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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皇后也接口道:“我也听弘业提起过,而且他上次回京还带了好几本说是李子勋编写的书籍,想来应该也是有几分才气的。”
听说那花露水和香水都是出自那李子勋之手,两人自然想看看他今日奉上的礼物到底是什么,虽然对于他只送了一贺寿词略表失望,但却不得不承认,那词和字,都是极好的。
“莫非,朕还是小看他了吗?”
皇帝略微有些愕然的望下去的时候,众人的视线也停留在了李子勋身上。
慕容浩然看着李子勋的表情,就知道那崔延新药倒霉啦,子勋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但若是露出了那样的表情,就表示有人要遭殃了。
“你倒是去参啊”
这么大人了,还像熊孩子一样幼稚,欺负不过别人就去找大人告状
不过崔延新这句话显然吓不着李子勋,有本事就去参,要是以前他可能还会忌讳一点,但现在先不说他自己有男爵这个身份在,就说他身后的慕容浩然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
你倒是去参啊
参啊
崔延新闻言,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差点又没忍住一口老血喷出来。
遇到了一个一点都不套路的人,任他有万种方法也使不出来。
“子勋,我”青莲苍白的俏脸上露出慌乱之色,急忙从地上捡起来被他揉成一团的宣纸,“我,我没事的,再唱一曲子,没什么的。”
李子勋此刻站出来,亦是相当于站在了所有仕子的对立面,虽然青莲知道李子勋是慕容浩然的爱人,但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官员,若是将他们也得罪了,只怕子勋以后也不会好过。
纵然她心中十分感激李子勋的挺身而出,但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他难做。
毕竟,不管子勋以后走仕途还是商途,这些人际关系,真的是太重要了
李子勋再次将那纸张揉成一团,青莲看到他的眼神之后,便不再言语,美目中也多出了一丝坚定。
此时在场的益州城官员,认识李子勋的只有陈越县令一人。
对于李子勋,陈县令当然是调查过的,结果也让他大吃一惊,虽然出身平凡,但却却是世子爷的心头好,更是益州知名的大夫,参与并带头防治益州疫情
而据他所知,李子勋还曾经是中秋诗会的魁首,比文章,比诗词,场内还真不一定有几个人能胜过他。
以小见大,能写出如此文章和诗词,想必其他方面的才华也不会低,若非他对仕途无意,这一次的科举,怕是这些人都得被他的光彩压下去。
“这位兄台既然看不上延新兄的词作,怕是心中已有更妙的作品,何不拿出来让我等一观呢?”江子安从人群中走出,笑着说道。
眼神掠过青莲之时,阴霾一闪而逝。
难怪她不答应自己,原来是早已有了相好
“若是有什么好的诗词,赶快拿出来吧,别总是遮遮掩掩的。”
另一道声音传出来之后,众人的目光纷纷望了过去。
李子勋眉头微皱,不过他也知道,今天若是真的不拿出点干货出来镇镇场子,恐怕这一关还真的不好过。
“青莲,还要麻烦你磨墨了。”李子勋笑着对青莲说道。
青莲点了点头,还有没什么动作,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年轻公子大袖一挥,说道:“不用了,在下为李公子磨墨。”
此人就是上次中秋诗会见识过李子勋才学的人,他一直十分敬仰李子勋的文采,而且他也看不过几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子,但他更想看的是李子勋能写出什么佳作,毕竟李公子自从上次的中秋诗会之后,基本就淡出了益州城的文人圈子,所以他十分好奇今天,李子勋会做出什么样的诗词。
李子勋看着那年轻才子已经走到一边开始磨墨,不由的一愣,不过他也没有认出他是谁。
至于其他人,心中则是猜测着这年轻才子此举到底有何意味。
李子勋提笔蘸墨,看了那崔延新一眼,挥手间,一行字已经行云流水般的写了出来。
丑奴儿。
词牌写出,看到那一手飘逸的字迹,场中有官员忍不住叫了出来。
“好字!”
且不说诗词内容,单是这三个字,就已经让他们对眼前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陈县令见过李子勋的字,对此倒是不太惊讶,不过,当他们看到上阙写出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得大震,目光怜悯的望向了崔延新。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崔延新刚才的词作,大抵的意思是,闲来无事,独自一人,登上高楼,忧国忧民,乃至于食难下咽,寝难安睡,日渐消瘦,通篇就是一个字………………“愁”!
