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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法国eric送给我的那个五瓣花形状的同一款。
记得上次去紫音山江嬴重新给我戴到了脖子上,后来大概掉在了山上,再醒来就没见过了。
那他这一个
“这个是我让eric重新给我调制的,前两天才从法国空运回来。”他说着就准备给我戴上。
我本能地后退。
可能拒绝的动作太过明显,他尴尬地收回了手,然后退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听说大哥最近把你关起来,我也只是担心你因此会心情不好,影响孩子,才让eric做的这个香水瓶。抱歉,从来没考虑过你是否需要。”
自嘲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我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欲盖弥彰地解释,“没,没有不需要,只是”
气氛实在尴尬,忙转移话题,“你腰上的伤,好些了吗?”
听见我的话,他眸子一动,但脸上的表情仍旧平静,“我是男人,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你不用担心。”
“抱歉,一直都没能去看你,连那次去看你也是”
我发现我真的没有跟人聊天的天赋。
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话题引到令人尴尬的方向。
江奕似是看出了我这点小心思,唇角微微上扬,眼睛里的笑如三月春风,“真的没事,如果你真的内疚,那不如”他举了举手里那个项链,“收下我这个礼物,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安慰,你知道的,被拒绝,很难堪的。”
我还在迟疑。
他已经走过来,把那个带有水晶瓶的项链戴到了我的脖子上,“放心,安神、助眠的,对胎儿不会有任何影响。”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看着他问。
他一愣,眼神有些闪躲,数秒后才回答我,“因为你是我的家人,况且这次的事情我听佳禾那丫头说了,是她来找你,让你替我求情的,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被大哥关着。”
“可是,江嬴他对你做的事情”
连我自己都难以启齿。
“他是你大哥,但却从未把你当做弟弟来照顾,反而一次一次地置你于不义,你难道一点都不怪他——”
“小初,”他突然打断我,站起来走到护栏旁,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扶着栏杆,看向远处的黑夜,“其实,大哥以前对我很好,他处处让着我,只要我想要的他从来都不跟我争,只是,自从”
“自从什么?”我对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感莫名地感兴趣。
他突然回头看着我,湛黑的眸子里好像藏着千言万语。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那时候,也就是我在去美国之前,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出众,她有时候很胆小,有时候有很张狂,她有时候温和乖巧,有时候有刁钻任性,她总是出其不意地给我惊喜,让我看到不一样的她。她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美姑娘,我流浪孤单了二十几年,好像都只是为了等她的出现。”
我看得出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
那光,是爱情最初的模样。
提起心爱的人,眉目会发光,会情不自禁淌出水,会把一句简单的话,读成诗。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因画结缘,她喜欢探索不一样的风景,喜欢画最真实的大自然,所以我们就一起爬到高高的山顶采风,在山林间游山玩水,一起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那两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那个时候我只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停留,只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能和心爱的姑娘一起看日出日落,只希望未来的每一天都可以和心爱的姑娘相拥而眠。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告诉大哥我要娶这个姑娘为妻,可是”
他的声音声音越来越低,我甚至能听到一种极其压抑的哽咽。
“可是,江嬴拆散了你们,还把你赶到美国了,是吗?”
