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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南荣若水叫它。
喵喵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闭着眼睛继续睡。“好孩子。”司马晗得意地冲她扬起头，一副看你怎么办的模样。
臭猫，变节得真快。南荣若水皱起了眉毛，没好气地问用不正当手段收买了她的伙伴的如作俑者：“你来干嘛？”
司马晗跟着她一起看老者扫地：“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
她之前为了查神秘人的下落，在漠北国皇宫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回天朝？
肖嫣然闹，走哪里都容易引人注目，想藏都藏不住，她虽然很努力地掩饰自己的行踪，却处处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南荣若水肯定知道这点，所以先跟肖嫣然一起上路，让轩辕信以为她已经离开因此而放松警惕之后，她又偷偷地从半路上折了回来，继续查那个龙主的下落和来历。
好吧，这男人猜对了。
南荣若水给他让出一个位置，让他可以观察下面的情况视野更好一点，也更隐蔽一点。
司马晗来见她之前已经将这里的地形大致有所了解，不过，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地方：“你是怀疑那个叫龙主的人一直藏在这里么？”
第321章 龙凤斗（3）（）
这男人，三年没见，更健硕，越来越大只，挤在她的身边，真是占地方啊！南荣若水见他盯得认真，干脆自己换了个地方，离他远点：“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古怪。之前我在天玄院的时候，已经将皇宫所有的地方都查遍了，除了那个从秦朝流传下来的老虎雕像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地方。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在反思，是不是我之前的想法错了，有价值的东西不一定在皇宫内而在皇宫外。毕竟皇宫里面的人，有不少是从轩辕成的时期里留下来的，轩辕信想要做一件速战速决的事情很容易，但如果要布一个长期的局，却不是那么简单的。然后我从他的衣食住行入手，发现了一个疑点。”
据南荣若水所观察到的情况，轩辕信这个人做事非常有规律，甚至到了无趣的地步。上午上朝，下午批折子，晚上在各宫嫔妃那过夜。据专管房事记录的公公讲，轩辕信连宠幸哪个嫔妃都是非常有规律的，他有十个嫔妃，十个嫔妃每个人轮流伺候一夜，谁也不吃亏也讨不到便宜。
司马晗懂她的意思了：“一个人的生活有规律，这是好事，但如果有规律得太过分，就证明他是在想掩盖某件事情，让那件原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看起来比较正常。”
“没错。”南荣若水点点头，这男人的脑瓜子转得似乎比以前快了许多，“我发现他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皇陵祭拜轩辕家的祖先，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从不间断。”
八十里地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如果要祭拜祖先，皇宫里也有神位，没必要跑这么远。
司马晗叹了口气：“他只怕是轩辕氏的后人中最孝顺的一个子孙了。如果是真有心，轩辕氏的列祖列宗们可以含笑九泉，如果是在这里搞什么不好的玩意，他这是要气死他们祖先么？呃，不对，他的祖先已经死了——他这是要让轩辕氏祖先们死不瞑目么？”
今天是初一，轩辕信要来的日子，所以南荣若水早早地在这里候着，就是想看轩辕信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远远地有一骑人马往这而来，红尘滚滚，赶得很急。近了，再看，真的是轩辕信。
只见他下了马，守陵的人替他开了门，也没有特别怎么招呼他，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仿佛自己所接待的并不是什么君王，那个扫地的老头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轩辕信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将马栓在门口的石桩上，四周看了一下，就往供奉着牌位的宗祠直奔而去，一进门，就先点了三柱高香，然后跪在密密麻麻的牌位面前念念有辞，无比虔诚。
突然之间，起了一阵怪风，吹得人眼都睁不开，宗祠的门砰地一下就关上了。南荣若水和司马晗在高处几乎要被刮得掉下来，只好趴在原处，一动不动。好不容易等怪风过去，他俩再睁眼时，宗祠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了，而轩辕信却不见了踪影。
第322章 龙凤斗（4）（）
