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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摆摆手:
“且先挂着,我和谢先生单独聊两句,你们再此等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以离开半步!”
说着,转而面向我:“谢先生,请吧?”
这家伙要跟我单独说话?要干嘛?
管他的,既然他把手下人都支开了,要是待会儿谈崩了,打起来一对一老子也不怕你。
说着,跟着他往旁边走了几步,说是单独说话,其实也离得不远。
只不过小声说话,那些人听不见罢了。
“谢先生,这一路您辛苦了,我早就有耳闻,得知您来了,这不,我特意到阴阳驿站去迎接您,不料被小吴抢了先,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
一番话把我问愣了,他要是一上来就龇牙,这个还好理解,毕竟在驿站里的不愉快,我也是当事人之一。
他现在这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听说,您是阴司大人,您这么高的身份,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吧,有什么事您就直说,不就是麻七在驿站里顶撞了您几句,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该出了吧。如果你还觉得不算完,那就打我一顿,好吗?”
我的刚说完,红衣男笑了,开怀大笑。笑声引得他手下纷纷往这边看,把我都给笑毛了,因为看不见他的脸,我根本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生气。
笑了多时,他才说:
“咱聊了半天,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比人名叫尹南成,乃是彩云城的大阴司,下辖19个州县,其中就包括这里。我找谢先生来没别的意思,只是久仰您的大名,从来没见过,今天见面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
什么玩意?
我怎么越听越晕,前面说的没什么,后面他说久仰我的大名,少跟我扯犊子,这人一准被安好心。
等等!
刚才他说他叫尹南成?
姓尹的,我马上联想到那壶茶。
没错,那茶的味道和陆欣在古后墓用来招待我的一模一样。
而且陆欣特意嘱咐佣人,用的是尹先生送的茶叶,难道这只是巧合吗?这说明陆欣和尹南成是认识的。
在驿站里,尹南成送我那壶茶,肯定别有用意,说不定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之前竹六说过,在阴间,茶叶是稀有物件,不用说别的,就连司官府的茶,吴仪用来招待我,还特意显摆了一番。
结果都是那种苦涩的味道,显然和尹南成的茶没法比,这样说来,也符合逻辑。
“尹先生,您先不用忙着奉承我,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阳间死了一年都没人发现的小人物,犯不上让阴司大人挂怀!”
“您就说!您找我到底有啥事,免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样?”
我开诚布公的说,引得尹南成再次哈哈大笑。
动不动就笑,把我又笑毛了,心说这货什么毛病?咬不咬人啊?
只不过没说出口,尹南成笑了几声说:
“看来谢先生还身在迷雾中,不过无妨,别人不说,我也不好说破,反正您心里有数就行了,您的身份在阳间,或许什么都不是,但是在我们阴间,提起您的名号,简直轰雷贯耳,哪有不知道的?”
卧槽!这么牛逼?说的这么玄乎,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尹南成见我有点不可思议,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问我:
“谢先生,有个人您应该不陌生吧”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几乎贴在我耳边说:“古后墓的圣夫人?”
“你说的是陆欣?”我反问道。
尹南成点点头:“对,她在阳间的名字确实是这个,不过也是最近一两年的事,以前不是。”
其实我也想问,那陆欣以前叫什么?可是想想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突然和我提起陆欣,肯定是有事和我说。
“认识是认识,谈不上熟,就接触过一次。”我说。
尹南成点点头:“那就好,既然认识,我想圣夫人肯定有跟你提过有关于龙鳞的事情吧?”
呃
我没想到尹南成对这东西也感兴趣,没错这东西就一直在我身上,看来打它主意的人可当真不少。
连他这种身份的人都想得到,传说这东西能通阴阳,莫非他想去阳间?
我下意识的裹了裹腰间的带子,这个细微动作被尹南成捕捉到了。
他笑了笑说:“谢先生别紧张嘛,这是您的宝贝,我不敢妄想,我早就提醒过圣夫人,可她偏不听。”
“阴司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我接着问。
尹南成沉吟了片刻说:
“我只是想说,圣夫人和我之间有点私人买卖,如果某天,圣夫人在某些方面,得罪了谢先生,还请谢先生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她!我这么说,您应该理解吧?”
