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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天已经黑了,苏杭正安静的坐在床边看我的稿图,基本上这也是他的习惯之一,他一张一张看过来,这些图都是我给秦淮画的人设和部分场景建筑,苏杭赞叹着:“这都是你给上次那个男的画的?”
我嫌他没礼貌:“什么男的,他是我的主顾,财主,而且他人很好说话的,也有名字的。”不然,我准备结婚买房的钱是哪里来的!
苏杭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把页面都给关了:“我去给你盛粥。”
我莫名其妙,这样子就生我气?拿他以前的行为来说不是已经把我气的死了百转千回了吗。
我吃的闷闷不乐,可他手艺不错,粥里加了一点猪肉,冷了一些,不烫嘴,他这样已经很有心了,我就去哄他:“苏杭,你别想多了了,那个男人跟我只是合作关系,没有一点私交。”
他玩着手机,根本不理我,我觉得很无奈,恰到这个时候,我听见门开的声音,是沈雪回来了。
下一秒,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撞击声,我端着粥从房间里走出来,沈雪做的是跟我一模一样的动作,她正从厨房里走出来。
我把碗放在桌子上:“那么自觉,有叫你吃了吗?”
沈雪啧啧嘴,眼神无辜:“不是就给我的吗?那真不好意思,我把剩下的都盛了过来,如果你还想要回去的话,我也不介意把我吃过有口水的让给你。”
我被她恶心到了:“滚你不要脸的,吃你的吧。”
苏杭听到声音就从我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吃的正香的沈雪,没有看见大美女的惊艳眼神,反而很是厌恶:“沈欣胃不好,那是煮给她的。”
我不禁拍手叫好,这句话我爱听,只是这样对待沈雪的苏杭还是头一次,怕是把刚刚对我的气撒在沈雪头上吧。
沈雪立刻放下碗,鞠躬哈腰:“对不起,大哥哥,我是肚子饿了才……”
这前躬后倨的态度简直不像一个人,表演双簧似得,对待我和苏杭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杭不听她的解释,毫无风度的拿起她的碗,一起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回过头跟我道别。
我目送他离开,心中狂笑不止,沈雪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和苏杭再次见面是在这种环境下,这是活该!
苏杭一走,沈雪就来劲了,端起我刚刚吃的那碗粥就往我身上泼,我眼疾手快,往旁边一避,还是没有避开,粥全部撒在我的裙子上。
我冷着一张脸,心里翻江倒海:“你有病啊,苏杭不待见你,你就抽风,要不要脸啊,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乱拿,不该你吃的就别吃!小心毒死。”是她惹我发脾气,这条裙子是闺蜜给我挑的,我特别喜欢,就被她这样子糟蹋。
她破口大骂:“是你!你妈死的早没教好你,你一定在苏杭面前说的坏话,是不是?”
“没人说你坏话,苏杭不在乎你,就算我跟他说你坏话,他也未必会听,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她骂我妈把我的怒气全部激了起来,“本来他就不把你当回事,你自己一直以来往脸上贴金,你以为这个世界少了你不可吗,靠你的厚脸皮可以打败天下吗!你真以为你是鲜花啊,就算你是鲜花,也没有哪头牛敢拉粪。”我一口气骂到底,准备跟她杠上了,如果打架的话,我的胜算不大。
她听的面目狰狞,这几天的伪装尽数卸下,拿起手边靠枕像我砸了过来,毫无杀伤力的枕头怎么可能对我有用呢。
我抓起刚刚的那个碗像她砸过去,她没有完全避开,碗砸到她的额角,又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分五裂,她的额头也变得什么精彩,一行鲜红的雪顺着脸颊往下淌,也不知道我砸到她哪里了,但是有一点我铁定保证,她死不了。
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额头,不摸还好,一摸全部是血,鲜红鲜红的在额角肆虐,我以为她会反击,哪里知道她捂着额头哇哇大哭,孩子的本性释放,这家伙还是个怕疼的主。
她边哭边叫:“姐姐,快送我去医院,啊呜呜……”
我被她哭的毛躁,又想啊,她不会是被我砸到哪里了吧,傻了的话,我得负法律责任照顾她一辈子。
想着这样,我就凑过去去看她额头,扒开她的额头我细细看去,头皮上只有一条小小的口子,正在流血,完全没事。
我正紧着:“你没多大事,在家处理一下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真的吗?”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没事,有事你也不会死,变傻就不一定了,谁让你骂我妈了,不是找死吗。”
她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眼神焕散着:“你以前不是常常带着我妈一起骂,说我和我妈是一对贱人么。”
我在她眼里看到了痛快,还没来得回她,只看到她猛的一蹿,用她光亮的脑门狠狠的撞向我的额头,我重心不稳,仰面倒下,后面是桌子,听的是扑通一声。
当疼痛袭过来时,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036如履薄冰()