不仅是轩辕信，就连那些守陵的人也全然不见，而那个扫地的老者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有那匹栓在石桩上的马还在，证明南荣若水他俩刚刚所遇到的不是梦幻。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那些人还是没有出现。整个皇陵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一种莫名的恐惧包围着他俩，南荣若水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司马晗放下喵喵，拉住她右手，示意她别怕。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没有人出现。天色已渐渐暗了起来，四周的氛围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走，我们四处看看！”南荣若水说。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尝试着能不能找到别的突破口。
两人飞身下塔，小心谨慎地走到宗祠之前，壮起胆子往里看，只见那牌位密密麻麻，从上往下好几百个，并且，越往上牌子做得越大，每一行所放的数量也越少，而最下面那一行，放得最多，最末一个牌位上面写的名字是上上位漠北国的国王，轩辕信和轩辕成的老爹。
身份如此尊贵的人却还只能放在末位，那最高最上面那位又会是谁？
也许是因为年代太久的关系，最上面的那块牌位虽然比较大，却是最残破的，似乎还被火烧过，上边有块很大的火印，正好留在人名那个地方。字写得很小，位置这么高，看起来就更困难，是篆字。
南荣若水他们试探了一下，没发现危险，走进了宗祠里，继续研究那块牌位。“吾皇赢政”南荣若水大惊失色：“这是秦始皇赢政的牌位。”
轩辕家的人，怎么会把赢政的牌位放在自己的宗祠里？
两人还没想明白其中所在，门砰地一下，毫无征兆地关上了，同时，这几百个牌位底座处发射出成千的暗箭，司马晗见势不妙，扯下外袍，急速地转动着，挡住了这些暗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张结实的大网从天而降，南荣若水从头上抽下隐凤剑，凌空划出一个十字，大网被削成四块，刚一落地，脚忽然被套住了，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脚底下突然早出一个大洞，一股绳索似的东西拉着她往洞下掉去。
“丫头——”
司马晗眼见，赶紧拉住她，想将她从洞里拉出来，但只觉得对方的那股力量似有千斤重。两边拉扯之下，南荣若水的手几乎要脱臼，双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勒住，痛得她直冒汗。
“欢迎来到我轩辕家做客！”轩辕信无声息地出现了，他的身边还有刚刚消失了的几个守陵者，那个扫地的老者此刻背梁笔直，哪还有半点佝偻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名高手。
轩辕信冷漠地看着南荣若水在洞内挣扎：“孤本来不想杀你们的。可是你们非得送上门来，就怨不得孤了。孤不想在祖先面前动手，让他们见到太过于血腥的场面，王爷，不如你自己跳下去，跟你的女人一同去吧！”
拉扯南荣若水的那股力量越来越大，再扯下去，她会被撕成两截，司马晗回头看了一眼轩辕信，桀骜而自信：“我相信我不会死！”接着纵身跳下了洞口。
第323章 龙凤斗（5）（）
司马晗跳下的那一瞬间，已经将南荣若水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两人在那股力量的拉扯之下，迅速往下掉。
这洞有多高？不知道。如果就这么掉下去，非摔成泥不可。司马晗急中生智，抓起隐凤剑插在了洞壁之上，一路火星四溅，刺耳的摩擦声差点顶破了他们的耳朵。
“嗵”，最后一下，跌得结结实实，司马晗震得胸口生痛，嗓子眼里有了血腥味。他紧张地摸了摸怀里的人，问：“丫头，你怎么样？”
“我很好，没受伤！”有他当肉垫子，南荣若水没伤到半丝头发。
黑暗中，有红光闪了闪，两盏壁火自动点燃了。南荣若水这才看到，他们所跌之处，白骨森森，有些长得的骨头断成了好几截，看来有不少人死在这里。司马晗坐在一堆白骨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还是很不放心地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你怎么样？”南荣若水问，他的脸色发白，嘴唇已经没有血色了。
他露出一个超自大的表情：“我是谁？当然很好！”然而，他身下流出来的红色液体出卖了他。
南荣若水不顾他的躲闪，一把揪住他，将他翻过来，只见他背上的衣服被挖了一个大洞，露出大片的肌肤，上面全是一道道的伤口，新鲜地滴着血。而他拿剑的那只右胳膊也伤痕累累。
洞壁上有锋利的东西。
南荣若水咬牙切齿地问：“这叫‘很好’？”
司马晗坐起来，看了看自己这副尊容，依然倔强地维持原判：“当然好。我就说我不会死嘛！”轩辕信一定没有想到这么强的机关都没有算死他。
南荣若水不吭声，伸进他怀里，还好，鬼医给的伤药还在。她直接扒了他的衣服——满目疮痍，看得她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赶紧将伤药倒在伤口上，默默地涂抹着。
气氛好怪，他家女人生气了？空气里有一种咸咸的味道，莫非
“喂，你不是在哭吧？”司马晗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样子，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他家女人爱哭，尤其是偷偷地哭。
没有人应他。
司马晗着急地想要转过身去，脸上被狠狠地挨了一下。
“不准回头看！谁哭了？我为什么要哭？你又没死！”南荣若水恶声恶气的。
好凶！
正常的女人，不都应该是梨花带雨、柔情似水、轻声细语地对待伤员吗？就连肖嫣然那个算不上正常的女人，在诸葛虹云受伤的时候，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