶夫人去寿安堂坐坐,陶六小姐却开口道:“老夫人,母亲,我想去二姐的屋子去看看。”
陶夫人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道:“这么想着你姐姐,真是好孩子,去吧,你二姐的院子也没动过。”然后扫了下周边的下人,想着让谁带去比较好。
谁知陶六小姐却已经开口道:“多谢老夫人。”然后转而对怜雁道:“怜雁姑娘,可否劳烦你带个路?”
怜雁一惊,看向老夫人,这自然要听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暗道这位庶小姐真不是个省心的主,却得顾着陶夫人的颜面,便点了点头,“那就怜雁带着陶六小姐去吧。”
怜雁暗暗叫苦,陶六小姐是什么意思,她怎会不知?但她也知道既然陶六小姐都已经提出来了,老夫人便不会驳了她的,只是老夫人心底肯定不喜欢这位陶六小姐了。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这亲事可能成不了,心底便轻松了几分——她可不愿这样一个人来做主母。
分开前,陶夫人瞪了陶六小姐一眼,只可惜陶六小姐笑着让怜雁领路,并未察觉,倒是被怜雁给瞥见了,她暗暗哂笑,陶六小姐看来不见得得了陶夫人多少欢喜。
第16章()
一路上陶六小姐没少同怜雁搭话。
“姑娘是何时开始伺候侯爷的?”
“约莫一年前吧。”怜雁道。
“哦,才一年啊,我还以为姑娘是打小就开始跟着侯爷呢!我记得侯爷还有两个通房吧?”
怜雁是何时进府何时开始服侍赵彦清,她不信陶六小姐毫无耳闻,显然她是故意问的,不过是刺她一句跟着侯爷时日短罢了。怜雁只当未觉,她问一句她便答一句,她道:“是。”似是有些敷衍的意味在里头了。
陶六小姐继续道:“我听说过,一个是二姐身边的大丫鬟开了脸的,还有一个是自小服侍侯爷的,可是这样?”
“是这样。”
“她们跟了侯爷的时间长,约莫情分就不一般了。”
有么?她可不记得赵彦清什么时候去找过依玲和兰香,怜雁暗暗腹诽。
陶六小姐继续道:“听说你弟弟过了县试了?”
“是。”
“没想到武安侯府还会让一个奴才去参加科举,真是闻所未闻,我们府上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这回怜雁没再敷衍着附和,而是回道:“陶六小姐要是觉得这样不妥当,告诉侯爷便是,这事儿是侯爷做主的。”
陶六小姐脚步一顿,回头瞪她,“你这是觉得我无理了?这样不合规矩的事,若非你巧言惑主,侯爷岂会帮忙?”
怜雁深吸一口气,默念三声,不要和她争,不要和她争,不要和她争……尔后扯了扯嘴角,笑道:“陶六小姐误会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一个通房,要同我叫板吗?”
“怎么会?就是给奴婢豹子胆奴婢也不敢,奴婢知道,陶六小姐将来是要来侯府做续弦的。”
果然,此话一出,陶六小姐的表情就变得精彩了,极其惊喜,又强作镇定,问道:“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你如何知道这个?可别乱说。”
怜雁放低了声音道:“奴婢岂敢拿侯爷的亲事乱说?是老夫人私下同侯爷商议,奴婢听到过一些。”怜雁有意在这儿停下,转而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正房就在前面,陶六小姐这边请。”
陶六小姐深深地看了怜雁一眼,缓步上前,却离怜雁近了几分,轻声道:“侯爷与赵老夫人说了什么?”
怜雁胡诌的本事愈发高了,张口就来,“说陶家知根知底,侯爷要靠陶家的地方也多了去,娶了夫人的庶妹做续弦再好不过。”
“可有提哪个庶妹?”
怜雁微微一惊,呵,原来陶府里头的庶女还在争这亲事呢……她想了想,道:“不曾提过,陶夫人来探口风时,也没说明是哪位小姐。”顿了顿,又道,“不过依奴婢看,老夫人像是更注意小姐您一些。”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话虽如此,眉梢的喜意却是挡不住的。
之后陶六小姐便没再拿话刺她了,倒是对她有说有笑的,时不时问些赵彦清的喜好。
怜雁却对赵彦清的喜好并不是很清楚,平日里没看出他特别喜欢什么东西,故而一如既往地胡诌。
到了陶氏的屋子,陶六小姐也是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不见得有多么怀念她那位姐姐,又问怜雁道:“这屋子一点都没动过吗?”
“没有,正房都是原来的样,左右还没人住进来,自然不动了。”
“若是有人住进来,约莫会重新翻修一遍吧?”
怜雁不禁想起赵彦清说的,等过了陶氏的除服礼,就把正房翻修一遍搬回来,心下微触,顿了顿,方道:“侯爷和老夫人都不曾提过,奴婢亦不是很清楚,只是奴婢想着,若是要迎新人,总要先翻修一遍的。”
那厢,老夫人与陶夫人到了寿安堂没多久,赵彦清也来了。
陶夫人暗恼,那明玉偏生为了同怜雁单独见一见去正房了,这不是错过了与赵彦清见面的机会?当真拣了芝麻丢了西瓜。也罢,明玉不在,倒是便宜了明岚。
老夫人见到赵彦清,道:“回来了?法师们安顿好了?”
“嗯,差不多了,明儿让白总管结个银子就好。”
陶夫人看了陶七小姐一眼,有意将她向前推了推,陶七小姐半晌后方反应过来,给赵彦清行了礼,“见过侯爷。”
赵彦清只微一点头,算是回应。
老夫人看着陶夫人这番动作就糊涂了,这陶家究竟是打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