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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是他的徒孙、曾徒孙。
因此,他在饮食界的江湖地位,无人能及。
此人的性格也极为古怪,当年皇上以三品官职请他入宫,也被他用一道菜就给拒绝了。据说皇上吃了他的那道菜之后,默默良久,最后,放他回江湖。自此这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没想到,他就在京城,还是天下客的幕后老板。
厨神开的酒楼,小乞丐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司马晗和左倾人相视苦笑。
只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名二三十岁年纪的年青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锦衣华服,白白净净,一脸的书生气,哪像是一个厨子?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的,可骨子里却透露出一股不寻于常人的硬气。
手底下收了不少白胡子花花的老头当徒子徒孙的厨神,竟然这么年轻!司马晗和左倾人都大感意外。
“不知道客官找我来,有何赐教?”时无味的态度不卑不亢,但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个不太好惹的角色。小乞丐若不能有所交待,估计今天出不了这家酒楼的大门。
小乞丐问:“天下客在京城开了几年?”
“十年。”
小乞丐又问:“这些年来,天下客的名气一直位居同行之首,凭的是什么?”
时无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别人根本就看不他在想什么:“全凭大家抬爱。”
小乞丐的表情就丰富多了,一会红一会绿的:“天下客的食物卖得比同行要高出几倍,有的甚至几十倍,可大家凭什么来花这么多钱来抬爱你?”
时无味的眼神闪了几闪,终于对这场看似无理取闹的问话有了一丝不快,不过,老板就是老板,心胸和气量是那些伙计们比不上的。“凭的是真材实料,火候精准,所有的食物,都能让人过齿不忘。”
“哈哈哈哈哈”小乞丐大笑起来,无比嘲讽地说:“好一个‘真材实料,火候精准’。这些菜还真是让我‘过齿不忘’。时掌柜,别让我动手,你自己去把‘天下客’那块招牌摘下来——砸了它!”
时无味的眼神终于变得犀利起来,话依然讲得很客套,但语气明显的不那么客气了:“不知几位是哪路神仙,来我天下客砸招牌。还请给个理由!”
小乞丐一指桌上的菜:“你天下客店大欺客。瞧不起我小叫花子,偷工减料,唬弄我。可惜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花不起钱,却也讨到过这么贵的菜。时掌柜如果觉得我是在吓唬你,不如你自己尝尝。自己家卖的东西,该是什么味道,你该清楚吧?”
时无味将信交疑地将桌上的每一道菜,都细细地尝了一遍,只见他脸色越来越沉重,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最后,“咚”的一声,他全然不顾颜面,单膝跪在了地上——
第17章 金牌扫帚星(7)()
时无昧满脸愧疚之色,几欲落泪:“时某管教不严,纵使属下做出如此不齿之举,怠慢了各位上宾,还请上宾见谅!时某即刻让人重新备过一桌,希望各位上宾能赏脸。”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司马晗和左倾人,只觉得今天这出戏的剧情变化得实在太过跌宕起伏,思维有点跟不上。食神下跪呢,这要是传了出去,该是多哄动的消息啊!
小乞丐似乎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甚至丝毫也不顾及一下对方的身份,依然不依不饶:“我小叫花子今天是特意来的,可你天下客不但以次充好,店里的伙计还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搞得我现在完全没心情吃东西了。”
时无味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上宾骂得是。今日之事,完全错在天下客。为表歉意,今后几位上宾若来我天下客,无论人员多少,都免单。可好?”
免单。这可是连皇上都没有的待遇啊!哪知道小乞丐非但不领情,却还恼了:“你当我小叫花子是什么人?就真那么稀罕你们家的菜么?”
时无味急得全身都湿透了:“上宾,时某知错了。不知道时某要怎么做,才能让上宾给时某一次改错的机会?”
小乞丐怔怔的看着时无味,转头看向窗外不远处“天下客”那三个苍劲的大字,半天不语。
时光一点一点过去,没人敢吭一句声。过了许久,小乞丐伸手将时无味拉了起来,无比伤感地叹了口气:“唉,算了。以后你千万要记得好好护着这块招牌,别自己把它给砸了。不然的话,你怎么对得起”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红了眼眶。
时无味大吃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小乞丐,伸手就去摸他的脸,整个人激动不已:“你是你是”
小乞丐见势不好,像泥鳅一样地从时无味的手中滑了出来,又变回了先前痞里痞气的模样:“小叫花子我今天没兴致再呆下去了。后会有期!”转身就从窗口处跳了出去,溜得不见了人影。
时无味急得整个人探在窗外边,冲着小乞丐的背影大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一定要来啊!一定啊!”直至对方消失不见,他依然挂在那里,失魂落魄。
半晌,伙计壮起胆子问:“掌柜的,这小叫花子到底是谁啊?”
