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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来我家。”湿暖的呼吸略过后颈,孔雀的下体时有时无地蹭着臀部,那明显带有挑逗意味的举止让我一时甚神智迷离,“我先走了。”
“啊!”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满脸通红,“疯子!”对着已经消失在身后的孔雀吼叫连连。而被咬的耳垂传来一丝令人酥麻的痛楚,心头不禁一暖。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回家洗了澡,刷了牙,干干净净地开着车去赴约。可是车驶到孔雀家门口,却又有些犹豫,心里直骂自己犯贱。孔雀的一句话,就非但让自己心花怒放,还屁颠屁颠地送上门给人上。想到这些,心情不时有些沉闷起来,人也驻足停留。
“你在发什么呆?”孔雀站在我身后,敲了下我的后脑勺。
“啊!”没有料到孔雀竟然是从外面回来,吃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进来。”被拉着手,走进了阔别快三个月之久的别墅,可惜一切还是那样熟悉,与记忆中丝毫不差。
“唔!”还在沉思中的自己,顿时被一阵拥吻夺取了呼吸。缠绵的柔舌在彼此口中穿梭。那一阵阵发自内心的渴望却如同燎原之火般熊熊点燃。
抬起酸软的手臂,撩起散落在床边的外套,摸索着口袋中的香烟。
“谢谢。”吸了口孔雀为我点燃的烟,舒散的悠懒不觉浑身一颤。
“拜托你下次别像疯狗那样咬人了。”望着自己满身的狼藉,不觉皱着眉指责眼前的罪魁祸首。
“不要!”孔雀孩子气地嘟着嘴,脸上全无平时的阴冷。
“真想把你生吞活剥了吃下肚。”光裸的双臂紧紧搂住我早已酸麻得毫无知觉的腰肢。说完,软软的嘴唇紧贴着我的脸颊,牙齿开始啃咬我的皮肤。
“你……”对于如此的孔雀顿觉有些无力。
“送你的!”不知从哪里掏出条精致、耀眼的黄金手链戴在我有些淤青的手腕上。
“什么?”低头一看,就被那俗不可耐的金色以及沉甸甸的分量而皱着眉头。
“避邪的。”孔雀脸色不善,“嫌丑就还给我。”说完,就想从我手腕上扒下来。
“谁说的!”耳根一热,忙护着链子不让他碰。
“不希望你死。”再次紧紧地被扣在怀中,虽然无法看见孔雀的神色,但是那无法言语的依恋让心不觉一沉。轻轻抚摸着手上的链子,感觉好沉,好沉。
这份羁绊让彼此在血腥而又残酷的日子里,依旧相守着誓言。不再畏惧死亡,而是害怕望见彼此眼眸中悲恸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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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的小聚之后,一别又是将近两个月之久。虽然从小就不是喜欢粘人的男孩子,可是当越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思念也犹如无法抑制的泉口,汩汩涌出。手里也不知不觉颠弄着那沉甸甸的黄金手链。
在道上混久了就会发现,几乎所有的大哥或是小弟,都会弄根金链子。不是为了炫耀,只是相信黄金能保命避邪。
“喂~”桌上手机的铃声响起,放下链子,抓起了手机。
“陆离……”孔雀熟悉的嗓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但是依旧冰冷的语调却有丝不同以往的寂落。
“是我。”突然一股激动涌向心口,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
“我老爸心脏病发,住院了。”孔雀的口吻依旧平静如常。
“啊!你在哪里?要不要赶过来?或是……”顿时我慌了手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人的话,不时有些语塞。
“没事……”孔雀低低地笑着,脑海顿时闪过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我先挂了。”还不待我出声,他就掐断了通话。
“浑蛋!”也不让我把话说完,现在倒搅得我心神不宁。我恨恨地把手机甩在了桌上。
之后,满脑子都是孔雀的影子。总觉得他现在雕塑般缺乏表情的脸孔一定满是担忧,总觉得他就是一个戴着面具做人的大男孩,总觉得强硬的气势下有股不易触摸的温柔。
在杂志社坐立不安,终于忍耐不住,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孔雀送我的手链被落在了办公桌上,也因此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驱车到孔雀的赌场,却被告知行踪不明。打孔雀的手机,却被告知对方关机。由于不知道孔爷被送去了哪家医院,所以也只能开着车回到了孔雀在近郊的别墅。
望着紧闭的大门,四周了无生气。突然才发现自己简直愚蠢得要死,孔雀的一句话就让我如此不顾一切。想离开,可双脚却似有自我意识一般,上了车,傻傻地将车停在了路边,静静地等待着孔雀的归来。
不知不觉,从黄昏到黑夜,从凌晨到日出。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睁开朦胧的双目,活动了麻木的四肢,饥饿感顿时袭来。透过后视镜瞟了眼依旧紧闭的大门,心里总觉得缺了一块似的。掏出根烟,烟味充斥着苦涩的口腔。
22
