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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权明显对贾琏有些许好感,也给这个未来的内阁一点脸面,郡王礼贾琏并不知道如何操办不要紧,内务府多得是人帮忙,戴权稍稍在圣上那儿提了提,圣上就让戴权安排人去帮忙。
可这种帮忙,明显忽略了贾赦和贾政的存在,俨然有种把贾琏当做荣国府下一任当家的意思。
王子腾在后续得知消息后,都不免暗叹,可他不能再去提醒王氏,戴权那老东西在里头掺和着,他的官位还没下来之前,最好不要破坏他的算计。
只是王子腾想不明白,贾琏是何时跟戴内相扯上关系的?这人在宫中的地位不可小觑。
王熙凤在府里看着他一点一滴得布局,亲眼见识到他二叔都拿他没辙,眼界紧跟着便开拓不小。
原本在她脑袋里,女人只需要讨好老太太讨好娘家,就能过得舒坦,若是都没能讨好,只怕日子难过,但贾琏给她的感觉,却是得紧紧依靠男人,给他守好府上的一切,让他安心在外头闯荡,才是最要紧的,剩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贾琏能翻身,只要外头承认贾琏是荣国府的当家,即便他们住在梨香院,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往后人人都从后街来找贾琏,而不是走得正门,那府上其他人的颜面怕是保不住咯。
王熙凤真心期待有那么一天,所以,趁着办丧礼的时候,可劲得倒腾府上的奴婢,却又半点不给老太太和王夫人挟制她的机会。
若说原先的王熙凤只是凶猛,如今的王熙凤慢慢培养出一丝贵气,气定神闲得望着你,都能让你心惊胆战。
手上握有管家权和府内对牌的王熙凤,惩治人根本不必要跟老太太和二太太说上一声。
林之孝家的迅速在奴仆们住的东大院置办上一个刑房,柳条和鞭子有的是。
府上的奴婢原还觉得有些好笑,都等着看琏二奶奶的笑话,可真打起人来,看着一个个被吊在木头杆子上抽腿的时候,心里能不凉飕飕。
王熙凤以丧礼人杂避免冲撞的由头,派人守在老太太和二太太院子外头,里头的人随意进出,但外头的人想进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可以说直接来一个捆一个,连叫唤一声的权利都没有,全都是干净利落捂嘴拖走的。
邢氏这个大太太也跟王熙凤是联了手,贾琏告诉她府上需要一个人顶锅,还得能正面跟二太太起冲突,邢氏的作用便毋庸置疑。
即便大太太真跟二太太呛上声,只要不涉及到二房的体面,老太太不会过多干涉,甚至会乐见其成,毕竟她也不希望二太太权威日盛到越过她去。
邢氏前阵子被王熙凤恭恭敬敬得对待,连带着贾赦后院的那群女人,都被王熙凤明里暗里给整治得没脸,邢氏很自然得对王熙凤有了不小的好感。
王熙凤要她做得不难,只需要她一直坐镇老太太的荣庆堂而已,只要她在里头,看老太太屋的奴才哪个敢告状。
像这种瞒着老太太做事的感觉,当真不错。
白日里王熙凤惩治人,府上为着丧礼的事闹得轰轰烈烈,老太太和二太太烦得很,哪还能听见东大院的惨叫求饶。
邢氏原本不觉得王熙凤的举动能维持多久的,荣国府上老太太和二太太的眼线众多,哪里有那么容易被她瞒住,可结果却大大得出乎她的意料。
整整半个月时间,从丧礼开始到丧礼结束,老太太和二太太好似真的不知情,后院被抽的奴才都不下三位数了。
最让人的意外的是,连赖嬷嬷和周瑞家的,都不敢乱说话,这可不像她们二房的作风。
不过这两位的脸色十足得不好看倒是真的。
周瑞家的和赖嬷嬷一家子都没有受过罚,但赖大和周瑞都在贾琏身边,林之孝明里暗里威胁他们闭上嘴,否则丧礼出点什么幺蛾子都要他们担责任,一顿抽还是简单的。
如此一来,这两家人还真不敢乱来。
这还不止,周瑞家的和赖嬷嬷还得帮着贾琏压制老太太和二太太屋里的丫头婆子,不然出点什么事贾琏就认为是她们两人干的,可就不妙了。
王熙凤看着这样的走向,真真儿觉得荣国府上的奴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对付,传闻里难对付的老太太,也是个被下人挟制住的老婆子而已。
所以说,自家男人给力,就是爽快。
老太太屋里的鸳鸯看着这样的走向,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当然她也不敢乱来,赖嬷嬷盯着她呢。
第28章 精怪的贾琏()
后院的事交给了王熙凤,前院的事可不就得交给贾琏。
丧礼上门口迎宾一事,贾琏直接交给大老爷和二老爷,美其名曰展现当家者身份。
至于荣禧堂正房里招呼酒席的事,贾琏哄他们二老说并不需要人,宾客们自个有的是话要谈,人家来不是为了丧礼,而只是为了结交人脉而已。
贾政和贾赦不敢上去擦嘴,眼见贾琏也只是在灵堂哭孝递香,便被这样忽悠过去了。
说实在的,荣国府如此安排,着实让人笑掉大牙,但不得不说贾琏做得老练,没让人从中点破,即便王子腾都没能提点一二。
戴权指派来的小太监不可能干放着不用,贾琏让他从旁协助给他撑腰,也方便他监督自个,让他瞧着他找各种机会给戴权宣传铺子。
大家你好不好,那小太监可不就乖乖得给他撑腰,跟着他忙前忙后,也没过多去正房打搅。
没有这个小太监监视,正房的太监们说话都舒坦几分,深觉贾琏办事不错。
这小太监是戴权徒弟的事谁不知道,那些老大人们也知道戴权暗地里照看着贾琏,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乐得装糊涂。
眼见贾琏开口闭口都是戴权的铺子,便知这小子是真的跟戴权搭上边。别看戴权是个有权的太监总管,可在外他也需要有个立得住的爷们帮忙照看生意。
而贾琏的级别够高,又愿意给戴权帮忙,他们二人自个有了体面,何乐而不为呢?
