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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轰地一下全乱了,有什么东西在我心地彻底坍塌。
是我想要回到江嬴身边的渴望。
姬允儿怀孕了。
我可以骗自己说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江嬴的吗?
“好,既然是这种好事,那确实不能饮酒。”老堂主浅笑着说了这句便招手让人收了姬允儿桌上的酒杯。
我不再吭声低头吃菜喝酒。
我算是明白了今日这顿饭分明就是他们这群人唱的一出双簧戏,就是要让我死了对江嬴的死,安心地待在这。
只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老堂主这要拆散我和江嬴的目的到底是何?
我绝对不信他仅仅是为了成全姬允儿的一腔痴情,或者云清对我畸形的恋意。
饭后姬允儿把我叫到了偏厅的小房间里,双手抱臂得意地看着我,“云初,你怎样都想不到我怀了阿嬴的孩子吧?”
我原本就苍白的脸在这一瞬间彻底僵住。
“阿嬴很看重这个孩子,他怕你的那两个孩子伤到我肚子里这个,专门把他们送到了别处,你说,他们要是再外面出了什么意外”
我心口一滞,仓皇地抓住姬允儿的手,“你想做什么!他们只是孩子,你有什么怨气你可以冲我来,若是你敢伤害他们分毫,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失去什么我都可以承受,哪怕是江嬴真的让姬允儿怀孕我都可以接受,但我不能让我那两个孩子因为我们大人间的恩怨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倘若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会发疯发狂。
姬允儿见我惊慌失措的面孔突然失声大笑了起来,“云初,想不到把那么多男人迷的神五神六的你也会有害怕畏惧的时候?”
她用力掰开我抓着她的手,拍了拍我苍白的脸,“我马上也是要做孩子的母亲人了,我也想为我的孩子积福,所以,只要你安心呆在这,我就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般照顾他们,但倘若你”她面容渐渐凶狠,拍着我脸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敢动什么歪心思,我会让你的两个孩子到地下给我那个死去的孩子作陪!”
我呆滞苍白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惨白,我怎么就忘了姬允儿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从她在台商大厦抱着果果誓要鱼死网破的那刻我就该认清。
虽然我信江嬴会照顾好那两个孩子,但是他并不是神,没有三头六臂,更何况姬允儿的背后还有老堂主这个靠山。
她现在一方面拿救我的药牵制着江嬴,另一方面又拿我的两个孩子牵制着我。
纵使我们俩心中再有情有爱,纵使我再不顾一切想要回到他的身边也不可能了。
有些作,拦不住。
那就往死里作。
死头了,也就死心了。
以前我多多少少心里还存了一分侥幸,总觉得自己坚持下去或者使点小计谋,总有一天能走出这里。
可如今的局面就算我走出这里,就算我能够见到江嬴告诉他我不要治病我只要他,只要陪在他和孩子身边,现在也不可能了。
人生最难熬的不是深陷苦难不能自拔,而是希望破灭再找不到冲出重围的可能。
从这天起我再次陷入了漫无边境的虚幻世界里,那些过往的痛苦的纠缠的爱恨的画面统统蜂拥而至,根本不给我抗拒的机会,折磨着我的身体心智。
但云清每次给我的药我都会把它藏在舌头底下等他走了之后再到洗手间吐出来放水冲走。
我不是不怕死,而是我知道或许只有我死了,我们这些人的恩怨纠葛才能。
老堂主还活着,只有我死了,江嬴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跟他都斗。
对于姬允儿,她除了对江嬴有执念意外,本性并不差,倘若我不跟争夺江嬴,她也不至于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而云清,他对我并没有喜欢或者爱恋,他只是被执念迷糊了双眼,只认为儿时的情谊必须到永远。
所以,只有我从这场风月情爱的争夺关系里彻底退出,才能还大家一份清净和纯粹。
我连着一个星期偷偷把药吐掉,以至于我的精神越来越差,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偶尔还会出现短暂的失忆。
云清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我,气的乱摔东西。
偶尔我会听到他对什么人打电话,“告诉教授,这次的药没有用,赶紧调整新的配方!”
