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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杨一个字都没说，默默的将手机挂断，好似根本没有接听一般，他的脸早晚要被这些朋友丢掉。
刚想要开口解释点什么，向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是段晓丽打来的，打断了张柏杨想要解释的心思。
“怎么了？”
向暖开口，声音冷漠。
段晓丽早就习惯了，笑呵呵的对向暖说道：“听说你在吴江了？”
“没事我就挂断了。”向暖说着，冷漠的神情连张柏杨都有点无法接受，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是如何承受的。
“他回来了。”
电话里，段晓丽还在微笑，但是在向暖看不到的地方，早就泪流满面。
她们，都要死！
当年没有完成的事情，到了现在总算要完成，迟了这么多年，还是要走上那条路。
如果当时死了，现在会不会更好？
“你怎么知道？”
向暖冷漠开口，要段晓丽说实话。
“我怎么知道？”段晓丽好似彻底疯了。“不管我在哪里，每天每夜我都在想着他，就算是我被酒精麻痹喝醉，都还是在梦里遇到他，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见到’他，如果当初我死了，该多好！”
段晓丽的抱怨，让向暖心疼。
向暖伸出手捂着胸口，知道段晓丽在埋怨自己，如果当初没有隐藏段晓丽的存在，或者没有解救这个可怜的女孩，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段晓丽，是恨她的！
他们是朋友，也是敌人。
“抱歉。”
向暖说出的话，就只有这两个字。
段晓丽在电话里沉默，她知道向暖的不容易，可是她的恐惧谁来解决？
“向暖，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这一句，段晓丽也就挂断了电话。
向暖平静的将手机收起来，整个人无比的安静，让张柏杨无法猜测这是一同什么电话。
“是谁？”
张柏杨好奇询问，他不认为向暖这样的人会有朋友，而且还是这样的时间打来电话的朋友，也是不存在的。
“在这通电话之前，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向暖竟然开口解释，可是说出的话张柏杨无法回应。
这……算什么？
这一通电话，向暖无比的平静，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一通电话以后，唯一的朋友消失了，向暖却还是如此的平静。
到底，那个朋友是什么人？
“你不伤心吗？”
张柏杨询问，是好奇的。
第37章 奇怪的隐瞒（）
“为什么要伤心？”
看着张柏杨，向暖不太理解。
张柏杨有点语塞，没想到向暖会这么询问，为什么……不伤心呢？
唯一的朋友都离开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是更让人伤心的事情，向暖不伤心，就是不对劲。
“我本来就不应该有朋友，她本来也不应该是我的朋友，现在彻底解除了朋友的关系，才是正确的。”
向暖说着，好似这一切都是很简单的情况。
但是张柏杨能够从向暖的眼神里，看到一点悲伤，她是伤心的，只是坚强习惯了，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张柏杨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向暖已经闭上眼睛，彻底断绝了跟张柏杨聊天的心思。
看的出，向暖完全了解张柏杨的心思，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拒绝跟张柏杨继续聊下去。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旅馆，开了两间房间，各自进入，也就彻底结束了对话关系。
在自己的房间里，张柏杨给老墨打了电话，报告了这边的情况，告诉老墨他们暂时无法回去。
这边，危险的情况也有很多。
张柏杨想要好好的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向暖的反应还有吴江发生的事情都很好奇，他想要暂时将工作的重心放在吴江。
老墨在电话那头，听起来还算平静。
“我就知道你们去吴江，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好好照顾向暖，不要让这个孩子再受伤，她以前过的太苦了，柏杨，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老墨认真开口，对张柏杨认真嘱咐。
“我可以问一下，除了当年的事情你觉得她可怜之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张柏杨认真询问，老墨对向暖的态度还是很奇怪。
“只是可怜。”
老墨开口，很是坚决。
还有其余的情况，是老墨跟向暖的秘密，自然无法告诉张柏杨，如果说出来，这一切都回去出现问题。
张柏杨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沉默的坐在床上，脸色阴沉。
向暖这边，情况也是一样的。
他们的床是相对的，隔着一道墙，两个人都坐在床上，在两个空间里是背对背的状态。