身上是那种被麻痹的痛处,我头昏眼花的从地上爬起来,眼前阵阵发黑,一摸后脑勺,疼的撕心裂肺,老大一个包。
等到视线清晰,沈雪已经不在了。
这贱人招式太损了,这种烂招也使出来,我找出手机打给吕晴晴,在我的头没好之前,我需要吕晴晴给我保驾护航。
等到她接通时,她却一反常态,语气冷淡:“沈欣,这几天我有事,你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就不要打电话来烦我。”
吕晴晴是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追问:“晴晴,你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异常疲惫:“啥事都没有,你别问那么多,我先挂了啊。”她说的越没事就是越有事,吕晴晴是那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很多时候为了怕身边的人担心她会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她坚强的让人不可思议。
我急冲冲的:“你别挂,你先给我……”说清楚……最后三个字隔绝到了喉咙里,她还是挂我电话。
前有狼后有虎,沈雪对苏杭的痴情是狼,吕晴晴的事又是虎,如果两头都无法兼顾,我就只能选其中一样,吕晴晴的事比我自己还重要,我必须去看看。
头上的包我也顾不上了,换身衣服就出门,眼下,走路都是昏沉的,可想想吕晴晴那疲惫的语气,我就心疼,咬着牙也要过去。
到了吕晴晴住的地儿,发现她家的门没锁,一下子就推开了,见到她的时候,我都觉得是我眼花,她特别憔悴,头发散乱,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看起来又瘦又小,光拉长了她的影子,折射出绝世的孤独。
我放慢脚步走过去,她听着声音机械般的扭着脖子看我,惶恐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这都是她的眼泪,我抱住她,小心翼翼的:“你怎么了?”
她咬着下唇:“沈欣,你还是来了。”
我耐着心思问:“说吧,你怎么了,说出来你心里会好受点。”
慢慢的,她把发生的事都给我讲了。一直以来她和赵琛的态度都是一个人热七分,一个人冷七分,她是热的,赵琛是冷的,好在她喜欢他,什么都不介意,不撞南墙不回头。
起初,赵琛是对她很好,可同居后就不是这样的,态度一天一个变,赵琛话都很少说,何况和吕晴晴聊天呢,以前一起工作的时候他们还说的上话,现在就别提了。
吕晴晴谈到他们曾经一起工作的时候,眼睛流露着温柔和哀伤,细述过去的点点滴滴,现在却是倍加珍惜和痛。
吕晴晴越说越哭的厉害,上次她还因为我哭骂我,这次我却骂她了:“哭不能解决事,哭没用,有种当他面哭。”
“你知道吗,提出去郊外烧烤的事是我想的,这几天我和他相处的特别冷淡,所以就想一起走走,叫上你们活跃气氛,可他太不给我面子了,出门一趟一句话都不肯说,甚至去湖边游船他也不去,一点面子都不肯给我,回来时候我不就是骂他几句,他就跟我翻脸……一晚上都没回来。”
我实在想不出老实沉默的赵琛也是坚持不到最后的那种人,我分析着:“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造成你们这样。”
吕晴晴猛的抬头,异常坚定的说到:“他不爱我!以前只是喜欢我,现在连喜欢都没有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还有绝望,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滚烫滚烫的落在我的手上,烫到了我的心。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她这情况,总有一天两个人会散的,长痛不如短痛,我声音低了下来,“要不,你们分了吧。”劝和不劝分,我这样说可真是缺德啊。
吕晴晴声音大了起来:“分?怎么能说分就分,你和苏杭能分不?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他还打过一个孩子!”
她的这句话如同一道雷,将我劈的外焦里嫩,这样子说,赵琛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吕晴晴的模样让我看得难受:“找个机会吧,你们好好谈一下。”
吕晴晴抓住我的手:“沈欣,其实今年开春的时候我和赵琛就有了结婚的打算,去年过年他还带我去他老家见了他父母,一切挺好的,可是慢慢的就都变味了,我以为他是有了什么女人,可调查了一下,他一清二白,别说女人了,他工作的地方,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
我纳闷了,男人变心不都是一个理由么,怎么到了赵琛身上,就变成了一个迷啊,“他昨晚没回来?”
“嗯,他半途下的车,都不管我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老是和她吵架。”
我听的不是滋味,一对情侣,爱的最深的一方总是在小心翼翼着,如履薄冰的爱情变得残酷,折磨着那个人。
我叹了了口气:“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走,我在这里陪你,也算帮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