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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兰德穆。让我们继续走。”
我们把他留在那里,他喘着粗气,眉头纠结在一起。
我们到达山顶,已经几乎没有汽油了。我关了车的引擎,让车沿山路自由滑行。
“我想了,” 兰德穆说,“你还和过去一样狡猾。因为朱利安对我们做的事情我差点把他杀了。但是我觉得你做得对。我想他会帮我们的,如果我们和埃里克能抗衡的话。当然,同时他也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报告给埃里克。”
“当然,”我说。
“而且你比我们任何人都想杀死他。”
我笑了。
“搀杂太多的个人感情不利于制定好的政治策略,做出好的法律或做好买卖。”
兰德穆点了两根烟并递给我一根。
透过烟雾,我第一次看了看海。在那深蓝几乎像夜间一样的天空上,挂着金色的太阳,海水在天空和太阳的衬托下,变得那么丰富,浓稠像油漆,质地像布料,颜色则是品蓝,甚至像紫色,看到这样的颜色我很困惑。我发现我现在在用一种我没意识到我会的语言讲话。我在背诵“涉水者之歌。” 兰德穆倾听着并在我结束时问,“人们传说这是你写的,是真的吗?”
37。
“时间太长了,”我告诉他,“我都记不清楚了。”
“卡特巴灯塔,” 兰德穆说,指着海中那冲天而起的巨大的灰塔悬崖在我们的右侧蜿蜒,我们转到最前面,走向一个树木繁茂的山谷,那里我们看到了更大面积的海。“我什么都记得,除了它。”
“我也是,”我回答,“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时我意识到我们不再说英语了,而是在说一种叫做萨瑞的语言。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才到达谷底。我尽量沿着海岸行驶,然后发动了引擎,这从我们左侧的灌木丛中惊起了一大群黑色的鸟儿飞向天空,一只灰色的像狼似的东西跑出来冲向附近的灌木丛,一只正在缓步走着的鹿,一下子跳得无影无踪。这条山谷很葱茏,树木不像阿尔丁之林的那样稠密高大,它们缓缓地朝着海边延伸。
左侧的山越来越高,我们越往山谷里走,那条靠海的山路就看的越清楚。山峰继续向海里延伸,也越来越大。山峰好象批了一件多彩的斗篷,流动着绿色、红色、紫色、金色和靛青色。从山谷中我们看不清它朝着海的那一面,但是在这一面,高高的山峰耸入云霄,阳光偶尔投射其上。我想还大概还有35英里才能到那个发光的地方,但是油表显示我们已经快没有油了。我知道那最后的一个山峰是我们的目的地,我急切的想到那里。兰德穆盯着同一个方向。
“它仍然在那里。”我说到。
“我几乎忘了。”他说。
当我换档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裤子闪着原来不曾有过的光辉,而且这光辉从上往脚踝逐渐减弱,而且我发现我的裤脚不见了。
这时我注意到我的衬衫。
它更像一件夹克,是黑色的并装饰着银色;我的腰带变得很宽。
我看近看了看,我的裤腿上好象有条银线。
“我发现我的衣服很醒目啊,”我仔细看着,想知道是什么做的。
兰德穆吃吃地笑着,我看到他现在穿的是褐色带红色条纹的裤子和橙褐色衬衫。他旁边放着一顶有着黄色的边的褐色帽子。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说,“你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我告诉他,“而且顺便说一句,我们马上就没有油了。”
“现在也来不及做什么了,”他说,“我们现在在真实的世界,在这里耍手段可是要费很大的力气的,而且可能被发现。我看没油的时候我们得用脚走了。
车又行驶了2。5英里以后彻底没油了。我沿着路边把车停了下来,此时已是日薄西山,影子拉得很长。
我到后坐去拿鞋,它们已经变成了靴子。我用手拿的时候有什么在咯咯做响。
我拿起一把很重的银剑插入鞘中,那个鞘和我的腰带特别相配。那里还有一件黑色的斗篷,有着像一朵玫瑰花一样的扣子。
“你是不是以为它们永远地丢了?” 兰德穆问。
“差不多。”我说。
38。
我们下了车开始步行。夜很凉爽,弥漫着芳香。东方已经有几颗星星的闪烁,太阳正在落下。
我们沿路向前,兰德穆突然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你什么意思?”
“事情太容易了,就是这样,”他告诉我。“我不喜欢这样。我们穿过阿尔丁之林到这里几乎没遇到什么障碍。当然了,朱利安想在那里抓住我们,但是我不知道——我们太容易就到这里了,让我怀疑是有人安排的。”
“我也这么想过,”我撒谎说,“你认为这预示着什么?”
