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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今天早上,老柳家大厅里,老柳头把一大家人都叫到这里,气氛看起来非常沉重。
“我问你们,我房里的东西有谁进去拿过,现在马上给我站出来。”柳老头瞪大眼珠子望着这些儿女问。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生养的这些儿女居然在自个家里当起了贼,把他藏了二十年的东西给偷走了。
“爹,你说的是什么呀,我们没有进去过你的房间啊,而且你有什么东西没掉的,告诉我们啊?或许我们见过呢?”柳黄氏眼珠子一转,一脸八卦的向柳老头打听没的是什么。
柳二郎也同样好奇,到底爹没的是什么,居然让他紧张成这个样子,难道这个家里还有他不知道的宝贝,可是想想又不对,家里头有什么好东西,难道会有他不知道的。
柳老头瞪了一眼这个二儿媳妇,在他看来,这个家里最会惹事的就是这个二儿媳,也许他没的东西一定是她偷了。
“老二媳妇,你有没有进过我房间,有没有拿我房间里的东西?”柳老头一脸没好脸色的看着柳黄氏问。
柳黄氏一看柳老头这个态度就知道人家一定是把事情安到她身上了,顿时心里就来了气,她柳黄氏确实喜欢偷拿一些东西,可是有些事情她没干的,她绝对不容许自己被人污蔑。
“哟,公公,我看你这个态度,好像是认定了你房里没的东西是我偷的了。”柳黄氏嘴角泛起一抹嘲笑,看着满脸通红的柳老头问。
柳何氏瞪了一眼柳黄氏,虽然她现在也不知道柳老头没的东西是什么,不过一想到家里的人竟然把东西偷到自己屋子里来,就觉着这事一定不能放过,定要把偷东西的小贼给捉出来。
“老二家的,你公公说说你怎么了?如果你没做,你嘴巴这么硬干什么?还有,有谁家的媳妇像你一样好吃懒做的,整个家都快要被你给吃穷了。”柳何氏指着柳黄氏一通大骂。
柳黄氏敛下双眼,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满,嘴里咕囊道,“这个家里又不是只有我好吃懒做,我还每天都干家务活了呢,你们怎么不说说四叔啊,人家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呆着,也不见他帮一下家里的忙。”
柳黄氏虽然很小声说话,但厅里的人都因为怕柳老头,一个个都把呼吸声降到最低,所以柳黄氏这些咕囊声一个字不漏的全进了厅里众人耳朵里。
柳才华更是拿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瞪着柳黄氏,一张小白脸气得又红又紫。
柳老头眼见自己要的事情没有个结果,倒把小儿子给拉上了,于是更加看这个二儿媳不顺眼,来了一个平生喝斥儿媳的骂话,“老二家的,你这是在胡说什么,有哪家的儿媳妇像你这样当面说小叔家坏话的,你要是不想在我老柳家过下去,我不强求你,我马上让老二把你给休了。”
就因为柳老头这句话,把柳黄氏吓了一跳,赶紧闭上她那张经常惹事生非的嘴巴,嘴巴里不能说,她就在心里把老柳家的人都骂了一遍又一遍。
柳老头见柳黄氏闭上了嘴巴,眼里才微微露出满意表情,轻轻咳了一声,说,“你们快点老实交待,是谁到我房间里拿了东西,立即给我交出来。”
“老头子,你一直说没了东西,你没了什么东西呀?”柳何氏一脸畏缩的向柳老头打听。
柳老头斜睨了一眼柳何氏,轻声说了一句,“是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对咱们这个家很重要的。”
“爹,你什么时候有玉佩你居然不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打算以后把它传给老四呀?”柳二郎一听柳老头说有玉佩,顿时跳起脚,一脸不服向柳老头抱怨。
此时,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大厅一边站着的柳才华在听到柳老头说没了一块玉佩时,他脸色是这些人当中最苍白一个。
“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块玉佩我谁也不会传,你们谁拿了,快点把它给我交出来。”柳老头一张老脸让二儿子这句话气是直抽搐,现在他才感受到一句话,儿子不再多,只要一个精明的就行了。
柳黄氏撇了撇嘴角,这个家的人她算是看透了,看了一眼自己相公和儿子一眼,于是站出来站在厅中间对着大伙说,“爹,娘,我柳黄氏代表我一家人发誓,如果我们一家三口有谁拿了爹你这个玉佩,我们一家都不得好死。”
第182章 如此来历(1)()
“对,爹,娘,我们可没有拿,要是拿了,我们一家三口今天还要过这种苦生活吗?”柳二郎站出来附和了柳黄氏的话。
柳老头心里开始有点相信了老二一家,既然他们都敢发出毒誓了,那就证明没掉的玉佩还真不是他们一家三口作何一个拿走的。
只是除了老二一家,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拿了,想到这,柳老头抬起头,精明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大厅众人,突然,他目光锁在了站在最后面的四儿子柳才华身上。
“老四,你呢,有没有拿我房间里的玉佩。”柳老头眯着眼睛望向四儿子。
柳才华咽了咽喉咙里的口水,抬起一双假装镇定的双眼回视向柳老头,坚定的回答,“爹,我没有拿你的东西,而且儿子是读书人,根本不会做这种偷窃的卑鄙行为。”
柳老头自然是选择打从心里相信这个儿子,在众多儿子当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儿子,虽然这个小儿子不久前做了贿赂考官的事情,让考官取消了以后参加县试的资格,可他还是喜欢这个儿子。
