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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已经很明显。
“你先出去!”就在周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陆靖琛开了口。
“是”周驰接到命令,没多停留,带上门先出去了。
等他一走,陆靖琛站了起来,他走到不远处的矮几上,拿了一盒纸巾过来,抽了两张朝方锦年递过去,“先冷静一下。”
方锦年看着他递过来的那些纸,没接,只红着眼睛,看着他哑声说,“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很可笑,就和街边那些站街女一般。”
一开口,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别这样贬低自己,我没有觉得你可笑。”听到她用站街女形容自己,陆靖琛鹰隼的眉头不悦地蹙了蹙,沉声,一字一句地强调。
方锦年却是听不进去,她只拼命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怎么会觉得不可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是我的丈夫,是他,亲手下药把我送到了你床上,在他心里,我就是一枚棋子,一枚他为了合作,随时可以把我送到任何男人床上的棋子,在他眼里,我甚至比那些站街女都不如,这难道还不够可笑吗?”说到最后,方锦年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
她站在那,整个人就像是跌进了一汪寒潭里,浑身颤栗不止。
她真的做梦都没想到,景南城会做到这个份上,她以为,昨天他把席思勤带过来就是极限了,可没想到,真正等着她的却是更大的噩梦,是她太天真了,她以为景南城是有心的,她以为他再怎么混蛋,再怎么自私,至少还会有点良知和人性。
没有,一点都没有。。。。。。。。
是她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都是她自己。
方锦年站在那,哭得不能自已。
陆靖琛看着眼前那泪如雨下的女人,瞳仁剧烈地缩了缩,他把手里的纸盒往桌上一扔,修长的双腿往前迈过去,长指直接捏住方锦年那精致的下巴,挑起她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让她看向他,“所以,你哭得这么伤心,是介意景南城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
这句话,陆靖琛问得很轻,像是漫不经心那般,可听到耳朵里,却是带着无比厚重的力量,直击人心里。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讳莫如深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冷厉。
方锦年用噙满雾气的大眼睛回望着他,倔犟地反问,“我不应该介意,不应该伤心吗?”
被自己丈夫亲手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这个世界还能找得出第二个像她这么悲哀的女人吗?找不到,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像景南城这样无情的男人。
“我是他的妻子,他把我送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试问,如果换做是你,你能做到无动于衷吗?”方锦年的情绪还处于十分激动的状态,她心里现在就像有一把刀在疯狂的绞着。
她会这么难过,这么伤心,并不是因为她对景南城还有感情,而是,仅仅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尊严,她的清白,就这么被当做一文不值的任人肆意践踏。
而恰恰制造这一切伤害的,竟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虽然他们没有感情,但至少在法律上他们还是夫妻。
她真的无法去想象,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
“那如果今天这件事,不是景南城做的呢,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吗?”陆靖琛直言不讳地问,声音,从未有过的冷凝。
方锦年听着他这句话,呆了一瞬。
如果不是景南城,她还会这么伤心吗?
她在心里默默地反问自己,良久,都没有答案,她想,如果真有这种可能,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么激愤吧。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她怔怔地看着陆靖琛,没有说话,陆靖琛皆是深深地凝着她,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
最后,陆靖琛率先做出动作,他松开手,退开几步,重新坐回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了,没有再多问,只道,“如果你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坐下来听我说几句话,但如果你想现在离开,我可以马上派人送你回去。”
陆靖琛恢复成之前那副平静淡漠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厉声质问的男人不是他,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他没有再看方锦年,而是极有耐心地坐在那等她做出选择。
方锦年的情绪在他刚才那句逼问下,渐渐平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失了控,之前积聚在胸腔里的愤怒,渐而被一股狼狈所取代。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些,我不该把我的情绪发泄到你身上,我不是故意的,我。。。。。”
方锦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歉着,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了,她明明是不想哭的,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多想保留自己最后一点自尊,可是,好像被她搞砸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这样的方锦年,真的连她自己都好陌生。
“先坐下来!”陆靖琛指着他对面的椅子冷静地说。
方锦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着数不清的难堪和尴尬,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
陆靖琛重新把纸巾盒递过去,这次方锦年没有再拒绝,她抽了两张,轻声道了句,“谢谢!”
