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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地的月光,此时心口间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凉凉的。
就这般站了起来,最后再不舍的看了慕容绝璟一眼。
细心难过的替他掖了掖被角。
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慕容绝璟此时失了神识,却不代表没有知觉,朦胧间似把她方才那些低低的哭声都听进去了。
此刻诗昭轻扯被角,正欲收手的时候:“绝璟?”
蓦地只好像有双手扯住了自己,暖暖的。
看得她心头一痛,眸中有什么越是坚定:“你在这儿,等着我回来好不好?”
“绝璟,我去去就回……”
下一刻顷室又复而寂静,半点声音都没有了。
陆逸之与司鹄其实一直都守在客栈中,生怕又忽然出了什么事,于是一直不敢走远,可这会儿陆逸之只恰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司侍卫,我忽然想起有些什么东西落在房中了,你去替我取来。”眸色凝重。
司鹄此时看了一眼陆逸之,只点了点头:“是,陆大人。”
这一声喊完,蓦地朝陆逸之的厢房过去了,恰好这一瞬陆逸之也略微怔神,凝眸思索,望向了别个地方。
夏诗昭恰好在此时穿过二人之间的甬道,一刹间的拐角,软底锦鞋走得快,根本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几乎是瞬间的擦身而过,而后一瞬,已经彻底一切恢复了寂静。
*就这般过去了,平静无奇,陆逸之与司鹄也不知房中的哭声什么时候停的。
此刻看着阳光从外头穿进来,这才动了动身子。
“我们去看看人醒了没有。”
陆逸之这会儿带了一身的疲惫与颓然,*未眠,走到慕容绝璟的房间前,司鹄也跟在后边。
只见敲门未有人应,直接推开门的一瞬间……
“璟,王妃。”抽了一口气。
折梅居的大火()
一室空空荡荡,还有几分残乱的场景,架子倒下在地上,还有些许慌乱的痕迹。
阳光从外头穿投进来,看着一整个房间越显空荡,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一般。
陆逸之惊慌的从外头踏进来,只见夏诗昭不见了踪迹:“王妃呢?!”
司鹄此时也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进来,只看到果然不见了踪迹:“不好,王妃不见了!”
生怕出了什么事,这一瞬暗眸凝出惊恐的神色,而后想要出去,却忽然被陆逸之抬起的大手一栏:“司侍卫,等等。”
只见陆逸之此时看完一室残乱之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榻之上。
地上是乱的,可是*榻却是好好的。
慕容绝璟此时正好好的躺在上头,一张苍白透着虚汗的小脸似红润了一些。
“陆大人,怎么了?”司鹄惊慌不解出声。
陆逸之此时拦住他做什么?
此时只有略低的声音响起:“你看璟身上的被子。”
慕容绝璟身上盖着的被子此刻掖得好好的,分明是怕昨夜没人守着,他会不小心将被褥扯开,生怕他着凉,这一处细节……夏诗昭分明不是慌乱间被人带走,分明是……
“先医治璟。”
山中的密林在早晨太阳初升的时候,别有一番美丽,原本是阳光穿过雾霭,搁到了湘溪这一处密林却是阳光穿过瘴气,此刻夏诗昭一手拿着帕子捂住唇,避免吸入过多的瘴气,死在密林里,另一只手却是拼命紧紧抓着缰绳,惊慌的驾着马。
无人敢带她上山,于是只有想尽办法买了一匹马,而后便沿着记忆一个人赶山路,这湘溪的密林果然是恐怖之极,若不是心中有着一份坚持,怕是她怎样都不敢深夜踏入这密林半步。
白日里哪怕悄悄掀开了帘子,偷偷往外看一眼,都心悸万分,只得靠慕容绝璟安慰,这会儿却是一个人咬着唇,拼命的扯动了缰绳,红着眼眶想让这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声音都有了干涩和嘶哑:“求你了,再快一些。”
哭了*,一双眸子此时都是肿的,看着前头的路,蜿蜿蜒蜒,连自己都分不清往哪走,只见身后来时的路也成了一个小点,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拼了命往前奔。
山路崎岖,一道马蹄声在密林中响起,如今也已是阳光穿透云层的时分,就在这接近折梅居的地方,终于寻见了尽头,却是于此同时,也看见了不一般的景象,只霎地把夏诗昭吓得心都死了,这一刻整个人面色发白起来。
大约是花了三个时辰,不眠不休,到了这湘溪山上的山顶,可此刻……也只有几道声音,与此时这隐约响起的马蹄声混杂在一起。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
破旧的折梅居前,空青和六曲气喘吁吁:“这可怎么办啊,烧起来了,越来越大。”
夏诗昭穿过林子看见的便是折梅居这着了火的景象。
袅袅的青烟像是狼烟一般,浓浓的烟雾从茅草屋上升起,三间茅屋最右侧的那一间烧了起来,浓浓的滚烟惹得人看不清前头的方向,更看不见前头的人。
骑在马上,此时周围都是风声,自然也听不到方才空青与六曲的咳嗽声。
这一瞬夏诗昭的心只被紧紧拧起来一般,说不出的恐惧复而在心里蔓延……若是来迟了怎么办?若这火……是人走茶凉之后,放起来的怎么办!