他一愣,脸上一闪而过的恐慌,“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想——”
“母亲生日那天,我听到你们的争吵。”
听见我的解释,他似轻松地舒了口气,转身背对着我。
“能告诉我,江嬴为什么要拆散你们吗?是因为那个姑娘江嬴也喜欢吗?”我继续追问。
在回答我之间的这几秒,我脑海里甚至想过这个姑娘是不是姬允儿,毕竟姬允儿曾说过她是江嬴的初恋。
“不是!”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一口否定我的猜测,“大哥他自然有他的理由,我当时不理解,不过后来我知道某些事情之后,就能够理解他当初为什么会这么过激了。”
他的声音还是如此温和,就跟他此刻的表情一样,没有丝毫怨恨。
但,我知道,他心里仍有不甘。
之后他又跟我讲了一些,他跟江嬴小时后的故事。
不知道是他的故事太过温暖,让我这个亲情空乏的人找到了温暖,还是他给我戴的香水瓶起了作用,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
再次有意识,我感觉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但这个怀抱的气息却不是熟悉的。
猛然惊醒,回头看身边的人。
当看清楚那人的脸时,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下一秒,他也被我的动作惊醒。
我尴尬地扯了扯唇,声音低哑,“不好意思,昨晚,昨晚睡着了”
手忙脚乱地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忙往卧室走。
先将门反锁,然后折回阳台。
“那个,那个,你赶紧回去吧,待会要是让人看见了,就解释不清了。”
我发誓,我说这话的目的只是不想让江嬴的人看到,又让他们兄弟来再生嫌隙。
但,江奕听完我这句话,近乎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然后一句话都没说,一个翻身就跳了下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地开了一道口子。
不疼,却难受。
好在,他动作轻,又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所以并没有引起别墅的其他人的注意。
接下来两三天,江奕每天都会来陪我。
每次来,他都会给我带些小玩意。
大多都是送给孩子的,我看着这些,心里莫名就变得柔软。
慢慢的,我的心情开始好转,晚上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白天也不会再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偶尔还会跟宋阿姨聊两句。
江奕,好像是我这些灰暗日子里刺破云层照进来的光。
虽然不似强光,但足以让我觉得安慰。
就在我习惯了他每日的出现,第五天的时候,他却意外的没有再来。
我无所事事的坐在阳台上看着他来的方向,心中一直在等,在期待,他从那个黑暗的角落里,翻身一跃出现在我面前的模样。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是楼下大门被撞开的声音。
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丢下披肩,转身就往楼下跑。
刚下楼就看见老四搀扶着江嬴从外面进来。
宋阿姨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拿着电警棍。
她大概以为家里进贼了。
“老四,发生什么事了?”我神经紧绷,太阳穴突突地跳。
老四把江嬴扶着放到沙发上,“太太,爷受伤了,麻烦您照顾下他。”
宋阿姨把客厅的大灯打开,我这才看见,老四的脸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刀痕。
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颤巍着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被江嬴紧紧地抱进怀里。
被他抱着,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猛然推开他,他的黑色衬衣上的血已经浸染到我白色的睡衣上了。
心口猛地一抽,像被凌迟了一般,每一寸都在痛。
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眸子里布满了红血色,湛黑的瞳孔浑浊不堪。
“我没事,不用怕。”他的声音低沉又嘶哑,连呼吸都比以前重了很多。
我又急又怕,急忙吩咐宋阿姨去拿药箱。
趁宋阿姨去拿药箱的空档,我把他衬衣的纽扣解开,健硕的胸上被纱布缠住的地方已经被血染透了。
“老四,江嬴身上是枪伤吗?怎么不直接送医院?还有这伤,是怎么来的?”尽管我用力咬着牙,但上下牙还是在不停地打颤。
“爷,他是——”
“老四!”江嬴厉声打断老四的话,“你先回去处理自己的伤!”
我不依,站起来拦住老四的路,坚持地又问了一遍。
老四皱眉看着江嬴,终于还是跟我大概讲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嬴这次去南非处理珠宝项目事情,路上中了马修的埋伏,所以受了枪伤。原本都快好了,但回到云城后又被江奕的人给围住。
七八个大块头的美国男人,跟老四和江嬴两个人打。
他们自然要吃亏。
临走,老四又对我说了句,“爷,从来没有刻意针对二少爷,至于您听到了二少爷被爷陷害,那都是商场的人利用江家兄弟不和的消失使的反间计。让爷跟二少爷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
从老四开始讲他们的经历,到最后这句看似替江嬴辩解的话,我一直咬着唇,心揪得难受的要死。
我不知道,他们兄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单凭秦佳禾的一面之词就责怪江嬴。
我不知道,他说外面不太平是因为知道马修有仇必报的性格一定会找我麻烦,所以才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
我不知道,我平平安安在东海度过的这些日子,江嬴在外面经历了怎样的水深火热。
“老四!回去!”江嬴已经坐了起来,猩红的怒目瞪着老四。
老四听见他的话,讪讪地朝他躬了躬射你在,然后对我说了句,“爷就交给您了,有事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太太,药箱来了。”
宋阿姨手忙就乱地抱着药箱从房间里跑出来。
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