暗搓搓的大家伙儿就被贾琏忽悠得厉害,自然不敢随意乱说话。
连朝中重臣都没点破这点不合适的规矩,他们手底下的人只当自个眼瞎,啥都没看见,对着贾赦和贾政,他们表示要节哀顺变,对着贾琏,同样深表痛心。
贾政贾赦站在门口能感觉到旁人的礼遇,到了正房酒席上没人搭理他们,自然也乐得站到门口迎宾,好感受一下旁人的追捧,这对新上任的家主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
贾琏暗戳戳一旁着看,就跟看傻子一样。
这两人脑袋里难道都是米田共?
这话让王熙凤知晓了,差点没喷贾琏一身茶叶点心,贾琏暗戳戳又想,他家琏二奶奶好像喜欢喷东西呢,上回被喷一身,这回又差点遭殃,往后还是等她嘴里没东西再说这些好听的。
赖大和周瑞两个从旁看着,当真是无言以对,两位爷怎么那么轻易就被贾琏带沟里去了呢?谁家的当家人不是在后头照顾酒席?谁家不是贵客上门家主才会到门口迎宾?
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在荣国府权利交接的当口,怎么能如此让权呢?
但这两人不敢说也不敢提醒,因为王大人都没开口提点过。
王子腾作为亲家自然来得早,不过也称不上是最早的那批,他官位还没落实,急需跟朝中大员多来往,贾府的丧礼自是个极好的机会。
在他下马车看见贾政和贾赦二人时,还以为两人是因为看重他才出门迎接的,心里很是顺常,对这两位自然态度不错,等瞧见这二人只把他送进门,贾琏便出来接手时,脸都绿了。
年纪轻轻的贾琏有副极好的面貌,看着极为纯粹和善,又带着点孩子气,但这人身边站着戴权的徒弟,就不那么纯粹了。
戴权的徒弟一向是个高傲的太监,爱权利爱银子,又那些太监身上所有的毛病,可此番他跟在贾琏身边,着实像个跟班,完全没有喧宾夺主,明明贾琏不过一个白身。
王子腾见着他,就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摆着长辈的谱跟贾琏寒暄。
戴权那徒弟见到王子腾憋闷的模样,眨眨眼就特别高兴,他们这些做太监的惯常让那些当官的厌恶,他们自个也讨厌那些当官的,所以他很喜欢跟在贾琏身后,瞧那些官员一个个变了颜色。
郡王的葬礼是及其奢华的,王子腾经历过,才愈发嫉妒得厉害。
护国寺的主持亲自带人念往生经,高规格的器皿、顶级的丧仪,都极为震撼,看得出贾家为这场丧礼花费不小。
贾琏给他奉上三炷香后,适时开口道,“祖父突然离世,若非戴总管提携,贾琏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拿到这等物质,戴总管的铺子里都是好货,贾琏瞅着都大开眼界。”
这就是宣传上了,那小太监也适时站出来,“贾公子谦虚了,奴才的师父不过捡些贵人赏赐的物资赚点零花而已,王大人若是也感兴趣,去古董街戴家铺子看一看便是了。”
王子腾插上香,深深看了眼贾琏,对着戴权的徒弟说道,“贵人赏赐的物资定然是好的,本官自是要去看看的。”
“王大人能去看看,奴才的师父定然心满意足的。”戴权的徒弟说罢,对着王子腾做了个请的动作,打算引他去后头正院。
王子腾临走之前,又用着意味不明的眼光看着贾琏,贾琏从头到尾没多话,任由他打量。王子腾也没多磨蹭,走到正院看见酒席上的诸位大人,哪还有心思管贾琏。
至于跟他一道来的王二太太,被王熙凤安排在了荣庆堂,由老太太亲自招呼,那儿同样摆着酒席,不少管家太太在那里聊天说话,老太太和王氏招呼人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管奴仆们是否挨打。
邢氏小门小户的不敢多插嘴,眼神不就全落在老太太屋里的丫头婆子们身上,可谓是盯得紧紧的。
这次来的管家太太不好,老太太心里舒坦,但又不那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