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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里面就传来更加惨烈的作呕声和水龙头放水的哗啦啦声
“她”我抬眸错愕地看着跟我同样惊住的江奕,“是怀孕了吗?”
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会不知道这样的生理反应代表着什么?
“我,我”江奕结结巴巴,似乎根本就没料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绕过他走到浴室,在门口驻足,看着里面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的女人,一半怜惜一半阴冷,“多久了?”
夏雪呕吐的动作骤停顿住,仿佛刚才的所有都是演戏一般,她抬头看着我,苍白的小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云小姐,我,我和江奕,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再说了!”我挥手打断她。
上次在那个小镇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跟我说的,但我怎么会不明白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炽热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看得出她对江奕存了心思。尽管她一再否认撇清他们的关系,但是她眼中只有他的眼神根本就骗不了人。
所以现在不管他俩谁先主动,终究木已成舟。
半个小时后,他们换好衣衫,我们三个人平静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空气宁静沉重,我们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好像谁先开口谁先死一般。
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江奕突然凝眉开口,“小初,你想我怎样?”
我一愣,低垂的眼眸猛然抬起,他现在的让我做选择的意思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我还是不知如何补偿夏雪?
我知道夏雪虽然是moonlight那种声色场所的女子,但她骨子里的傲气,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跟了江奕,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倘若江奕选择了我,那他就要做一个杀死自己孩子的刽子手,可是他看着我眼里的不舍又是那么真切深刻。
“难道你没有做男人的觉悟,你睡了人家,难道不该对她负责?”
我承认这句话说出口时带了莫大的私心,我是多么地希望我和江奕都能尽快从这种貌合神离的畸形关系里走出来。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跟江嬴有未来,但于江奕而言跟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如跟一个爱着他心里装着他的女人在一起。
至少这样,每次看见她的时候,他都能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亮晶晶的爱情的光。
况且,江奕时间不多了,倘若夏雪真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何尝不是对他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我犀利冷漠的言辞令江奕复杂痛苦的眸色瞬间染上了更深沉的阴冷。
夏雪似乎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劲,“云小姐,孩子我自己会处理,如果你能接受他的存在,我会将他生下来独自抚养,他不止是江奕的孩子,她也是我的孩子。”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来,清冷高贵的面孔上多了一丝慌乱,“如果你介怀他的存在,我也可以,可以——”
“不许打,”江奕突然打断她的话,神色从刚才的落寞一转成了坚毅果决,“我的孩子,生下来,我养!”
我必须承认我是一个自私残忍的女人,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然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多了一丝欣喜。
之后江奕甚至没有做丝毫犹豫地说,“明早就去把手续办了。”
起先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带他竟然如此干脆。
我双手收紧,指甲都快陷入沙发里,我抬头错愕地看着他,双唇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你当真要”
他冷冷嗤笑了一声伸手勾住夏雪的腰,将她拉至自己的怀里,“难道你不为要做父亲高兴吗?”
我看着他清冷的眸子失神数秒,回过神后仍吐不出半个字。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一同乘车去了民政局。
ben下车给我们打开车门,下了车早就有人在门口迎接我们,场面甚至比我们当时领结婚证还大。
大概是他特意打了招呼,所以整个过程特别顺利,没有多余的调节,财产分割,只有签字,盖章,然后酒红色的结婚证变成了蓝绿色的离婚证。
我握住手里的证件,心口百感交集。
我短短的二十多年,结婚两次,离婚两次,每次都迫不得已,每次都惊心动魄。
我不知道这个证件的到来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从此以后,我和他重归最初的原点,彼此陌路。
我跟在他后面往大楼外走,默不作声凝视他的背影。
他一如既往高大俊挺,一如既往温润如玉。曾经在无数个暗夜给我安慰给我陪伴,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只有愧疚还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生出了些旁的情绪。
这会看着他的背影,我只觉得心里无比的酸涩。
为自己错过了辜负了一个如此痴心专情的男人,为他一直以来对我不计回报的付出,为我们以后将从彼此的生活里彻底消失的空白。
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停下脚步回头看我,苦涩地问我,“如果最先遇见你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爱上我,我们之间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局?”
我喉咙梗住什么,噎的难受。
会吗?
