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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玉彦没有急于回答,他的目光粘在泽田纲吉身上,在小婴儿的注视下,他向着那边走去,就算被枪从背后指着都没有停下步伐。
“把你的武器放下,你这么指着主公的话,我可要生气的。”小天狗的动作很快,他的刀一秒贴上了reborn的脖子,再下一秒,两人在原地进行了小小的交手,不过这都没有影响到另一边的人。
“你叫泽田纲吉?”丰玉彦半蹲在棕发少年面前,向着他伸出了手,白嫩的小手上空无一物。
显然泽田纲吉就是对人不带防备的那种,他虽然觉得这个孩子拉不动自己,却也没拒绝对方的好意,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那个,我是你是?”纲吉挠了挠脑袋,发现自己穿着不雅后,还特别把大衣裹裹紧,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丰玉彦又近距离看了会,嘴里吐出一个评价:“好蠢。”
纲吉觉得自己的心受到了创伤,好像有一根箭狠狠地戳进了他的胸口,他刚站起来就想作西子捧心状。
为什么一个刚见面的孩子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评价!是因为刚刚reborn踹自己那一脚,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吗?
丰玉彦大力拉起泽田纲吉后便没了其他举动,他离开棕发少年的身边,喊了今剑一声,还在跟小婴儿角斗的小天狗立马脱离了战局。
“来了!”活力十足地落在丰玉彦身边,今剑扒着眼皮朝后方做了个鬼脸。
最后走之前,丰玉彦行了一礼。
泽田纲吉还在兀自伤心,直到reborn抽出纸扇又打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去医院。”reborn觉得自己的学生应该去医院参与一下彭格列的慰问,而他则要去查查,今天出现在并盛的两个孩子,究竟是哪方人士。
与并盛的暗潮涌动不同,即将走出并盛町的丰玉彦和今剑受到了本地势力的盘问。
“你们是从那里过来的吗?”手里握着奇怪武器的少年走近了他们,身后还跟了一群梳着飞机头的人,像是街上的混混一般。
今剑只以为来者不善,正打算在主君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他就被自己的主君给拦住了。
丰玉彦站到了今剑的身前,他的表情自黑发少年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天真了几分,面对盘问适当地表现出胆怯,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的,我、我和我的同伴是从那里过来的。”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话说到了最后,声音轻得跟蚊子一般。
云雀的脸色也柔和了几分,他对于小孩子和小动物向来是具有耐心的。
“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语调也不似之前那般严厉了。
似乎是发现眼前的大哥哥没有之前凶了,瑟瑟的红发孩子大胆了一点,他指着商店街的方向说:“那里发生了爆炸好像也不是?我和他太害怕了,就跟着人群一起逃出来了。”
“我们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玩的,没想到碰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说着说着,红发的孩子快要哭了出来。
云雀一个眼神示意,他身后的草薙就掏出几枚糖果和巧克力塞到两个孩子手中,轻声细语地安慰他们,让他们早点回家。
丰玉彦眼眶红红的,攥住了手里的糖果,低声说了句“谢谢”后,便拉着今剑跑远了。
直至离开了并盛的范围内,丰玉彦才停下脚步,当着今剑的面抹了抹脸,重新变回了那个表情不多的孩子,除了眼眶还有些泛红,今剑竟找不到主君哭过的痕迹。
“好厉害。”发自内心的夸赞喃喃出口,今剑凑近了看自己的主君,眼尾泛红的主君还有这么点好看。
“基本操作,忍者也不是一直接的战争任务。”简单地解释了一句,丰玉彦揉了揉面颊,好久没有装乖了,脸还有些不适应,他见今剑有兴趣,便多说了几句,“比如说,大名有时候会让我们去假扮他们的继承人。”
“用了变身术的话,再训练一下贵族礼仪的话,就只需要坐在那边等候刺杀就行了。”
“又或者去大名府唔,这个我也只是听说,我们漩涡的发色有些扎眼了,没接受过这方面的任务。”
今剑听着听着,有些听上瘾了,在回程的路上,一直拉着丰玉彦央求他继续讲故事,起了头的丰玉彦也顺着话题,挑挑拣拣讲了些自己做过的任务,上过的战场。
这些话听在旁人耳中,就好像是小孩子在幻想莫须有的世界一样,大人笑笑就过去了。
等下了新干线,今剑算了算路程,提议他们不如走回去,这样还能顺道买点吃的,然后多听几个故事。
丰玉彦应许了,今天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去并盛町逛了逛,还真有些饿了。
关东煮对于丰玉彦来说还是蛮新鲜的,特别是从便利店买来的方便路上吃的,他和今剑两个人各一份,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拐过街角的时候,丰玉彦同迎面而来的孩子撞在了一起,还好他手比较稳,没把杯子翻在身上。
“抱歉!”紧跟而上的少年赶紧说了一句,说完后他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等等,惠比寿是撞到人了是吗?
