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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上了茶,他们说找何根生。文革在吧台,二丫和根生在后面收拾东西迎接家里人。
文革看有五个人,说:“老板出去了,我是经理,需要啥和我说。”
一个人说话了:“我们是何春根家里人,快把他找来。”
文革吃了一惊,没想能带车来,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做到的,说:“好,我马上让人去找。”告诉要点菜的服务员去找了。文革说:“我们后厨已经准备好了,以为得下午的班车,我让他们赶快做,我们老板马上来,你们先喝水说话。”春花自打她一进来,就观察她,看她比二丫好看,说话又不卑不亢。
说着话何根生和二丫进来了,文革说:“你们说话,我去后厨安排。”关上门走了。几个人看他俩进来,都站了起来,根生和二丫在门口跪了下去。二丫妈和春花走过来,一个抱着姑娘,一个抱着弟弟,嚎啕大哭,尤其是春花,抱着根生边哭边打。屋里人都掉了眼泪,连司机都忍不住了。
春生说话了:“这不挺好嘛!”根生起来,看哥哥穿一个呢子大衣,又白又胖,站在那儿,真像大领导。听说是带车来的,原来也听二丫说大哥当了副科长。又过去给哥哥跪下去了。
这时老岳进来了说:“别在这儿了,都去根生他们新房吧。”几个人进去,李大富两口子看红喜字还粘着,各种东西都全,也就信了二丫信里说的。根生告诉他们这就是师傅老岳。
老岳伸出手握着李大富,一口一个亲家,说:“亲家来了,这俩孩子的事儿呢,是我张罗的。能力有限,好坏就请多包涵吧。”一句话把两口子的嘴堵住了。他们原来想问咋不通知我们,人家只是师傅,把孩子的事办了,怎么能再质问人家呢!
李大富当了那么多年队长,人情世故,当然明白,说:“亲家,谢还谢不过来呢,啥包涵,师徒如父子,我们也替根生死去的爹谢谢你。春生快来,谢岳师傅。”何春生走过来给老岳深深鞠了一躬,春花过来磕了一个头。大家吃饭、喝酒。这顿饭一直吃到六点多。根生和二丫早早出去了。到了晚饭时间,上客人了,老岳陪着说话,根生亲自去后厨掌勺。
几个人吃过饭,司机也躲了出来,两家在一起,和老岳商量,李大富的意思根生倒插门。
老岳说:“亲家,啥年月了还倒插门?多难听啊!以后都一个孩子,两方不都得照顾啊!他们的事是我管的,闲了不管,管了不闲,我也不怕落不是。他俩都是一个村的,你们两家都管,将来条件好了,亲家老了,都安排在一起,让这小两口养老,这不就得了。”
春生马上说:“这挺好,我没意见。人都有双层父母,我岳父他们就我爱人一个,也没说养老女婿,我还不得和儿子一样养他们!一个女婿半个儿。”
李大富说:“你们说的都在理,我也知道,我这种情况将来不也得有个依靠。”
老岳说:“亲家想的也对,要我说,将来谁也不如你,三个姑娘,那是三个小棉袄啊。亲家也是有点岁数的,这世上的事也看得多了,有的生了一堆小子,还得去拖棍子要饭的,自个儿死在炕上的,咱们这都见多了,更别说养老女婿了,他要想不认你,那一张废纸有啥用。根生这孩子人好,心眼儿好,将来你们真得借他光。”
第147章 肩膀头不齐()
李大富两口子互看了一眼,这种情况,生米煮成熟饭,说啥也没用了,也知道何根生属毛驴子的,说岔了,不一定又出哪门。看这大产业,这是大财主了,让根生他俩过几天回去看看,就说家里这次来人是操办结婚的,两口子也想多少留些体面。
大家晚上都去了旅店,二丫和她妈去住了,春花没去,和根生唠了半夜。姐弟两个,说一会儿,哭一会儿。根生知道了,春生在厂里提拔成了副科长,是副科级干部。春花也说了和耿小宝的事儿。根生说,家里人要是再反对你俩来这儿。根生又问了一些秦秋智的事,春花告诉了他。
最后说:“上次我都和你说了,他回去就问你,咋能联系到你,你原来不知道这事,现在你知道了又不让告诉他。姐真不明白,大智多好啊,你咋对他这样呢?”
