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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块石头一样的人物,根本不怕死,反倒很有清名。
听欧阳宇凌没有杀他的意思,严柏心中奇怪,但是欧阳宇凌后面的话让他更奇怪,他梗着脖子道:“下官是行自己的职责,并非为了青史留名。下官自认言之有物,何以不辨事非?”
欧阳宇凌道:“本王问你,太子私营丝绸厂,若无事故发生,该治太子何罪?”
严柏道:“太子以储君之尊,行此商贾之事,有损国体,有损君威,但……”他在心中想了又想,斟酌又斟酌,终于无奈地道:“私德之事,未曾量刑,似乎无罪可论!最多……罚俸!”
欧阳宇凌缓声道:“但既然出了人命,此事便成了大事,若是管理不善所致,该治太子何罪?”
严柏低下头道:“罚俸,苦役,量责!下罪己书!”
欧阳宇凌问道:“太子做了么?”
严柏道:“做了!”不但做了,还背了骂名,京城人都在议论太子失德,皇上也冷落太子,并以太子失德为由准备废除!
第1158章 就是这么任性()
欧阳宇凌道:“严御史,你从何而知是太子产业?”
严柏呐呐地道:“有人……有人将信绑于箭上射到我的轿内!”
欧阳宇凌道:“你就去查证,证明确实是太子的产业,于是,想到十一条冤死的人命,你便奏折上达天听?”
严柏道:“自然,如此重大的事,岂能不公之于众?”
欧阳宇凌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此案另有内情?”
严柏虽然古板,却不傻,欧阳宇凌这么一说,他顿时有些冷汗涔涔。
这件事本身是小事,可是,如果有人蓄意杀人,只为了让太子失德,被皇上冷落,那他岂不是做了别人的打手。
他一向以清廉自许,以刚正自期,要是被别人当了枪使,闹得朝纲不宁,那他就是西越的大罪人了。
欧阳宇凌厉声道:“来人!”
严柏吓了一大跳,就在刚才,他还觉得自己没有错,为了正义,哪怕身死也不怕,可是一想到这中间可能有的内情,他就怕了。
刚才欧阳宇凌叫他的名字,他凛然不惧,可是此时欧阳宇凌一声来人,他却汗如雨下。
欧阳宇凌对进来的人道:“把右都御史邹伦拖出去砍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砍的是严柏,毕竟刚才的一问一答传递的好像就是这个讯息,连邹伦都这么以为,所以心存侥幸。可是却听到要被砍头的是自己,他顿觉天塌地陷,一股恶臭的气息从他瘫坐的地下传来,竟是失禁了。
侍卫拖走了邹伦,片刻,又呈上一颗人头。
欧阳宇凌摇了摇头,十分意犹未尽地看看刑部尚书简文埕,把简文埕看得脑袋都要缩到地底下去了。
这件案子的主理是贾延波,但他也有不察之罪。难道英王殿下终于还是要砍他的头了?
欧阳宇凌又把目光移到严柏身上,严柏再也没有底气和他凛然对视了,一脸惭愧地低下头去。
欧阳宇凌再把目光往满朝文武那边扫去,满地乱蹿的目光,没人与他接实。
欧阳宇凌张开折扇轻摇,转向那个黑衣人:“本王答应给你一个全尸,就不斩你的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得这么漫不经心,好像在说今天你吃饭了吗?可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要人一条命。
那黑衣人二话不话,举掌就击向自己头顶,一掌下去,口角便有血迹流下,欧阳宇凌慢悠悠地道:“你的父母妹妹,本王会妥善安置的!”
那黑衣人原本不抱希望,此时听了这话,突然双眼圆睁,面现喜色,充满感激地看着欧阳宇凌,也正是在这时,他最后的一丝气息离体而去,歪倒在地,再无声息。
欧阳宇凌一挥手,便有人将尸体拖走。
他目光平静无波地扫向众人,懒洋洋地道:“本王今日还有大事待办,所以,就不继续挖了,本来昨天晚上,本王在知道这个案子时,是想斩十个人头的。现在本王心情突然大好,觉得有些人头,暂时寄在他们颈上,以后慢慢砍也不错!”
众人听了这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个阎王终于不再在朝堂大殿上玩杀人游戏了,这动不动的就拎一颗血糊糊的脑袋过来,很多人的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心中有鬼的,更是吓得几乎站立不稳。
可是高兴的念头还没有升起,欧阳宇凌的下一句话又把他们打入地狱,他要留着慢慢砍,慢慢有多慢?一天?两天?三天?五天?
果然是宁见阎王,莫遇英王。
不过,也有那些好奇的,不知道英王殿下还有什么大事待办,以至于连太子被冤这件大事,他也查到一半就不了了之了。
欧阳锐奇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欧阳宇凌不查了,固然让他松了口气,可是,他却也深深震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欧阳宇凌揪出来的谏议大夫,右副都御史,真是又精又准,这两个人正是纵火案的直接作用人。
可是,欧阳宇凌不过回来一夜,他哪里找的那些证据?哪里查的那些线索?
