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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斗。
哼哼。
然而她低估了苏南卿的厚颜无耻程度。
他望着少女眼眸深处掩饰不住的得色,那里面像是泛着熠熠生辉的光,让人看得挪不开眼,便想让她这样一直笑下去。他在片刻的失神后,咧嘴笑,笑起来时风华绝代,便是看久了的她也看呆了,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想拂袖而去。
他反手握住穆漓笙的柔荑,牵引着她款款往上挪,落到心口处。
“心口疼。”
“!”
她神色怔忪地盯着那只搁在他胸膛上的手,只望得见那葱白如玉的大手覆在她骨节分明的纤纤素手上,心跳声咫尺可闻,仿佛怦然心动的声音。
“……”
有人犯规。
穆漓笙只觉得双颊烫得嚇人,想必又是让人难以启齿的红。她望着苏南卿荡漾着温柔的眼,脸更红了。
她愤愤地想。
分明是她最先开始撩的,怎么最后,就莫名其妙地颠倒过来了?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乌七八糟的手段,弄得她脸红心跳的。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也不由得有些羞恼。
“你松开。”
她瞪着他,用眼神示意,目光狠得想杀人。可苏南卿不吃这一套,他知道这丫头看着心狠,实则心肠比谁都软,她就是个纸糊的。是以他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还顺着梯子往上走,“心口疼,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蔫儿坏。
“你先松开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和他认真地讲道理。
苏南卿怡然自得,攥着她的手不放,笑吟吟地道,“不放,除非你帮我缓解疼痛。诺,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她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温润如玉的。
果真是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穆漓笙和他以诡异的姿势僵持着,她心道这样下去也没有办法,他看起来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她觉得曲线救国,便软了语气,低声道,“你这样抓着我,让我怎么帮你揉啊。”
她这样猝不及防地松口,苏南卿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是妥了协,但还是想看看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便松开了手。
穆漓笙揉着好不容易挣脱禁锢的手腕,怨念满满地瞪了他一眼。
“凑近些。”
她说道。
苏南卿挑起眉,果真凑近了些。
穆漓笙勾起唇,眼眸里流动着恶作剧的光。她盯着毫无防备的苏南卿,张开雪白的牙齿,狠狠地咬下去。
“嘶。”
苏南卿吃痛地蹙起了眉头,却见罪魁祸首提起裙摆一溜烟儿地跑了,只余下一道纤细的背影。
他怔了怔,旋即扬唇笑了。
他轻抚着下颌那一排排牙齿印,笑得开怀。
这丫头,下嘴真狠。
仿佛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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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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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私塾()
那把瑶光琴就像修复他们之间关系桥梁的纽带,让穆漓笙与苏南卿的关系恢复如初,仿佛一板一眼地恪守礼节,不曾逾距半分。他们就像双双失忆了般,都全然忘了那日的怦然心动。
苏南卿照常早出晚归,挪动着轮椅风雨无阻地到私塾里教书。夜间便不厌其烦地教她医术,一点一点地纠正她犯的微小的错误。他还摆好棋盘,威逼利诱地胁她对弈,在无声的博弈中慢慢地吞噬掉她的黑子。
他甚少会输,仅有的一次输棋是被穆漓笙暗中偷袭才掉了子,这可把屡败屡战的穆漓笙给乐坏了。苏南卿望着她眉眼弯弯的笑颜,好似觉得天空都晴了,也不由得会心一笑。
而穆漓笙深居简出,除却夜间难得认真地学习医术外,还在归墨接二连三的折腾下,武功竟大有长进。
其实她底子不弱,幼时在父皇的教导下擅长骑马射箭,只是武功一直算不上好,大抵是因为父皇兄长心疼她,怕她磕着绊着了,又因她是女子,本不应有那样高的期望,便纵着她,不敢往狠了地训练,就养成了那半吊子的功夫。
归墨是出了名的严厉,镇上觊觎苏南卿的那些姑娘瞧见归墨板着脸杵在那里,都两股战战了,哪里还能迈开脚步走近?苏南卿把穆漓笙放到他手里,显而易见是不想她浑水摸鱼,而是学到真功夫,所幸成效还不错。
后来她在白日里便越来越轻松,除了必要的功课外,只能用煮酒烹茶来打发时间。
那日苏南卿如往常一样早早地去了私塾,归墨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穆漓笙闲来无事,从归晚房里抢来剪子,哼着小曲儿给矮矮的灌木丛修剪枝叶,望着平整的枝蔓,目光渐趋柔和。
她轻弯起唇角,像是望着自己精神寄托的心爱之物,眉眼温柔而缱绻。
“穆姑娘。”
穆漓笙听见声音,搁下手中的剪子,嘴角泛起笑意,脆生生地唤道,“范大娘。”
范大娘是那日她救的糖糖的母亲,那时她衣衫褴褛地跪在台阶下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还记忆犹新。自那位穆姑娘救了糖糖后她便对住在怀瑾先生家的秀美姑娘心生喜欢,长得那样好看,性格又讨喜,街坊邻居都对她赞不绝口,都称她和怀瑾先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她瞧着她那伶俐的模样,越看越喜欢,便待她越发的亲近起来。更何况,她还是糖糖的救命恩人。
“范大娘,您是有什么事吗?”
