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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雕吓得一激灵,被楚楚带的落下数米,经重新震动翅膀才勉强飞起来。
楚楚不等海雕调整,用嘴狠咬雕的脑袋。想来楚楚饿极了。海雕忍着痛,停在空中胡乱扑腾,想把楚楚甩下去。
不一会海雕头上已鲜血直流。楚楚牢牢贴在雕身,任凭怎么甩都不松手。
尝到血味的楚楚来了精神,更加疯狂地撕扯雕背上羽毛。海雕被激怒,俯冲侧滑就是要挣脱楚楚。天空落下凌乱的雕毛,伴随凄婉的绝叫。
本来昏昏欲睡的他们,却看到天空离奇的大战,楚楚的优势越来越明显。想必大家都在等待,拔好毛的美食从天而降。
果然,海雕被楚楚糟蹋的仅头和翅膀尚有羽毛,滑稽的在天空翱翔。楚楚则猛吸雕血,对着众人咧嘴大笑。
海雕一个趔趄没停稳,楚楚紧抓时机用身体一坠。它们笔直的掉进苦海。
拔毛去净的海雕,身上伤痕累累,如今泡在盐水里。那痛入骨髓的感觉,不言而喻。
到了海里,便不是海雕的天下。
半死不活的海雕,被楚楚拉扯着向船游来。虽说海面上波澜起伏,好在楚楚离他们不远,且借助苦海浮力,拖着战利品并不费力。
他们拉拽楚楚上船。终于等到许久没见的食材,众人都急红了眼。广龙二话不说,用刀将海雕切分,分给众人。
没有火烹制,更没有调味品。饥饿难忍的广龙只把雕肉在苦海里涮涮,就大口的嚼起来。广龙发现血腥味也不错,平常难以下咽的生肉成了人间美味。
人饿到极点,就不会顾忌是否干净,只要能吃,都不是问题。他们同野人茹毛饮血,只恨雕肉不够分。
逼不得已的雏玲也吃了一小块,擦擦嘴角的血,虚弱的道:“楚楚,谢谢你的肉。”
精神奕奕的楚楚手指天空,吱吱叫着,让他们抬头看。
广龙好奇地抬头,不得了。天上不知何时起盘旋若干的海雕,时刻注视下面的猎物。
天上的食物,他们双眼放光。广龙期待的看着楚楚,决定让其如法炮制,拽下更多的海雕,反正它有白球相助。
楚楚跃跃欲试,恨不得生出翅膀。然而海雕久久不肯落下攻击,他们也无计可施。
一品兰看出端倪,抓紧桅杆道:“风比之前更大了,海雕不可能冒险降落的。”
原来如此,刚才海雕冒然进攻楚楚,已是冒险之举,显然和他们一样饿疯了。但是现在气候变的更加恶劣,风力骤起,海雕很难在这种条件下保持平衡,实在不能冒生命危险进攻。不过眼见到嘴的肥肉不管,不能果腹的海雕也是干着急。
他们被无规律的海浪颠的七荤八素,饶是如此,都舍不得吐出刚刚满足的饱食感。
久不进攻的海雕们,决定放弃他们,长啸一声,飞走了。
他们失望之极,再次瘫倒在船上,刚有盼头的口粮又断了。神奇的大自然,食物链不是一成不变的,常常意想不到的反转。
海雕的事他们来不及追究,猛烈的狂风激浪把他们拉回现实。
苦海的狂暴是非比寻常的。广龙都难以承受海浪不绝的跌宕,何况年迈的金老夫妇。他们早就昏迷过去,气息起伏不定。
广龙给一品兰打个手势道:“把金老夫妇固定在桅杆上,不然迟早被冲下海。”
一品兰拿来绳子,和广龙匍匐在船上,巨浪差点把他们打翻。广龙努力保持平衡,颤微微地将金老夫妇绑在桅杆上。如果船被冲散,有浮木漂着,金老夫妇还有生还的希望。他们自己都顾不上了,能做的只能这样。
广龙和一品兰、雏玲紧紧拉着桅杆,互相打气。楚楚则蜷缩在桅杆更上面一点,时刻注视海浪变化。
第94章 惊涛怪浪()
海浪愈加猛烈,颠覆着轻轻的小舟。
雏玲的状态一直不好,特别是进食较少,好几次她差点脱手,被带进苦海。
广龙死死的单手抱住她,比双树岛那晚还要紧。
雏玲虚弱的睁开眼睛,报以广龙微笑。广龙知道她快撑不了多久,必须做点什么激励斗志,让雏玲活下去。
广龙摇晃雏玲身体,“振作点,你还不是大明星呢。这么放弃了,以后谁会认识你。我还要在电视上看你唱歌呢!”