匆匆从孔雀那里开车回家,随便塞了些食物,换了套衣服,就去了杂志社。一连几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心里虽然记挂着孔雀,却始终无法与他取得联系。此时此刻,才突然发现,自己重要的手链不翼而飞,在办公室找了很久都不见踪影,之后询问了小胖,他都说没有见着。
“孔雀!”手机再次响起,顺手一抓,就报出了孔雀的名字。
“……”电话里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喂?”我不停地叫嚷着,始终没有回音,直至传来阵阵的忙音。
“他妈的!”我冲着手机狠狠地咒骂了一声,然后翻查着来电显示,发现确实是孔雀的手机号码后,就再次想拨打给他。
可惜号码都还没有拨完,就收到一条孔雀发来的短信,显示了他老爸所在的医院地址。之后,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抓了外套,再次飞奔而出。很久之后,每当回想起往事,假使自己没有如此鲁莽,惨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驾驶着车在公路上狂飚,心里的不安始终挥之不去,总觉得只留一窜医院地址给我的孔雀此刻一定是悲痛欲绝。然而我却从未怀疑过其中的蹊跷。
匆匆赶到医院,可是由于不知道孔爷的病房号码,而无所适从。孔雀的手机始终无法接通,前台又不愿向陌生人透露任何有关VIP病人的相关资料,即使自己在大厅急得焦头烂额,却根本没有解决之道,最后值得灰溜溜地离开医院。
再次开着车来到了孔雀的别墅,大门依旧紧闭。多日的委屈与失落瞬间爆发了出来,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闷得发疼。透过后视镜望着镜中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蓬头垢面还外加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整个人憔悴不堪。看着看着,不禁苦笑连连。
逼迫着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回家倒头就睡死在床上。突然被一阵巨响惊醒,一群手拿家伙的小混混破门而入。身体本能地从床上跳起来,将手中的薄被朝他们扔了过去。他们顿时举起手中的刀向我劈了过来,脆弱的薄被瞬间四分五裂,白色飘柔的棉絮在空中漫天飞舞。
随手抓起放至床头的棒球棍迎上了向我劈来的长刀,使出浑身解术,奋力地向逼近的人群挥舞,刹时惨叫声此起彼伏。趁着他们短暂的驻足,翻身从卧室的阳台跳了下去。幸好这套公寓只有两层楼那么高。
跌跌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朝自己停在马路边的车跑去。可惜还未将车门打开,就只见身后的追兵已经一刀劈了过来,虽然我敏捷地一个闪身,但是锋利的刀刃依旧在车身上划了一个大大的裂痕。
“妈的!”我一挥手中的球棒,打中了对方的肋骨。
“唔!”一个不留神,被另一个小弟在手臂上砍了一刀。虽然自己躲得快,但是却始终被刀锋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液顿时汩汩地向外涌,阵痛瞬间传达而来。
凭着求生的本能,挥舞着手中唯一的武器,抵挡着那一刀刀向我劈来的光影。望着越来越多的小混混,只得用球棒在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拔腿在大路上狂奔,身后叫嚷着的人群却紧跟不放,身上的伤口泛着剧烈的痛楚,鲜血渐渐染红了浅色的棉制睡衣,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
一辆火红的跑车停在了身旁,刺耳的刹车声让人晕眩。
“上车!”车门敞开,孔雀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勉强支撑着自己失血过多的身体钻进了车内,锁紧车窗。刹那间,奔涌而至的人群操起手中的刀砍向了金属车身。
“坐好!”孔雀一声怒吼,猛踩油门,冲出了已经疯狂的人群。
在眼前飞速闪过的景色,刺眼的阳光让人晕眩。昏迷前唯一记挂着如何才能洗去身下昂贵皮质座椅上的猩红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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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时候,花了些时间打量着四周。
“醒了?”异常憔悴的沙哑嗓音在耳畔响起,蜜色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干涩的嗓子几乎无法发声,身体依旧痛得让人龇牙咧嘴。接过孔雀端来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点,才觉得喉咙滋润了许多。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紧紧抓住孔雀的手臂,我最恨被人砍得不明不白。
孔雀静静地松开我紧抓不放的手,放下水杯,炯炯有神的双目直视着我。
“我老爸死在了医院……”没有起伏的声音悠悠从孔雀口中溢出,“被人用枕头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