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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杨不敢置信的看着向暖，有点明白向暖要他留在这里的原因。
这个男人在来之前，向暖果然就知道了。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直接去报警呢？直接跟警察说出来，你心里的不安就会消失，也就不用担心鬼魂缠身了。”
向暖开口，也说出了张柏杨的疑惑。
“不行的，我做的的声音根本不合法，如果去了警察局，警察一定会调查我这个人的背景，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男人看起来焦躁的很，显然是因为这个限制，才不得不来找向暖解决。
向暖的名气很大，只要向暖告诉他身后没有鬼，他就会立刻吃下一颗定心丸，彻底放心。
至于看到了什么，这个男人都会快速的遗忘掉。
“你身后没鬼，不过是心魔罢了。”向暖开口，自然不可能欺骗客人，五千元的算命费她已经收到了，就算告诉这个男人，她也不可能退钱。
“谢谢大师，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
男人快速站起来，顿时变的喜笑颜开，好似向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真的会给他带来很大的改变。
向暖不说话，平静的让这个男人离开，张柏杨想要阻拦，却又不能随便透露自己的身份。
向暖居然就这么将目击证人放走，这算什么？
“你疯了，你明知道他可能看见了凶手，为什么还让他离开，不是应该让他去警察局接受调查吗？”
张柏杨快速的开口，脸色非常难看，压根没有想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对向暖，根本不了解。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如果让人知道我跟警察合作，以后我还怎么做？”向暖不屑的说：“你既然已经知道他是目击证人，为什么不跟出去，看看他到底是谁，找个借口叫去警察局，不是更好？”
张柏杨不说话，转身就走，就按照向暖的话去做。
他只是太意外了，才会没在第一时间跟出去。
张柏杨一走，向暖也就将帽子拿了下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整个人也能松一口气。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地址，就是那个男人住所的所在。
这东西一开始她就有，只是想要自己调查，用完全跟普通警察调查方式不一样的办法，好好的给张柏杨证明自己的能力。
就算她是算命的人，也可以好好的将警察做不到的案子解决掉。
只有这样训练，她才能找到当年银刀杀人案的真凶。
这十年，她从来没有放弃。
答应老墨来帮助张柏杨，向暖也存了这个心思，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她刚走，张柏杨就回来了这里，打算跟向暖打听更多这个人的消息，只是再过来的时候，向暖已经不在这里了。
站在门外，张柏杨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才刚离开一会，那个人就消失了，来到这里，向暖也不在，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被人耍了吧？”
张柏杨一个人思索着，脸色难看的很。
可是向暖去了哪里，张柏杨也不确定。
他没有离开，站在这里，打算等向暖回来，他相信向暖总会回来的。
半夜十二点，向暖穿着一身普通衣服从远处走过来，看起来跟平时很不同，甚至让张柏杨有点不认识她。
一身女高中生会穿的彩色衣服，看起来很普通，但是这样的普通，是向暖身上没有的。
她原来，可以这么正常？
“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张柏杨，向暖看起来有点惊讶。
她的五官彻底的露出来，让张柏杨可以清晰的看到，向暖心里也知道糟了，没想到会被张柏杨看到。
“等你。”
张柏杨冷冷的开口，心里有更多的疑窦。
“等我干什么？”
向暖故作不知，但那是也明白张柏杨可能是为了那个目击者而来的，想要阻止张柏杨开口，只有一个办法了。
“给你！”
向暖说着，拿出一个写满了东西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
张柏杨有点意外，果然来不及多询问别的。
“目击者的证词，他不打算出庭帮忙，也不能帮你们指正任何人，但是他的叙述还是很清楚的，有些帮助，可以按照这个线索调查。”
向暖开口，也不解释东西是哪里来的，只是告诉结果。
张柏杨没心思多问，只是快速的翻阅手里的东西，但是看起来脸色非常的难看，只是对向暖的不满意。
“你还不离开？”
向暖好奇询问，不知道张柏杨的反应怎么跟刚才不同？
张柏杨看着向暖，一脸认真：“跟我回警察局，我要你把你们交流的所有细节都告诉我。”
“为什么？”向暖不理解。
“你不是专业人士，也许他还透露了更多的信息，可是你没有记住，全都错过了。”
张柏杨的回答很认真，但是向暖还是不能接受。
