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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事情便交待完了，最后以号角声结尾！
李子勋笑道：“这方法确实不错。不过喊得这么大声，要是在战场上。我们听见了，敌人不也听见了吗？没法保密了！”
头领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传递，都没法保住密的，每逢开战，咱们必会向敌军派出细作，而敌军也会向咱们这边派，所以号角传信嘛，只能在两军突然遭遇时用到，平常用处却不大！”
周济世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大概知道，平常传递军情，用的是蜡丸书！”
李子勋点头道：“好，今天学了一手。以后没准能用得上！”
顿了顿，又道：“但愿永远用不上。打仗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欣国的军队办事，速度就是快，第一天喊完话，第二天就把东西送来了，五百只活鹅一只不少，其它东西也都如数送到，除了牛犊不太好凑，只弄来四五十头，李子勋要的东西，基本都齐了！
这回送东西来的，却不是士兵。而是另外一名自愿过来帮忙的大夫，和他们同来的，还有一名天花病人。
牛啐鹅嘎，众人赶着这些牲畜家禽，进了村。那样子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那名大夫找到李子勋，道：“李爵爷，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得天花的病人了，真叫难找啊！为了找到这么一个病人，着实费了好大力气！”
别的大夫也道：“真是怪了，平常得天花的人不少呢，可现在要真的去找，竟然费这么大的力气！”
李子勋来到他们抬来的一副担架的跟前，看向那个得天花的病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这男子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从表症上来看，正是得的天花，而且相当严重了，估计走路上颠簸所致，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
大夫道：“我们派出去的人。一发现这人有得天花的预兆，立时就将他抓了起来，送往益州，可不成想半路就病了，估计着是要够呛啊！”
这么个折腾法，想不够呛也难啊！李子勋道：“将他安置到营外去。营地没得过天花的人极多，切不要被他传染上！”
忙乎了好半天，这才将小牛犊和活鹅都安置好。李子勋让那些自愿者帮忙，去给活鹅拔毛，要挑大的羽毛拔。自愿者们兴高采烈，拔毛好啊，鹅一没毛，不就只剩肉了嘛！
一百多个自愿者齐上阵，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把五百来只大鹅身上的毛拔了个干净，天太热，让鹅们也凉快凉快！
李子勋让他们挑出大根羽毛，带着大夫们来到牛棚，将事情说了一遍，他要采集牛痘的痘浆，以做备用。这个活不能让士子和百姓们来做。他们万一不小心，先得上牛痘。那就不好用来辩证了！
于是，大夫们跟着他一起动手，提取病牛身上的痘浆，装入鹅毛管中保存。
其实保存牛痘痘浆，用别的方法也可以，但用鹅毛管却是最方便的。不但可以用这种方法保存牛痘的样本，也可以保存天花样本。
弄好了病牛的，李子勋又去提取那今天花病人的脓液，这就比较危险了，他亲自动手，不用别人帮忙！
此后两天，营地中倒也无事，李子勋一边命大夫们照顾那天花病人。一边密切观察那对恶棍父子的动静！
上苍再一次的眷顾了李子勋，那对恶棍父子，除了有点烧，种痘处起了几个小小的脓包之外，一切正常，再过两天，脓包消退！
种痘一关，终于闯过去了，获的了初步的成功！
第246章：第一阶段成功（）
营地里所有的人，不管是何身份，也全都赶来。前来观察第一步种痘的结果！
头领带着士兵，将这对恶棍父子高高吊在一根大木桩上，以便让所有的人都看见。李子勋亲自上前。替这对恶棍父子号脉！
片刻之后，李子勋大声道：“脉相正常。”
围观的众人齐声欢呼，啪啪拍起手来。周济世长长地松了口气，低声道：“上苍保裙，没事就好”。
那些大夫也是一起点头，虽然谁都没说话，可人人心中都是欢喜。
虽同行走冤家，但这种大事，已然不能让他们产生羡慕嫉妒恨了，这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大事，再心胸狭隘的人，也不会对李子勋产生任何的嫉妒！
自愿者们是最兴奋的，辨证如果成功，他们是最先受益的那一批人，心中的愿望，都可以实现。岂有不兴奋之理！
李子勋又给这对父子检查了舌苔。还把他的衣服脱下来，进行全身的检查，确定完全无事，他这才转身。对大夫们道：“换你们来，都来为他们做一遍检查。”
周济世当仁不让。第一个上前给这对恶棍父子做检查，他下来之后。大夫们逐个上前，人人各展所能。竭尽全力地，想从这对父子身上找出点毛病来，以确保辨证结果万无一失！
