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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倚在门框上,低声骂道:“老糊涂,真是个绝八代的。”
黄太太坐在卧室的镜子旁,将假发戴在头上。因为以前没戴过这玩意,所以这次戴得比较吃力,手腕发酸,戴好后,黄太太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真的年轻了,就是有点胖。不过,胖也不算什么,胖的人看上去比较有福气。
黄太太慢慢地梳着长发,嘴角欢快的咧着。
楼下有人喊买蛋糕,黄太太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房间。
在关上门的瞬间,她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房间里面有人。她在原地停了两三秒,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推开门,门缝越来越大,黄太太慢慢地移动着目光,在里面扫了几个来回,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疑心自己想多了,便退出去,重新关上门。
她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女人僵硬地坐在镜子前,静静地划拉着一把梳子,更加诡异的是,镜子里却看不见人影。
黄太太来到楼下,见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女孩长得清秀,戴着顶黄色的毛线帽,她对黄太太说:“我要两个24寸的水果蛋糕,三天后来取。”女孩说着,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五张一百的,推到黄太太跟前,“不用找了,做好点就行。”末了,还老沉地加上句“我们相信你的手艺。”
黄太太两眼放光,被那红艳艳的纱票弄得晕头转向,一把将钱收到口袋里,“好的,没问题没问题,你们放心好了,三天后来取。”
女孩很快离开了。黄太太见女孩刚走,又将口袋里面的钱拿出来,一张一张的看。“要是天天能遇上这种好事,该多好啊!”
黄太太神往着,却没发现有个男人走到他的面前。他一开口便将黄太太吓了一大跳,“老板娘,你好哇。”
黄太太生气地怨道:“你干什么你?”说这话时,连忙将钱一股脑地塞进口袋里。
“我想买个蛋糕,嘿嘿。”男人长得健壮,但黄太太觉得他很令人讨厌。
黄太太斜了他一眼,“多大的?”
“小蛋糕,6寸的就行,明天要。”
黄太太未免刻薄了起来,“我以为多大生意呢?”她手一摊,两个手指碾了下。
男人依旧笑嘻嘻的,“没钱。”见黄太太又要动怒,男人说:“亏不了你的,好好做。做好了我给你介绍客户,以后的生意你有的做。”
黄太太心里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一天到晚只有吹牛的份。
男人像是看穿黄太太的心思,说道:“你别不信,这蛋糕,可不是给一般人买的。”
黄太太不明白,男人凑到黄太太耳朵边:“给、死、人、的。”
黄太太心里一怔,很快镇静下来,“你想吓我?我可不怕这个,只要能赚钱我什么都敢干。”
第75章 曾经的录相()
男人啧啧两声,“好,我没看错人,说实话,我们找了好几家蛋糕店,就只有你家愿意做这死人生意。说什么糟踏奶油鸡蛋,他们不知道现在的鬼不好应付了,每年生日给他们纸扎的,他们心里可憋屈了,一憋屈就容易出事。这点,你看得比较清。”
“我钱看得清。”黄太太赶紧接上话。
“呵呵,一样一样。黄太太,明天取完蛋糕后,我们就要去给苦主送去了,你可一定要认真的做,争取在阴间搏个好名声。”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做蛋糕几十年了,什么时候不算数了。”黄太太语气依旧有些冷淡。
男人的笑容也松驰了下来,“你忙,我就先走了。”
黄太太目送着男人出了门,心里暗暗高兴。这漫长的冬天眼看就要过去了,她的春天也要来了。
乔恩勇坐在办公桌前,不停地转着笔,笔骨碌一下子掉在地上。乔恩勇刚去捡,却被桌角撞了下,令他心里有些恼怒。捂着头想骂几句时,物证管理处的汤洋走过来,问乔恩勇:“乔队,关于林雨芬案子的相关物证该保存的我都保存了,就是有一样东西,不知道算不算有效物证?如果不算的话,我打算清理掉。”
“什么东西?”
“就是沈广桃的那个相机,里面有一段他在林雨芬家里捉鬼的那段录相。”
乔思勇揪了揪下巴思索着:“把那东西拿过来,我们重新看一遍。”
汤洋照做,很快把沈广挑的相机拿过来,打开所说的录相,两个人坐在一起认真地看了起来。
录相打开,光线很不好,里面的人各自做着自己的动作。末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汤洋说:“乔队,看出来了没有?”
“没有,关了吧,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乔恩勇下着结论,点燃了一根烟。他一只胳膊支在桌角边缘,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汤洋说:“最近我一直有个疑惑,你有没有遇到过一眼看上去很熟悉的人,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汤洋略略思索了下,“我好像没有过。不过这种感觉我是能体会的,虽然我不像你们冲锋陷阵在第一线,但我有时对犯罪分子那种特殊直觉还是很灵的。”他的话语中带了点沾沾自喜的味道。
乔恩勇摇头,“似乎和犯罪扯不上关系,算了,不说了,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收拾收拾,回家!”