“我恐怕,”他说,“我们正在往陷阱里走。”
我们在沉默中走了几分钟。
那么“有埋伏?”我说。“这些树木静得不同寻常。”
“我不知道。”
我们走了大概两英里,太阳已经完全落下起了。夜很黑,空中闪烁着明亮的星星。
“就我们两个没道理能走那么远,” 兰德穆说。
“对。”
“而且我怕他们会骑马来。”
“我也是。”
“你对目前我们的状况有什么评价?” 兰德穆问。
“死亡和垃圾,”我说,“我感觉他们很快就会来对付我们了。”
“你认为我们应该放弃这条路吗?
“我正在考虑,“我又撒谎了,”而且我觉得我们走在边上一点没什么不好。“我们弃走大路改走小路。
在树木,岩石和灌木丛中穿行。月亮慢慢升起,很大的银色的月亮,撒落一地光辉。
“我有一种感觉我们恐怕是做不成了,” 兰德穆说。
“那这种感觉有什么根据吗?”我问。
“很多。”
“为什么。”
“我们走的太远也太快了,”他回应到。“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现在我们是在真实的世界,想回去已经太晚了。我们和影子玩不了什么花样,只能依靠我们的刀了。” (他自己的刀比较短,而且在闪闪发光。)“因此我认为,我们能到这里根本就是埃里克故意的。现在我们能做的不多了,但是既然我们已经到了,我希望我们能战斗来取得我们能取得的每一寸土地。”
我们又走了一英里然后停下来吸烟。烟一直抓在我们的手上。
“真是一个可爱的夜晚啊,”我说,对着兰德穆和凉爽的夜风。“我推测——那是什么?“我们后面的灌木丛中有轻微的沙沙声传来。
“也许是什么动物。“他把刀握在手里。
我们等待着,过了几秒钟,但是没再听到什么。
39。
他把刀入鞘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身后传来更多的声音,而且过了一会我听到我们头顶也有声音传来。
我看他的时候他向我点点头,我们走地更小心了。
前方有微弱的火光,好象是篝火,在离得很远的地方。
我们没再听到什么声音,我走到右边的树林里,他耸耸肩表示同意也走了过去。
前面是一处营地。四个男人围坐在篝火旁,两个在阴影中睡觉。一个姑娘被绑在树桩上,她的头朝着另一个方向,但是看到她的外形我的心跳已经加速了。
“那会不会是——?”我耳语到。
“是的,”他回答,“我认为就是。”
这时她把头转了过来而且我确定那就是。
“迪尔德丽!”
“我不知道这些疯狗想干什么?” 兰德穆说。“从他们的颜色上看,我看他们是要把她带回琥珀去。”
我看到他们穿着黑、红和银色的衣服,我想起那王牌的颜色,而且知道这些颜色是属于埃里克的。
“既然埃里克想得到他,那我们就不能让他得到,”我说。
“我从来没关照过迪尔德丽;” 兰德穆说,“但是我知道你很关照她,因此——”他把刀拔了出来。
我也把刀拔了出来。“准备好,”我告诉他。我们冲向他们,只用了大概两分钟,就把他们解决了。
迪尔德丽这时到了我们,篝火好象给她的脸戴了一个面具。她哭笑着喊着我们的名字,声音很大而且很吃惊的语气,我砍断她的绑绳让她站了起来。
“你好,妹妹。能加入我们去琥珀的路吗?”
“不,”她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不想保住它。好象我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去琥珀。”
“去争夺王位,” 兰德穆说,这个说法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而且我们是利益共同体。”
“你们要是聪明的话,就离那里远远的,那还能活得长点,”她说。上帝呀,她是多么的可爱,虽然她看起来很累而且有点脏。
我把她拥在怀了,因为我想那么做,并且用力抱着她。兰德穆发现了一皮囊的酒,我们每个人喝了些。
“埃里克是琥珀唯一的王子,”她说,“而且所有的军队都忠于他。”
“我不怕埃里克,”我回答,但是其实我不敢肯定是这样。
“他永远不会让你回到琥珀的,”她说。“我一直被囚禁着,直到两天前从一个秘密通道逃出来。我以为我能在他们找到我之前走到影子里去,但是在靠近真实的世界里做到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就在今天早晨他的军队找到了我。他们要把我带回去。我想等回到那里他大概会杀了我,虽然我也不能肯定。不论如何,我在那里就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我想埃里克可能疯了,不过这我也不敢肯定。”
40。
“比利耶斯怎么样?” 兰德穆问。
“他总从影子里弄东西来,埃里克总被他打扰。但是他从来不派他真正的军队进攻,所以埃里克也很麻烦。现在王冠和权杖的归属也不能确定,虽然埃里克已经拿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