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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天逸一直担心着,怕顾汐语上了鬼医岛遭遇不测,虽然拿到亲笔信,终归是耐不住想亲自来打听一些情况,欧阳宇凌七个字就把他给打发了。
辛天逸多少还是有些不满意的,他要知道的,又岂止这泛泛的几个字?汐语是静萍唯一的女儿,他也跟待自己的女儿一般的感觉,何况后来,顾汐语又展现了她聪慧的一面,接手真言阁时间虽不长,但对于阁中管理,却有画龙点睛的作用,连他也是在心里认可这个阁主的。
女儿出门在外,明知道可能遭遇危险,明知道肯定千难万难,即使知道她已经转危为安,做父亲的一样还是关切关怀,希望得到更多的讯息。
阁主以身犯险,他是副阁主,自然也要更多几分担忧。
他不禁问道:“她这一去半年,真的没事?”
欧阳宇凌淡淡一笑,带了几分睥睨,又透着几分自信:“自然!我与小汐汐两情相悦,互许终身,若是她有任何的危险,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这么安然?”
辛天逸目瞪口呆,两情相悦?互许终身?
英王欧阳宇凌亲口说出两情相悦,互许终身的话来,那必然不是假的。他呆怔了一下,转而又上下打量欧阳宇凌一眼,这一眼里带着几分挑剔,带着几分审视,颇有几分看女婿般的架势。
他想的是,静萍已经不在了,汐语那个爹猪狗不如,根本不配当她的爹。那汐语的婚事,他要多为她把把关,这样也算是让九泉之下的静萍放心。
不过,哪怕他挑剔地打量了一回,又是审视又是比较,也不得不承认,欧阳宇凌这个人,的确是很出色。
长相出类拔萃,武功出类拔萃,能力出类拔萃……
西越的几个皇子里,只有他不近女色,守身如玉,洁身自好。
据说这欧阳宇凌从没对哪个女子动过心,现在当着的,可不仅是自己,还有董家的两位庄主的面,那两位是汐语的舅舅。
嗯,看董家两位庄主眉开眼笑毫不吃惊的样子,想必他们是早就知道了。
辛天逸觉得,汐语也只有欧阳宇凌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他当即道:“说来我也算是汐语的娘家人,欧阳公子和汐语既然是两情相悦,我自然是高兴的。有欧阳公子这句话,我也放心了。不过,还请欧阳公子善待汐语,用情专一,不然,就算两位董庄主能放过你,我辛天逸也必与公子为敌!”
董家兄弟怔了一怔,他们不记得与辛天逸有这么深的交情,难道辛天逸是顾柏杨的朋友?又或者,是小妹的朋友?
董琨明咧嘴一笑,道:“辛兄弟,这话也是我兄弟二人要说的话,咱们自己受委屈不要紧,谁若让汐语受到委屈,我们兄弟倾家荡产,也必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欧阳宇凌一头黑线,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是算下马威呢,还是算警告?小汐汐他一生也爱不够,什么不然?哪里有什么不然?
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
他倒担心小汐汐对他没有那么深爱,他得想尽各种办法让小汐汐离不开他呢。
看到欧阳宇凌一脸哭笑不得,董翰宇笑呵呵地打圆场道:“欧阳公子不必介意,我二弟说话一向直接。”他转头对董琨明道:“二弟,有些话放心里就好了,不用说出来!”
欧阳宇凌抚额,这是劝么?这分明是另类警告吧?他已经够腹黑了,他怎么觉得董翰宇才是最腹黑的那个?
不过,这亦说明他们是真心对小汐汐好的,小汐汐在威远侯府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越多长辈关心她,他也越替小汐汐开心。
所以,虽然他们几个说话太不中听,而且威胁警告居多,这在欧阳宇凌的人生里,应该是第一次。但是,欧阳宇凌还是乐呵呵地虚心地接受了。
他和小汐汐成亲,一定要得到所有关心小汐汐的人的祝福,威胁警告算什么?于他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可恼啊,东方慕卿,如果不是他出这些妖蛾子,现在他都可以迎娶小汐汐了。
第1070章 落雪公子()
小汐汐认了云玦为爷爷,虽然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渊源,能让小汐汐瞬间接受并亲近,但他知道,她一定是会帮助云玦肃清医岛。
欧阳宇凌决定,不管是出于东方慕卿的野心延误了他娶小汐汐的时间,还是为了江湖上少些动荡少些无辜的人受害,他也一定要助小汐汐把他驱离医岛,粉碎他的阴谋。
原本,欧阳宇凌无意中发现冲霄谷的时候,也只是抱着知己知彼的态度,江湖之中多了一个势力,于他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事。
可现在情形不一样,东方慕卿的势力或者不会威胁到他,可是会威胁到小汐汐的爷爷云玦,就算他不大待见那老头子,但爱屋及乌。
再说,老头子不好过,小汐汐肯定心里难受,心里难受就不会开心,不会开心他就会心疼,他要心疼起来自己也不好过。
这件事,就不仅仅是云玦的事,为了以后陪伴他的娇妻开心快乐,无忧无虑,他当然是当仁不让地参与进去。
第四天,欧阳宇凌就见到了韩东宸。
他到吉州的第一天,去观星阁留了讯息,叫韩东宸不管在哪里,立刻到观星阁来一见。
韩东宸其时正在西越的京城里,接到飞鸽传书后,硬是骑马加轻功,日夜不休,两天赶到了吉州。
此时,风尘仆仆的韩东宸才刚喘了几口气,就听说欧阳宇凌来了,他白眼连翻,简直是哭笑不得。
欧阳宇凌还真是算定他了,飞鸽传信的时间,他在路上的时间,竟全在欧阳宇凌的算定当中。
不过,这也说明,欧阳宇凌找他,的确是有事。
韩东宸在观星阁的三楼雅间里翻着白眼道:“请他上来吧!”他累得很,手脚都懒得动一动了,才不去迎接。
观星阁的主事立刻准备下楼去请,但是才走出门去,就见楼梯间拾级而上,无比惬意的欧阳宇凌,他甚至十分好心情地道:“你家公子真是客气,咱们多年的老朋友了,哪还需要这些虚礼!”