比丰玉彦大的孩子穿着狩衣带着立乌帽子,样貌看起来就像是从哪个神社里跑出来的一样,丰玉彦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他也说了句“没关系”,然后带着今剑继续走远,只留下穿着运动服的少年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夜斗,怎么了?”
“没没什么。”被称为夜斗的“人”没有多想,他接着带身边的孩子前往橄榄屋就餐。
什么人和神器的搭配,一定是他看错了才对。
偷溜出去的丰玉彦与今剑两人回家刚打开门就受到了惊吓,烛台切正襟危坐地跪在门口,看到丰玉彦进来后,行了伏礼。
“烛台切?”从未受次大礼的丰玉彦心一跳,赶紧把手里没吃完的关东煮塞到了今剑手里,他走上前想扶烛台切起来。
黑发的太刀半推半就地,也顺着主君的力道站了起来,可他嘴上仍在问:“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主君您不但不带我出去,连饭都在外面吃了。”
“是我的手艺退步了吗?”语气有着说不出的哀怨,听得丰玉彦一个激灵,赶紧摇了摇头。
“只是听说这里的小吃很好吃,你也知道的,战国没这么多东西。”丰玉彦给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下。
烛台切抬了抬眼皮,问:“真的吗?”
“真的。”丰玉彦点了点头,“烛台切做的饭,是本丸里最好吃的。”
得到肯定的烛台切立马换上一副笑颜,不动声色地把主君揽到身边,表示自己午饭尝试了一些新的菜点,如果主君还有肚子的话,可以去尝一尝。
同时,他给还站在门口的今剑送去了一个得意的笑。
就算三条家的短刀仗着体型把主君约出去了又何妨,用美食拴住主君的胃的,可是他烛台切光忠。
今剑被气得瞪大了眼睛,他觉得对方幼稚极了,用这种手段去拐走主君,捏着两杯关东煮的今剑想了半天,坐在玄关哼哧哼哧把两杯关东煮都吃完了,反正也没剩多少了。
比争宠的话,这种太刀是根本争不过短刀的,烛台切光忠你就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四十九个封印阵()
丰玉彦的耳边吵吵闹闹的,位于他前方的庭院中;烛台切和今剑正在进行手合;和手合场不同的是;他们这一次是真刀真枪地在打,拿着他们的本体;打出刀光剑影。
他们的主君嘱咐了一声不要受伤,接着便带着书籍和纸,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时不时摸一把趴在他身边休息的狐之助的毛。
两名付丧神本来是生出比较个高低的心思的;可打着打着;他们发现自己主君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也就把打斗变成了真正的练习。
让手不生疏就行;也不用多认真了。
丰玉彦的面前摊了个本子;他把泽田纲吉的照片贴了上去;在第二面写上了自己对他的印象及评价;而照片的正下方呢,他正一边搜索资料;一边往上誊写。
狐之助尽职尽责地充当好了宠物和电脑的身份;基本上是审神者要求什么;他就调出什么页面以供查看。
抽出一张草稿纸,笔尖在光滑的表面落下,伴随着沙沙的书写声;不多时一个形象的图案跃然纸上。
丰玉彦拿着这个图案跟狐之助提示给他的图案一比对,基本相同;有些细小的差别是他看的时候没看清楚,画的时候也自然就模糊了。
——彭格列。
从狐之助进一步给出的信息来看,这是发源于意大利的一个黑手党组织,就规模和地位来说,是一等一的。
“意大利的话十年后,我是出现在了意大利对?”在地名上打了重点符号,丰玉彦想起的却是那条陌生的街道,和陌生的人。
“是的,审神者大人。”狐之助分出一个小显示屏,放了佛罗伦萨的消息,“其实”
“什么?”
“其实,这一次的传送应该什么问题都没有才对,我在校准时间前自查了一下,应该是这个世界出现了干扰。”
“嗯怎么说?”
狐之助睁着小眼睛,直白地说出了它总结出的判断:“有人希望您出现在十年后。”
正把第二张照片往本子上贴的丰玉彦动作顿住了,他重复了一遍狐之助所说的话,然后合上本子,发出了疑问:“时之政府说这次的任务,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所以为什么在传送之初,就有人打起了我的注意?”
面对这样的疑问,狐之助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它的脑容量小极了,这些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范畴之内,它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审神者的疑问向上级打报告,让上面去头疼去。
质问好似昙花一现,丰玉彦很快又回归了普通的工作模式,他把其他的照片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