“我现在说说我的想法,首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我事先是不知道的。”
“我知道。”这件事,他也很冤。
“第二,我要和你道歉,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喝了酒,没有控制住我自己的行为,明知道你当时是处于意识很模糊的状态,我还是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这句道歉,陆靖琛是诚心说的。
昨天晚上,其实只要他定力再足一些,或者说,只要他的意识再清醒一点,就能察觉到这件事的异样,也不至于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方锦年没料到陆靖琛会对她道歉,她怔了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彼此作为成年人,那就一起面对和解决吧,昨晚的事,作为一个男人,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有什么要求,或者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可以尽管提,我能办到的,我会尽量弥补。”陆靖琛一字一句说得郑重。
听着他这些话,方锦年下意识地回驳,“不用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真要说起来,陆靖琛也是受害者。
“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那就有承担后果的能力,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们就当是一场意外吧,没有谁需要为这种意外买单。”方锦年虽然很不愿意再去回忆有关昨晚的一切,但自己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她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对于她的坦率,陆靖琛眸底划过一抹欣赏的神色。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陆靖琛问她。
方锦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窗外的云层,木讷地摇了摇头,诚实地说,“暂时还没想好,不过,我想,现在我和你的新闻应该已经占据晋城头版头条了。”
她故作轻松扯唇露出一抹苦笑,可那笑容映入陆靖琛的眼睛里,深深地刺痛了一下。
“如果你担心的外面那些记者,我。。。。。。。”
“我不担心。”陆靖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方锦年轻声打断了。
她知道以陆靖琛的能力,压下这桩丑闻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是,这一次,她就是没由地想放任景南城去曝光。
五年前,新婚夜的那场意外,让他憋了五年,所以,五年后,他才会想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从此以后,他们便真的再无相欠了。
方锦年觉得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她重新站起来,看着陆靖琛,“陆。。。。。。”本打算叫陆三少爷的,想起之前他的提醒,便又顿住了。
要她直呼其名地叫她陆靖琛,她好像有些喊不出口,斟酌了下,叫了声,“陆总,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她便转身往门外走。
可才刚抬起脚,就听到陆靖琛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你现在是方氏的总经理?”
脚步一顿,方锦年回头看向他,有些意外他为什么会问这句话,点了点头,“是!”
“这份资料是你做的?”说着,陆靖琛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个黑色文件夹。
方锦年看着他手里熟悉的资料袋,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还在找资料来着。
“对,是我的!”她应一声,转过身来,再次面向陆靖琛。
“你对亚泰的度假村做过调查和研究?”陆靖琛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文件,翻了翻。
“有做过详细地了解。”方锦年没有瞒他,特意加重了详细两个字。
“方氏对这个项目有兴趣?”陆靖琛挑了挑眉,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我想资料上的内容你都看了吧,如果我说,要是没兴趣也显得太虚伪了,实不相瞒,昨天我来参加陆氏的周年庆,其实就是为了你来的,我知道亚泰在选合作伙伴上很严格,但我想如果我有机会能见到你,方氏这份企划案也不是没有一点希望胜出。”谈到工作,方锦年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干练女强人的样子,完全没了刚才那副无力的神态。
“这么自信?”见到这样的她,陆靖琛眼角的笑意深了一些。
方锦年微微扬了扬唇,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陆总应该从企划案里看到了方氏的诚意。”
陆靖琛弯了弯唇,笑而不语。
半晌,他才开口道,“这份企划案可以暂时留下来,但最后能不能通过,并不是这么几页纸就能定夺的,方氏的诚意,亚泰看到了,在商言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下个月月初,亚泰会举办一场投标会,时间和地点我会让秘书通知方氏,如果方氏想脱颖而出,光凭诚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