韩东宸极没形象地伏在桌上,哼道:“你就累死我得了!”
欧阳宇凌笑得光风霁月,风度翩翩地走进房间,十分熟悉地找到茶具茶叶和水壶,自己动手烹茶,道:“看在你日夜不休的份上,我亲自煮茶犒赏你。”
韩东宸见他慢悠悠的十分闲适,一点不像有事的样子,不满地道:“难道你就专门来坑我的么?我丢下李月然,跑来找你。那小子肯定会趁虚而入骚扰阿竹,那是被李月然那家伙捷足先登,我跟你没完!”
欧阳宇凌眼神一眯,道:“你说的是东陵落雪公子李月然?”
韩东宸白眼:“天下还有第二个李月然么?就算有,能让我亲自接待么?就算我能亲自接待,我会担心他骚扰阿竹捷足先登么?”
欧阳宇凌淡淡地道:“观月楼的生意,果然是越来越大,竟然做到杜家庄去了?”
韩东宸嘿然一笑,道:“这个嘛,不是生意,与生意无关,是我韩大公子的麻烦!”
欧阳宇凌饶有兴趣地道:“是吗?你韩大公子会有麻烦?这可是一件新鲜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韩东宸苦大仇深地瞪着他:“欧阳宇凌,咱们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需要把你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吗?”
欧阳宇凌理所应当地道:“为什么不能?你的痛苦是你的事,我的快乐是我的事!”
韩东宸决定不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不然一会儿他会被气死,但是,关于落雪公子李月然,他却是不得不提。
原来,在半年前,紫竹去东陵办事,在一家酒楼吃饭时,巧遇了一个妇人。那个妇人衣衫华贵,形容俨然,举止气派,见到紫竹之后,却一见如故,不但请她同桌吃饭,还和她聊得十分投机,问她是哪儿人,父母可健在,做什么营生……
紫竹性情爽利,虽然那妇人气派极大,可她待紫竹却十分亲切,紫竹跟在韩东宸身边几年,更是成为观月楼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看人的眼光,自然也不差,她看出这个妇人并没有什么恶意,相反还透着亲近,便陪她吃了顿饭,又闲聊了一些家常,便告辞了。
没想到三个月后,这落雪公子李月然便找到观月楼来,说什么受人之托,来寻找世妹。
他口中的世妹,便是紫竹。
紫竹对此一头雾水。
李月然便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十六年前,一个年轻的世家子弟陪刚刚生产一月的妻子回娘家小住,在路上,遇上仇人,那仇人早有准备,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地。
幸好那对夫妻都是身负武功的人,虽然事出突然,也不至于遭了毒手。经过一番辛苦厮杀,随从家人都被杀死,夫妻二人却带着孩子冲出重围。
筋疲力尽之下,后有追兵,夫妻两个若是带着这个孩子,必然会被追上,一家三口都难逃一死。
他们被追得慌不择路,奔逃之间,也不知道跑了多远,那些追兵死死咬住不放。夫妻二人却是越来越绝望,没有援手,他们的遭遇没有别人知道,对方筹谋已久……
他们跑到一座山脚下的小山村时候,又饿又累又紧张,几乎疲于奔命,就在那时,他们发现那里村头有一户孤零零远离村人的人家。
那户人家的男人下地去了,女人却动了胎气正在生孩子,事出突然,所在地方又偏僻,连接生婆都没有请,那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女人脱力昏迷。
这对夫妻看到这情形,立刻想到一个办法。
他们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女人身边,用自己孩子身上的襁褓裹住那个死胎,继续躲避追杀。
后来,孩子被打落地上,本来是个已经死去的孩子,他们自然没有顾念,夫妻二人相携逃命,不用分心照顾孩子,两人竟然逃出生天。
只是,当他们脱离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