时无味终于回过神来,恢复了厨神风范:“不知轻重的东西。替我把钱掌事叫来。今天负责做这几道菜的厨子,统统辞退,至于你,严重违反店规,去领一年的工钱,也走吧!”
菜,重新有人做过,端了上来,为了赔罪,时无味还拿出了他私人珍藏的百年女儿红。司马晗和左倾人尝过之后,果然觉得这些菜的味道比之前更好,但是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相府千金,舌头还不如一个小乞丐来得灵敏。司马晗绝定不耻下问:“请问时掌柜,现在这桌上的菜和先前的,究竟区别在哪里?”
第18章 金牌扫帚星(8)()
按理,这涉及到菜的配方,属于绝密,但时无味并没有回避,耐心地解答了这些疑问:“都怪时某治理无方。这相思鱼,要用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鱼,且现取现杀,整个剖鱼的过程,要非常之快,不能超过十分之一盏茶的时间,这样才能足够新鲜。可先头的那条鱼,八成是哪个想偷师的学徒宰杀的,足足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如果是其它酒楼,这鱼算是很新鲜了,但在天下客,却已犯了大忌。”
“而这道‘比翼双飞’,最讲究的地方,就是卤制的整个过程当中,应该用雪花炭生火。可先前那道菜中,他们用的是木柴生火,做出来的卤汁就少了一份炭香而多了一份烟熏气。至于这锅汤,原本要用炖过六个时辰以上的高汤,撇去面上的浮油才可与其它材料一起炖制,可是他们为了偷懒,用的是只炖过三个时辰的高汤,并且浮油也没有撇干净,所以最终最出来的汤,味道还是差了一色啊!”
原来如此。
这小乞丐的味觉也未免太超乎常人了一点,和厨神不分上下。而时无味在辨认出小乞丐的身份之后那副激动的模样,看来他们应该是旧识,并且关系还非同一般。
终于遇到了一个知道这只金牌扫帚星底细的人了。司马晗抓住机会:“时掌柜对我那位新认识的朋友似乎很关心啊,不知道他是何方高人?”时无味大笑起来:“朋友?朋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应该都吃过他不少苦头。”
往事重现,其他两人尴尬不已。
时无味的眼中浮出宠溺之色:“我的这位朋友说起话来毫无遮拦,做起事来也没有分寸,不过他只是顽皮,并没有恶意。如果他有什么得罪二位的地方,还请二位海涵。”
“我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一名普通的乞丐。”左倾人也看出来了,“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时无味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对方的打探:“恕时某无可奉告。如果有缘,你们真成了朋友,自然知道他是谁。”
朋友。和小乞丐成为朋友,八成是一场灾难。司马晗忍不住一阵哆嗦。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场赌约。
天啊,今后王府真的就要成为重灾区了!而他司马晗,是绝对的灾民。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司马晗沐浴的时候又被看光光了。这次陪同的还有那只长得像小老虎一样的流浪猫。
一人一猫用同样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不举王爷,你能不能检点一点?这大清早的,随便裸露自己的身体,太煞风景了。”人说话,那只破猫也喵喵了两声,像是附和。
到底是谁不检点?司马晗无心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他更关心另一件事:“你昨晚睡我院子里了?”
“是的。”小乞丐倒也坦白。
司马晗坏坏地笑了:“那你交一条消息给我吧!”
“为什么?”小乞丐问,“我赢了赌约,有权在你王府里自由出入。”
司马晗抓住了他的语病:“我是有同意你在王府里自由出入,但并没有说你不必付费啊?”
靠,居然被他钻了空子。小乞丐愤愤地。“你想知道些什么?”
这小子倒还是个讲信用的角色。司马晗不禁莞尔:“我想知道,你那天在天下客是怎么赢得这场赌约的。”
第19章 金牌扫帚星(9)()
小乞丐说得轻描淡写:“很简单,我只是用你的名义送了一支琴谱给她而已。”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并且左倾人有说过,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弹琴了,那她又要琴谱干嘛?
小乞丐看穿了司马晗的心思。“对于一个从小就练琴的女子而言,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弃弹琴?更何况她师父还是笑尘居士。就算她刻意要远离琴,但有关于琴的一切,对她而言,依然会有巨大的吸引力,更何况我送给她的是一支古曲的琴谱——凤求凰。”
司马晗讶异不已:“这首曲子不是失传了吗?你怎么会有?”凤求凰应该是所有琴者都梦寐以求的曲子吧?
小乞丐咯咯地笑了:“我当然没有,不过,正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