情爱之事哪里有什么先来后到,哪里有什么如果。
一切的缘分好像都只是,你一出现,就入了我的眼,进了我的心,再也出来。
但我不忍心说,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喉咙的苦涩堵住了我生下的半句话: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先爱上你,然后疼你一辈子。
他垂眸注视我,眉眼间染上了没有听到心里答案的心痛。
我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仓皇地别过头,“你和夏雪要好好的,她那么好,一定比我更会照顾你,以后你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一家三口也会很幸福。”
我哽咽地说完这句话,便匆忙迈下台阶。
面对着空荡的大街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了。
我的父母死了,我和我的丈夫离婚了,原来我无家可归了。
我根本就还没做好坦然面对江嬴的准备,就算我的母亲让我放下过去,抓住眼前的幸福。就算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江嬴的身边,迫不及待想跟我两个孩子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我要如何面对我们彼此之间还没有牵扯清楚的恩怨?
就在我踌躇困顿之际,面前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极其霸道的越野车。
那车不是别的车,整个云城仅此一辆,是傅懿曾经赛车输给江嬴的那台骑士十五世。
看见它的时候,我就知道江嬴来了。
果然,没多久,乌黑锃亮的车门从里面打开,江嬴一身耀眼的藏蓝色西装从里面走出来。
他穿过被刺目阳光照耀的稀薄的空气,朝我走过来。
我站在离他不足三米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看见他眼角眉梢带的笑意。
我们好像经历了万水千山终于相见的情人,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令我心口蓦然收紧的几个字,“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了。”
我发誓,这一定是这段时间我听到的最好听、最温情、最暖心窝的话。
我站在他的面前呆呆傻傻地望着他,唇瓣却僵硬的吐不出一个字。
原本被我落在身后的江奕看见江嬴出现也走了过来,平静无波地看着站在我身前的男人,“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以前是不知,这次是感激。但以后,我们只是普天之下茫茫人海中两个互不相干的人。你我间的风月之争到今天彻底结束,我彻底放手。”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次,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我放手,但倘若日后你让她受了同样的委屈,我依然不会”
说到这里他突然梗住,剩余的话被酸涩的苦水冲进心窝里,再也没说出口。
江嬴眯眼凝视了他数秒,最终一言不发拉着我往他的车旁走,就在他拉开车门准备搀扶我上车的时候,身后的突然传来江奕哽咽沙哑的声音,“小初,我这里,永远留有你的位置。”
我紧紧握拳,千万种声音画面在脑子里闪烁。
甜蜜的,酸涩的,压抑的,各种各样的
上了车,江嬴将我攥在手里几乎皱成一团的结婚证抽走,然后将自己的拇指包裹进我的掌心,“不要伤到手。”
我心口一颤,抬头凝视江嬴落在我脸上的目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跟他离婚?”
他漫不经心抬手将我左侧的安全带拉过来替我扣好,“你的一举一动从未脱离过我的视线。”
我彻底愣住,我甚至以为自己失聪了。
“所以,江奕和夏雪的事你其实早就知道,还是说连夏雪都是你刻意为之?”
他被我包裹在掌心的手指因为我这句话瞬间僵硬了几秒,而后恢复自然,“在你心中我就这么的不堪,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击退自己的对手?”
他这话里自嘲讽刺的意味太过明显,我甚至有些后悔问出了刚才的话。
车厢内空气沉静了几秒后,江嬴再次开口,“我只关心与你关的事情,别的,都与我无关。”
他猝不及防的情话,令我心尖猛地颤了一下,我不由自主地侧身抱住他宽大挺拔的身躯,“江嬴,我和江奕这么多年,你都不介意吗?”
就算我们都能放下上一辈的恩怨,家族的仇恨,我们就真的能毫不介意彼此在对方生活里缺失的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吗?
我不知江嬴和姬允儿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和江奕几次擦枪走火,这样的事实连我自己都否认不了。那猖獗自负,不可一世的江嬴他会不介意吗?日后我们相处的岁月里,他看着我这张脸不会想起曾经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吗?
江嬴伸手将我紧紧地圈进怀里,宠溺地轻笑了一声,“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姑娘,捧在手心里疼惜都来不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