一个浪花打过来,猛灌广龙一口苦水。广龙恶心的干呕,雏玲却没有半点反应。
广龙再次言语刺激她:“你算什么明星,别做白日梦了。只会好吃懒做的大小姐,你说被潜规则多少次了。不想被我看不起,就活下来,完成你的梦想。”
一品兰听了不禁动容,想过来帮忙,但是她一动就会被浪带走。
雏玲手一紧,向上抓广龙肩膀。她终于有反应了。
雏玲冷笑着,声音却孱弱:“你懂什么。”
眼看雏玲状态有所好转,天气却朝不可预测的状态发展。乌云滚滚地本没有雷电,无端端下起雨来。雨水淅沥,转眼已是瓢泼之势。
他们小心翼翼调转身体,仰头接受雨水洗礼。开始是软绵绵抚在脸上,最后冷冰冰砸在身上。下雨也好,可以令雏玲清醒些。
广龙边喝着甘爽雨水,边招呼雏玲也喝点。天气变化无常,雨水说停就停,还不知下回降雨是什么时候。
雏玲挣扎着喝了几口雨水,实在受不了暴雨的冲击,击打在脸上变了形。
狂风暴雨从没这么肆虐可怕。
雨水湿滑,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广龙抱着雏玲的手不敢松脱。多人合力用在桅杆上,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又一波巨浪从天而降,不管不顾的冲击他们脆弱的小船。这次浪花不同,里面掺杂着什么。他们迎头而望,看的清楚。
海浪里包裹着累累白骨,正披头盖面而来。
不用问,一定是以前被流放的罪犯。他们在苦海里受尽折磨,最后空留下无人识的白骨,形成海上墓葬群。骨架早已被冲散,被海浪带的支离破碎。
骨头经盐水浸泡多年,虽不是硬如钢铁,打在身上还是难以忍受。加上苦涩海水倒灌,攻击的他们目不暇接。
遇到骨头,说明海岸线不远了。广龙期盼着,能发生奇迹。镜阵都能破解,难道走不出苦海吗?
这时,受冲击的雏玲手一滑,闷哼着松开广龙肩膀。广龙眼疾手快,抓住她即将消失的手。
广龙向她喊着,盼她恢复意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想撇下我就走?我可是黑桃党圣使,只有我甩女人,哪个女人敢甩我。没我的命令,你不可以走。”
他们明明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唯有如此刺激她。雏玲这类女人表面高高在上,其实像喵喵那样缺少关爱。
受到海浪和骸骨的连波攻击,广龙坚持不了多久。广龙的手迟迟不愿松开。一品兰曾说过,不会放弃他们任何一个人。
广龙咬牙道:“妈的,明明没爽够,你还无端毁我清白。你不在了,我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雏玲清醒些,惨笑着:“松手吧,不然我们都会死。你别忘了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手在挣脱。广龙不能放任不管,连死都要这么任性吗。
雏玲深情地看着广龙道:“那一夜,陪你的是我,雏玲。”
广龙臭骂她:“想和我温存就给我活下去,我还没正式睡你呢。”
一品兰在旁边也不好受,随着船的波荡,她身子跟着飞起,仅靠双手扒住桅杆。她喝了口苦水,嚷嚷道:“你们调情能不能分场合,活命要紧。”
雏玲的手又松一大截,“龙哥,如果你我早就认识。。。。。。你会不会爱上我?”
广龙懵了,紧张的时刻居然有这么严肃的问题。广龙犹豫道:“我。。。”
又一波卷着白骨的海浪,跃起三层楼高,猛烈的冲击广龙。为数众多的骨头击打在他手腕上。他受痛地松了手,想再去抓雏玲结果扑个空。
雏玲连救命都没喊,瞬间被海浪卷走。心急的楚楚跟着跳下,想去救主,转眼没了踪影。
广龙情难自已的喊道:“我爱你,雏玲。雏玲!”心中悲切,她一定要听见答复,不然会抱憾终身。
从一开始遇见雏玲,广龙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做作、爱慕虚荣、好吃懒做、说话讨厌、大小姐的脾气,还自诩大明星。但是共同经历的冒险,发现不可一世的她是有梦想,敢于追求的女孩。你对她的好,她不见得会说但是永远记在心里。
广龙和雏玲的羁绊,仅仅是两个孤独的灵魂,在漫长的旅途中很自然的互相抚慰,不掺杂任何情感。广龙是如此理解的。雏玲呢,长久的陪伴,也许会令她产生错觉:广龙是了解她一切可以依靠的人。尤其是苦海,能和她说到一起的只有广龙了。共患难过,才会走得长久。
爱有时候就是那样简单,人心太复杂。广龙相信,在娱乐圈,没有像他一样陪雏玲这么长时间的。所以雏玲认为是爱,可以理解。
广龙属于理智型。他完全接受不了雏玲任***作的个性,又怎么会爱上她。有时只是出于无奈和满足她脆弱的自尊心。她被苦海带走的那一刻,广龙脱口而出的我爱你,也是想她死的安心不留遗憾。
恐怖的海浪吞没了雏玲和楚楚。在大自然面前,他们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卑微着承认弱小。
之前,广龙还在强迫雏玲吃些难吃的生雕肉,戏弄楚楚的尾巴。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广龙胸中悲恸,化力量使劲扒紧桅杆,再一次的海浪不知能否承受住。
金老夫妇眉头紧皱,广龙怎么叫都没反应。广龙和一品兰目光相碰,彼此鼓励。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广龙苦笑着对一品兰道:“还有什么遗言吗,说出来好受些。”
说话间海浪袭来。一品兰大吐苦水,不忘白他一眼:“我特后悔遇见你。”
广龙笑道:“那你不抓我领赏了,你舍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