刚才觉得这词并无问题,此刻再想起来,则有些矫揉造作,无病呻吟。
毕竟他看起来精神饱满,身宽体胖,哪里像是日渐消瘦的样子?
不过,这其实也是很多文人的通病,他们平时哪会注意这些,若是说起来,恐怕大多数人都得被扣上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帽子。
但此刻被指出来之后,自然就不能忽视了。
此时,李子勋提笔,上下两阙已经写完。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第234章:牛皮可不能随便吹()
陈县令抬头看了李易一眼,他也是科举出身,又岂能看不出,此愁不是离愁别绪,而是家国愁思,层层铺垫,委婉含蓄,含而不露已然是一篇上佳之作。
但问题在于,全词所透露出的悲愤是怎么回事?
小小年纪,又哪里会有这样的阅历?
以他的诗词造诣,写出这词定然不是为了抒怀,是为了打脸啊!
“为赋新词强说愁”
崔延新刚刚愁完,他便写出这样的句子陈县令暗叹一声,希望今夜之后,崔延新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而此时,周围的一众进士脸色也生了些许变化。
他们的鉴别能力还是有的,这词,的确比起崔延新那高上了不止一筹。
当然,更重要的是第一句。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少年”两个字,说的何尝不是崔延新?
便是连他们,都用一种膝盖中箭的感觉。
人生才刚刚开始,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哪来那么多的愁思?
想到自己之前写过的诗词,脸上不由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此刻,崔延新脸色煞白,呆呆的望着纸上,犹如一把尖刀直插心脏,两行热泪从眼中滚滚落下。
抬头看着李子勋,心中的悲愤已然滔天。
“为赋新词强说愁,敢不敢,再狠一点?”
崔延新眼前一黑,竟是当场被气晕了过去。
古有好诗如命之人,与人斗诗落败,心中郁气难平,吐血三升;今有崔氏延新,惨遭打脸,因一句“为赋新词强说愁”,气急而晕。
虽说还远比不上那好诗人,但若是今晚之事传扬出去,怕是也会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
若干年后,或许同年的状元探花甚至当今天子都被后人所忘记,崔进士之名,但凡谈起“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典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崔延新只不过是一时热血上涌,气晕过去而已,也不用请大夫,众人将他扶到一旁的椅子上,七手八脚的掐人中,扇巴掌,没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又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脸色依旧奇红无比,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刚才被人扇的,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再也不敢凑过来了。
那一句诗词对他的杀伤力,甚至比打上几十板子还要严重,至此以后,“强说愁”的这一个帽子,他崔延新怕是一辈子也别想摘掉。
此时,场中文人仕子,大小官员,看向那年轻人的目光立刻生了变化。
野史曾云,古有良将战阵之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使得敌将理屈词穷,羞愤欲绝,撞死于马下。
他们本以为这只是野史有所夸大,今日见此情形,心中不知不觉间已经信了七八分。
青莲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她知道李子勋的诗词厉害,但这些人又何尝不是读书人之中的翘楚,新科进士,远非那些自称才子的人能比的。
然而,看到李子勋一词写出,那年轻男子竟然羞愤的晕倒在地,让她一时间竟忘记了身体的不适之感,樱唇微张,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心中的惊诧就化作了紧张和担心。
“糟了,糟了,子勋他当着这么多进士和官员的面,将那人气晕,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惹得那些大人不满,那”
她心中自责至极,若是自己刚才没有推辞那崔延新的要求,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生,在她极度懊悔的时候,那江子安已经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延新与阁下都是同年进士,阁下此举,怕是有些过分了吧?”
两个互不相识的读书人,见面之时,大抵是“兄台”相称,“阁下”这两个字,则有一种疏离之感。
周围的进士也纷纷附和,几乎全都站在了李子勋的对立面。
实在是他刚才的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虽然是针对崔延新,但却几乎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骂了进去,地图炮开的有点大,众人自然对他心生不满。
场内的官员对此倒是不太在意,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经历的事情多了,读书人之间为了女子争风吃醋也是常事,扪心自问,若是那女子也是自己的心仪之人,被崔延新如此责难,他们怕是也会做出什么激愤的举动。
当然,他们却不知道青莲还真不是李子勋的什么心仪之人,而只是他的红颜知己。
“抱歉,这位“阁下”猜错了,本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