我好像忽然想起来除了在东海的时候宋阿姨和江嬴会经常给我吃药以外,跟江奕到美国之前江嬴也曾给过江奕一个盒子,当时我还好奇那是什么东西,到现在才明白那是我救命的药。
我总是识人不清,总是恶意揣测别人的善意,总是竖起全身的刺儿伤害最亲近的人。
不过也好,我的报应来了。
夫离子散,命丧黄泉。
然而就在我抱了必死的决心等着上帝收回我这条命的时候,我黑暗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晚我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刺目的强光在我的眼前晃动。
我猛然惊醒,最先入我眼的是那双空灵的眼眸。
记忆中我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那人见我醒过来,慢悠悠地关掉手电筒,轻声对我说,“既然醒了,就起来把药吃了。”
我手臂撑着床看了他半响回过神来才想起来,他是景昕介绍给我的那个心理学教授。
“你怎么会在这?”我环顾四周,这里还是老堂主的那处宅院。
他一边给我拿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这世上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包括人心。”
我心口一颤,有些口干舌燥,“那你来是?”
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双手不受控制地接过他递过来的药就吞咽了下去。
可是我明明要拒绝的呀!
“江爷曾经为了避免你因自己杀了人而痛苦找我封存了你的记忆。我当时告诉过他,我没办法只能封掉你片段的记忆,一旦强行封存可能会让你忘掉很多跟这段记忆有关的人或者事,也就意味着你会忘掉他。当时他听见我的话埋首沉思了许久才坚忍回答我说,不碍事,忘了就忘了,总比她痛苦的活着要好。”
我恍恍惚惚静静地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说着我从未听过的话。
“他知道你早晚会发现这一切,所以提前找了杭城小镇的祁爷爷,放了假的照片在那里,他就是怕哪天有人告诉你什么,你会去找。他为了不让你发现,任何会引起你记忆恢复的导火线都不放过。”
直到后来记忆完全恢复,我都没想过为什么我去杭城小镇找祁爷爷看到的照片不是我的父亲和我,原来他为了误导我从多年前就做了准备。
“江爷本事凉薄绝情之人,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他的心,你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然而就是这样的你,要跟他的亲弟弟在一起,他一怒之下强要了你,但之后他就后悔了,他怕你记起来后恨他,所以找我再一次封存了你的记忆。但是,人的脑神经就像橡皮筋一样,拉伸的太用力,太张扬就会失去弹性,而你的脑神经就是在那一次催眠中受到的伤害。当初你受了刺激眼睛失明,江爷一直没有给你治疗就是因为他害怕会让你的神经会承受不住。”
我心里咯噔一跳,云家并没有神经衰弱这样的病例,所以我的并非先天遗传而是后天人为。
“所以,江嬴才会不断四处寻药为我治病,对吗?”
他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渐渐散发了一些惋惜,“当真是孽缘,姬小姐的父亲本来是医学界的泰斗,却不知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生出了这么多事端。”
“云小姐,江爷他为了你连生母的死都可以不在乎不计较,他在乎的只有你。这段时间他之所以他没来找你,是觉得这里才是最安全的。现在他在外面跟老堂主的人斗的水生火热,江总拿到了老堂主在南非非法贩卖枪支人口的证据,老堂主自然不可能把那些证据流到条子那里”
我心里一惊,知道老堂主这次出现必定会掀起翻天大浪,却不想我在这里短短几天的时间外面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那他有没有受伤?”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记得之前江嬴就在马修的手上灾过跟头。
他轻笑了一声,“如今的江爷今非昔比了,他曾经在南非受过老堂主的暗算,这些年卧薪尝胆早就已不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了。”
听到这里我暗暗地松了口气,暗自垂眸,“只要他没事就好。”
“云小姐,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你才是支撑江爷叱咤江湖的人,如果你倒下了,他便失去了精神支柱,所以你没有任何理由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身体不由自主一僵,心脏像是被无数只坚硬的钳子抓住,剧烈的窒息。
江嬴他的精神支柱是我,他那么高大勇猛的一个男人,心里却只装得下我。
他看我眼神松动,继续说,“我今日用了些手段才进的这院子,但他们清醒过来后必然会更加防备,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任何人进来。你照顾好自己,等江爷。”
说完这句他没有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便闪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床头柜的药瓶,心里百感交集,但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来自江嬴,来自我两个孩子,他们在呼唤我,在等我。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每一餐饭每一粒药都按时吃,我必须相信我爱的男人,他一定有办法化解眼前这场危机。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我每日都在这狭小的别院里晃悠,等待。
直到这日,我还沉浸在一个冗长的噩梦里,突然被外面的警报声惊醒。
然后很快就有两个黑人进来把我从床上拖下床去,紧接着我就被带到了被一群持枪的条子包围起来的老堂主面前。
他气定神闲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悠闲地品着茶摆弄着手里的玉石象棋,看见我慢悠悠地抬起头,“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