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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樰椽带着贴身丫头素兰,也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连带围在颈中的狐裘也是一片雪白,她本来长得极美,这么一来,整个人真像不沾尘世凡俗的仙子一般。
她款款地走近顾汐语,笑容绽放,直如花开,芳唇轻吐:“妹妹,恭贺你及笄之喜!”
顾汐语道:“谢谢樰椽姐!”
众人见两女天姿国色的人儿,都暗暗赞赏,却也不自觉地看看樰椽,又看看顾汐语,暗生比较之意。
这两个女子,可都是容貌绝佳之人,谁优谁逊,还真是难以裁夺。
顾汐语笑道:“樰椽姐,招呼不周,请入后堂用茶!”
樰椽的目光却是在堂下人群中一一扫过,众人不知道她在看谁,但那美丽的目光看过来时,就好像看着自己一般,便都露出微笑来。
但是,樰椽目光毫不停留,神色也甚为清冷,果然向是仙子俯视凡俗一般高高在上。
樰椽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心中竟生出几分安心来,微笑道:“妹妹说哪里话,你我姐妹之间,何必这么客气生份?”说着,却也不进后堂,而是在堂下空处找了位置坐下来。
她的座位旁边原本也有几个贵妇,但是樰椽身份特殊,又有京城第一美女之名,不免让人心生自惭形秽之感,也没有人上去搭讪。
樰椽的到来,让顾妙珠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暗恨!
在三年前,顾妙珠便着力将自己融入嫡女圈子,并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毕竟那时候顾汐语的恶名已经传了开去,而顾柏杨曾说过再次回京,必将孙芳玥抬为平妻,因此,孙芳玥一直以威远侯府的主母的身份行事。
这给了顾妙珠极大的好处,而她也是一副知书识礼,温柔体贴,兰心慧质的白莲花形象,嫡女圈中的那些贵女们对她的印象要比对顾汐语好上十倍。
但顾妙珠明白,融入一般的嫡女圈中,没有什么用处,除非什么时候,她能走进樰椽的圈子里,那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其时,樰椽可以说是京城贵女之首,当仁不让的京城及至西越第一美女加才女,又左丞相的的千金。
这身份,地位,名望,人材,处处都是高高在上的。
顾妙珠不止一次示好,也不止一次在听说有樰椽出现的场合巴巴地跑过去讨好。然而那樰椽也不过是淡淡一笑,既不冷漠,却十分疏远。
她两三年的努力,也没让樰椽送上一星半点礼物,而她送出的礼物,总是被樰椽微笑婉拒,更别说到威远侯府来一次回礼什么的了。
她明白,樰椽那是觉得她不配,因为不管她怎么混进嫡女圈子,毕竟还是个庶女。樰椽看不起她。
可是,樰椽却肯为了顾汐语来到威远侯府,第一次,是她举办海棠花会,打着安慰顾汐语被圣旨解除婚约的名义;而且,她还邀请顾汐语去她相府做客。相府夫人生日,她又派人送来帖子,而那帖子上,既没有她的母亲孙芳玥,也没有她这个京城中颇有名气的顾妙珠。
这一次,更是亲自送上了厚礼。
若说樰椽是因为顾汐语的容貌与她惺惺相惜,可是,海棠花会时,顾汐语还是个丑八怪。
顾妙珠不满,不服,不忿,不甘!
可是她却又毫无办法。
孙芳玥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女儿的情绪,她悄悄在顾妙珠的耳边道:“妙儿,你和樰椽相比,并不差着哪里。你放心,有娘在,你的及笄礼,一定会比这次更加宾客满门,更加热闹非凡的。”
顾妙珠听了这话,心中也安定下来,是啊,顾汐语那草包虽然这阵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得到不少人的亲近看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因为她变成了美女,她之前的恶名就能像抹布擦过,毫无痕迹了吗?不过一个孤女而已,而她则不同,她还有娘为自己谋划,两个舅舅现在也正春风得意,总比顾汐语舅家去从商的强。
仕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
何况,即使是商人舅舅,他们也早与顾汐语断了联系,她根本就是个爹不亲舅不爱又死了娘的可怜虫罢了。
而自己呢,爹爹最爱的是她和大哥顾卓阳,以后顾卓阳顶了威远侯的爵位,她是小侯爷之妹,再嫁个位高权重的年少公子,必然是一生享受荣华尊敬,幸福无边。这一时的失意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一想,她心意顿时平了。
唱礼下人的声音又传了来:“妙手馆程馆主前来随礼,送上珍稀药材十份,白银五百两!”
第505章 跪礼()
这一声唱出,宾客中很多人都十分奇怪。
妙手馆,那只是一个医馆啊。
威远侯府大小姐及笄礼,虽然也是盛事,怎么这程馆主竟然也来随礼了?
要是一般的医馆也就算了,那妙手馆是什么地方?
