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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锦深道:“是你给他喝的那碗毒?”
顾汐语不耐烦地道:“兰堂主你怎么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是给他喝的泻药,多半是他自己学艺不精,以为我给他的是毒药,自己炼制解毒药,却给自己炼制了一碗毒药。”
兰锦深皱着眉,目光不善地盯着顾汐语,揶揄地,咄咄逼人地道:“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把自己给毒死了?”
顾汐语无辜地道:“我知道现在我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这样吧,我炼药的药渣还在,你找几个人检查一下,把我所用的药材单全都列出来,看看里面哪一种是制毒药的?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错,是不是泻药!”
兰锦深正有这个意思,一听顾汐语自己提出来,立刻一招手,他十方堂里的属下虽然医术并不见得十分高明,认认药材还是不成问题的,甚至他自己也一起参与了。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他自己也难以心安。
药材很快一点点分辨出来,那大药罐里,足足有一百一十三种药,但是每一种都很普通,甚至,不但普通,有些根本没有什么药效,有些药效对冲变成无效。
只要三种药就能炼制成泻药的,她用了一百一十三种,结果却是一样。这简直是浪费。
见里面还有一些药汁,兰锦深眉头一皱,叫人找来一条狗,把那药灌进了狗嘴里。
不到半柱香时间,那狗便开始拉肚子了。但除了拉肚子,再没有任何异状。
兰锦深相信了,这真的只是泻药。
他又令人把张建华熬制解药的药渣全都倒出来,一味一味地分辨,张建华选的都是大补的药,好几种上等药材,加起来有二十多味,这样熬制出来的,只是一碗大补药而已,也不是毒药。
分明两种药都没有毒,为什么张建华会发狂?
他灼灼的目光看向顾汐语,却见顾汐语正在那里冷笑,她的神色间有一丝不屑,有一丝恍然,有一丝鄙夷,不屑地道:“明明是泻药,他学艺不精,却以为是寒症之药,寒症之药还不熬制寒症之药的解药,偏要熬制大补药,这是觉得这些药难得,所以想占个大便宜给自己好好补补吗?”
兰锦深道:“你看出来是什么原因了?”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话语,自然是看出什么来才会有的。
顾汐语指指自己熬制的那堆药渣,又指指张建华的那堆药渣,冷笑道:“破地草和银环果,还有这个,龙尾葵,和这个,佛眼丹茯,破地草和龙尾葵,随处可见,我用这两味简单的药,就是让人拉肚子的,可银环果和佛眼丹茯,却都是价值百金。我师父说过,这四样东西要是混合在一起,就是毒药,能让人发狂。他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害了吗?”
她看了兰锦深一眼,突然又道:“我师父说过的,这四样东西混在一起是会让人发狂,但是药效时间并不长,最多半个时辰,药效就会消失,人就会恢复如常,其实只要点上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半个时辰后,便什么事也没有了,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兰锦深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他哪里知道只会有半个时辰药效,只需要点了他的穴道就好?当时他发狂,像要吃人似的,自己胳膊上被他咬下一块肉的地方,还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恢复呢。
顾汐语叹口气,摇了摇头,道:“有些人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拉个肚子又不能死人,偏偏要给自己大补,结果补到阎王殿去了。”
若真是这个原因,那是张建华自己害了自己,还真是与顾汐语无关,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兰锦深看了看张建华的尸体,顿觉那尸体无比碍眼,叫人拖了下去,又向旁边的一个心腹使了一下眼色,那心腹立刻凑近去,兰锦深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心腹心领神会,立刻出去了。
顾汐语说这四味药合在一起就是毒药,是有些道理,可是他不信,他还是觉得会不会是她在药里动了手脚,故意巧言令色。
对于药效的作用,他当然要去问追日堂的堂主成秦了,就算成秦不知道,可成秦手下有一堆脾气古怪,医术高明的老郎中,当日被东方慕卿从岛外掳来的。不是没有人反抗,但当东方慕卿把他们从没见过的药方拿到他们眼前时,他们立刻就留了下来,这些人中有高手,他们必然有人知道。
而且,对于昨天晚上计划好的春…药加毁容药为什么那丫头喝下去竟然没有效果,他也觉得有些怀疑,要一并问一问。
第1093章 到底怎么回事()
顾汐语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建华的尸体被拖走,精神不振地道:“现在你不会怀疑我了吧?”