这个欧阳宇凌,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欧阳宇凌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和严柏,笑容满面地道:“起来吧,本王今日不查了。你们的人头保住了,以后但凡尽忠职守,不贪玩渎职,本王要不了你们的脑袋!”
他转向欧阳禹,笑容清浅,神色懒懒地道:“父皇,此案儿臣虽然没有兴趣再查了,但是父皇一定已经看明白了。火灾一案之中,太子是被人蓄意陷害。至于陷害他的人为了什么,以父皇的英明,当然是知道的。堂堂太子,竟然会被人陷害至此,实在是让朝野震惊。不过,这是父皇要操心的事,儿臣可没兴趣。”
欧阳禹又想吐血了,这个儿子就是这么不让人省心。已经动手查了,血淋淋的人头提了一个又一个,三品四品官杀了一个又一个,查到中途,他一句还有大事待办,说不管就不管,说不查就不查了。
开始不见你没兴趣,都要散朝了,因你一句话而迟迟不能散朝。
此时一句极不负责任的没兴趣,心情好,有别的事要办,就这么撂了挑子。要换了别人,他非当场发飙,推出午门砍了不可。
欧阳禹的胡子抖了又抖,却发作不得,最后只问出一句:“你有何事要办?”他就奇了怪了,什么大事重得过太子被冤这件事?什么大事重得过朝堂的大事?
虽然他也明白,朝堂大事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大事,在欧阳宇凌的眼里,那就不是事。
欧阳宇凌脸上顿时春暖花开,笑得无比欢畅,因这一笑,满殿之中的血腥,低压,压抑的气息,还有所有的沉闷,似乎都一扫而空。
每个人都感觉到他的确是真的心情很好,而且,他刚才凌厉的杀气已经丝毫不复存在,殿中的气氛由此而变。
欧阳宇凌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心情极好,笑如春风扑面地道:“本王要去提亲,聘礼都准备好了。父皇你是不是可以快点散朝?我实在等不及了!”
第1159章 娶的是妻,不是王妃()
满堂鼻歪眼斜,貌似最早不让人走的,是你自己。
既然你要求亲,刚才还这么毫不留情地大开杀戒?
不过,他们更加好奇,英王殿下从来不近女色,甚至被怀疑有龙阳之癖,他竟然要去求亲?求娶的是男子?还是女子?
当然,这种想法他们也只想想而已,那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连欧阳禹都十分好奇,他满十六岁的儿子有八个,除了欧阳宇凌,哪个不是侧妃侍寝一大堆?只有这个儿子既不近女色,又不定亲,除了和窦相的女儿樰椽稍近一些,对别的女子都不屑一顾。
他也曾试问,是不是要为他和窦相的女儿赐婚,欧阳宇凌当时说了一句话,让欧阳禹彻底懵了,他说:“我要娶的女子,必然是世间最优秀的,最值得我爱的。樰椽?父皇,你虽然贵为天子,可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当时欧阳禹几乎喷血,樰椽作为京城第一才女,大家闺秀之首,身份尊贵,兰心蕙质,美丽端庄,无人能比,在欧阳宇凌眼里,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现在,欧阳宇凌眼里终于出现那个世间最优秀,最值得他爱的人了?
欧阳禹带着几分示好地道:“要不要父皇替你赐婚?”他心里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提亲?皇子哪里需要去提亲?他只要一句话,圣旨赐婚,岂不比什么都有用?
欧阳宇凌摇摇头,道:“多谢父皇,但不用了。我要娶的若是王妃,父皇赐婚当然最好。可是,我要娶的是妻子,所以,当然得我用十二分的诚意,像所有娶妻的人一样,诚心诚意地下聘,容不得丝毫马虎,也不能有丝毫的仗势欺人!”
朝堂里顿时静寂一片。
说这句话的时候,欧阳宇凌用的是“我”的自称,而不是“本王”。
他说什么?他说他要娶的不是王妃,而是妻子。
这话听得有些绕,但凡听懂了的,却不免心思各异。
有人觉得这英王真是奇了怪了,娶的是王妃也好,是妻子也好,不都是他的女人吗?难不成他娶的妻以后不是英王妃?又或者英王妃不是他的妻?有区别吗?
有的人觉得,英王这是太把那不知是谁的女子当回事了,女子地位卑下,他堂堂的皇子之尊,至于把个女子抬到那么高吗?再说,什么尊荣比得过圣旨赐婚?
又有人觉得,圣旨赐婚那才是万无一失,手到擒来,可是,求亲聘娶,被拒绝呢?英王殿下这岂不是在舍易就难?当然,这个念头才闪出来,就被否决了,以英王殿下的条件,不论对方是谁,应该都会马上答应,而且庆幸祖宗烧了高香的吧?
但是想深了去,却有人明白这妻与王妃之间的差距。虽然只是不同的称呼,意思却大不相同。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