“什么?您”
话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可是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让我很难理解。
可是不等我再问什么,尹南成已经把一张纸条塞在我手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我见很多人往这边看,于是没敢当众把纸条打开,连忙塞进口袋里。
就见尹南成回到人群中摆摆手,懒洋洋的说:
“臭小子你听着!今天是谢先生替你求情,我权且饶了你,再有下次,给我卷铺盖回家!”
说完,带着手下人走了,根本没和吴仪打招呼,直接把他当空气了。
我趁着空档时机,把尹南成塞给我的纸条打开一看,顿时呆住了:
秀山金号,现元,五十万元整
第160章 麻三秃子()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三圈。
又是一张“现金支票”?
上次驿站的老刘塞给我十万,是叫我在司官面前给他说点好话,到现在我还没机会,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这通好话是肯定要说的,只不过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个钱给的明白,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尹南成这个就不明不白了,而且是五十万?
按照这里的工资水平,简直就是一笔不敢想的巨款了,就说在司官府当差,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花钱总得有个名头吧,他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呢?
难道真的只是想说,以后如果有一天,陆欣犯在我的手里,要我放她一马?赶紧饶了我吧,就那姑奶奶,如果有一天我再落在她手里,她放我一马还差不多。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但是尹南成除了这件事,其他只字未提。
我赶紧趁吴仪没注意,把钱塞了起来。
不知道这笔钱到底是福是祸,反正线不能动,再说我也没处花钱去。
吴仪都傻了,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换醒过来,还是吼了一声,叫旁边的人赶紧把麻七放下来。
这时候麻七醒了,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多谢您了,谢先生。”就又昏死过去了。
赶紧把他抬到后院,安排人找治病的大夫,且不说。
单说吴仪傻愣愣的站着,汗水顺着额角留下来,我推了他一把:“吴哥,醒醒,人都走了。”
吴仪这才缓醒过来,拉着我的手:“谢先生,啊不!兄弟,今天要不是你,恐怕哎麻七怎么惹了这位活爹!”
吴仪一边说,一边拍着大腿。
我也不知道安慰他什么,因为我脑子里全都是尹南成的那些话。
似乎每一句都无关紧要,也似乎每一句都耐人寻味。
正在这时候,李飞从后院走过来,他错过了整个过程,吴仪说:
“老李,你来的正好,麻七受了重伤,要不你来一趟,准备一乘软轿子,把麻七送回去,多给点工伤钱,主要要做什么,你懂的!”
李飞点点头,其实他不说我也懂,还不是为了和麻七的亲爹套套近乎。
最后把当年的事情问出来,其实何必呢,麻七他爹也是官家的人,配合调查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按照吴仪的吩咐,李飞下去准备,无非是去帐房多支点钱。
我跟着李飞,这件事情我已经答应了吴仪,帮忙到底的,所以去麻七家见老爷子,我也必须到场。
后面,大夫还在给麻七上药,麻七疼的直哼哼,旁边的竹六照应着,见我来连忙打招呼。
麻七还想起身,我连忙让他躺着。
“七哥,怎么样了?还能动弹吗?”我打趣的问。
麻七咧了咧嘴:“鸟事没有,明天就是一条好汉,上山下河无所不能!”
我竖起大拇指:
“罢了,真是条汉子!我不用你上天入地,待会儿等你上完了药,弄一乘轿子,我送你回家!”
麻七当即一愣:“回家?回哪个家?”
他这么一问,把我也问蒙了:“卧槽,你在这里有几个家啊?”
麻七解释到:
“谢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在酆南镇北大街住,那是我自己家。在城外,小南坡我还有一处房子,那是我爹的家。”
还不等我说话,李飞不客气的说:“麻七啊!你个老光棍子有什么自己的家,说的就是送你回你爹的家!”
这句话不说还罢了,李飞话刚一出口,就像点了个马雷子一样,麻七当时就炸了!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我可不去!”
那架势,就跟送他到鬼门关一样,麻七两眼瞪的溜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李飞又说:
“你这个德行,连手脚都不会动了,非要打帘子不可,要是送你回北大街,你一个人住,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旁边的竹六不开眼的,拍着胸脯说:“没事,我去照顾老七!”
李飞踹了他一脚:“滚!有你啥事,出去!”
竹六没脾气,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我心里纳闷儿,这麻七为什么一听说,要送他回亲爹家,就跟炸了毛儿似的,那他爹又不是阎王爷,至于吗?
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