“那这个相机呢?”
“先放我这吧,好歹这玩意是死者的遗物,沈广桃还有个女儿,改天我送去给她。”乔恩勇说,随手将相机放进自己的抽屉,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刚走,屋子里面的光线就暗了下来。一线绿莹莹的光从抽屉里面泄出来,没多久,便有水从木板里面渗出来,滴嗒滴嗒地落在地上。
黄太太在操作间已经忙活了一个下午,忙得欢天喜地,还哼着小歌,忙累了,便躺下来小憩一下。刚刚要进入梦乡,耳边传来“咯噔”一声,像是从楼上传来的。黄太太心存疑惑,站起来向二楼走去,刚上了几级台阶,便看见一双脚赫然出现在茶几处。
那双脚端端正正地放着,脚脖子直直的,裤筒很宽,像被风吹得鼓鼓的。
黄太太心里一惊,加快了脚步,她心想:肯定有人趁自己在操作间不注意时,溜到二楼。黄太太想到这里,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升腾了起来,她加快了脚步,而那双脚的主人似乎也意识到黄太太发现了自己,便快步地起身向里面的房间逃去。
黄太太岂能轻易放过她,敏捷的追了上去。打开房门,恰巧看见那个身影从楼上一跃而下。
黄太太冲上去,探头往下一看,看见一个女人在前方奔跑着,可能因为跳下去时受了点伤,女人跑得一瘸一拐,速度并不快。黄太太也想跳下去。但又害怕受伤,等她下楼再追时,人已经不见了。
黄太太对着那个方向骂骂咧咧了一通,始终不解气。
她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目侧,有些熟识的商户便问她怎么回事。她把事情说了下,嗓门又大又躁,还放出狠话来:“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让我逮到的话,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你们谁看见了?”
“长什么样?”有人问。
黄太太回:“我也没看清,不过我敢肯定是个女人。”
特征太笼统,问的人摇了摇头。黄太太只得气哼哼地返回了蛋糕房,围观的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慢慢散开了。
第76章 墓地诡影()
因为是给死人吃的蛋糕,黄太太做得就不那么精细了,可以算是草草了事。第二天,之前预定蛋糕的那个大个子男人在早上大约十点的时候来到了蛋糕房,黄太太把那个6寸的小蛋糕放在桌子上。
“我说话算数,不能让你白白地亏本,一定会给你介绍个大单子。”大个子男人信誓旦旦地说。
“什么时候?”黄太太已经迫不急待了。她不能容忍自己抛出去个蛋糕,却什么也捞不到。
“别急,过两天自然有人找你定,你就等着收钱吧。”
黄太太剜了他一眼,有些不太相信他。“你别是在诓我?“
“你不相信我也能理解,这样吧,你若是有兴趣跟我们前去墓园看上一眼,看这个蛋糕是不是给死人的?”
黄太太来了兴致,问道:“这个蛋糕是给谁的?”
大个子男人有些悲凄地说:“说来你可能不太相信,这是我为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准备的,那个小姑娘生前太苦了,连个蛋糕都买不起。我跟她无亲无故,但我真得太同情她了。”
黄太太摆摆手,一副看穿人间百态的神情,“眼见为实,我不相信别人,特别是男人,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我就跟你走。”说罢,便找钥匙锁门。
在月光巷的西北方向,有一个墓地,那里长年青松翠柏,肃穆庄严。黄太太跟着那个男人来到墓园时,发现已经有人在那里了,那个人相对于之前的男人,个子显得矮小,细胳膊细腿,但两只眼睛却很灵活,一见黄太太,便热情的迎上去。
“老板娘,您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很多啊,不清楚您的人还以为你才三十多了呢!”真是上下嘴唇一碰,什么亏心话都说得出来。
但黄太太很受用。首先,这“老板娘”就比“黄太太”听得顺耳。太太算什么,凡是个女人嫁了个姓黄的男人,哪怕那男人是个扫马路或是擦皮鞋的,女人都叫黄太太。但老板娘就不一样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被叫做老板娘的,那是一种身份。
其次,他夸自己年轻,听上去更加的舒坦。女人最大的敌人就是时间,女人最大的心痛就是容颜的逝去,夸女人年轻,是讨女人喜欢的不二法门。
黄太太一下子对这个小个子男人亲近了几分。
“哪里,我自己还是知道自己的。”黄太太笑着说,面色竟有了些潮红。
“老板娘,您在月光巷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您的手艺,那真是绝了,这个!”小个子男人嘴角抿着,竖着大拇指。
黄太太乐滋滋地正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