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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乔队长啊，快坐快坐，你来得正好，今天呐，我也有一些话想对你说。”老人连不迭地请乔恩勇坐下。“小鱼，你赶紧去给客人倒杯茶去。”老人吩咐沈瑜，又是一阵咳嗽。
“不不不，不用这么麻烦。”乔恩勇忙说，而沈瑜却已经走进了厨房。
老人拉着乔恩勇的手，“乔队长，小鱼毕竟年轻，又是个女孩子家，以后，我要是真走了，就全靠你们了。”
“您看您说的，人生病是很正常的，只要精心治疗，肯定有所好转的。”乔恩勇说。
“谢谢孩子你吉言，你先听我说。小鱼现在已经很危险了，我每天都在担心她。怕她出事，我跟她说过很多次，不要再去查她爸爸的案子，可是她就是不听。”老人说得十分用力，还下意识地敲了下拐杖。
“为什么您那么反对她查案呢？那又是个怎么样的凶手呢？真的那么厉害吗？”乔恩勇在问时，沈瑜已经将茶端来了。她也在等老人的回答。
“唉，”老人长叹一声，握住沈瑜的手，“不错，你爸爸确实是被人害死的。但是不是现在矿泉水厂的人，那是一个变态而又隐形的杀手，当时，你爸爸在当厂长之时，那个人因私自带了一些矿泉水回家，被你爸爸开除了，后来，那个人换了一个工作，好像是去了医院当了清洁工。”
“那为什么会把他和爸爸的死联系到一起呢？”沈瑜问。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医院的工作人员在监控里面发现了那个人在你爸爸病房的附近，虽然视频没有拍到他作案的情形，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后来警察机关也介入调查，但那个人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当年他三十岁不到，现在，应该快有五十岁了。这些年来，那个人一直是我的噩梦。我收到过他恐吓的纸条，所以才搬了家。我只想过平静安宁的日子，但没想到，小鱼，你总是想查清楚你爸爸的死因，我怕你会激怒到他，我不想你有事啊，孩子。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想你变得和马叔一样，被那个人迫害。”
“伯母，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马叔也会卷进去呢？如果当年那个人被开除一事，马叔也参与的话，他应该不会等到二十年后再动手。”乔恩勇疑惑地问。
“你问得确实也有道理，我也不太明白，也许是在给小鱼一些警告吧。不想让小鱼继续查下去。”老人说着，又担忧地看了沈瑜一眼。
“他也会害怕？”沈瑜轻轻地哼了一声，“但我就是不怕他。”
“孩子，你斗不过他的。他已经在你身边了！”老人一语既出，沈瑜和乔恩勇都惊住了。
“是谁？妈，你为什么这样说？”沈瑜忙问。
第206章 无所不在（）
老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让沈瑜将她口袋里面的手机拿过来，“打开相册，里面有他发过来的一些照片，全是你的。”
沈瑜听老人这样说，连忙掏出手机，翻到相册，果然看到了一张张图片，有沈瑜在街上的情形，也有沈瑜回公寓的情形，甚至还有沈瑜在餐馆吃饭的情形。
“这是怎么回事”沈瑜颤抖地问。
乔恩勇也看了下，问沈瑜：“除了从马晓辰公司出来那次，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吗？”
沈瑜摇摇头，继续看了看图片，从角度看，应该是非正常状态拍摄出来的。乔恩勇拨打了小方的电话号码，让他赶紧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的信息。
很快，那边便回应道：手机号是一个叫赵三立的人的，但赵三立在四年前就去世了。很显然，凶手是盗用了其他人的身份证办理了手机号，或是直接偷了这个叫赵三立的手机。
“孩子，这就是我为什么把你叫回来的原因，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查下去了。你要是还执迷不悟的话，我连死了都不能瞑目啊。”老人一时间老泪纵横。
沈瑜也哽咽道，“可是我”
“没有可是，孩子，相信我，如果你父亲在的话，也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他是绝对不希望你去冒险的。”老人劝道。
沈瑜犹豫着，老人又转向乔恩勇，“乔队长，我请求你一定照顾好小鱼。我的病我自己很清楚，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是过来人，我能看得出，你喜欢小鱼，既然喜欢，就要一定保她的安全，不能让她出事。”
乔恩勇正思索着案情，听到老人这么一说，有些手足无措，“伯母，你放心，我和沈瑜是好朋友，也是工作上的好搭档，哪怕受苦受累的是我，我也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老人这才放心。乔恩勇顿了一下，突然问：“伯母，伯父生前在哪个医院看病的？”
“柳兴街上的慈都医院。”老人说道。
乔恩勇和沈瑜都不由地惊叹了一声。
慈都医院里面，赵志军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忙碌着。桌子旁边堆放着桶装的方便面，他不时地仰起头，滴了滴眼药水，然后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他的脸上挂着遮挡不住的兴奋，好像他的身体一下子成了一个高效运转的永不疲倦的发动机。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此时，赵志军看着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两盒白色的管状药剂，心情澎湃不已。他将其中一盒药剂，藏在了衣服的内侧，然后带着另一个盒子向杨大同的办公室走去。