一直检查了快小半个时辰，这才最终确定，这对恶棍父子不但手上的脓包消除，而且烧也退了，身子完全健康，而且据守卫说，他俩还比前几天被押来时，稍稍长胖了些，看来不但没受天花之苦，相反还过得挺滋润！
李子勋转过身，面对围观众人，大声道：“从得过牛痘的人身上提取的痘浆，接种到没有得过天花的人身上，可以初步得出结论，无性命之忧！”
“好！李爵爷医功德无量！”围观众人齐声高呼。
头领把手一挥，人群外的士兵们。呼啦啦奔出一大群去，奔到了路口。有人取出号角呜呜吹了起来。士兵们等不及对方回应了。直接就叫了起来：“嘿嘿，辩证初步结果良好，嘿嘿！”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远处仍旧寂静！
突然小路的尽头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远处的士兵们知道，第一阶段的辨证成功了！一名士兵飞身上马，象了疯似的，向益州奔去，要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王府，报告给王爷！
营地里，李子勋又命人将那个恶汉提了出来，同样为他全身做了遍检查。这个恶汉是最初直接种牛痘痘浆的那个，他身上的不良反应，已经全部都好了，其实上昨天李子勋已经给他做过了检查，今天只是为了保险，再做一次。
检查过后，李子勋再次转过身，冲众人叫道：“他也全好了，而且还长胖了！”
众人轰地笑了起来，又拍起手来，这说明人得了牛得的天花，是没有问题的，牛得的天花不但不会致命，反而更加温和，不是说牛的个头大，得的天花就更可怕，事实正好相反！
李子勋又道：“下一步要辨证的事是直接得了牛痘的人，和被接种了得了牛痘人的痘浆的人，都不会再得天花。”
这回众人们稍稍安静了些，李子勋现在说的这个，才是重点中的重点。也是这场辨证要得到的最终结果。如果一旦可以证明，接种牛痘的人不会再得天花，那这事就算是成功了，天花恶疾，将最终得到控制，不会在肆虐世间！
李子勋道：“是否会再得天花。不能现在马上就开始辨证，至少要等半个月，当然如能等到一个月以上。两个月的时间，那是最好的，但每个时间段，我们都必须得到结果报给王爷知晓，所以我们分批来接种牛痘。”
他这话一说，围观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既然要分批种痘，那必是有先有后，虽然现在看起来种痘是没危险的。但谁知轮到自己身上，会不会有危险呢？几乎没人愿意做为第一批种痘的人！
周济世站了出来，挥了挥手臂。道：“各位不用担心，第一批人是那批死囚，他们都是该死之人，就算是的天花不死，也会被押回益州斩首示众的。”
众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还好，有人当第一批就成！
这时头领也站了出来，“依我的意思。第二批人应该是隶户来做，不过不应当只让隶户出来种痘，毕竟这场辨证。越早结束越好，这便要有别人加入到第二批来，这个全凭自愿！”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其实第三批和第二批，不会差几天的。”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毕竟身为奴隶的隶户们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而且让他们第二批种痘也不能算是欺负人，就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凭他们的身份，别说第二批种痘了，就算是让他们打头阵，又能如何？
可其他普通的百姓们却都犹豫起来，就算这件纠情没有危险，但稍微考虑一下，也是正常的。
鸦雀无声中，忽然有人举起手。众人一起回过头去，齐齐地啊了起来！
只见一位中年妇女道：“李爵爷，妇人愿意加入第二批。”
众人没有想到自愿的竟是一位弱女子。
“迟早是要加入的，那早晚又有什么区别，为了我儿子，妇人我愿意做任何事，即使丢掉我这条命！”
妇人声音刚落，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李子勋心里也是十分佩服这位妇人，于是安慰道：“其实大家不用太担心，大家不是都看到我们第一步很是成功吗！”
人群之中，也许是被妇人的话给敲醒啦，忽有人大声道：“好。第二批种痘的。算上我一个！”
待他说完，又接二连三的有人站了出来，“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头领拍手笑道：“好，都是有志气的欣国百信！”
既然确定了如何分批种痘，那就没什么好耽搁的了。李子勋命人将死囚们一个接一个地押出牢来，给他们一半的人都种上病牛的痘浆。
李子勋亲自示犯了一个之后，就让那些大夫们照着学，过程很简单。并没有多难，大夫们一看就会。而且还提出了许多很有建设性的意见。比如说：为了增加辨证的正确程度。不如给死囚们身上多种些疽浆吧，比如说种在头上、脸上、肚皮上、屁股上、腿上还有脚上！
这一天，虽然闹闹吵吵的，没有片刻的安静时候，却过得相当地充实。给死囚种上了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