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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们三个人进去,微闭着眼睛的爷爷突然开口,“小初,过来。”
屋子里所有的人同时愣住。
这种情况不是该先拉自己的孙子过去说体己之话么?为何会叫我?
迟疑着走过去,抓住他老人家的手,“爷爷。”
“丫头,好孩子,爷爷对不起你”
一愣,他为何要对我说这种话?
“当年要不是为了救我,你爷爷也不会死,他临死把你交托给我,但是我却没有照顾好你,这些年让你在江家受委屈了。”
心脏瞬间骤停。
我的爷爷?
他离开人世的时候,我应该才刚出生吧,那个时候他就替我想好了后路?
他继续说,“云家落寞的时候,我原本想伸手相助的,但是当时云家在你父亲的手里早就成了一个空壳,即使我倾尽财力,救回来的也只会是个毫无用处的空壳,所以怪我呀没有兑现对你爷爷的承诺,没有替他守护好云家咳咳咳”
“爷爷,您别再说了,云家的事情哪能怪您”
“爸,医生都说了您现在不能激动。”容安靖走到床边握住爷爷的另一只手,制止他。
但爷爷嫌恶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然后招了招手,让一直守在门口的律师进来,“黄律师,遗嘱就按照我最后说的来定,等我死的时候你就立即公布。”
“爷爷”
“爸!”
“爷爷”
“爸”
“爷爷!”
屋子里五个人同时喊出口。
爷爷摆了摆手,“你么都出去吧,小初留下来陪我就好。”
容安靖的反应最大,红着眼睛瞪了几下,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跟着出去了。
之后爷爷又给我讲了一些他和我爷爷的故事,还有一些江嬴和江奕小时候的事。
原来在爷爷的心目中,江嬴和江奕都一样重要。
后来说累了,他就睡着了。
身边的医生护士一直忙着调试检测仪,更换药水。
而我就像个木偶一样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
直到晚上十点。
生命检测仪突然发出警报声。
守在门外的四个人同时冲进来。
片刻间整栋江宅响起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声。
但我,坐在旁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我可真是个狠心又无情的女人!
江奕走过来将我抱出去,路过江嬴身边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眼底掩藏不住的阴鸷和狠意。
进了卧室,江奕将我放到床上,摸了摸我的脸,“累了就在这睡会,我先去处理爷爷的后事,晚点来陪你,嗯?”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并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全是爷爷说的那些话。
当时云家在你父亲的手里早就成了一个空壳——
记忆中云家是同韩妈妈说的那般是云城四大家之首,就算我父亲再怎么挥霍也不可能是个空壳。
就算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也不至于在我母亲死了、父亲不知所踪之后一夜间灭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耳边突然想起了马修曾经说得话。
全世界都知道当初四大家之首云家是被江家一手设计,最终家破人亡——
不可能!不可能!
我用力地摇头,将这种念头赶走。
爷爷对我那么好,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而且以江家的财力,根本用不着做这种事情。
越想脑子越来越难疼,心里难受的紧,跟快要窒息一般。
勉强自己闭上眼睛,不要去胡思乱想,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我好像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锁骨。
猛然惊醒。
看见一张带着阴霾的脸正停留在我的正上方。
第100章 是不是有了()
屋内并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灯光从外面照进来。
本能地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紧紧地捉住。
“江嬴,”我颤音不止,“你,你怎么在这?”
语气里全是慌乱。
他没有说话,将我的手举过头顶,低头就咬上我锁骨上方被江奕吻过的地方。
我一下子慌了,用尽了全力挣脱他的桎梏抵着他的胸膛,“江嬴,爷爷的亡灵还在这里,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对我做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是哪种事情?”他低头看着我,嘴角上挑,满是玩味。
“你”
“我什么?”他的语气突然又变得阴冷,“忘了我是怎么警告你的?嗯?不许让他碰你!可是你,竟然”
我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我们是夫妻,做那种事情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深呼吸咬牙,瞪着他,“难道,你和姬允儿没有?”