穆漓笙莞尔一笑,这位范大娘热情和善,平日里就诸多照顾她和苏南卿,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他们送来,她对于她,也是觉得倍感亲切的。
范大娘掂了掂手上提着的食盒,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像是望着自己的孩子,目光温良和善,道,“我在家里做了些点心,想着怀瑾先生今天去私塾教孩子了,穆姑娘你又不会做饭,想必现在还饿着,就给你送来了。”
穆漓笙被她这么一说,莫名红了脸。
方才未有察觉,经范大娘这样一提醒,真觉得有些饿了。她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无奈地苦笑。
她自小便十指不沾阳春水,像这种在厨房干的活她都是一窍不通的,初来时她想去厨房试试却差点把灶台给烧了,就被归晚给撵了出去,从此在厨房外挂了个牌子“归墨与穆漓笙不得入内”,让他们哭笑不得。
倒是苏南卿,意外地做得一手好菜,时常把她的肚子填得满满的,而她又惯来是个挑剔的,归晚做的饭菜怎么也不合她的胃口,苏南卿无法,只好惯着她,天天亲自下厨给她烧饭做菜。
但苏南卿平日里又要到私塾里教书,归晚看她又素来不顺眼,自是不会做饭给她,她只能饿着肚子眼巴巴地等苏南卿回来。而苏南卿知晓她的脾气,从来都是早早地下课回来填饱她空虚的肚子。
“穆姑娘。”
范大娘瞧见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怔然,又提醒道。
穆漓笙倏地回过神来,笑着摆摆手,“不用了,范大娘,你太客气了。怀瑾快回来了,我等他吧。”
他们在街坊邻居的误解下也没有多余地解释,那些热心肠的街坊便真的以为他们是一对。她在旁人面前跟苏南卿说话时的语气都是透着说不出的亲昵,俨然是老夫老妻的姿态。
范大娘见她不接,关切地把盒子伸过去,“穆姑娘,你就接下吧。你和怀瑾先生帮我们那么大的忙,这都是应该的。再说句冒犯的话,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家亲闺女,自家人说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话。”
穆漓笙头疼地盯着还冒着热气的食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而且我可听说了,今日怀瑾先生处理私塾那边的事,恐怕要晚些回来。你就不要嫌弃我做的糕点简陋,先吃些垫垫肚子吧。”
那话说得可就言重了。
穆漓笙心想自己若是再不接那就是辜负了范大娘的一片好心,也是显得有些矫情了,便不太推却,落落大方地接过,道了声谢。
她想起范大娘适才说的话,凝眉问道,“您方才说,怀瑾要晚些回来?”
“可不是嘛。”
穆漓笙眉尖一蹙,抬头望了望已有暗沉趋势的天空,心想着暮色将至,要不要给苏南卿送些吃的去。
罢了。
看在他那样可怜的份上,她就大发慈悲,去私塾探望一下他吧。
可得感恩戴德啊,苏怀瑾。
……
穆漓笙从未到过私塾。
她只知道苏南卿在镇上不只是治病救人的大夫,还是这边陲小镇里私塾唯一的教书先生。却不知道原来所谓的私塾,竟只是一个破败颓圮的小屋。
她幼时贪玩,不太爱读书,时常被太傅罚站,就越发的不喜欢读书了。但她却很喜欢那种书香之地。
她提着食盒走过窗口时,便望见了携着书卷坐在前边的苏南卿,不由得脚步一顿,停驻下来,隔着窗棂遥遥地望着他。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教书的模样。
暮色沉沉,映在他朦胧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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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师母()
朗朗读书声携着稚嫩从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里传来,一排排端正地坐着的孩子捧着书卷摇头晃脑地念着“之乎者也”,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流淌着生动的光。
可这些穆漓笙都看不见。
她狭窄的视线里慢慢收缩,慢慢收缩,最终只汇成了一个点,小到从此只望得见眼前这人。
他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袍,容色清俊淡雅,气质隽永如兰。发间一支桃木簪,孤零零的,泛着玲珑剔透的诗意光泽。身系浅色腰带,微微束起,下坠白兰玉佩,垂着青色流苏,打成璎珞结。
他的眉目轻敛,又缓缓舒展,仿佛清淡馥雅的水墨画款款氤氲开来,映着清风皓月般的温和笑意。
穆漓笙知道他待人素来温和,不外乎旁人赞他温润如玉,但也知道那人的心切开也是黑的,却从不知道他在私塾里,会是这般模样。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