她可以确定自己将那个男人说的每一个字，还有说出这些话时候的表情还有情绪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张柏杨说的这些可能，是不存在的。
就算让她重新复述，也不会超过这本子上的任何描述，她可以很确定的告诉张柏杨。
她，没必要跟张柏杨离开。
“我不要。”
向暖开口，很是坚决。
张柏杨好似没听到，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悍马车门，示意向暖上车。
他从来不会随便为一个女人开副驾驶，向暖是第一个。
他看到了写的内容，就是确定向暖写的都是准确的，他才更想要跟向暖聊一聊，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这副装备，怕也是为了迷惑那个人，故意这么打扮的。
向暖为什么会这么积极？看起来根本和老墨说的向暖也不愿意跟警察合作不同。
她对办案，还是很有兴趣的。
那她，为什么说谎？
叹了口气，向暖没办法，只能点点头，被张柏杨给说服了。
第19章 凶手就是他（）
“跟我去警局。”
张柏杨开口，看着向暖，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犯人。
向暖知道自己这一次做错了，完全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冲动从而给了杀人凶手一些提示，也许杀人凶手会隐藏的更好，或者更极端的杀了更多人。
尽管向暖认为自己没有暴露，但是这样的自我感觉，是无法说服张柏杨的。
警察局，审讯室。
向暖坐在张柏杨的对面，是平时犯人坐的位置，她看起来有些尴尬，不确定张柏杨是不是真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说。”
张柏杨开口，果然是审问的态度。
“张柏杨，你别太过分！”向暖受不了，冷冷的开口。“我不是犯人，我顶多是被迫要跟你合作的人，你没道理这么对我。”
“目击证人都说了什么，请重复一遍。”张柏杨果然不管向暖的话，只是机械的询问着本子里都已经及留下来的内容。
向暖觉得不满，却无能为力。
叹了口气，向暖还是开口了：“他看到了第二人，就是我认为是凶手的存在，可以证明我的推算是有迹可循的，当时在现场，真的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才是凶手。”
“样貌形容。”
张柏杨继续保持冷静，不管向暖说什么，他都在认真的倾听，用自己的方式记录，不带有任何个人色彩，甚至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在用这样的冷静来引导向暖，让向暖可以更好的派出个人情绪，将目击者的话，更完全的传达。
“是一个还自己。”
向暖开口，知道张柏杨听见这两个字以后，会有多么大的震撼。
孩子，就证明他根本未成年，身量不高，脸庞消瘦，这样的一个普通孩子，却害了那么多人。
可能吗？
“你确定？”
张柏杨果然不相信。
哪怕是哪个目击证人在面前告诉张柏杨，他也认为是那个人放屁胡诌。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们之前一些列对凶手做的侧写就全都要推翻，刑警一堆的侧写师也可以彻底失业。
就算有差错，也不应该存在这么大。
“我确定，就是一个孩子，我一开始还不相信，但是那个男人没有说谎，我可以分辨。”向暖认真的解释，也希望得到张柏杨的信任。
他们必须要快点发出通缉令，寻找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孩子，这不困难，只是时间不能等了。
在那个商场，案发时间经过的人群里，真的有孩子。
附近有一座学校，有孩子在周围走动，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这些孩子里，也许就有凶手。
“你这是要我去那座学校，在几百个孩子里找一个凶手，你确定学校的老师校长会接受这个可能，让我在里面挑选嫌疑犯吗？”
张柏杨有点愠怒，认为这都是向暖的谎言。
向暖也许一开始就没打算说真话，或者向暖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只是为了证明你自己的能力，胡乱多说而已。
“不试试，怎么知道？”
向暖坚持，不为所动。
“好，那我就如你所愿，最好你在学校里可以找到凶手，不然的话以后也不需要跟我们合作了。”
张柏杨直接开口，好似打算彻底跟向暖划清界限。
这一次向暖背地里偷偷调查，彻底触到了张柏杨的逆鳞，否则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将向暖带来这个地方，这也是张柏杨的报复。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向暖跟张柏杨在学校门口准时会面，这是一所高中，一共有七百多名学生，范围不小。
目击者虽然看到了凶手的脸，但是因为当时太晚，目击者也是匆匆一瞥，没有深度记忆，再回想起来，也会有很多地方无法对上。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