程子越程馆主的医术,在京城也是数得上名字的。而且听说程馆主这人脾气甚为古怪,任你位高权重,他也丝毫不以为意,很多人都请他不动。但若有奇难杂症,哪怕没有人请他,他却会不请自到。
他从不参与一些宴席餐会,不是在治病研究药方,便是在采药,或者奔走在一些奇难杂症病人之间。
他在京城里虽无冕无官,却比一般的官员还要牛。
孙芳玥想起这妙手馆主曾来治过她小儿子顾岳的病,后来又来治过顾桓,这次想必也是冲着侯爷的名来的。心想此人到底要看侯府的面子,心中不免透着几分得意。
这时,程子越已经进来了,一众宾客之中,也有一些蒙他妙手治过自己或家人的人在场,自然上前寒暄。
程子越却只拱手为礼,然后便来到大堂前。
众人以为他必是要对顾柏杨说几句场面话,或者是恭贺顾小姐及笄之礼之类的,没料到,这程子越来到堂前,先是对着顾柏杨抱拳一礼,可这一礼没有完,接着,他竟然就那么跪了下去。
跪了下去?
满堂宾客,这一跪,可既显眼又突兀。这时候,堂上只有顾柏杨和顾汐语二人。
众人恍然,谁说这程子越清高自许,脾气古怪,不向权贵折腰了?这一跪这么旁若无人,这是多大胆的谄媚之举,这是多赤…裸的巴结之态啊。
不免有些人唇角就露出几丝鄙夷来,平时装得十分孤傲,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就算这程子越要向威远侯表示自己的景仰敬慕之情,在这样的场合,跪下去也显得有些不合适。
众人不明所以,不免各种猜测,或疑惑,或讥笑,或嘲讽的目光,都看向程子越。
程子越神色恭敬而虔诚,长跪拱手,身子深深伏低,才抬起头来,恭声道:“程子越恭贺顾大小姐及笄之喜!顾大小姐天仙之姿,珠玉之质,必福泽无边!”
众宾客们惊诧了。
他们都以为这程馆主跪的是威远侯顾柏杨,因此虽然觉得突兀,也不过是觉得他是个借势巴结的小人。可现在听来,竟然不是这么回事?
这位孤傲怪僻的程馆主,跪的竟然仅仅只是顾大小姐?
可这程馆主年已三旬有多,是个壮年男子,而顾大小姐才年及十五,这就好像一个大人在向一个小孩子下跪一样,实在太让人吃惊,也太让人不解了。
顾柏杨却是心中一动,他记起顾桓当初突发疾病,这程子越也曾一跪,当时也同样透着诡异古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汐语真想以手抚额,我说大师侄,知道你一片孝心,可就算你不忘本,你尊师重道,你师门规矩习得极好,守得极严,你是高风亮节尊老爱幼的好筒子,你能别处处表现你的孝心吗?
你除了没有叫出小师姑三个字让人眼珠子迭到地上外,把一个晚辈的身份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
你这么着,是要让所有的人觉得我是怪物么?
她无语地道:“程馆主厚礼,怎么敢当?请一边喝茶吧!”
这话理当由顾柏杨来说,可是,程子越既然跪的是顾汐语,顾汐语说出来倒也不失礼。
程子越竟是满面笑容地道:“顾大小姐言重了,区区薄礼,惭愧,惭愧!”爬起来后,竟又深深作了个揖,这才去堂下坐着了,早有下人奉上茶来。
可他虽然下去了,众宾客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这程子越对顾大小姐的态度很奇怪呀,先前太子的态度就够奇怪了,但再怎么奇怪,毕竟太子殿下只是平易近人得有些过了,和霭可亲得令人发指了一些而已。
可这程馆主的态度,那却是恭敬有加,那份恭敬程度,就像对自己的父母师长。众宾客把这些归于这程馆主脾气古怪,所以行事也很乖张上面去了。
更有人想,许是这程馆主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向威远侯讨好,故意表现得是向顾大小姐行礼来掩饰呢。
这时候贺客还在陆续来到,但却都是一些普通的随礼,除了皇后和太子的礼物特殊且贵重,程馆主的礼物奇特行为怪异,樰椽的亲临很给面子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因为虽有厚礼,却人人都知道那是冲着威远侯顾柏杨而去。
顾妙珠和孙芳玥人在大堂,也一直听到下人唱礼,孙芳玥心中原本就不太快意,到这时候也算是感觉气平了不少。
这个死丫头也没什么特别的。等妙儿的及笄礼,她一定给三皇子,四公主,六皇子等亲贵们全都送去帖子,怎么都要把这死丫头比下去。
要是贵妃娘娘真有心招卓阳为驸马,必然也会派人送礼,那时候,妙儿的及笄礼,就不会比这死丫头差了。
这时,唱礼下人道:“御医院杜副院长前来随礼,赠送千年人参一株,雪山青莲一株,各种珍希药材若干……”
御医院的副院长?那个御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御医?那个前御医院院长的高足?
众人看看程子越,心想今日倒是有意思,怎么又来了一位身份不低的御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