根生迟疑了一下,说:“二姐,我也不瞒你,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花丽,这我不说你也知道。”
春花打断说:“根生,不是姐说你,咱们和花丽肩膀头不一般齐,他们两个才挺般配。”
根生说:“二姐,你想哪儿去了,我早就对花丽断了念想。我是说他们俩,在初中都好的像一个人,我是有些眼红,主要还是高兴,盼着他们俩好。上了高中、大学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听说花丽没考上大学,结婚了。这还用问吗!秦秋智和他五哥似的,陈世美一个,这样人少搭理他。”
春花说:“根生,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我也听说了,花丽前几年结婚了,这到底是谁不要谁,咱也不知道。”
根生说:“二姐,有时你还是犯迷糊,上次你和我说了,我就不信。大智考上大学了,花丽就不干了,这可能吗?这就是老秦家的门风。”
春花说:“根生你没良心,二娘家人多好啊,没有他们咱们都饿死了。”
根生说,“二姐,你兄弟不是那望恩负义的人。上次回去没看看二娘,我后老悔了。将来有钱了,我先报答二娘。但是一趟马一趟河,秦秋智,哼!算了吧”。
春花说:“那还有第二呢,不用你说也我知道,自卑了是吧?”根生点点头。春花接着说:“这才是主要原因,你以为姐看不出来呀。”两人不说话了。
春花说:“根生,去睡吧,这么大摊子,明儿个那么多事等着你呢。明儿个我们就回去了。”
根生舍不得,说:“二姐,让他们先回去,你在这儿待几天吧。马上就过年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妈那儿有大姐呢,再说你早晚得嫁人啊。”
春花说:“根生,姐这个年龄,和小宝要是不成,恐怕都嫁不出去了。大哥和大姐的心思我懂,怕我早嫁人,妈就没人管。大哥厂里有几次招工,以大哥的地位,轻松给我安排了,他就是没安排。”
根生站了起来,生气地说:“他们这是自私,这大好青春就没了。二姐,不能再琢磨了,就嫁给小宝吧,你们都领了结婚证,还有啥怕的?明儿个我求我丈人做媒,你就和小宝到这儿来,让老岳给你们安排。”
春花笑了:“你以为谁都有你那胆子。六叔在和耿志斗法呢。背地里做了小宝妈和大姐夫的工作。其实小宝妈开始就没意见,大姐夫开始是不同意,六叔做了工作后,他表态了,不管了,我们高兴就行。”
根生说:“现在这饭店是淡季了,我和二丫尽快回去,和大哥专门商量你的事。这儿有文革张罗,我放心。”
春花说:“根生,这文革人不错,也比二丫长得好,姐看他对你挺好的,可不行犯错误啊。”
根生笑了,说:“二姐,你想哪儿去了,睡吧,明个还得赶路。”把门带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
转眼来到过年了,德福大爷已过了一百天,现在秦秋智也不大回来。秋仁告诉妈妈,秋义要回来过年,秋智妈把花白的头发甩了一下,说:“老大,你没囔没气的,我说过,他不是秦德望的儿子。”
秋仁看她不是太坚决,说:“妈,再不济那也是你亲儿子。你的孙女都六岁了,还不认祖归宗啊!”
秋信也劝,说:“妈,我太想二哥了,这都多些年了,我都不信你不想。”
秋智妈说,“妈老了,不管你们这些事了,记住,初二之前不能回来,我在祖宗面前没脸说话。”秋仁大喜过望。其实他明白妈妈的意思,主要是不好面对迟彩琴。等过了初二,秋礼去丈人家也就避开了,省的都尴尬。
秋仁说:“妈,德福我大爷请年这事儿咋弄?”
大智妈说:“这几天我就琢磨,秋智这几天还不回来嘛,再和他商量。”
秋信说:“妈,我在电话上和我哥商量吧。”
北河风俗,人死后的三年,春节时请在自己家里供着,意思是和家里人团圆三年,第四年送到家堂,和祖宗们在一起。秦德福这种情况就得由秦秋智请年。
可是秋智现在很忙,市委、县委组织学习南巡谈话,南方日报、深和日报刊登了《东方风来满眼春》。市里已经组织了两次电视电话会议,各处都要稿子,不相干的部门也来找秋智写稿子。宣传部办公室主任胡依萍差不多一天一个电话,让帮助写稿子。秋智心里骂了几次,宣传部就是玩笔杆子、耍嘴皮子的,还朝别人要稿子。两节之间,活动又多,县里领导忙得脚不沾地,他们这些文秘人员,更没有片刻得闲。
秋信来电话问了德福大爷的事,他真是为难。这眼见过年了,办公室已经把春节活动打印出来了,虽然还没发下去,他都看到了,从腊月二十九到初五,吴副县长都有活动,除夕还要去里州矿和老矿工一起过年,他都得跟着。但是年前总得回去一次。秋信说了,二哥初三回来,这要没时间,以后和家里人也别见面了。
原来只认为当官真好,现在看这些领导真不容易,虽然都是走形式,可也得走。到了腊月二十七,他看晚上没有安排,给吴红军告了假,给林主任要了一个二一二吉普回家。他坐在车上观看者两边飞驰而过的景致。天已经暗了下来,太阳的一抹余晖照在细沙河的冰面上,反射着刺眼的光亮。秋智看到细沙河已经没有了他儿时的威仪,没有了宽阔的镜子般的冰面,只是窄窄的一条,河两边原来茂密的槐树林不见了踪影,只有几颗稀疏的不成才的槐树和弯弯的细柳,在寒风中抖动着可怜的残躯,更显得形单影只。
第148章 否极泰就来()
秋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