唯一的希望,都在这上面了,若是百里彦寻不到,那怎么办!
此刻骑在马上的夏诗昭已然再哭了起来,眼泪一直惊慌酿在眼眶中,差些就落了下来。
一骑马蹄声再狂奔响起,前头火势越来越大,显然差点就蔓延到另外两间茅屋上了,所有人都紧张得很,谁会听到此刻这马蹄声?
前头不过是惊恐声再继续。
“快,快去提水救火,院中有两大缸的水!”
“师叔……师叔呢?”
“师叔还在茅屋里头,没出来!”紧接着便是这更惊恐的声音。
夏诗昭骑马狂奔到这草庐前的时候,捂唇的帕子都掉落下来了,只有一丝难言的恐惧在心头,听着前头隐约传来的对话声,根本不知道这一场火是因何而起,可是幸好,幸好百里彦不是离开,而是还在里头。
可此刻看着这浓烟滚滚的折梅居,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怕在心里蔓延。
此刻只蓦地下马,然后便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望着这着火的屋子……
救火……
空青和六曲根本就没想到大清早的便出了这种事情。
昨夜师叔的心情在那一大拨人走后,分明不好,一声不吭的收了笑,冷了眉眼的看了周围一眼,便进了草庐中研药,师叔研药的时候便是进入了痴迷状态,这火……兴许也是炼药的时候弄出来的。
此时两人各拎着一桶水,看着要往火上扑的时候,只倏地看到了夏诗昭的身影。
“你,你不是璟王妃……”
另外一个侍药小童已经神色难明起来。
只看到夏诗昭顿着身子站在这里,眼中分明带着泪光与疲惫,眼睛有些红肿,却是一语未发。
怔怔的盯着眼前着火的草庐看,只哽了声:“我帮你们。”
烟呛得厉害,夏诗昭已经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不能死……
这会儿眼中全然是惊恐,原本不沾阳春水的手猛地提起了一个大桶,这一刻全然只有一个念头,百里彦不能死。
百里彦此时坐在茅屋中,手下是一只药炉,这一刻炉中的火燃燃烧起,烧得厉害,莫名的感觉身后一热,此时终于从怔忪中出来,再朝后一看,看到半个屋子都已经烧了起来,而他此刻却是坐在火丛中,难怪方才感觉不太对劲,原来是这般……
此时只拧起了眉头,看着这火势,越少越大,外头也传来的惊慌的声音。
“师叔!师叔!”
他一旦太过痴迷,就会彻底忽略了外头的事物。
此刻除了听到这惊慌的声音,还有女子微微的喘息声,霎时凝起了眸。
外头救火救得如火如荼,夏诗昭这会儿衣裙都已经散乱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繁杂的水袖也被高高挽起,此刻整个人显得狼狈,不伦不类,眼中带了几分惊恐,甚至哭了出来……
拼了命的提桶,将缸里的水一点点提出来,朝茅庐着火的地方便是一泼。
百里彦从另外一个地方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夏诗昭脸带惊恐的望着着火的茅庐,一脸的汗水,因为火势过大,此刻漂亮的脸颊都染了灰,落入他眸子,是她拼命提水救火的样子,有些吃力,却是咬着牙……
这样子,刹那间便在他心中掀起了暗涌,几乎是瞬间的凝神。
带了几分邪气的眼眸,此时藏着说不出的悸动。
此时就这般看着,仿佛看到夏诗昭眼中的惊恐,喘息声终于变成了呼喊声:“百里公子!”
百里彦看了半晌,一手抬到了胸膛上,轻轻按着。
片刻才缓过神来,抬眸轻笑:“我在这里。”
这一道玩味讥诮的声音,霎时让人清醒过来,夏诗昭这会儿心有余悸的顺声看去,整个人都被差些吓瘫起来。
“太好了……你没事……”眼中都多了几分大难过后的释怀,水眸此刻也莹亮得惹人怦然心动。
百里彦就这般看着夏诗昭。
这一瞬什么都没说,而是含笑朝这里走了过来。
空青和六曲这会儿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只看着百里彦:“师、师叔!”
百里彦此时不以理会,只缓步走到了夏诗昭的面前,看她此刻有些怔忪,眼眸中还带着害怕他出事的慌乱,他原本被她摔门而出,被忽地带走毁坏的心情,此时也终于大好了起来。
就这般垂眸看着夏诗昭:“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眸畔含情。
夏诗昭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眼前一侧还是浓烟滚滚,他却是安然无恙,连眸中都淡然无事般带着笑望着她。
轻咬着唇,提着木桶的样子,此时说不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