杨大同的办公室锁着。听同事们说，在这两天里，杨大同都没有来医院，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赵志军知道后，连忙给杨大同打电话。
杨大同此时正站在麦希送给自己的画眼前，陶醉地看着画中的自己，他右手端着茶，时不时地饮上一口，脸上露出满意和赞叹的笑容。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而他却像双脚深深地陷进了那幅画里，无法挣脱。
第207章 不告而别（）
赵志军发现电话没人接，又打了一个，杨大同恍恍惚惚中，听到了电话的声音，将茶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脚步迟钝地走过去，缓快地拿起了电话。
“院长，已经成功了。”赵志军的声音里面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哦，成功了。”杨大同的声音却干瘪瘪，软绵绵的，像是有人通知他去开会，他很淡定地说声，好，我知道了。
“院长，我们已经成功了，秋心这下有救了！”赵志军怀疑杨大同之前没有听清楚，又重复地喊了一声，似乎在努力地调动着杨大同的激情。
但杨大同还是焉焉地回道，“好，我知道了。”说着，便毫无激情地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传出的盲音，赵志军愣了足足五秒，他不明白，杨大同不是一直很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研究结果吗，怎么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反应怎么会这样冷淡呢？
尽管觉得很蹊跷，但赵志军还是马上忽略掉了，他直奔秋心的病房，看见秋心正在睡觉，她侧着身子，背对着门口，赵志军上前，轻轻地摇了摇她，发现她没有醒，赵志军略略犹豫了下，便退了出来。
离开医院的赵志军，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家中。
打开实验室后面的那道小门，赵志军又看到了那个白色的“人蛹”。他轻轻地叫了声“素素”，那个人蛹的手指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赵志军先将她一只胳膊的纱布解开，那一截胳膊溃烂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上面流着黄水，还发出一阵腥臭，赵志军接着，又研制成功的药和一个新的注射器拿出来，折除注射器的包装，将其中一只药剂抽到管里去，然后对着素素的胳膊扎了进去。
“素素，你会好起来的。”完成注射后，赵志军将“人蛹”轻轻放下，他坐在地上，倚靠着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憧憬着，眼角不断上扬，好像那个美丽如初的素素已经款款地向他走来。接着，又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秋心，一个是自己，三个儿时的小伙伴手牵着手，沐浴在阳光里，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当赵志军再次返回慈都医院秋心的病房时，才知道出了大事。
秋心的床铺空着，雪白的床单上放着一张便条。便条这样写道：既然我的存在是多余的，我又何必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但愿我的离去，能给你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很显然，这样的话是针对麦希写的。赵志军拿着那张字条，问医院的医生护士，但没有一个人知道秋心的去向。
赵志军急了，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月光巷子，他要把麦希揪出来好好质问一番。
来到凝眉轩，麦希正在提着一个包从二楼下来，见赵志军怒火冲天地，闯了进来，刚想要做防备，却被赵志军抢先一步，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秋心呢，她去哪了？”赵志军问。
“她不是在医院吗？”
“看看，你给我好好看看。”赵志军将秋心留下的便条朝麦希眼前一举，“你不在医院，跑回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那样跑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第208章 临阵逃脱（）
麦希看了看纸条，说道：“我虽然不爱秋心，但是我也不想她出事，她说想让我回来给她拿件外套，所以我才回来的，我真的没有想过，她会趁我不在时，一个人离开医院。”
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是实话，麦希挣脱了赵志军的手臂，拉开包的拉链，果然，一件女式外套露了出来。
赵志军看了下，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这么说，她是早就想好了。”
“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做？她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麦希不解地问。
“这还用着说嘛，还不是因为你！”赵志军瞪了麦希一眼，“要是你能多爱她一点，她也不会产生那样的想法，如果秋心找不回来的话，即使我不计较，院长那一关你肯定过不去的。”
“院长？”麦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你笑什么？”
“没什么，”麦希收敛住笑意，“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找