柳黄氏听到柳才华这句话,嘴角撇向两边,在她看来,这个家里最有可能拿东西的就是这个小叔了,这些日子,公公和婆婆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这个小叔天天往镇上跑,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坏勾当了。
追查了一番,柳老头想要找的玉佩没有找到,这个家里能问的人都问,他们都说没拿,这下子可把柳老头给为难住了,难道他的玉佩还会飞不成。
正当老柳家这边为没了一块玉佩弄得家犬不宁时,县里的县试也如火如茶的正举行着。
柳俊把小宇送进了考场后,正准备往回走时,突然看到一位令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道身影。
考场门口,一身白衣的柳才华正跟门口检查学员的衙差发生争执,这边的动静造得很大,把进去的学员都给惊动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是进去考试的学生,你们快点放我进去,要是我错过这场考试,耽误了前程,你们赔得起吗?”柳才华今天一大早趁着家里人不注意,背着一个书包,坐上今天村里最早的牛车赶到县里参加这次的县试。
两个衙差一脸严肃看着他,拦着他前进的两个身子就像是两根柱子一般,坚固盘旋在那里。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没有书院的通知书,你不能进去。”其中一位衙差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推了下一直想往里面挤的柳才华。
柳才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一下子,四周的目光都朝他这边看过来,别人带笑的眼神让他觉着这些人一定都在嘲笑他。
“你算什么衙差,居然推人,还有,我虽说没有书院的通知书,不过我却有这种县令大人开的进场函,不信,你们拿去看看。”边说,柳才华边得意洋洋的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白色硬纸张出来。
衙差两个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接过柳才华手上说的什么涵,这一看差点没让他把这个东西给撕掉。
满脸得意的柳才华刚得意了一会儿,就看到看完进场涵的衙差居然瞪着他,然后紧接着那张进场涵嗖一声飞到了他面前,打在了他脸上,掉在了地上。
“呸,什么进场涵,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拿来骗人的骗子,我劝你快点滚,不然我们捉你进牢房吃牢饭。”扔进场涵的衙差摆着一张龇牙咧嘴的脸指着柳才华一通警告。
柳才华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进场涵被他们扔到地上,他蹲下身,赶紧把它捡起来,直起身,对着他们责问,“你们在干什么,干嘛扔我的进场涵,这可是县太爷亲批的,你们竟然把它扔在地上,你们不想干了是不是?”
“呸,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这张进场涵只是假的,真正的进场涵是要有县令大人的亲笔签名还有他的私印,你这个根本什么都没有,还想糊弄我们,滚,滚,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衙差用力把失神的柳才华推到一边,转身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守着考生进场。
摔倒在地上的柳才华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位衙差说的话,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我又被骗了,怎么会这样?”
就在柳才华一个人坐在地上丢尽洋相是,柳俊看不下去,走到他身边,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柳才华看向来人,突然想到他这个三哥跟县令大人很熟,于是握紧着柳俊手臂,瞪大眼睛开口说,“三哥,你帮我一个忙,你去帮我向县令大人求求情,让他帮我进考试,我要考试,我要出人头地。”
柳俊看了一眼像疯子一样的柳才华,一言不发,冷眼瞧了他一眼,轻轻把自己的手臂从他手掌中抽出,然后冷冷开口,“这事我帮不了你。”
“怎么会帮不了,你跟县令大人不是很熟吗,你帮我去说啊,你是我三哥,难道要你帮我这个弟弟的一个小忙都不行吗?”柳才华拦住要走的柳俊,语句偏激的跟柳俊吼道。
柳俊冷笑一声,抬眼,像冬天寒冰一样的冷眸射向他,“柳才华,我跟你们老柳家没有一点关系,我刚才扶你,只不过是看在我们是一场同乡的份上,你别自作多情。”
“柳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就算你不是我亲三哥,可我爹娘把你养了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你简直就不是人。”柳才华转过身,用力朝走开的柳俊背影大骂。
柳才华刚骂了几句,然后就见前面有几个官兵朝他跑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整个人就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