听见我的话,他的身体一僵,盯着我的眸光里是愤怒、落寞,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就在我以为他又会像上次在画室待我那样,他却猛然松开我,起身,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背影。
然后一个字也没说,开门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刚才进来到底想做什么,我也不想深究。
大概所有男人的通病都是,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不要了,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吧。
江家把爷爷的后事办的很盛大,几乎整个云城的名流都来了,当然还包括一些军政界的大人物。
爷爷活着的时候名声四起,风光无限,死了依然极尽荣耀。
傅懿和商哲洲也来了,他们看见我站在江奕身边,眼底闪过的情绪极其复杂。
他俩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甚至连基本的点头寒暄都没有。
我知道,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我失去的就不止是江嬴和南南,还有和江嬴有关的一切。
江奕见我面色难看,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了一些力,我知道他在给我力量,让我宽心。
爷爷的后事完了之后,律师当场就宣布了爷爷的遗嘱。
“江老先生名下剩余30%江氏股份全部归云初小姐所有,其他动产、不动产均分给江建辰先生,容安靖女士、江嬴先生、江奕先生、”
“为什么?爷爷为什么要把这些留给我?”
还嫌我身上的罪孽不够深重、枷锁不够沉重吗?
惶恐地抓住律师的手,“黄律师,您是不是听错了,我不是江家的孩子,他为什么要把这些都留给我?他已经给了南南10%,又给我这些做什么!”
我像个疯子一样抓着律师的衣袖,逼问他,“是不是爷爷最后神志不清,所以说错话了?他最开始定的遗嘱是不是不是这个,肯定是后面改的对吗?”
“云小姐,这是经过公证的文件,我们还有江老先生亲口证词的录音,若您不信,稍后可以跟我到律所”
怎么可以,爷爷这样是什么意思?
30%
江嬴手里原本有20%,加上南南那10%,也是30%。
而我现在嫁给的是江奕,所以
他的目的,其实是想让他们兄弟俩抗衡吗?
可,为何要拉我做炮灰?
他不是说对不起我吗?
为何还要这样待我!
我突然就明白容安靖为什么不嫌弃我跟江嬴结过婚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还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江奕给我结婚。
呵呵
原来,我不过是他们这些人争夺权势的棋子。
“哈哈哈哈爷爷您可真是对得起我!”
我彻底失控了。
转身就往外跑。
江奕和江嬴见我这样纷纷追了上来。
不过是江嬴先追上我,他粗暴地将我抱进怀里,“小初,别闹,爷爷他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先接着就好。”
哈哈
我闹?
张口咬住他的肩膀,我确定我用了十足的力气,我甚至闻到了血型味,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红着眼睛看着他,“他真的是为了我好吗?他把这些东西给我目的是什么,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吗?你们一个个把我当成物件一样扔来抢去,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如果不考虑你的感受,我就不会放手!”江嬴突然厉声吼了一句。
我吓的浑身一哆嗦,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滚!你滚!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这些天积蓄的情绪彻底爆发了,我一边骂他一边抡起拳头毫无章法地往他身上砸。
他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任由我撒泼打诨。
隐约我好像听见他轻轻的叹息声,“给我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嗯?”
刚好江奕追了过来,看见我的挣扎,他用力把江嬴推开,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小初,别怕,我们回家。”
回家?
呵呵
好。
世界之大,哪里是我的家,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像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狗,没有一丁点安全感,可怜兮兮地缩在江奕的怀里,即使上了车,到了家我也依然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松开他。
他将我放在床上,摸了摸我的头发,声音轻柔、宠溺地说,“乖,我去拿条毛巾帮你擦擦脸,好吗?”
原谅我自私,原谅我胆小。
在看着江奕转身的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想只有我把自己交给江奕,我才会真正的对江嬴死心,容安靖才不会担心我手里30%的股份会落到江嬴的手里,这样我才能安稳地过完我的后半生吧。
并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不了,还要被他们争来抢去,煎熬地活着。
况且只要我活着,我的儿子就不算没有母亲。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可以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只要我活着,我就有机会弄清楚云家当年的事情。
这天江奕出去办事,我刻意把张阿姨支走。
泡了个花瓣澡,换上新买的蕾丝睡裙,只在外面披了件丝巾。最后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在手腕和耳后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