她说得无比笃定,而且说这是她师父曾经教过的,让阮铁龙和秦玉茗大大放了心。秦玉茗想了想,自己可没用什么大补的药草,也没有用什么银环果和佛眼丹茯,自然不会有事。
阮铁龙更是大大地放了心,只是泄药而已,和他想的好像差不多,他给自己用的解药,也是这方面的。
只有孙申鸣脸色间既得意,又复杂。得意于他自己的运气真是好,连泄药也没喝到,喝的是解药,复杂于本来美人是他一个人的,现在要和阮铁龙分了。
至于美人为什么迟迟不毒发,说明美人有几分本事,能炼制出延缓发作的解药来。堂主和成堂主说过,这药喝下去,是无药可解的,只有男人可解。
顾汐语喝下了药,只要静等她发作。虽然已经等了够长时间,但再等一会儿他也不会介意。
他猥琐的目光又肆无忌惮地落在顾汐语的脸上,顺着她的脸,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向下看去,落在她的胸前,神色又淫…邪又猥琐。
只要是人,都能看懂他目光里包含的意思,那赤果果毫不掩饰的淫…笑,那志在必得的得意,使那张本来看起来还有两分英俊的脸顿时变得邪恶。
顾汐语看了他一眼,她冷冷道:“下…流!”
孙申鸣笑出声来,美人出口,哪怕是骂人,怎么也这么好听呢?一会儿,当他把她按在身下时,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下…流。
顾汐语厌恶地别开目光,她无法阻止孙申鸣的目光,这个人从出现在她眼前开始,除了挑药材和炼药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脸上胸前转来转去,不知道脑子里在转着什么龌龊的念头,脸上的笑意猥琐得让人恶心,一看就是个不怀好意,好…色下…流的混蛋。
对于这样的混蛋,她一向觉得,让他们活在这世上,就是对空气的污染。
她是不会武功,但是,对付一个下…流货色,谁说一定要武功呢?
她回到桌前坐下,对兰锦深淡淡提醒:“兰堂主,你最好把刚才我用过的所有的药材都记录下来,你这儿的人再出了问题,不要赖在我身上。”
其实她不说,兰锦深已经把所有的药材都记录了。此时他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无可奈何。
顾汐语打着哈欠道:“张建华是自己作死,那不算我的功劳,我看他们三位也没有拉肚子,显然他们也解了我下的药,看来还是平手,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这边四个人死了一个,算起来可以说是顾汐语赢,但是顾汐语既然炼制的是泻药,她不要这个结果,自认平手,也说得过去。
兰锦深就这么失去一个得力助手,而本来在算计中的顾汐语却连根毫毛也没有伤损,心里窝囊得要死,顾汐语这么说,他心里更是憋闷,这算是试出了顾汐语的真本事?那这本事到底算是高明还是不高明?
用一百多种药材炼制一份三味药材就能达到目的的泻药,她要炼制的真的只是泻药?
他怎么觉得这么诡异呢?
所以,他还想再看看,所以,他地挤出一丝笑容来,道:“顾姑娘,这才不过未时,时辰尚早,不如再过一会儿吧!”
顾汐语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十分不满地道:“我就知道,你还是要等结果,还能有什么结果?我给他们的是泻药,除了张建华之外,他们都解了。他们给我的药我也自己解了。这分明就是个平手,你还不愿意承认,兰堂主,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人怎么只想着赢呢?这种心态可不好!”
兰锦深被她用老气横秋的语气训,心里大是恼火,偏偏又做声不得,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道:“顾姑娘说笑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顾姑娘也吃了他们四人熬制的药,我担心药效还没有全解,到时候姑娘若是有什么不适,我南山别院的药物倒也不少,免得姑娘有性命之忧呀!”
顾汐语听出这话中的威胁,心中冷笑,兰锦深一再不让她走,无非是还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说大话,另外,张建华死了,他想把这件事栽到她身上。
现在是走不了了,顾汐语心思转动,故作生气地道:“我能有什么性命之忧,就他们炼制的那些药,还能伤了我不成?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我要找东方岛主去,早知道,当时我就该请东方岛主来做见证,不要你做见证!”
兰锦深一张脸黑如锅底,顾汐语这和指着他的鼻子骂没有什么区别,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还是一个小丫头给受的窝囊气。
可他真的不知道张建华这件事到底是巧合,还是顾汐语的精心安排。
他派出的人就要回来了,自然要把顾汐语留住。
孙申鸣是心情最轻松的,他觉得自己没有喝下毒药,只等着享用美人就好了,张建华的死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学习制毒多年,死在他毒药之下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命在他来说算得了什么?他和张建华又没有什么交情,再说,张建华是自己熬制大补药把自己给补死了,也怪不得人。
他只关心,面前这个美人儿,什么时候会变成一个光…溜…溜的美人儿,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