张柏杨感觉不到，但是向暖可以感觉到。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要强迫自己好好的休息，至少不要再感觉隔壁的环境。
第二天一早，向暖就因为睡不着醒过来，直接离开这里出去晨跑，等她回来的时候，张柏杨正在她的房门外面抽烟，看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你不该一个人离开的。”
看着向暖，张柏杨冷漠的开口，不满意向暖一声不响就离开的做法。
向暖知道张柏杨是什么意思，稍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能明白张柏杨的心思。
“抱歉，我起来的时候你还没醒，没有办法告诉你。”向暖开口，算是解释。
她手里拎着早餐，并没有要邀请张柏杨的意思，可是在向暖开门进去里面的是后续，张柏杨还是很自觉的跟了进来。
向暖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一起进来。
坐在椅子上，张柏杨认真看着向暖，想知道向暖有没有什么话想要跟他说。
至少，现在该说出来。
第38章 凭依（）
“我只是简单去跑步而已，真的没有背着你做什么事情。”看着眼前的人，向暖有些无奈。
张柏杨的防备心未免太严重了，她只是心里郁结，想要依靠跑步让自己稍微缓解一些，哪里想到张柏杨连这个都怀疑。
如果真的怀疑，下一次张柏杨不如就睡在她的门口，她有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被张柏杨发现，这样不是更好？
“今天你有什么打算？”
向暖不想跟张柏杨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咬了一口自己买来的包子，味道还不错，她递给一个给张柏杨，但是被拒绝了。
看的出来，张柏杨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周鸿飞一会来接我们，毕竟在吴江出现问题，他还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警察如果受伤，会更麻烦。”
张柏杨也收起了刚才的态度，冷静的看着向暖。
向暖点点头，并不在意，坐在床上安静的吃饭，等待着周鸿飞到来。
她希望周鸿飞出现的时候，可以给他们一些有意义的消息。
在旅店的一楼，周鸿飞出现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非常的阴沉，看起来就让人知道，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蒋大壮死了。”
看到他们出现，周鸿飞快速开口。
现场还有其余的人在，但是周鸿飞没有时间隐瞒，快速的说出这件事情，果然让张柏杨跟向暖的脸色难看起来。
蒋大壮在这件事情里，就是一个无辜的人，他的女儿已经死了，为什么现在他也会死？
蒋大壮，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向暖开口，需要问出一个原因。
“自杀！”
两个字，足以让向暖更加无法接受。
蒋大壮女儿的尸骨很快就要被运送回来了，他绝对要等到女儿的尸骨回来，才可以放心，在这之前他不可能自杀，这是不正常的情况。
“不可能！”
张柏杨也是一样的心思，不相信这个结果。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没有办法，证据确凿，就算我不想承认也不行！”周鸿飞看起来很是为难。
他焦躁的在这里转圈，一只手用力的挠这后脑勺，想要自己想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挠的太用力，头发顺带着慢慢的飘落在地面，也让人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无助，到底是什么证据，让周鸿飞产生这样的情绪。
“是一段录像。”
稳定了一下情绪，周鸿飞继续跟他们解释。
“录像里是蒋大壮自己录制的，他看起来虽然很奇怪，但是视频里没有其余的人，他录制了自己的死亡过程，一直到咽气，都被录制了下来，他就是自杀，就算疑点重重，也是如此。”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结案。
赤裸裸的证据在他们面前，他们究竟要如何反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有视频吗，我要看一下。”
张柏杨开口，认为他们一定遗漏了什么线索，蒋大壮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自杀，如果是蒋西的尸骨运回来的当天自杀，他们反而更能接受。
“视频在警察局，你们跟我一起过去，顺便可以去现场看一下，他的尸体还在，我希望你们可以看到最完整的尸体，跟上面进行了申请，现在他还没有被尸检解剖，但是不能再停留太久的时间，我们的时间有限！”
周鸿飞将一切想的都很周到，三个人不浪费时间，快速的去了警察局，用最快时间看到了视频录像，随后在停尸房看到了蒋大壮的尸体。
果然，有些问题。
蒋大壮虽然是上吊而死，但是身体呈现的青紫颜色好像是全身中毒一般，看起来应该是内服的毒品，但是检测却一点中毒的痕迹都没有。
无法用毒药这类的情况解释，向暖就只剩下了另一种解释方式。
“凭依！”
向暖开口，说出了让人很陌生的词语。
“什么意思？”
看着向暖，周鸿飞跟张柏杨都不明白。
“通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